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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专治各种不服-第2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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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好像想让空气更流通似的,“我也知道田家是太皇太后您的娘家,田老将军更是您的兄长,我们的长辈,所以若没有点凭据,我怎么敢拿这种混话来骚扰您?那个上折子的臣子,如果没有点摆得上台面的东西,又怎么敢随意攻歼?难道他不知道田家代表了谁吗?他是嫌死得不快还是怎么着。”

    田氏面沉似水,但眼神有点不确定。

    她娘家,以及她娘家哥哥搞了什么事情,她还真不知情。她向来自私惯了,总想着既然被送了皇宫里头,是娘家牺牲了她。那么她就只顾自个儿就行,娘家对她来说,不过是互为靠山。只要不损伤她的利益,她管他们做什么呢?

    如今平安这话说得对,只怕田家真有什么把柄落在了别人的手上。若是如此,那可就麻烦了。田家怎么可以牵连她?怎么可以!

    “到底是什么凭据?我看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多半,是有人看我这么老了却还是不死,实在很眼气,想除掉罢了。”田氏哼道,已经有点不客气了。

    赵平安失笑。

    这是暗指谁?又是威胁谁?

    她还怕对方不客气么?对方客气,她反而不好意思了。田氏这是气极,心虚极,所以失了理智。

    这样,正好。

    “所以啊,这事我先过了一遍,实在有点纠结,这才拿到太皇太后面前裁断。”她不紧不慢的说,然后对外面拍了三下手掌。

    阿英就带了个人进来,男人,个子还挺高大的。

    田氏就下意识的一缩。

    别看在宫里作威作福,其实胆小而没有担当,不然田家,以及皇室赵家的整个后宫也不至于乱成这样。

    “这是谁?”在旁边心腹嬷嬷的搀扶下,田氏没有歪倒,反而瞪了眼赵平安,“我看你也是在外头野得没规矩了,怎么什么人都往宫里带,往哀家面前带。”

    “这个不是平常人,而且在皇上那边备了案的。”赵平安毫不客气地拿小九在前面顶了顶,“这个人名叫阿布,是穆远身边的第一亲随。您或者不认得他,可是整个马军营从上到下,没有不认得的。所以这个可瞒不了人,也没法找人冒充。毕竟,咱们得提防着栽赃陷害不是吗?”她先堵上田氏的嘴,免得后面田氏拿这个借口胡搅蛮缠。

    田氏怔了怔,惊恐又愤怒地道,“难不成是穆远那小子弹劾田家?”

    “他之前为了打赢和大夏的一仗,受了那么重的伤,差点死了。现在还在将养身子,哪有那闲功夫。”赵平安有些微微的不乐意。

    现在谁说穆远不好,她都不开心,何况面前的老虔婆?这么多年在后宫横行,不是因为她品德高尚,让人挑不出错,堪称一国之母,也不是因为她对自已和皇兄有教养之恩,完全就是因为她嫁进宫做了当年的皇后。可她惯会吃拿卡要,却从不为国为民,也不为了孩子们着想。只看着自已的利益,却不知大厦若倒,她算哪颗臭鸡蛋还能保持不碎掉吗?

    真是活着活着,什么人都遇得到。真不知田氏这样只考虑自已,只盯着眼前,难道还能把荣华富贵带进坟墓?

    “我就说了吧。”赵平安正了神色,“是田老将军部下的一员副将,这人是谁,您早晚能从折子上的具名看到。至于阿布,是整件事情的证人,是先带来让您盘问的。”

    “仅凭一面之词……”田氏开始打太极。

    但赵平安立即打断她,“自然还有其他人证、物证,若非证据确凿,我怎么敢拿到您面前来。阿布只是其中关键的一环,您若以为他是穆远的人,有可能偏颇,我也可以把其他人都带过来,让您亲自慢慢审。”

    “不,我倒要听听这个阿布怎么说。”田氏急忙阻拦。

    看到赵平安这样有恃无恐,田氏开始心里发慌了。于是她觉得,只听听阿布怎么说,她还好回去想想办法,万一把相关人证物证都呈上来,当面锣对面鼓的,她就没有转圜余地了。

    她就没意识到,她如今心里七上八下,连退路都想好,其实是已经信了这个弹劾的折子。

    “阿布,太皇太后要问你的话,你一五一十说清楚,不得有半字虚言。”堂下,阿布已经跪倒,赵平安以公事公办的语气吩咐。

    实际上,心里对阿布大为夸赞,恨不能现在就大大赏他。

    三座大山。

    第一座是最难的,结果老天山帮忙推倒。

    第二座是她利用了苏意的猪队友,外加重生的优势。

    第三座嘛,阿布虽然阴差阳错,却绝对是头功,大功。

    原来,阿布身为穆远身边的第一亲随,自然是极得信任的。又因为武功高,能力强,被一味心疼赵平安的穆远留下,身上的根本要务改为了保护大长公主的安全。阿布一直尽职尽责,虽然越来越能吐槽,但任务一向完成的不错。哪怕穆远离京征战,他也守在赵平安身边。

    后来赵平安施展金蝉脱壳之计,京中有科科和师父用障眼法,营造她在京中的假像,她本人则偷偷前去西北前线。阿布,自然也是暗中跟随的。但走到一半的时候,阿布发现大长公主殿下的暗卫们都太强大了,他留下毫无用处。画蛇添足倒还好,有时候反而添乱,于是就觉得无用武之力。

    偏偏这个时候,他在快进西北的某处小城发现了大夏的细作,于是临阵自做主张,不辞而别,离开了赵平安,想办法接近了那细作,私自潜入了大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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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2 脸皮厚,天下无敌() 
别看阿布内心戏多,关键时刻也是胸有锦绣,但外表却不言不语的,看起来诚恳又老实。

    他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得到了那大夏细作的信任。偏那名细作还是大夏情报部门的一个头目,所以他虽然并没有被重用,却一直作为那名细儿的副手存在。后来穆远得到了很多大夏的动静和消息,有相当一部分是来自原来布下的暗线,但也有很重要的一部分由阿布提供。

    古延水河一战的百年大胜,阿布虽然没上战场,也是立下汗马功劳的。

    而在此之前,阿布并没有想办法回江,而是与那名细作一起,潜入了高丽。

    志丹那一战,不仅折了大夏能征善战的五王子,还丢了金耀最宠爱的十八王子。大江国内忧外患,其实大夏国也是,所以金耀为了转移国内压力,势必要在对上大江国时取得巨大而重大的胜利。但那一战令金耀感觉到穆远的不好对付,谨慎起见,就打算拉野心大却又无能的高丽小国一起。

    金耀希望高丽形成骚扰,大夏主攻。将来拿下大江国,分高丽点残羹剩饭就行了。

    可哪想到,高丽国其实自已的小心思。它们又想占便宜,战胜后分得一杯羹,长长民族自尊心,又怕万一大夏失败,自已倒霉。毕竟,有穆远的志丹在胜在先。大夏禁得住穆家军的进攻,他们高丽可不行。于是,高丽计上心来,居然暗中联络了一直镇守东北境的田老将军,想从中获利。

    要不怎么说人心叵测呢?

    周边的大夏和高丽为穆远之胜而胆寒,对大江生出几分敬畏之心。身为大江人的田老将军却像被猪油蒙了心,不仅没有为之骄傲,反而产生了强烈的妒忌心理。他在战场上熬了一辈子,死了多少家中子侄,亲妹妹还被送入深宫多年,从前干不过叶家就算了,叶家好不容易倒了,却又冒出穆家。就连自已的风头,都被个毛头小子抢了,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于田氏,叶氏,还有刘氏而言,穆氏顶多算是新贵。穆定之从前也不是没有败得非常惨过,其实很让田老将军瞧不起,都觉得穆定之不过靠着两个出色的儿子。就这样的人,居然由武入文,当了枢密使,压了他何止一头?现在穆远又要立下不世之功,万一真给穆远做成了,穆家就会一家独大,再没有他田家什么事了。

    田老将军不甘心,想要取尔代之。惟一的可能就是穆远战败,然后自已再带兵救场。于是他真的只为私利,不顾国家大义,佯败于高丽,拱手让出三城,而后上疏朝廷,抽调西北的兵力。他以为这样穆远就会打败仗,到时候朝中还要依靠他这种老臣。只要拖着高丽抄大夏的后路,就能转败为胜。

    那时,立下不世之功,史书留名的人必将是他啊。

    只能说……田老将军在东北境作威作福太多年了,因为面对着高丽小国和一些还不成气候的游牧民族,作战上一直算比较顺利,哪见识过大夏的勇猛了凶残,特别的高估了自已。

    夜郎自大什么的,就是说的这种情况。

    幸好穆远顶住了大夏的压力和大江国内部的插刀和倾轧,不然大江国被这起子小人如此折腾,岂有不亡之理?赵平安甚至觉得,她上一世也太幸运,因为不是金耀临国,才让大江获得了暂时性的安稳。

    而此时,当阿布用平稳没感情没起伏的调子陈述完全部事实,太皇太后的脸色变了。

    白得没有血色,瞬间老了三十岁似的。

    其实在阿布陈述事实期间,她好几次想找到破绽,即便不能提出反对意见,也要胡搅蛮缠一番,最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这么半天她居然都找不到下嘴的机会。整件事情环环相扣,紧密得插不进任何虚假。因此一听完,她心中就知道这些必是事实。而且看赵平安那淡定安稳的模样,必然都是有真凭实据,翻不了身的。

    这些事做出来,相当于卖国,叛国,可是十不赦的谋逆大罪。她保不住田家,还会被田家拖累,连自个儿都保不住了。

    “必是哀家的哥哥一时糊涂。”赵平安叫阿布下去后,田氏声音是干巴巴的开口,“哀家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可是,毕竟也是情有可原。”

    “那您告诉我,怎么原?”赵平安淡淡的冷笑,“因为劳苦功高,今天我像穆定之一样把持朝政,明天我像田老将军一样引狼入室。全仗着那点子军功谋取私利,太皇太后您告诉我,您让皇上怎么办?您让大江国的百姓怎么办?大江国国库税收来源于百姓,他们于国没有功吗?若人人如此,大江国不等别人打过来,自已就先亡了!”这话,说得极重。

    田氏不敢反驳,只得转弯哀求,“可是,他毕竟哀家的兄长,田家是哀家的娘家。哀家又是太皇太后,这事揭出来,对朝廷的脸面也没有好处。皇上,也无法泰然自处的呀。”田氏说着站起来,走到赵平安身边,拉着她的手,哭道。

    这回是真掉眼泪了,为了她自已。

    赵平安都佩服这个老婆子了。

    事情有起色,她就能死赖活挨,还能在明面上儿说得冠冕堂皇。事情没有起色,能立即拉下脸面,一哭二闹三上吊,还处处为你好似的。所以说啊,脸皮厚,那真是天下无敌。

    好在她也没想把事情闹大,虽然有点憋屈,可为了大江国的稳定,她并不介意退一步。

    “可是这件事终究要解决,我纵有心,可也无力。”赵平安皱眉道,“因为是从高丽国传出的消息,人证书证俱在。若没有个说法,您让那小国寡民如何看待我大江上邦?而且中间隔着马军营,甚至步军营的人知晓,瞒是瞒不住的。您也知道,本朝将士都是轮值,很少在一地久留的,除了田老将军之外。各地的兵将们,说句不好听的,只怕都有熟人。所以如果不作处理,这事传得满城风雨,他们心中必然不平。还有,您让那些战死沙场的将士家眷们如何自处?”

    

543 切() 
“总有办法的,总有办法的。”田氏紧紧抓住赵平安的手,好像抓着一根救命稻草,“平安你说,但凡哀家能做到,必定帮你把此事处理得平平顺顺的。”

    田氏见赵平安肯与她说话,又想到她特意来慈德宫,就知道必然有后招,因而跟紧了话题。只要有机会就行了,甭管什么,能保住自家最好。

    赵平安闻下垂下眼睛,又顿了顿,有意卖个关子。

    当田氏急得不行的时候才说,“您看,除了之前倒的叶家,最近有两大士家都出了大问题。苏家,那不用提了,从此覆没。将来能不能有起色,还要看三代后子孙的能耐。但,百年基业是毁了。只怕再用百年,也缓不上来。苏家当家主事的人是死了,那些内眷的太平富贵日子过惯了,虽说保住了命,可往后这日子怕也没法过。”

    说着,满意的看到田氏的脸色变得更差。

    这个老婆子,怕的不就是自已受苦吗?难道还真相信她是为了田家,为了她的兄长?

    一个字:切。

    “另一个呢,就是穆家。”赵平安缓缓地继续说,“穆定之中风,人道他倒霉,可仔细想想,倒是上天垂怜,看在穆远一心报国的份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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