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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人怎么这样!”
我爸跟保安越吵越凶,引得旁边病房的病人全都围在门口看,很快医院的工作人员也都赶了过来。
他们看着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我,再加上保安的一番义愤填膺的讲述,大家把舆论的矛头都瞄准了我爸。
很快,我那个后妈,也被卷入了指责的风口浪尖。
婊子后妈毕竟是个女人,脸皮薄要面子。她被这些刀子一样的直言直语戳的躲躲闪闪,缩在病床上,紧紧用被子蒙着头。
我爸终于顶不住压力,答应出钱给我治病。
所有人都离开之后,病房里静得可怕,我忐忑的躺在病床上,浑身疲惫,一个字也不敢说。
突然我爸走了过来,掀起我的被子,左右开弓,啪啪啪一脸扇了我好几个大嘴巴子。
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我委屈、不满,甚至于愤恨,可为了能够活下去,我根本不敢瞅我爸一眼。
“算了,别打他了,你打的越重,咱给医院掏的钱就越多,何必呢?”
后妈冷冷的说了一句,我爸这才纷纷不满的停手。
一直到后妈脖子上的伤痊愈了,我也跟着被从病床上拽了下来。虽然我身上的伤口还没有愈合,但跟之前比已经好多了,我也很清楚,我爸能给我掏之前的这些医药费,已经是天大的仁慈了。
后来回到家的时候,我才真正明白,那天晚上我爸之所以会答应帮我治疗,并不是因为众人无情的舆论,也不是惨不忍睹的我感动了我爸的铁石心肠。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从我在医院睁眼的那刻起,我那个后妈就已经开始算计我了。
我跟后妈被送到医院的时候,我爸怕得不得了,十万火急的掏大价钱帮后妈做了全方位的检查。
医生说后妈并没有什么大碍,虽然伤口的位置有些危险,但说到底还是皮外伤。
可我爸还是气的要死,当时的他就恨不得一拳打死我这个“不孝”的儿子。
而我睁开眼,能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都是脱了婊子后妈的福。
当时我爸捧着检查结果,高高兴兴的拿给后妈看,说是他们的爱情有了结晶,并且决定让我这个废物自此自生自灭,反正又有了一个,以后也不指望我。
可婊子后妈当时就不乐意了,她说我爸要在外边挣钱,她又怀了孕,一个人在家里没人照顾怎么行。
所以我是以奴仆的身份,被放在病床上接受着治疗,可怜我当时还傻傻的不知情,以为是我爸还念及着父子情。
他们之所以给我掏医药费,完完全全就是为了治好一个帮他们干活的奴隶。
把我跟后妈送回了家,我爸临走的时候,又狠狠的揍了我一顿,他警告我在家里要对后妈百依百顺,如果我敢顶嘴,伤了后妈跟他们的孩子,他就回来打死我。
被我爸暴揍一顿之后,我身上的伤口又开始绞心的疼。我明白以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就算是跑出了这个家,在外面也只有等死的份。
为了养好身体,我在这个家里苦苦支撑着,逆来顺受,对后妈的颐指气使俯首帖耳。
开始的时候还好,后妈只是要求我择菜洗碗,给她做饭,为她洗脚。
可女人怀孕的时间越长,性情就会变的越古怪。
随着婊子后妈肚子渐渐的凸显出来,这个毒妇的脾气也变得更加的暴躁。
她对我的要求越来越苛刻,甚至到了无理的程度。
她让我给她买了一个温度计,然后我每次给她端来洗脚水的时候,婊子后妈都会用温度计测一测水温。
三十九度,一摄氏度不能高,一摄氏度也不能低。
可是这么精确的温度,哪是我能控制的。
一旦水温没调好,后妈就在我的脸上打嘴巴子,后来她觉得这样自己会手疼,就把带刺的荆条放在床边。
一见那玩意我就彻底的怕了,我身上千疮百孔的,本来就难以痊愈,如果再被荆条一顿猛抽,新伤带着旧伤一起发作,我的身体状况只会更加的糟糕。
为了尽早恢复,好摆脱这个魔窟,能够拥有足够的体力去外面自力更生,我跪在了婊子后妈面前。
我恳求她不要打我,自己真的被打怕了。
后妈被我逗乐了,说我这贱骨头什么时候害怕挨打了,她居然都不知道。
我只能继续真挚的请求着后妈,向她保证,只要她不打我,怎么着都行。
后妈拖着下巴思忖了好一阵,然后一脸兴奋的看着我:“打你确实没意思,不如以后就用烟头烫你怎么样?”
平时看别人吸烟的时候吞云吐雾的,我想烟头的温度应该并不高,谁知后妈把烟头扎下的那一刻,我声嘶力竭的大吼起来。
疼,好疼,要命的疼!
一瞬间,我全身像是过电似的抖个不停,额头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子唰唰的往下滴,我觉得自己的半条命,都跟着那被皮肉呛灭的烟头,一起消散了。
“哈哈哈。”后妈婊子看着痛苦不堪的我,乐呵呵的笑了起来。
第七章 曙光()
等我缓过气来,我的胳膊上,已经出现了一处黄豆大小的窟窿,黑漆漆的,全是被烧焦的肌肤。
后妈却还在刚才的刺激中没有回过神来,她两眼发直的把我受伤的右臂拉了过去,鼻尖贴在被烧焦的地方,忘我的嗅了一口:“好香啊。”
后妈享受的表情,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无法阻挡的恐惧感充斥着我身上的每一处细胞,这可是我的胳膊,可是在她眼里,我的这条胳膊究竟算是什么,巴西烤肉么?
我急忙把胳膊抽了回来,用袖子把伤口捂得严严实实。
后妈瞪了我一眼,然后一甩手,不耐烦的让我李凯。
半个月之后,我手臂上已经被婊子后妈用烟头烫出了五个洞,每次我都疼的要死,可后妈却是一次比一次享受。
今天晚上,我在后妈房门口调好水温之后,赶忙给后妈端了进去。
“你就放那。”后妈让我把水放在她床边,然后拿起了温度计。
可这个女人把温度计在手里攥了半天,就是不肯往水里塞。
我有些急了,小声的催她:“要是再不洗,水可就凉了。”
女人没搭理我,她直勾勾的盯着我,打量着我全身上下。
被她盯了老半天,我心里直发毛。这半天工夫,水温肯定达不到三十九度了,要是按照之前的情况,女人这会肯定已经用烟头开始烫我了。
可她今天并没有烫我,反倒是打量着我全身上下,想到这里我立马出了一头冷汗,这个疯女人一定是觉得烫胳膊已经没意思了,所以她正在打量着,到底烫哪里会更爽一点。
我打着寒颤盯着女人的双唇,我知道她只要一张口,便是我噩梦的开始。
几分钟后,女人张口了,粉红的舌头从银白的牙齿之间伸了出来:“小强啊,相处了这么多天,后妈都没发现你挺俊的。”
我不可思议到了极点,但是什么都没敢说,我怕说错话这个女人又要打我。
“来,过来。”女人继续向我招手道。
这次她说话的语气出奇的温柔,可越是这样我越不敢过去。
跟这个女人相处的这么多天,我对这个女人畏惧到了极点,她阴险狠毒,甚至用变态来形容也毫不为过。
“怎么不过来啊?”女人见我傻傻的站在原地,继续问我。
我还是不敢说话,这个女人压根不会对我好,我肯定这一次她又是在算计我。
“你要不过来,后妈可生气了啊。”
我害怕她借机折磨我,只好硬着头皮:“洗脚水凉了,我去给你换一盆。”
就在我弯腰去端水盆的时候,女人猛然喊了一声“别动,”然后用小拇指缓缓挑起我的下巴,双眼迷离的看着我:“小强,后妈今天肚子不舒服,帮我洗洗脚好吗?”
在家的这些天,我不敢拒绝这女人的任何要求,今天也不例外。
而且仅仅是洗脚的话,要比之前的任何要求都轻松得多,我更没有拒绝的理由。
我蹲在身子,双手抓起婊子后妈的脚丫。
我也是这时才意识到,这个女人的皮肤是真的好。
她的年纪其实还不到三十出头,而且跟其他的农村妇女不一样,这个女人从来不会去庄稼地,甚至连家务也不做,她很注重保养自己,也难怪我爸会被这个女人迷得神魂颠倒。
“别动,”女人轻轻的叫了一声,“用掌心攥住后妈的脚,对,攥住就好。”
我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但我不敢顶嘴,只能按她说的做。
女人闭着眼睛,迷迷的喊我,让我把手往上移。
到了小腿的地方,我说她的丝袜挡住了,没办法帮她洗了。
她却给我说,让我把手塞进丝袜里边,继续帮她往上按摩。
我不敢反抗,只得按女人说的做。
手塞到膝盖骨的地方,由于丝袜实在太紧,一下就被撕开了一道口子。
女人白花花的美腿,从丝袜里钻了出来。
布料的开裂声,让我们两个人同时注意到了彼此的失态。
不过也正是方才的接触,让我对这个女人的恐惧感,在一瞬间消减了不少。
掐指算了算时间,女人从医院回到家,已经近乎一个月了。
听村里人讲,女人要是怀孕了,就不能做那种事情了,而且最好不要到处走,否则容易伤了胎气,难保不会一尸两命。
我恨这个女人,发自心底的愤恨。
可就算是不共戴天,说到底她也是个女人,而我是一个男人。
一个独守深闺,一个正值少年。
当我的思想快要沦陷的时候,我突然想起这个女人就算再怎么坏,她也是我的后妈!
想到这里我身体猛地一震,赶忙把手拽了回来。
如果被傻子姐姐知道,我用摸了她的手,又去摸这个跟她有血海之仇的女人,她一定会嫌我脏的。
我慌乱的看着女人,眼光躲躲闪闪,不敢与她对视。
过了一会,女人拉起我的手,真挚的望着我:“小强,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好不好。”
傻子姐姐被卖掉的那天,我永远也不会忘记,所以当这个女人开始温柔的时候,我甚至在发自心里的感到害怕,我害怕心里的那份恨意一旦减少,就会对不起受尽委屈的傻子。于是我奋力的抽出手,抱头鼠窜。
我钻回了自己的房间,锁紧房门,大脑一片空白。
许久,门外想起了女人的声音:“林强,刚才的一切,都是后妈对儿子的爱,你不要误会。”
此刻的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绝不能对不起傻子姐姐。不管她说什么,我都不能相信。
过了一会门外没了动静,我知道是女人走了。
也许是有了今天的事情,之后的日子里,女人对我的态度和缓了很多。她把那支温度计砸了,还口口声声的说,我妈走的早,以前都是她对不起我,希望我们两个能够好好相处。
可女人越是这样,我就愈发的觉得蹊跷。
自从她到了我们家,就天天打麻将,跟那些男人天天厮混在一起,有时候一宿都不回家。也是自那以后,这个女人亲手将我跟傻子推向了绝望的深渊。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个女人越是想改善我跟她的关系,就越是说明她做贼心虚。
可她害怕的到底是什么呢?难道是怕我怕把那天的事情告诉给我爸?
我无奈的笑了笑,像这种没有证据的事情,我要是空口无凭说给我爸,以我爸对这个女人的宠爱,不把我打死才怪!
这个女人想要掩饰的,必定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顺着这条线索,我一下子就想到了女人肚里的孩子。
这孩子一定不是我爹的,他一定是害怕我提醒我爹,所以这才一改往常的想改善跟我的关系。
可能连这个女人自己,都不知道孩子的野爹是谁。
只要我继续隐忍下去,等这个孩子出生的那一天,一张亲子鉴定,就足以毁掉这个女人在我爸心里的所有信任。
我爸虽傻,但他绝对不会傻到头戴那么大的一顶绿帽,还去养别人的孩子。
于是我每天故作笑脸,对女人也是一脸伪善。
幸运的是,从那之后,女人再也不打我了,我的身体总算是得到了休养,一天天的好了起来。
而我付出的代价,则是昧着良心,践踏着尊严,时时刻刻都在恶心着自己。
一天中午,我正在做饭,突然听到女人在外边跟人争吵了起来。
我冲过去一看,跟她吵架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带走傻姐姐的死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