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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呆在原地不要动,我马上开车过去。”
第二十章 游戏开始()
赵敏住在临时的大酒店里面打着电话,这两天她右眼皮总是突突跳,眼中全是血丝,明显心事深沉没有休息好。
但是她眼中的兴奋是止也止不住。
“哥哥,你真的要动手么?”
赵敏的声音病态的激动,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赵敏握住电话的手一紧,声音一字一句恨不得能啖人血肉,“我只想要她死,要她死!”
对面轻笑一声,赵敏就安了心。
她是那么喜欢他,那么信任他,她的哥哥。
赵敏挂了电话,在这么多天第一次好眠了。
夜晚的月亮异样的圆,明亮的月光透过窗洒在她的脸上,明天是个好天气。
在这么美的环境里,她突然被一阵异样的触感惊醒。
睁大眼睛赵敏看到一个黑衣人正站在她的床边,一双冷漠到毫无感情的眼睛,一支上了消音器的手枪正指着她的头。
那是黑洞洞的枪口,是冰冷的枪口。
是能要她命的枪口!
她想尖叫才发现自己的嘴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而手脚也被绳子捆在床沿上根本想动也动不了。
她只能愤怒又无助地睁着眼睛看着那个黑衣人给手枪上了膛,一声轻响。
然后她看见那个黑衣人笑了。
这个笑容——虽然蒙着面但是那笑容她太熟悉了,那样好似温柔实则残忍的笑容!
“赵敏,到了该下地狱的时候了。”
她听见温柔的声音,又是该死熟悉的声音!
然后只一个枪响的小小声,赵敏感觉头部一阵剧痛,想要尖叫都不能,她直接晕了过去……
“这个样子,真是可笑呢。”
白夜看着倒下的赵敏手了手枪摘下赵敏嘴里的手帕,给她解开捆绑顺手将床边上安眠药换回去。
最后看了赵敏一眼,一笑,跳下了窗。
看来不能再把枪放在枕头下了呢,不过不枕着它,她在这种群居的地方又睡不好。
真实矛盾。
白夜想着。
……
白夜这几天总是夜不归宿,她大晚上的时候总是喜欢一个人带着一把伞在校园里面晃悠,绕开那些巡逻的保安专门往偏僻的地方跑。
连续三天她都在校园西北角一个刚建好的半片楼附近徘徊,一呆就是一整夜,也不睡觉也不休息,就是徘徊,不然是发呆。
有一对晚上出来偷情的小男女很不幸地碰到了晚上不知道在做什么的白夜,男生当场吓得就不行了,裤子都没提好连女朋友都不管了直接跑路。
白夜很好心地祝福他就此ED,而他们将这里的女鬼怪谈传的越来越神乎其神也方便了白夜。
毕竟,这里的人越少越好,越少才方便她动手。
秋天的天总是变化不定,中秋节刚过天就阴了下来,眼看着是要下雨,阅兵而延长的军训也很仁慈地停了一天。
温雪拉开窗帘看了看外面的天,笑着眯起了眼,回头对刚睡醒头发还乱蓬蓬的白夜只是笑,“白夜,今天阴天那,天气预报说晚上有雨。”
白夜眸光一闪,点点头转身就要去补觉。
温雪看着白夜明显疲倦的背影想问她这几天她都去哪里了,但是随即又想到,如果白夜想说的话会说的吧?她现在这么累,自己不要去烦她好了。
白夜自从和她逛了超市之后也不和她说话了,看到自己也是冷冷的仿佛不认识的表情她很是受伤。
就连赵晓璐都偷偷问她是不是和白夜闹不愉快了,温雪当然说是没有,赵晓璐挠挠头嘀咕了两声,“看来白老大果然是厌倦了啊,我就说嘛,你这种一看就又脆弱又青涩的果子谁能保持长久的兴趣啊。”
温雪相信白夜,她不会不要自己的。
温雪是这么相信着,她是自己唯一的光,是唯一给她温暖的……唯一她见过的给她温暖的人。
白夜一睡就是一天,除了睁眼吃午饭晚饭外就是睡。再一睁眼,已经晚上了。
白夜看了看表,摸了摸枕头里的枪,穿上雨衣跳下了床。
她没有拿枪。
宿舍里只有一个人的呼吸声,听声音还是很不安稳,白夜在黑暗中抬起眼看到温雪在床上翻滚着,听声音睡得很不安实。
“不要不理我,我很乖的,也很听话……不要……我没有偷……不是我……”声音细幼的像小猫叫一般,白夜下床的脚步顿了顿,最后爬上了温雪的床给她盖上了被子,结果一只小手直接抓住她的手就往自己的脸上蹭。
白夜愣了一下,任由她动作,眼中的光柔化了她起床时的冷硬,她不由低声道,“真是小丫头。”
随意抽出了自己的手,将温雪的两只手放在一起让它们交握,最后看了温雪一眼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宿舍。
天晚阴翳,黑漆漆一片,这是白夜一直徘徊装鬼的校园一角,白天被雨打下的花变成一地泥泞,在这偏僻的地方更显寂静。
白夜拿着伞一如往日来到这里。
她没有打伞,任由雨水打在身上,雨水顺着伞滑下,伞里面也都是水了吧?
她靠在墙上抬头看着漆黑一片的天空雨水洗刷她的眼睛。
一个猎人要会做陷阱引诱猎物上钩,而白夜认为她是一个优秀的猎人。
她的眼中似乎有火焰,但是被雨水掩盖。
谁说温柔背后就是坚强,如果那些温柔啊冷漠都是掩盖狠戾而存在的呢?
呼吸着有些湿润的空气,白夜笑了。
而躲在暗处的人也在桀桀怪笑。
一群早就藏在这里的黑影踩点踩了半个月,终于摸出了这个奇怪丫头的生活规律。
她似乎很喜欢一个人那,在学校里连个朋友都没有,唯一的朋友因为连累了她也被抛弃了。
这样的人就是怪人,所以线人说她大晚上在学校里面夜游,他们也信了。
不过这些也不了,今天过去,这里湿润的土壤下就会埋进一具新鲜年轻的尸体了。
或者是河里。
对面楼上七楼的阳台上闪着红色的光点,那是点燃的烟,而这只烟的主人白夜也熟悉的很。
这正是前几天以盗窃枪支为名体罚她的李中校,全名李建国。
名字是很爱国,不过现在五十多岁的人了还只是个中校而且升迁无望,是以这次他才会孤注一掷地紧紧抱住赵家的大腿。
买凶杀人的事情他熟悉的很,更何况,他也看这个白夜不顺眼的很呢?
李建国熄灭了烟抄地下啐了一口,拿出电话拨出一个码,眼中全是恶意。
可是他知道么?楼下的白夜一双漆黑的眼睛似乎能穿透黑暗,也直直地看着他呢。
第二十一章 特别的快乐()
雨是冷的么?白夜看着在闪电下有些泛白的天,突然想起了白夜行中的一句话。
——“我的天空里没有太阳,总是黑夜,但并不暗,因为有东西代替了太阳。虽然没有太阳那么明亮,但对我来说已经足够。凭借着这份光,我便能把黑夜当成白天。我从来就没有太阳,所以不怕失去。”
为什么她要叫白夜呢?在她出生的时候白夜行并没有出现,但是这句话却像是宿命一样的适合她。
白宇是她的光,她没有过太阳。
有人杀人之前喜欢吟诗,有人杀人之前喜欢喝酒,而白夜杀人之前就喜欢把白夜行这段话在心中翻来覆去地咀嚼,像在思考宿命。
站在黑夜中的白夜是第三种白夜——除了冷漠和温柔,白夜还有杀人时固有的姿态,鬼一样的神态。
和何炳臣在一起的三年,可不等同于和白宇在一起做娇宠大小姐的五年。
这三年她扛过枪上过战场,手上沾过敌人或者友人的鲜血,也见过一个个黑暗的故事真实的展现在眼前。
漆黑的画卷。
但是她发现,她爱这种感觉。
没有对错,只有杀戮。
畅快淋漓的汗水还有血水,这样的发泄放纵,还有明确目标的警惕。
她爱这种感觉。
在第一次见到何炳臣,见到他以一敌十敌百的时候她就爱上了——
“何炳臣,我能学么?”那时候的小白夜伸着白乎乎的小手给何炳臣擦汗,酡红兴奋的小脸还有真挚可爱的笑容——
和现在的白夜不一样。
但是何炳臣是懂她的。
现在,白夜的目光看向那个挑衅的红点,低头也是挑衅的笑意。
现在,若是有丧钟,该为谁敲响呢?
同一时间,在一片漆黑的院子里,也有火光。
一片红彤彤的火光,照亮坐在地上男人阴柔的脸,隐忍中带着痛还有疯狂的眼。
“游戏开始了,或者是,结束了。”赵云的声音轻飘飘的,这是一个没有人见过的赵云,不嚣张也不放肆,就是赵云而已。
他就是赵云,他现在只是赵云。
他在思念一个人。
“还是希望能结束,这样,我就能陪你了。”
赵云从贴着心的口袋里掏出一个袋子,小心翼翼地从中拿出一张照片,亲吻着,满眼的爱和怜惜。
然后,他将照片扔进了火堆。
火堆很快吞没了照片,赵云就那么坐在火边看着,看着……看着那被吞噬的照片,好像整个人也已经被吞没。
闪电过,雷声过,声也响过。
赵云接了电话,说了句,“动手吧”就将电话挂了,接着看那堆火,看着看着。
直到下雨,雨水将那火堆浇灭。
赵云走过去,就那么看着看着,接着,突然蹲下,用手在那一堆泥灰里扒着,动作又急又狠,像是要将这堆烂灰翻烂!
他的宝贝啊,他烧了……呵,烧了……!
直到他找到了照片的一角,那也是校服的一角。
……小心地将这剩下的照片护在怀里,赵云一倒,倒在湿漉漉的地上,倒在泥泞的庭院。
对着漫天的雨他睁大眼睛,嘴角的笑意又像个孩子。
他疯了么?
他也许早就疯了。
这真是令人疯狂的夜。
李建国找的人可不是混混,一共叫了十个人,个顶个的都是极品打手,里面不乏泰拳高手跆拳道高手退伍军人极品保镖,手上都是沾过人命的穷凶极恶的壮汉。他甚至已经准备好了一辆运输车就在外面停着,挂着军区牌子,也没人敢去拦。到时候尸体里面一放,抛到河里就扔了,或者,直接埋在这里?
李建国嘴边勾起一抹狠戾的笑容,拿起,按了拨通键。匆匆说了句“动手”就把电池抠了,然后把里面的卡扔到了地上用皮鞋尖碾碎。
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他志得意满的扭曲脸庞。
“白夜,你该死了。”
也是同时,伴随着凄厉的闪电,那些躲在黑暗中的影子通通冲了出来。一个个藏在阴影中的刺刀、三棱军刺、镀锌铁棍、马刀在银白的光下闪着比闪电更刺目的光。
白夜却好像什么也没有看见,她拿着的是在便利店的男人留下的伞,蓝黑色格子花纹的长伞,伞的尖头杵在地上。
她把伞尖磨过了,发现这伞的质量真不错,一看,英国进口货那。
此时好像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白夜抬头睁着眼看着天上的雨滴从小到大滴入眼中,在闪电中变得清晰又刺激。
“今天真是一个好天气呢。”带着满足叹息的尾音还没有消失,她倏地动了。
一个拿着惨白刺刀的男人正一马当先突进到白夜的身边,已经准备在身侧的刀正准备刺出,他却突然感觉到不对劲,一低首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长棍状物体的尖刺已经刺透了他的身体,他能感觉到一种布料和内脏摩擦的不适感。
“想吐么?这些东西挺碍事的,我帮你那。”
白夜竟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他的身后,一柄雨伞如剑一般竟然直直就将他刺了个通透。
白夜没有什么时间陪这个人磨叽,她的伞还在这个杀手的体内,她抓着伞的手一个扭转把伞在他体内转了个圈内脏搅了个稀烂,右脚点地左脚飞的踢出,瞬间带的大力将一个拿着军刺接近的汉子直接踢了个踉跄。
白夜没有收脚,顺手拔出了早就藏在腰际的短刀,换右脚点地左脚踢出,脚尖点着泥让跟来的人在她的节奏里节节败退!
黑暗中雨刷刷响,伸手不见五指,只有脚步声沾着泥水格外明显。白夜眼一凝,腰前一挺整个人弯成一张弓,在她腰原来在的地方迟了一秒飞速地闪过一柄马刀。
躲过了一记腰斩,夜白整个人突然矮了下去,一缩一伸已经到了握着马刀的手,夺过刀,手起刀落,一只握着马刀长柄的手直接被斩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