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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这个神秘莫测,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若水的心就难以平静。
这么久以来,他和自己跟小七,斗智斗勇,暗中交手了好几次,却从来没有一次让自己抓住过他的半点把柄。
有好几次,她将计就计,以为准能引蛇入瓮,可谁知道此人极是狡猾,稍有风吹草动,他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所以直到今天,若水都不知道这个神通广大的人物,究竟是男是女?
他一直站在姚皇后的背后,为她出谋划策,他能有这样的力量和手段,让一国之后对他言听计从,这样的人物,究竟是什么样的来历,他的最终目的又是什么?
最让若水觉得不安的是,此人的心思竟然如此周密,所走的每一步都策划的非常完美,不露半点破绽。
甚至,他连事情败露之后需要用的弃子,都早就准备妥当。
很显然,这枚弃子,并不是姚皇后。
想来,姚后还有利用价值,他还舍不得这么快就把她牺牲掉。
只不过,凡事有利也有弊,他留下姚皇后,对自己而言也是一桩好事,她总会通过姚皇后,找出此人的蛛丝马迹,看一看他的庐山真面目。
有墨白在自己的身边,若水只觉得自己信心大增。
要论追踪之术,墨白堪称天下第一。
她就不信,此人真的能来自如风,不留下半点痕迹?只要他以后继续和姚皇后接触,墨白就一定会抓住他的狐狸尾巴。
果然不出若水所料,白守仁很快就开口招了供:
“陛
第656章 弃卒保车()
第656章 弃卒保车
“一位高人?是哪位高人?此人现在哪里?容我等拜谢,此人真是陛下的大恩人,也是我等的大恩人啊!”
满殿的大臣们开始群情涌涌,议论纷纷。
圣德帝垂眸向若水瞧去,只见她不动声色,显然是不想被众人所知,便微微一笑,摆了摆手道:“朕已经道过谢了,此事不必再提。段爱卿,你继续盘问罢。”
段言喻躬身道:“是。”
“白守仁,你继续说。”
白守仁垂首道:“那苏先生果然在茶馆中等我,一见到我,他就夸我此事做得干净利落,并很痛快的给了我解药。我心中恨极,拿了解药就走,一句话也不想多和他说,只想从此以后再也不见他。回到家中,我把解药放在茶中,给我叔叔婶婶服下,又帮他二位把了脉,察觉他二人体内的毒果然消失了,这才像是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
“那后来呢?这苏先生可曾再次出现?你是如何又和他狼狈为奸,去偷盗陛下的诊史的?”段言喻厉声喝道。
白守仁脸上露出愧悔难当之色,低声道:“我做下这等犯了死罪的事,心中很是不安,于是告假三日,不曾进宫,生恐听到有关陛下身体抱恙的讯息,所幸这三天一直平安无事,我这才安心,觉得那苏先生给我的药,或许并不是毒药。可就在第三天夜里,那苏先生突然出现在我房中——”
他咬了咬牙,继续道:“我在睡梦之中,突然被人扼住了脖子,我吓得睁开眼来,却见是苏先生,他眼中冒着凶光,恶狠狠的质问我,是不是偷换了药粉?为什么陛下服了药,还会好端端的没有半点事!”
“我吓坏了,战战兢兢的发誓说,绝对按照他说的做了,绝对没有欺骗于他,他只是摇头不信,后来我一再保证,他才半信半疑的让我去宫里,偷看陛下的病情诊史回来告诉他。我刚想拒绝,他就用我叔叔婶婶的性命要挟于我,我自己有把柄握在他的手上,迫于无奈,我只好再次进宫,趁着周医正喝醉的时候,偷瞧了陛下这段时间的用药情况。”
郑太尉越听越怒,一蓬花白胡子都气得飘了起来,上前就是一脚,骂道:
“你这披着人皮的畜生!当真是罪该万死!”
白守仁被这一脚踢得翻了个筋斗,他伏在地上,不敢爬起身来。
“太尉大人,请息怒,先容他讲完事情的经过始末。”段言喻好言相劝道。
郑太尉气哼哼的回到座位上坐下,对白守仁瞪眼道:“快讲!”
白守仁低声道:“我出宫后,把陛下所用的药物和药量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苏先生,他听了之后,皱起了眉头,半晌不语。我心里忐忑不安,生怕他再要我去做什么违心之事,还好这次他什么话也没说就走了。就这样,大约过了两个月,我再也没有见到这位苏先生,而陛下的身体也一直很健康,我这才慢慢的放下心来。”
段言喻听到这里,眉头一皱,问道:“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
他听得白守仁的语气有异,马上察觉了出来。
白守仁犹豫了一下,欲言又止。
“你已经犯了双重死罪,还有什么不能说,不敢说的事吗?说!”段言喻冷喝一声。
“好,我说!”白守仁似乎豁了出去,提高了声音道:“这段时间,我再也不敢去茶馆听书,生怕再遇到那可怕的苏先生,可有一天半夜,他再次出现在我面前,这次他又交给我一味药物,让我带进宫中。”
“可是一个月之前?”段言喻马上意识到了什么。
白守仁点了点头,道:“不错,正是一月之前。”
段言喻脸色一变,忍不住指着白守仁骂道:“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真是猪狗不如,上一次谋害陛下不成,居然敢再次给陛下下毒,真真是该千刀万剐!”
大臣们登时恍然,马上联想到一月之前,圣德帝突然抱恙,姚皇后手持代表皇帝身份的金印,宣布自己暂代圣德帝打理朝政,让众人大出意外。
皇帝陛下先一日还好端端的,怎么会一夜之间就病得起不来床呢?
而且他还下了这样一条奇怪的命令,让皇后娘娘处理政事?宫规有云,后宫不得干政,陛下怎么会明知而故犯呢?
只是众人虽然心中怀疑,却不敢宣之于口,姚皇后气势咄咄逼人,有人出言质疑,她立马削了那人的官职,并下令打入大牢,出手之雷厉狠辣,大有杀鸡儆猴之意。
众臣只得忍气吞声,只盼圣德帝的病情早日痊愈。
同时众人也一直向太医院的院正询问皇帝陛下的病情如何,周医正却只是支支吾吾,含糊其词,让众臣们的心里都像是坠了一块大石头,难以安心。
直到今天,听了这白守仁吐露真相,众臣才恍然大悟。
怪不得圣德帝会突然生病,定然是这白守仁再次在圣德帝的饮食中下了毒!他把皇帝陛下的用药情况透露给了那不怀好意的苏先生,而苏先生消失的这两个月,定然是根据陛下的身体状况,配出了更厉害的毒药!
想明白这一点,众臣纷纷指着白守仁破口大骂起来。
白守仁被众人骂得抬不起头来,他好几次抬头想说话,都被众人的骂声打断。
段言喻等众人骂声稍息,才开口道:“白守仁,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我、我冤枉啊!这次苏先生让我带进宫里的药物,不、不是让我毒害陛下的,而、而是让我偷着把此物混入、混入……”他迟疑了一下,终于说道:“混入皇后娘娘常用的草乌黑发汤
第657章 圣意难违()
第657章 圣意难违
“死到临头,还敢振振有辞!陛下要你说出实情,可是你对那苏先生的来历一概不知,谁知你说的是真是假?陛下,臣的意思是,先将他押入大理寺,待臣再详加审问明白,这苏先生是否确有其人,确有其事,再请陛下定夺。”
段言喻对着圣德帝躬身一揖。
他虽然年轻,断案的经验却很是丰富,这个提议也极是妥当。
圣德帝点了点头,道:“也好,等你审问清楚,再处罪他。如果当真和他家人无关,就只治他一人之罪罢。”
白守仁闻言,脸上大喜过望,对着圣德帝拜服于地,泣不成声:“谢陛下天恩!”
“来人,带去大理寺关押起来。”段言喻唤来人手,把白守仁带了下去。
此时案情大白,大殿上群臣们不由得面面相觑,觉得此事真是峰回路转,一切和他们所料想的,全都变了个样。
本来众人都以为姚皇后倒行逆施,派白守仁给皇帝陛下下毒,并借机软禁了陛下,然后独揽大权。
可没想到,听那白守仁所言,姚皇后居然会是受害者,她的所作所为,竟然是受了他人的操纵而为,而那暗中操纵她的,就是那居心叵测的苏先生!
圣德帝看向姚皇后的目光越加的温和起来。
“皇后,你现在身体可感觉到有什么不适吗?”他话语中透着淡淡的关心。
姚皇后脸上的神情十分复杂,似是害怕,似是惶恐,身体微微颤抖,听了圣德帝的话,她眼中露出感动的神色。
“谢陛下的关心,臣妾、臣妾只是觉得有些头昏,好像、像是在做一个梦。”她脸上的茫然也出现得恰到好处。
若水不由为她的演技暗赞。
“是吗?周医正,曾太医,你二位乃是太医院中的翘楚,赶紧上来为皇后娘娘把脉,看看皇后体内是否还有那种奇花的花粉?”圣德帝转头吩咐道。
周太医和曾太医齐声应是,走上前来,仔仔细细地帮姚皇后诊断起来。
姚皇后闭上了双眼,向后靠在椅上,神情似乎十分疲累,一言不发。
两位太医又是把脉,又是银针试毒,忙活了好一会儿,然后二人对视一眼,都点了点头。
“回禀陛下,臣等的确是在皇后娘娘的体内发现了一种奇怪的东西,想必就是那白守仁说的什么奇花的花粉,这种东西服下之后,的确会容易让人产生幻觉,医书上说,这种奇花被称为曼陀罗花,乃是生长在极为潮湿和炎热的所在,咱们东黎从来没有此物,看来那白守仁所说之言不假,这东西定是那苏先生交给他的。”
曾太医侃侃言道,他的医术比周太医确是要稍高一筹,周太医只验出了花粉,他却能说出这奇花的来历。
姚皇后睁开眼来,脸色大变,露出恐惧之色,颤声道:“这毒、可有药解?”
她脸上的表情实在太过逼真,就连若水都判断不出来她究竟是不是在作伪。
至于她体内的毒,究竟是真?还是假?真的有待商榷。
周太医摇了摇头,姚皇后怒哼一声,马上把希翼的目光转向了曾太医。
曾太医略一犹豫,终于也摇头道:“下官无能,只知其毒,却不知其解药为何物。”
姚皇后满脸失望,她站起身来,对着圣德帝拜了下去,幽幽的道:“陛下,臣妾中了此毒,恐怕命不久长,不能再侍奉陛下了。”
“皇后!”圣德帝大为动手,亲自伸手相搀,道:“你放心,朕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毒。”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过头看下御阶下方,沉声道:“太子妃,你帮皇后瞧一瞧吧,论医术,咱们东黎你是第一人!皇后的病,你一定能治好!”
乖乖!
大臣们都暗中吐了下舌头。
皇帝陛下真是偏心啊。
他这话明着是在捧太子妃呢,实际上却是给太子妃的身上套了一个套子,让太子妃想下都下不来。
果然,皇帝陛下就是皇帝陛下,这说话用人的水平,就是和别人不一样。
所有的人都知道,皇后娘娘和太子妃素来不睦,而太子妃的医术的确如陛下所说,东黎国无出其右,但要让太子妃给皇后娘娘尽心瞧病,那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可圣德帝这话一出口,若水就是想推辞,也无法拒绝。
甚至她连治不好的话都不能说。
若水简直让圣德帝给气乐了。
天下有这样故意刁难儿媳妇的公公么?怎么她就偏偏碰上了这一个。
好罢,圣意难违。
既然陛下想要她给姚皇后治治病,那她也不妨治上一治。
“好,那儿臣就试上一试,皇后娘娘,你不会嫌弃我医术浅薄吧?”若水笑容浅淡的看向姚皇后。
姚皇后怎么也没想到圣德帝会让若水帮自己医治,脸色一白,却想不出理由拒绝,正自骑虎难下,听了若水这略含讽刺意味的话,心头火起,也是勾起唇一笑。
“太子妃医术超群,人人皆知,本宫的毒虽然罕见,但本宫相信以太子妃的医术,一定能够药到病除。”
她这话分明是在板上钉钉,又敲实了一层。
满殿的大臣们忍不住想乐。
真没想到这姚皇后如此怕死,为了解毒,连激将法也用出来了。
若水也是肚子里暗暗好笑,她缓步上前,慢慢走上御阶,对姚皇后略施一礼。
“那儿臣就僭越了。”
姚皇后看到若水脸上淡淡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