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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儿,你瞒得我好苦!”
“以后,我发誓,我再也不会欺瞒你一个字!”若水神色郑重地举起手来。
小七却握着她的手,眼中全是笑和喜悦。
“你有了身孕,为什么不告诉我?”
“什什么?”
这下吃惊的轮到若水了。
接着,她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小七这可不是想孩子想得都入痴了么!自己刚刚假死活过来,他倒好,得了陇,还望蜀。
自己哪里又有什么孩子了。
“小七,我何时有身孕了?”若水咬着唇,忍不住地笑。
“你何必还要再瞒我?要不是曾太医替你把脉,我们还不知道要被你瞒到几时!”小七心中满满的全是喜悦,一种即将为人父的喜悦。
“曾太医?”若水吃惊地挑起了眉。
她的确不知。
躺在**上的时候,她实在是太困太倦了,装昏迷装着装着,居然真的睡了过去。
所以对曾太医的话压根就没听到。
“曾太医说我有了孩子?”她不确定地再问。
“怎么,你自己不知道吗?”小七觉得奇怪,她的医术远在曾太医之上,她要是有了身孕,自己怎么会半点不知。
可是看若水的表情,却不似作伪。
她刚刚骗了自己一次,绝对不会再骗自己第二次。
“我真不知道。”若水又惊又奇。
这喜脉和其他病症不同,她自己替自己把脉,却是摸不出来的。
所谓医者不自医,指的也包含有这一层意思。
她不禁回想近日来自己身体的变化,像是和之前的确有一些变化。
首先就是,她最近口味大变,喜食酸辣之物。
她记得很清楚,前往虎牙谷的途中,她曾见了梅子而馋涎欲滴。
要知道从前的她,可是碰都不碰的,那次居然一口气吃了好多枚,仍是意犹未尽。
其次,她刚意识到,每月一次必来的亲戚,已经许久没来拜访她了。
她屈指一算,已经差不多有将近三月。
正是她和小七离开东黎前往南越国寻药的时候。
难道说,在那南越的时候,自己已经怀了孩子?可自己每次和小七亲热之后,都曾经服过的避孕丸。
她对自己的药还是很有信心的,绝对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那么
她想起了那个令人迷醉的草原之夜,那一大片星星似的湖子,还有那成群成群的野马。
难道就是在那天晚上,她有了孩子?
那天她换上了朵拉姆为她准备的南越服饰,却忘了带上小药丸,事后更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
是了,定是那一次。
想起那天晚上,他和她亲热**的场景,她仍觉得一阵脸红心跳。
屈指算来,那正是她受孕的时日。
没想到,这个自己并没有期盼过的生命,就这样不期而至。
她怔怔地发着呆,心里说不出是喜悦,还是震惊。
她才刚刚答应过小七,要为他生儿育女,没想到,她的这个允诺这么快就要成为现实。
小七含笑瞅着她,忍不住在她挺秀的鼻尖轻轻一刮:“鬼丫头,你是高兴傻了吗?再过几个月,你就要当娘了。水儿,我真的好欢喜!”
要不是不想惊动了旁人,他真想大笑出声,把自己的所有喜悦,全都通过笑声传达出来。
若水震惊之后,一股淡淡的喜悦从心底慢慢地升了起来,越来越浓,浓得几乎要满溢出来。
她抚着自己的泄,像是感受到那里正有一个小生命在跳动。
犹自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有了孩子?
小七双臂一伸,已经将她横抱于怀,大步往**前走去。
“你现在有了身孕,万万不能累着,乖乖地躺在**上不许乱动。”
小七神情严肃,他可以纵容她的一切,可现在的她,必须要听他的话,平安无事地诞下他们俩的孩子。
看他那一脸的严肃担心的模样,若水忍不住想笑。
她是大夫,她对自己的身体最清楚。
更何况,她已经平安的度过了怀孕初期最危险的那三个月。
“小七,你不需要这么紧张,我真的不要紧,医书上说,有了孩子之后,更要多走动走动,这样对母子二人都好。”
“当真?”小七半信半疑,他从来没听过这样的道理,可是他愿意相信若水,拒这鬼丫头骗了他一次又一次。
“好罢,就信你。如果你要是再敢骗我”
“小七公子,小女子不敢!”若水嘻嘻一笑。
“这世上还有你不敢的事?”小七瞪她。
若水吐了吐舌头,把头埋进他怀里,闭上了眼睛。
小七抱着她,静静地坐了好一会,忽然想起正事。
“水儿,你究竟有没有中毒?那曾太医的话,可是真的?他说你中了两种奇毒,在你体内相生相克,这两种毒他从所未见,更不知道解法,我相信他不会乱说,你却怎么突然间就好了?难道你体内的毒,也是假的吗?”
小七心中仍是有一层隐忧,曾太医是老成持重之人,医术虽不及若水,却也是太医院中的佼佼者,想来他不会断错症。
“我中的毒,是真的。”若水缓缓点了下头。
“小七,我真的没有故意骗你,我真的中了毒。”
小七一惊,抬起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迎向光亮,仔细地瞧,只见她脸上仍是笼着一层淡淡的黑色,并未消褪,心中倏地掠过一抹寒意。
若水像是猜到了他在想什么,轻轻一笑,掏出帕子在脸上擦了几擦,露出晶莹如玉的肌肤来。
她把染了黑灰的帕子递到小七面前,抿唇笑道:“我脸上的黑气,是假的!我体内的毒,已经完全解了。”
“当真?”小七惊喜道。
“自然。呀,小七,我这次真是托大,小白曾经警告过我,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次来的是一名用毒高手,让我小心在意,可我却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中,以至于中了第一种毒。”
若水想起那黑衣蒙面人,不禁摇了摇头。
“那第二种,可是宫中夜宴之时,姚皇后所下?”小七目中迸射出怒火。
“姚皇后?”若水嗤了一声,“她还没那个本事。我中的第二种毒,是姚皇后宫里的一个小太监,名叫小安子的所下。”
“小安子?”小七皱起眉,仔细回想,却没在脑海里发现有这样一号人物。
“嗯,想来你定是不识得他。此人,倒的确是个高手。”
若水回想起自己见到这小安子的一幕,却发现自己连他的容貌长相都不曾看清。
“他不光是用毒手法巧妙,炼制的毒药更是厉害,另外,他还懂得一个道理,就是,绝不引人注目!他行事低调之极,如果我料得不错,他进宫的时间并不长,这个小安子,他究竟是什么来历呢?”
“此事交由我派人去查,相信用不了多久,一定可以查个水落石出。你就乖乖的养好身体,不许再操心这些事情。”
小七想了想又道:“你不是说,你中的这两种毒都极是厉害,连你也不知道解法,却恁地没事了?”
“说起来,你一定想像不到,我是如何解毒的。”若水眨了眨眼,道:“你还记得我让小桃去找回来的那个碗吗?”
小七点了点头,道:“记得,你为了那个碗,差点把小桃嫁给后院马夫小舅子的二大爷当童养媳。”
听小七把自己的话重复得一丝不错,若水格格笑出了声。
“就是这只破碗,才救了我的命啊。”她收起了笑容,低叹一声。
“那个赠我陶碗的老乞丐,才真的是一名神龙见首不见尾,毒技举世无双的高人!幸好他是友非敌。小七,说起来我这次能够平安无恙,倒真的要好好感谢一个人。”
“谁?”小七问道。
“墨白!”
第739章 像个死猪()
“墨白?”小七不解。
他刚才还为了墨白没能保护若水而大打了一架,墨白也亲口承认,在那个最要紧的关头,他跑去洗澡了。
可若水还要感谢他?
“如果我猜得不错,那位扮成了乞丐模样的世外高人,就是墨白请回来的。”若水幽幽地道:“他送我的那只碗里,在碗壁上涂了一种神奇的药,我就是服用了这种药,才化解了体内的剧毒。你说,除了要感谢那位高人之外,要不要谢谢墨白呢?”
她想起墨白告诫自己时,自己说过的大话,一阵羞惭。
显然,墨白并不放心,所以他才去寻了这位高人出手相助。
要不是他自己这会儿估计早就躺在某个角落里,喂了野狗啦。
“谢倒不必,只求你家那位夫君,以后手下留情,别再毁了我这吹弹得破的半边脸!你瞧瞧,这副模样让我怎么出去见人?”
长窗忽地无风自开,墨白出现在窗外,眼神幽怨,似笑非笑。
若水见他一张脸庞本来白里透红,现在左边脸颊肿起了高高的五条指痕,红红的很是醒目,也很是滑稽,不禁扑哧一笑。
“你个没良心的,我被你夫君打成了这样,你还笑?早知道就不找人去救你!”墨白没好气地白她一眼,嘀嘀咕咕。
若水指着小七的右眼道:“我夫君不也被你打成了乌眼青?你们俩都多大的人了,居然动起手来像孩子一样,打人不打脸,没听过吗?小白,进来,我给你敷敷药。”
墨白和小七对望一眼,看到对方的样子,都忍不酌笑。
若水让两人坐下,取出一管淡绿色的膏体,散发出淡淡的鄙香味,分别替二人涂在伤处。
不一会儿,两人觉得伤处由清凉转为火热,等热气消散,若水一笑,道:“好了。”
她三铜镜,放在二人面前。
墨白抢过铜镜,对着一照,不由“咦”了一声。
他左边脸本来肿得像是多了五根胡萝卜,现在竟然肿红全消,只有一点极淡淡极的痕迹,要不细看,半点也瞧不出来。
他又看向小七的右眼,见那块圆形的青紫也已经消失不见,只余下一点浅浅的青色。
这样神奇的活血化淤膏,他倒是第一次得见。
“这样的好东西,送我吧。”墨白也不客气,对着若水伸出手。
若水白他一眼,道:“你这天下第一的高手,还媳我这点东西?”
话虽如此,她还是把那管药膏放在他的手里。
她心中感激,这次要不是他请来了那神秘老者,自己性命休矣。
墨白眉花眼笑,把药膏藏进了怀里,对着小七翻翻白眼。
“其实她并不是有意骗你,她服下那解毒药之后,整个人会进入一种假死的状态,否则她也不会瞒过这许多人的眼睛去,那个姓曾的太医,倒也厉害。”
闻言,若水眼前一亮,道:“小白,你见过那位赠药的前辈了?能不能让我见上一见,我想当面向他道谢。”
她心思转得极快,不久之前,墨白还和小七为了自己的事大打出手,这才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他就得知了自己假死的秘密,显然是那位前辈告诉他的。
墨白不禁叹服,见她仅凭一句话就猜到了自己的行踪,的确是聪敏过人。
“道谢倒也不必了,那老猴儿说了,那个碗是他的心爱之物,希望你能够好好保管,以后要是有缘,自会再见。”
墨白一摆手,大咧咧地说道。
若水有些惆怅,她对那名老者又是感激又是崇拜,如果能够见他一面,向他请教一些疑难问题,自己会获益良多。
可惜,像这样的高人,都是有如闲云野鹤一般,哪里是想见就见得到的。
自己能够和他有一面之缘,也是由于墨白的缘故,已经受益匪浅。
“小白,你帮我转告那位前辈,那个碗,我会好好收着,决不会有半点损伤。”
墨白不以为意地道:“不过就是一只破碗罢了,你用过后丢了就是,那老猴儿就是小气,一个碗也当成了宝贝一般,要是不舍得就别送,送出了手的东西还巴巴地惦记着,真没出息。”
若水一笑,见墨白那件白衣的胸前有一些斑斑血点,正是小桃流出来的鼻血滴上去的,心中一动,道:“小白,你的衣服借我一用。”
“我的衣服?”墨白向自己衣服上一瞅,登时一脸嫌弃:“你那个蠢丫头弄脏了我的衣服,你要赔我!爷这件衣服可是很贵的。”
小七却狐疑地看着若水。
好端端地她找墨白要那件脏衣服作甚,她要是觉得冷,难道自己的衣服就穿不得吗?
他伸手一扯,已经解下外袍,披在若水的身上,道:“穿我的!”
那命令式的口吻让若水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