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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谋-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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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舅舅何必要促成一桩没有情义可言的婚事呢?”不想再把时间浪费在打哑迷上,庄澄索性直言:“侄儿已有意中人,怕是会误了表妹。”

    庄澄要与郭家二小姐郭琪定亲,是庄郭二家都知道的事,只不过没有摆在台面上明言过罢了。庄澄如此直言,着实让郭凇愣了一下。不过,郭凇很快恢复了淡然的常态。

    他可不打算告诉庄澄,随着庄郭二位家主的介入,这门亲事可不光是结交秦晋之好。更不认为有必须让庄澄知道二家在这桩婚事上达成的共识。

    “情感这东西时间长了自然就有。我可一点都不担心。”知道庄澄一定会妥协,郭凇不想再继续这个无谓的话题。他施施然起身道:“侄儿才刚起门,先去洗漱吧。有什么事我们以后再谈。”

    庄澄就这样在郭家待了三个月。虽然几个月来,郭家慷慨的让他翻阅所有的古籍,可庄澄知道,不给个答复自己绝不可能离开。要么定下亲事,换来见孙琼琚的机会,要么继续在郭家的书阁中熬下去。

    尽管来前已做好了决定,庄澄却仍希望事情不至于发展到定亲这个层面。除了心有不甘之外,庄澄始终不想算计自家人。这是他没使手段离开庄家的原因,也是他在郭家困了几个月的原因。不过,最重要的原因却是不想误了定亲的对象——郭琪。

68。 深局() 
庄澄不想见孙琼琚吗?

    想,连做梦都想。可庄澄虽然只有十四岁,却并非意气用事之人。一来,见到孙琼琚就要面临母亲与爱人的决策,庄澄还没做好在孙琼琚面前声讨自己母亲的准备;二来,庄澄很清楚,孙琼琚由庄老太爷亲自安置,至少会受到最妥善的照抚。在已知孙琼琚是大吴高祖与女皇唯一留下嫡亲血脉的情况下,有所谋算的庄老太爷把她当宝贝供着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再让她受丝毫委屈?至少,在庄老太爷有所行动前,孙琼琚会被深藏于某一处,享受庄家能给的最好待遇。

    完全不用担心孙琼琚的现在,庄澄自然能冷静的权衡利蔽。在他看来,无论为了自己与孙琼琚的以后,还是为了素未谋面的郭家表妹,自己都应该想办法拒了这门亲事。

    庄澄决定见见郭家二小姐郭琪。

    在庄老太爷和郭凇油盐不尽,自己又没办法把招术往家人身上使的现在,他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让这门亲事的另一个当事者知难而退了。

    郭凇想都没想便同意让庄澄与郭琪见面。

    这桩婚事在郭凇与庄老太爷达成共识之后,其意义早已远非两姓之好的层面。鉴于庄澄对孙琼琚痴迷,为防他抛诸一切与孙琼琚厮守,让庄家一无所获;也为了保障他和庄家的安全,避免日后因着与皇家有明面上的关系连累阖家,庄老太爷坚持庄澄必须有个合适的亲事掩饰与皇家的关联。而郭家愿意参与进来,完全是看在亲事的份上。庄澄一旦有了出自郭家的孩子,鱼跃龙门后代也必将受益,郭家自然也可以通过有血脉孩子获利丰厚。

    从龙之功虽是世家一向夙愿,却也是世家大忌。不能与皇族有明面上的关系,就只能选择迂回获益的办法。庄家用亲事避免庄澄与孙琼琚有明面上的往来,郭家用亲事及庄澄的后代获益,这门亲事便如铁板定钉。比起亲事背后的深意来,议婚男女不相见这种小事,又岂会再顾虑?再说,这门亲事本就是为了庄澄和郭琪两人好。郭凇始终认为,晚辈们不懂事,不知道长辈的用心良苦也就罢了,哪能由得他们的性子来?

    总之,庄澄和郭琪怎么想并不能改变这门亲事。加之时势不等人,越早定下亲事庄澄就能越早踏上征程,郭凇巴不得庄澄和郭琪早些见面。若能生米煮成熟饭,岂不是更好?

    “我把琪儿叫到书房来,你们单独聊好了。”

    越看庄澄越觉满意的郭凇笑意连连,毫不犹豫的把二侄女郭琪唤了来。见庄澄闪到了屏风背后,还守着男女大防的规矩,郭凇索性劝道:“男女大防这种事向来防小人不防君子。即是君子又何必防?即是小人又岂能防得了?她本就是你的表妹,贤侄有要事与她商讨,就不必再拘泥于这些无谓的规则。早日把事定下,才好早日去寻你想见的人不是?”

    庄澄不是没查觉郭家对自己莫名的热忱。换成任何长辈,知道男方已有意中人,为着小辈的幸福定然不会同意婚事。可眼前到底是什么情况?

    等待郭琪过来的空隙中,庄澄几次张嘴,很想问:“大舅舅即知我已倾心于她,不为着表妹的幸福把我打出门也就罢了,为何还如祖父一般常拿孙琼琚来怂勇我?琪表妹怎么也是您嫡亲的侄女,舅舅怎么不为她谋个好姻缘,反倒极力促成此事?”

    庄澄到底没问。郭凇的气定神闲不止让他明白问了也是白问,还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郭琪多半也知情,而且并不介意。果然,一直低头看地的庄澄一提:“我已有了意中人,绝非表妹的良人”,坐在不远的郭琪便轻声细语的说:“表哥心有所属的事,大伯早就告诉我了。”

    郭琪嘴里的大伯,正是庄澄的大舅,郭家现在的当家郭凇。

    “哪个女子不想夫君只钟情于自己?哪个女子不盼着得一心人白首到老?表妹又何必委屈自己,结一门不可能恩爱的婚事?”始终未抬头的庄澄捏着手中的扇子,柔声劝道:“表妹贵为世家女眷,大吴什么样的儿郎不想娶个世家女?表妹实在不必委身于我这种不忠之人。”

    “大吴什么样的儿郎都想娶世家女,可大吴没几个男儿会将心有所属之事坦言告知。光是这一点,表哥就不知比那些人好了不知道多少,至于不忠之说……”比庄澄只小了十几天的郭琪端起茶盅轻啜了一口,这才低声道:“我只是一介女眷,却也明白背叛方为不忠。一个人若连自己的情感都能背叛,又岂会忠于他人?表哥遵从心中所想,正是忠于自己,又何来‘不忠’之说?”

    除了自小一起长大的庄硕,庄澄没接触过任何同龄女子。他想当然的认为,世间的女子或如庄硕一般不谙世事,或如母亲郭英英一般果决,实没料到郭琪两种都不是。听到郭琪这番与世俗认知截然不同,又与自己的想法极为相似的话,庄澄不禁震得去看。

    一个身形纤细的女子背光而坐,透窗而入的阳光将她塑成一个剪影。除此之外,庄澄什么都没看清,也没兴趣看清。

    庄澄恍然大悟:“表妹也看了郭家收藏的珍本?”

    “这事还要多谢表哥。”对露出狐疑神色的庄澄眨了眨眼睛,郭琪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那些东西本不该给女眷看,可大伯父定下了我的婚事后,便领了我去了放着珍本的暗室。伯父说,世家女子有千万种,配与表哥的女子却不能被世俗假象迷了双眼。”

    两年前这门亲事就被长辈们定下了。这么说来,两年前郭家就做好了打算?不但大舅舅已经提前准备,琪表妹也全无抗拒之意?

    庄澄有点想哭的感觉。不动声色寻找说辞的同时,止不住的感慨:老狐狸们到底对我有什么安排?怎么越接触越感觉这个局太有深意?

69。 黄雀() 
庄郭二家对庄澄的安排并不复杂。

    自女皇始,皇族便对广纳天下失意之士的世家颇为忌惮。吴高祖恢复科考后,便频频向世家抛出橄榄枝,甚至许以高官厚纳招纳士家之弟。明面上看,此举仿佛是为了朝廷招纳贤才,可七门世家无不清楚,这是皇帝想把世家子弟拘在自己眼皮底下。

    这般小事,世家又怎会违了圣意?更何况,只要距离把握得好,接近朝廷更能了解皇族动向。按着“上有明令下有对策”的办法,世家子弟也给了皇帝一个明迎暗防的举措。让家族子弟频频入仕的同时,七门世家无不将最看好的子弟深藏密敛起来。之所以这样做,自然是为了隐藏在外奔走的世家子弟。

    世家经历改朝换代仍不倒,与皇族保持距离是原因之一,却不代表世家对皇权没欲望。亲眼见过“五姓七望”惨遭灭门的七门世家,除了远离皇族之外,想要更多的主动权。而躲在背后操纵天下,是比远离皇族以避政权更迭牵连更好的办法。

    不想与皇族有难以割舍的关系,又想尽掌天下事,可不是只能躲在背后默默耕耘了吗?乱世出英雄,乱世也会给有心者操纵天下的机会,现在时局便让庄郭二家发现了最好的机会——孙琼琚。

    若能助孙琼琚夺位,拥有从龙之功的世家便可躲在幕后挟天子以令诸侯。就算孙琼琚登不了帝位,也可以借着她影响手握重兵的定南公蒋赫。不过,要达到“挟天子”的境界,除了为世人皆认为早已死亡的孙琼琚谋利,还要获得孙琼琚的绝对信任。

    庄澄能成为庄郭二家选定的人,完全是他主动跳了出来。一来,庄澄本就痴迷于孙琼琚,会全心全意为其奔走图利;二来,庄澄年岁甚小,不过有一个县试案首的成就,算是世家这一辈最为低调的存在。再而,庄澄与孙琼琚自小的情义,有利于日后把控孙琼琚。

    比起操纵皇权这等大事来,庄郭二家又怎么会介意庄澄与孙琼琚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真有那一日,庄澄便是与孙琼琚日夜厮守,反倒更利于庄郭二家借着庄澄把控孙琼琚。庄郭二家乐享其成还来不及,又岂会在意这种儿女私情这般小事?

    可是,庄澄也是庄郭二家的后代。虽然庄郭二位家主视家族利益高于一切,却也有着维护庄澄的私心。

    定下一门合适的婚事,不论庄澄与孙琼琚会发展成什么样,都能让庄郭二家与皇族在明面上划清界线,更能保住庄澄的声誉和性命。在已经成亲的情况下,庄澄不可能再娶,自然也不会受到皇族兴衰的牵连。

    诞下一个出身清白的孩子,庄澄行事起来难免会顾虑后代。就算庄澄情难自禁,也不至于完全抛开家族。便是事态发展超出预想,庄澄的后代也可得继父功。庄老太爷和郭凇都认为,活着的人全力打拼,为的不就是子孙后代得享其福吗?庄澄的孩子获益,便是庄澄获益。

    无论如何,庄澄是二家之中最适合为孙琼琚出力之人。而让他开始奔走前,必须让他有一门亲事得保自身。这一点庄老太爷和郭凇都认同,郭琪虽不知内情,却也得了郭凇的提点。

    对亲事,郭琪从不认为自己有选择权。郭凇向她表露婚事必须达成的暗示后,郭琪便抛开了本就不多的憧憬。而庄澄心有所属的事,郭琪早已通过郭凇得知。在她看来,两家的当家都知此事却仍要促成这门婚事,必有原由。出生起便受家族照抚的自己除了服从,还能怎样?现在看来,庄澄也并非一无是处。他的直言告知,不知把多少伪君子给比了下去。

    不遮不掩的人更好相与。

    郭琪这样想,并对着明眸俊朗的庄澄笑了笑。

    庄澄想了想,起身对着西方遥遥一拜,才语气诚恳的劝道:“表妹即读过虚吴居士所著,又何必为些旁人旁事舍了自身?”

    “虚吴居士所著书籍,世间只余尚在庄家的一册而已,身在郭家的我尚且无缘得见。”郭琪颇为惋惜的道:“我家只有虚吴居士的弟子陈正心写的几篇随记,还是有心人手抄下来的。”

    陈正心被斩首的罪名是“歪理邪说意图谋反”,一切与之有关的书册及文字,无不被当成邪物一并消毁。直到他怀罪而死,世人也不知虚吴居士的真身。而陈正心四处游说,出自虚吴居士之手的“虚吴学”,则因不利于皇权维固成为大吴禁提之言,虚吴居士本就所存不多的书籍也被尽数焚毁。庄家能有一本虚吴居士的孤本可谓极其不易,郭家只有手抄的陈正心随记倒也正常。

    仅通过几篇随记自然难以将“虚吴学”理解透彻。郭琪能提出“人应该先忠自身”的想法,却深受家族观念影响,便不奇怪了。

    目的明确的庄澄不想多扯其他,虽感觉说服郭琪无望,还是不死心的问道:“表妹的意思是,愿意嫁给心中已有了旁人的男子?”

    “我很小的时候便没了父母,是郭家把我养大,大伯更是对我疼爱有佳。比起第一次相见的澄表哥来,我当然更相信护了我十几年的大伯。”将茶盅轻轻放下,郭琪语气凝重的说:“大伯定下这门婚事自有他的道理。我愿意听大伯父的安排。”

    她又道:“我是廊坳郭氏女,不是高门勋贵只拘在深宅大院的娇小姐。廊坳郭氏不会在白日做花好月圆皆大欢喜的梦。这种只在戏里才有的东西,哪迷得了世家子弟的眼?人无完人,事无齐全,表哥不过是心有所属罢了,又不是什么不治之症,何足为惧?”

    庄澄突然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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