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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她正犹豫呢,忽然一个小小的声音从她身后冒出来。
钱来来轻轻拉她衣角,揪着包子脸仰头恍惚的盯着她。
霓裳败下阵来,接过潘儿牵来宝马的缰绳,翻身上马,朝她伸出手:“罢了,事不宜迟,小姑娘,坐上来!”
钱来来怯怯的伸手,在秋艺的帮助下坐到霓裳身前。
一路策马疾驰,钱某人的小心肝都要被颠出来了。好不容易听见霓裳的声音在耳边中炸开:“前面好像有人影!”
钱来来脑子嗡的,一瞬间感觉自己仿佛失聪了。咦?怎么回事?短暂的恍惚后,她听见秋艺的声音:“是个男人。”
她都没来得及调整状态,就知道自己进去了下个剧本。叹了口气,她勉强抬眸,装作大惊失色的模样:“姐夫!”
河岸边男子白衣胜雪,面容温润精致,却又凝着一层数不清的哀愁。双臂摊开,他的身子摇摇欲坠。
“他这是要跳河的节奏啊……”秋艺一边咂吧嘴,一边加快了行程。眼看男子就要纵身一跳,情急之下霓裳高喊出声:“前面的公子且慢!”
慕玉尘似乎是被这声生生拉回来的,一下跌坐在地。秋艺、霓裳刚好赶到,迅速下马就要赶过去拦他。
看清马上之人,慕玉尘仿佛受了极大的屈辱,情绪一下变得激动起来,不断向后退:“别过来!小柒,别过来……”
霓裳赶忙制止:“好、好,你先别激动。”
这男子生得一副极其清高圣洁的面孔,放在瑶台也是不可多得的美男,难怪有商人抢亲一说。
“姐夫,你这是做什么?”钱来来本来是想下马来着,腿太短,硬是够不到地,维持着倾斜身体伸脚的尴尬姿势,满脸生无可恋的问。小短腿的痛,你们这些凡人是无法体会的。
对不起,慕玉尘很想不厚道的笑场。
他以袖掩面,一张绝世清俊的容颜上满是屈辱与悲愤:“我……我对不起你姐姐,我被那群……”
“我被那群恶人给……糟、糟……”
这回轮到钱来来不厚道的偷笑了。逼不了慕玉尘穿女装,逼他当回受气小媳妇也不错。
她挂在马背上,一脸焦急的追问:“姐夫,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秋艺一脸无奈:“姑娘你这么挂着累不累?”钱:“请把我放下来。”终于着地的钱来来抹了把鼻涕泡,继续一脸焦急的望着慕玉尘:“说啊!”
慕玉尘内心是崩溃的:臣妾说不出口啊!
罢了,死就死吧,反正都到这一步了:“我被糟蹋了,我对不起你(我)姐(爹)姐(娘)!”
“什么?!”
噗,她才没有笑。
霓裳则是满心歉意,顿时负罪感爆棚:“什、什么?我们来晚了一步!”男子失去贞洁意味着什么她再清楚不过,望向隐忍着一声不吭的钱来来,她愧疚的说:“抱歉……”
“你道歉干嘛?”秋艺可看不得她这样,拉住她。霓裳蹙眉:“要我们能早点,说不定不会这样的!”
这傻姑娘,没救了!秋艺无语问苍天,转口去追问慕玉尘:“那她姐姐呢?”
提及此事,慕玉尘面上的哀痛明显加重了不止一分,颤颤巍巍的盯着地面:“小陆她……她被那群人推进了河里!”正当几人都吓住,慕玉尘猛地起身冲向护城河,疯狂的喃喃:“我这就去陪她,小陆,等着我,我来了……”
“什么鬼啊,给老娘打住!”秋艺被这狗血的剧情迎头一懵,随即抛开手中物什,一边嘴角抽搐一边三步并作两步走,中途截下他。
要知道护城河河流急湍,下去妥妥的没命。
一把扛起慕玉尘,丢在旁边的草地上。秋艺气愤的教训道:“动不动就寻死,你们还是不是男人?一点担当都没有,你要是随她去了,她妹妹怎么办?”
慕玉尘听见了自己男性尊严碎成渣的声音。这戏没法演了,他堂堂雪域二王,救死扶伤名扬天下,却被一个女子质疑是不是男人。
霓裳以为他是伤心,赶紧上前安抚秋艺:“好了好了,秋艺,你先别激动,这也是情到悲处……”
是啊,真是个悲伤的故事。慕玉尘缓缓爬起来,生无可恋望向钱来来:“小柒……”
“滚!”酝酿许久的这个字喊得中气十足,吓得三人一众懵住。
excuseme?
霓裳、秋艺大写的黑人问号脸,这是什么情况?
钱来来眼眶泛红,满眼决绝与痛恨,跌跌撞撞的走到他面前:“你这没用的男人……你被人坏了清白已是残花败柳,竟然还害的姐姐丢了性命!你这个扫把星,怎么还不去死!?”
这这这……家庭伦理剧的即视感是怎么回事?而且……男人寻死觅活起来……莫名让人汗毛倒竖啊……
秋艺、霓裳两人傻在原地,总觉得这种情况说什么都不对劲,只能尴尬的望着演技爆棚的两位。
“是我害了小陆,都怪我天生丽质难自弃,我该死、我该死!”慕玉尘抬袖擦眼,受气小媳妇的分寸拿捏得十分微妙。
说完,他起身又要投向护城河,看出他意向的秋艺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挡在他身前:“喂喂!给我等等,你们这是闹哪出?”
“别拦我!让我去死!”男方闹着也就算了,偏偏钱来来还不嫌事大,火上浇油的补上一句:“让开,他这种扫把星就该为姐姐陪葬!”
凤翾的男人没其它国家值钱,多数毕生都只能在家中相妻教女。不过刚刚还犹如小鹿般无助的小屁孩突然变身恶婆婆,呃……可怕。
霓裳为难的拦在钱来来、慕玉尘之间,左看看,右看看,一个要算账一个要寻死,这状况也是够了:“小姑娘,你就少说一句,男人也是父母一把拉扯大的……”
她们的戒心已经所剩无几了。钱来来顿住,看向慕玉尘的目光多了丝肯定。慕玉尘微微垂眸表示了解。
“别跟我讲道理!破鞋,快给我去死,滚!”她猛地挥袖,挣扎着朝慕玉尘扑去,情况太突然了,霓裳几乎是本能的冲上去拦住钱来来:“冷静点小妹妹,我知道发生这样的事你不能接受,但也不能伤天害理啊!”
而那头慕玉尘首先一惊,似乎被她的话刺激到了,转身跑向河岸。秋艺一愣,急忙去拉他:“你个疯男人,这是又要做什么?”
慕玉尘一度推搡她:“让开,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让我去死!”
“你……”秋艺正气头上呢,忽然听见扑通一声,转身一看,霓裳已经扑倒在地。
“什么?”她瞳孔猛地放大,立刻反应过来,指向钱来来,话还没说出口,眼前一阵晕眩:“唔……你们……”
她撑着站了会,终于是撑不过药效,昏了过去。
钱来来方才还激烈的神情此刻早就平息下来,冷漠的走近两人,蹲下去摸索她们身上特令,随手丢给慕玉尘一个。轻声吐出一句:“抱歉咯,好心的大姐姐们。”
“该走了,小陆那边应该也搞定了。”注:柳闻儿化名为苏小陆,别问为啥,苏缪以前收养的第一只猫叫苏小贰,最后挂了。
*
“镖头她们怎么还不回来?”路人甲抬头看看时辰,过了正午,太阳似乎没那么毒辣了。
炮灰乙四十五度角忧伤望天,掏出随身小铜镜,心疼的摸摸自己遭受风吹雨打的皮肤:“今晚不会要在这扎营吧?都已经好几天没正经睡一觉了。”我是向往诗与远方的文艺少女。
龙套丙倚着树干闭目养神,早已看穿一切:“应该是,再晚城门就不开了。”
“啊――?”
“好想快点回家……”
“嘤嘤嘤,我还等着相公给我暖床呢。”
“我不想吃大饼了,我要回吃热的米饭啊啊!”
“别吵了别吵了,等等呗,镖头都发话了。”眼见一片哀声载道,潘儿无奈的打断众人:“大家都收拾收拾,今个怕是回不去了。”
虽然她们都不怎么愿意,终究也是跟着霓裳、秋艺走过风风雨雨的,很快就整顿好镖车,做好留宿的准备。
“潘儿姐,有人回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声,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怎么怎么?镖头、副镖头回来了?”
只见一名女子远远的策马而来,面带黑纱,胯下白马显然不是霓裳的坐骑。右手长鞭拖地,来势汹汹的模样。
路人甲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开口:“……怎么……不像是镖头她们?”
潘儿喃喃道:“感觉事情……有点不妙呢。”
鐾城城门。
柳闻儿策马姗姗来迟,钱来来一见便挑眉:“来了,咱们进城吧。”
“嗯。”
凤翾男人没啥地位,慕玉尘只能被迫扮成个姑娘,(衣裳还是从秋艺身上扒的钱来来很有良心的给她留了件。)三千青色散落,以一根青色发带束之,(从钱来来头上拆的。)不出声倒也没啥违和感。
噗,她才没笑。
身边两个都不方便开口,钱来来只得仰头喊门:“上面的姐姐,我等是过路的行商,麻烦开下城门!”
“将你们的特令拿出来!”远远的听见一声,几人纷纷亮出特令。钱来来心中吐槽,这么远看得清个鬼。
“嘎吱――”
城门大开,鐾城,九炽连环阵,终于要见到真容了!(。)
夜探九炽连环阵()
“五行之术金克木、木克水、水克火、火克土、土克金。只有找到阵眼才能有方法破解其中的玄机。”清润的男音缓缓道来,如清水浸竹,细水长流。
一行人踏着夜色走来,渐渐停在一片荒岭前。
黑纱蒙面的女子身姿娉婷,抬手指向前方:“师傅曾说过,阴阳生太极,太极生两仪,真正藏着阵眼的,只可能是这里――颠覆阵!”
此乃鐾城陀岭东门,东方吐白,迎着微微曙光,一座紧闭的大门镶在清灰色的城砖中,带着丝不近人情的冷芒。
七座城池相通,进了鐾城的门,就只有两个去向――东门栢城、西门坷城。而这两座城门,皆布有九炽连环阵,东方颠覆阵、西方日月阵,想入凤翾,先破其阵!
柳闻儿缓步上前,纤手终于是染上了这颜色尚新的石砖,心中有几分凄楚。唯有鐾城之阵完全出于十三皇女之手,从图纸到城墙的一砖一瓦,都是十三皇女亲自过目、修订的。
若是师傅还在世……不对,师傅她,早就该拜托世间名利纠纷了。她曾手捧书卷,斜倚塌头道:“小闻儿呀,我怕是不适合待在宫中,但若是没有皇女的地位,就没有名扬天下的凤眠了。”
她喃喃道:“九炽连环阵已经有许久无人敢来挑战了,这扇城门,不知沉寂多少年了。”
如同她的十三皇女,走得再仓促,也给所有凤翾百姓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影响。
“是啊,才建成那会有不少机械师为了证明自己的高超技艺,抱着质疑的态度前来拜访呢。”慕玉尘眯着眸子打量着高耸的城墙,也不禁感叹世事无常。九炽连环阵精妙的手法、纵横全国的庞大阵容至今无人超越,以至于让一心扑在医药上的他都心生倾慕。
作为整个队伍中唯一的一个外行,钱来来表示十分不理解:“就这么大?我以为会遍布整座城。”
事实上,经过两位资深人士的解读,她仍然没法理解:他们说九炽连环阵是一个阵,却又遍布了九座城池,那么这些地区又是怎么融会贯通的?不见识到真容她还真是有些无法理解。
柳闻儿沉重的眯起了眸子:“的确是整座城,不,该说经过多年的打磨,九炽连环阵已经从没座城的城外遍布到全国。”
“嗯?”钱来来六脸懵逼。
“这只是一个明阵,鐾城里光明阵就有五个,而暗阵遍布整座城。”柳闻儿虽然早早离开了凤翾,发展的妓院里多的是条子,各国消息都牢牢掌握在手中,自然也格外关注凤翾的变化。
“长久以来,各城城主为了防止敌军突破正门伤及城中百姓,在九炽连环阵的基础上做了延伸。”她语气越来越低沉起来,话语间充满动摇:“一旦有人来犯触动了阵法,除了中央的避难塔,可以说鐾城里每步都暗藏玄机。”
就算她待在十三皇女身边多年,面对现在的九炽连环阵,连四成破解的把握都没有。
“哦――”钱来来倒是看的开,压根就没想过九炽连环阵好破解过。她悄悄捏了捏袖中瓷瓶。
药已经所剩无几了,她没时间耽误在犹豫上。她只能赌。赌她能摸准十三皇女的意思。
她耸耸肩:“能排除了四个明阵也不错。”柳闻儿捂额:“咱们要面对的可不止四个明阵,明枪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