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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来来已经被包围了,她没法突出重围,眼睁睁看着朝柳闻儿蜂拥而上的铜人,看着那张布满伤疤依旧美艳动人的笑容,一股无力感攻占了她的全部身心。
如果非要这样,不如让她来承受,至少,她死时不会那么痛。
刀斧落下,她缓缓站起来,望着头顶面目狰狞的铜人,傲然一笑:“这种破地方就想困死本小姐,太搞笑了!”说着,透过铜人之间的缝隙,她拼尽全力将宝灯拋向柳闻儿。
“什……”柳闻儿瞪着眼睛,那盏灯程完美的抛物线落下,残忍又美丽。再一看钱来来,四五把刀斧一齐从她头顶落下,惊得她话都要说不出,满脑子一个念头:
“钱来来!快跑!”
钱来来冷冷的望着铜人的动作,合上双眸,最后冷哼了一声:“嘁……”
来不及了,没事的,双眼一闭十八年又是一条好汉,反正她在地府有熟(冥)人(瞳),下辈子非得投个衣食无忧的好人家!
“噗――”几声细微的刀斧入皮肉的声音,钱来来没有感到丝毫痛苦,反倒落入了一个略带凉意的拥抱。
她不禁睁眼,却看到了此生最不愿见到的一幕:“……楼冥?!”
浅色丝绸质地的衣裳溅满了鲜血,从他背后喷薄而出的鲜血。她瞪大眼睛。
楼冥无力的趴在她颈间,喃喃道:“别等死啊,真不像你。”话音未落,环在她腰间的手落下。
钱来来浑身都颤抖起来,眸子中满是泪光,迟迟不敢去试探他的鼻息,只能不断的推搡着他:“喂、喂!”
那人却没有再回应她,趴在她肩膀上,毫无生息。她再也止不住眼泪,泪水一颗颗砸在他肩头,环着他的腰,缓缓的、缓缓的连着楼冥一起跌坐在地:“别死啊,给我撑着、撑着!楼冥,你不是魔主吗?我、我一个人应付不来!”
怎么办啊?要她怎么办才好?为什么老是这样,一边对她那么残忍,一边又时不时动摇她的心。明明她是想恨他的,恨他毁了她,恨他主导了苏缪与她的悲剧,恨他将她卷进这本来与她无关的事,又轻易的把她抛弃,可是,为什么她现在能感受到的仅仅是疼?
心疼,比起一切肉体上的疼痛,更让她喘不过气。
“楼冥!你给我醒醒!”喉咙上的伤口让她的声音显得无比仓促沙哑,她恨不得就此死去,免受身心疲惫。
“别晃了,让我稍微靠一下。”一个极其微弱、几乎让人听不见的男音落到她耳里,钱来来错愕的推开楼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望着他。
楼冥捉住她的手,无赖的又强硬的继续趴过去:“我好痛,让我靠。”
这个傻瓜,他哪有这么容易死,凡间没开过光的兵器,对他根本造不成多大影响。而且,若不是他以结界撑着,钱来来那有这么长时间推他骂他?
钱来来已经傻眼了,就知道一个劲的抹眼泪:“你……”反应过来后她又急又气,可他一句“我好痛”实在让她分不清真假,没法推开他,只能坐在地上,干脆放任自己大哭起来。
她难得袒露这么脆弱的一面,楼冥有点慌了,侧过头去为她揩泪,笨拙的安慰:“好了,每次见你都在哭。”
鼻息喷在她的颈间,温热的,让她终于有了些活着的真实感,情绪却如溃堤之水,受不住了:“你、你这个混蛋!”
“嗯,我混蛋。”楼冥又无奈又好笑的安慰着难得词穷的钱来来,督向一旁安好的柳闻儿,说道:“好久没受这么重的伤了,还要一点时间愈合。等等。”
再一会就带你离开这。
钱来来全然没理会他的话,怕触动他的伤口,抽抽嗒嗒却又一动不敢不动的:“呜……我现在很慌啊,干嘛要突然吓我?”
“抱歉,以后不会了。”楼冥叹了口气,现在不给钱来来顺毛她怕是要在情绪里挣扎好久了。钱来来抬眼看着他,坚决的说:“我不会原谅你的,你别想打亲情牌,我不会相信你了,打一棒子给颗糖你以为就能收买我吗?我一定会报仇的,绝对不要相信你了!”
楼冥又想笑又好气,这红彤彤的眼睛和沙哑低糯的嗓音,与其说是警告,不如说是在撒娇。
他拿她没有办法呢。
“好,我等着你变强。”
“这次算我欠你的,我一定会带你出去的。”自身难保的钱来来同学说的这话很没保障啊。本来打算直接带她出去的楼冥看了她许久,他说:“好啊,我的性命,就交给你了。”
钱来来决定的事是不会轻易改变的,她从来不是背后的小女人,她向往的是并肩作战。
“柳闻儿!”钱来来嗓音里还带着浓重的鼻音,这么一喊,柳闻儿撑着身子起来:“我在,没事。”
“还能动吗?帮个小忙吧。”(。)
天庭那点事()
某日,蓝采和又在进行天帝捕捉日常……
蓝采和道袍猎猎,帅脸在鼓风机的作用下更显生动。他手握话筒发言:“同志们,作为天庭八卦社的一员,我们的任务是什么?”
“八卦!哪里有八卦,哪里就有八卦社!”被颜值吸粉而来的迷妹小仙们众志成城。就冲赤脚大仙这张俊美还单身的颜,别说是组团八卦,就是**她们也愿意的很!
“是的,所以我们今天的主题是——”蓝采和抑扬顿挫的展开双臂:“天帝去哪了!”
“遵命长官!”下头一片和谐,半晌终于有仙反应:“大、大仙,咱上期、上上期、上上上期、上上上上期、不,所有的主题都是同一个吧……话说为啥一定得找到天帝?”
事实上桑榆在与不在有什么差别吗?此天帝除了惦记各家仙宠外,并没有做过任何正事。
蓝采和也是一愣,半晌轻轻嗓子,一本正经的教育小仙们:“怎么说也是个天帝,万一掉太上老君的炉里被炖了,传出去多丢人啊!”
小仙:“原来如此,好有道理!”
呵呵呵呵呵,他会说这单纯是他的个人爱好吗?自从上位跟桑榆掐了一架后体验到了胖揍天帝的快感,那酸爽,简直停不下来!
此时的帝女桑椹小朋友正猫在太上老君的炼丹房里,认真的观察着某正在努力打开瓶塞的不明生物。
翻出本食谱,桑葚认真的比对:“黑色的翅膀、有角和带倒刺的尾巴……魔鬼鱼。”咦?怎么跟食谱上的不太像?变异了?
此处应当给不明生物一个特写: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吾乃西方魔王屠·夏洛特·罗蒙德·希特勒·埃尔维亚普西斯·尼古拉斯凯奇·亚历山大九世·辰,老爹为了突显出吾的独特,名字取得长了点请不要介意,以下简称屠辰,目前在中国旅游观光中。
途中由于水(各)土(种)不(作)服(死)变回了本体,听说东方太上老君拥有的灵丹妙药不计其数,现在正在为了恢复吾英俊潇洒的面貌而努力……
“你要偷药吗?”
“吓!”
桑葚的声音让半个巴掌大的小生物吓了一跳。东、东方神仙果然敏锐,吾隐藏得如此隐秘都被发现了!
屠辰做贼心虚的绷直尾巴,强装镇定的嚷嚷:“什么叫偷!吾只是借一点!”
没、没事,一般这种剧情,他卖卖萌装装可怜就没事了吧,毕竟对方还是个孩子,不至于伤害手无缚鸡之力的他……吧……
他话还没说完,身后瓶子就被小小的手抽走,某魔一下炸了毛,扑过去紧抱着丹药瓶:“愚蠢的神仙!这是吾的药,不许跟吾抢!”
“不跟你抢。”桑葚笑的温柔,让他有些失神,呜呜,都说东方多出温婉美女,神也不例外,面前虽然是个孩子,却如此善良可人……
桑葚下一句话立马原形毕露:“不知道你好不好吃。”
……温婉?可人?善良!?他刚刚看她是不是自带了美颜滤镜?中国的天庭,他想得太天真了!
“不不不!咱是西方来的,为了中西方外交和平,你不能吃我!”屠辰满脸拒绝,悄悄往后挪。
桑葚思考了一秒:“没听说过,我还小,未成年神也是受法律保护的。”眼尖的察觉到了他的小动作,双手压过去,将某魔扑倒。
“杀魔是犯法的!放、放开我,要是我不见了吾的子民是不会放过你的!”
子民?意思是以后有肉吃了?
那就更得吃了,这笔买卖划算。桑葚捏起它的尾巴,兴致勃勃的晃了晃:“鱼的话,煮汤好了。”
锅呢锅呢?明明记得丢在随身空间的……
某魔内心是崩溃的。
吾乃魔王屠·夏洛特·罗蒙德·希特勒·埃尔维亚普西斯·尼古拉斯凯奇·亚历山大九世·辰,正在跨国旅游中,目前遭遇了魔生中最大的生存危机……
桑葚拿着本食谱,一本正经的从随身里掏出各种工具,熟练的翻来食谱:“将鱼肉切成薄片,在鱼肉上加点生粉,用刀被把肉片和生粉锤均,等锅内水开把蘑菇放进去,烧开后把肉片放进去,大火烧二分钟,然后加葱花、盐、鸡精。”
被锁仙绳五花大绑的魔王惊恐的望着桑葚手上《鱼汤的一百种煮法》,他就出来旅个游,东方神太凶残了!
桑葚目光瞟向某生物,民主的询问:“切成片听起来有点血腥,你觉得切好还是整煮好?”
“不煮最好!”
“不煮?难道要生吃?我还没试过哎……”
屠辰欲哭无泪,这家伙脑回路就离不开一个吃字,根本无法沟通!
桑葚扭头在随身空间里翻找:“蘑菇蘑菇……”别的神空间里放宝器,而某小屁孩贯彻着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革命思想,在里头开垦了片菜园。
嘤嘤嘤,剧情不对啊,吾出场还没有一集就要被炖了吗?不行,吾至少也得临死挣扎一下,方能体现吾不抛弃不放弃的气度!
某魔扯嗓子喊:“来神啊!有神要吃魔了!”
正在桑葚准备开荤时,一个温润可亲的声音响起:“桑椹?你怎么在这……”
看来今天没肉吃了。
听到蓝采和的声音,桑葚惋惜的望了屠辰一眼,麻溜的将准备求救的某魔丢进随身空间,抬头无辜的冲蓝采和眨着眼睛:“有事?”
“看见桑榆没有?”
小屁孩乖巧的摇了摇头。
“看到那老混蛋记得通知本座一声,知不知道奏折已经多得堆到天花板上了……”蓝采和拎起某小屁孩,这才督见她身后的物什,疑惑道:“怎么这么多锅碗瓢盆?”
见他投来怀疑的目光,桑葚弱弱的说:“玩过家家啊……”
蓝采和将她提到面前,静静的盯着她:“告诉我,你没有对嫦娥家的兔子、太上老君的牛、二郎神的狗、寿星的鹿和瑶池的鱼做什么吧?”
小屁孩乖巧的摇头,这次是变异的魔鬼鱼,她可诚实了。
“真的?我怎么好像听见谁喊了救命?”
小屁孩心虚的扫视着地上的物什,思索了一番,真诚的说:“我说是蘑菇喊的,你信吗?”
“你觉得呢?””(。)
让它们自相残杀()
“柳闻儿!”钱来来嗓音里还带着浓重的鼻音,这么一喊,柳闻儿撑着身子起来:“我在,没事。”
“还能动吗?帮个小忙吧。”
“我们都被困在这里,不是个办法。”钱来来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满身血迹,像是随时要飘走一样。不知是因为哭了一场,还是因为有身边那人在,她头脑似乎冷静了下来。
“你记得吗?刚刚阵法被触发时的情形。”
耳边尽是兵器与衍天宝灯相撞时发出的轰鸣、兵佣移动时的响声,柳闻儿隐隐约约听见她的声音,仔细回想起来,迟疑的说:“这……具体什么时候,我也不记得了。我们都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第一个发现的是……霓裳!”
钱来来微微垂着眼睑,思忖道:“没错,我们都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在这之前只发生了一件事――霓裳摔倒了。”她眯着眼睛,指向原本他们站的地方:“我记得很清楚,当时她跌倒的范围大概是离你们大约两米的地方。”
楼冥督向钱来来,眸子里有些隐忍与挣扎。她不能这么下去了,冷静极端的她的确耀眼,但是,若是再夺了本属于柳闻儿的位置、逆天改命,只怕天罚也不远了。
桑榆说,一切随缘,不管钱来来往哪边发展都是她的命,他们介入不了、改变不了,但这一切因他而起,他不能再放纵她了。
“这么说起来……一开始只有正东一个铜人向我们冲过来,而且原本它离我们已经很近了,后来不知怎么就改变了轨迹。”当时柳闻儿虽然在分析阵法,终究也是不放心自己身后的铜人的,自然有所注意。
“我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