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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男侍眼神古怪的退下,慕玉尘挥开扇子,掩住了满面笑意:“十六皇女,你说起话来架子还真大。”
钱来来微微眯起眸子,意味深长的望着他:“慕兄这是要取笑我?身居高位,言行自然不能如从前随便。”
这慕玉尘倒好,越是风头上往这里跑的越勤,虽然她是不在乎别人说了什么,看着他得意的嘴脸也挺不爽的。
看在有求于他,勉强忍忍吧。
慕玉尘面色不变,笑眯眯的说:“小王姓慕玉。”钱来来盯了他一会,自觉无趣,啐声道:“好的慕兄,遵命慕兄。”
“真想知道,当你登上四国首脑之位时是怎样的表情。”慕玉尘回想她央求他的事,兴味的勾起嘴角。
有时软弱慌张盲目自信,有时装疯卖傻慵懒无谓,有时又冷静自持下手毒辣,这人缺点那么多,却看不透摸不清,着实让人欲罢不能。
钱来来有些恍惚的错开他的目光:“彼时你就知道了。”
见她这副犹豫的模样,慕玉尘终于忍不住开口了:“真有这么着急吗?非要在女皇身上下药。”
没错,大约从半个月前,他的伤势好的差不多时,她便将他安排到凤惜女王身边,目的是――以治病之名毒害凤惜女王。
原本慕玉尘就每年都会来凤翾例行检查,凤惜女王倒也没多加怀疑,只是他开的药都会由宫中太医检验一半才会送到女王手中。
雪域出名医,慕玉尘这种个中高手下的慢性毒,又怎么会被御医察觉?他只是好奇,一向不愿亲自动手的钱来来这次怎么这么着急。
“我没时间了慕玉尘,凤惜女皇,必须死。”钱来来睁着那双空灵的眸子,喃喃着。她也不明白自己在执着什么,只知道,当楼冥试图说服她不这么做时,她很难过。
很难过。
明明一开始是你把我拉了进来,半路抛下我的你,现在却说做这些没有意义。楼冥,你害怕我这么做吗?作为报复,就算把我所拥有的一切摧毁我也会这么做。
这是你欠我的。
慕玉尘盯了她许久,嘴角的弧度渐渐没落,吐出一句:“蛇蝎心肠。”
又是这种感觉,她像那天雪山上被他发现是那般,彷徨、伤痛、把自己畏缩成一只刺猬,仿佛这样就能报复自己。
钱来来不辩解,也没什么好辩解的,这就是事实。默默的望着天花板,说道:“善良的人都死了,剩下来的我,自然是蛇蝎心肠。”
“女皇可没为你立下遗诏。”慕玉尘叹了口气,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没有遗诏?这是个问题。
钱来来愣了许久,忽然露出个极其极端的笑容:“那就立一份。”这个表情让他无端的慌乱了起来,蹙起眉头:“你想怎么做?”怎么回事?总觉得……钱来来不像是钱来来……?
她扭头望着他,吐出两个字:“逼宫。”
凤翾皇宫内的关系没有这么简单,凤惜女王膝下有十五个孩子,除去年幼夭折的四皇女、发配领地的六皇女和故去的十三皇女,还有三位皇女九位皇子。
抑制身体的药丸只有两颗了,她没时间用光明磊落的手段去争夺皇位了。
“慕玉尘,要是有一天我失去了理智,记得杀了我。”(。)
关于岀阵后事宜()
“钱来来,听我一次,别继续了。”好不容易带两人岀阵的楼冥将她控制在墙隙之间,紧盯着她。
她抱着手臂,微微侧开他的目光:“别以为救我一次都有权利对我指指点点,不如去把你背上的伤处理一下,看着恶心。”
总是心口不一,她已经混乱了对他的感情究竟是爱是恨,只能竖起尖刺抵御外侵。
楼冥只觉得头疼,这件事似乎越来越纠缠不清,他不清楚是哪个环节出了错:“没有意义的,你何必执着于此?”
唯一算漏的,只是钱来来过于偏执的性格而已。
“没有意义……”钱来来听见这个词,愣了好半天,许久才像听了个世纪笑话般,笑得停都停不下来:“呵,说得真好啊楼冥,没错,这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包括我们曾经认识这件事。”
“现在我也告诉你,你的阻止就我而来一点意义都没有。”
在她背过身掩盖自己难堪的表情、想要逃出他的控制范围时,楼冥忽然长臂一捞,将她拦腰环住。头埋在她的颈间,那个高大的男子蜷着身子,喃喃道:“比起你死,我宁愿你恨我。”
钱来来一愣,正要追问,一个幽幽清怨的声音响起:“楼冥,这就是你抛下我的原因?”
她认得这个声音的主人――乔子幽歌。乔子幽歌身着一袭大红婚服,凄怨的望着她身后那人。乔子幽歌真的很适合红色,娇艳的颜色,娇艳的花伞,娇艳的面容。真合适。
抛下?
乔子幽歌那身婚服,似乎让她明白了些什么。
钱来来勾起一弯笑颜,冷冷的、狠狠地挣脱他的钳制:“楼大城主,新婚快乐啊,百忙之中还跑来救我,真是万分感谢。”
不是这样的……
她不想说话带刺的……
她只是……她只是有点难过。
怀抱落空的那一刻,楼冥只觉得心中跟着空旷起来,让人恐惧。他忍不住去拉她:“钱来来!”
可是,手刚碰到她,她就一把将他推开,红着眼睛嘶吼:“别碰我!真恶心,别用你这双沾满我亲人鲜血的手碰我,真恶心,真恶心!”
真恶心,最恶心的就是她自己。
见她这副模样,楼冥手渐渐放下了,垂下眸子,低低的说:“你可以恨我,但是,别做了,这样下去,你不会有好结果的。”
“放心,我已经做好了下地狱的准备,但是楼冥,迟早有一天我会抓到你,将你碎尸万段,让你痛不欲生!”竭尽全力支撑着她的气势,钱来来摇摇晃晃的拉着柳闻儿,恍惚的往外走:“柳闻儿,走了!”
柳闻儿有些不知所措:“钱来来,你还好吗?”
那人影跌跌撞撞的走,许久才冒出一句:“我长大后,真的很讨厌哭。”直到这一刻柳闻儿才发觉她竟然在哽咽,手脚都不知该往哪摆,只能一个劲的附和:“我知道,我知道。”
“我、我不想变成这个样子的,为什么我非得为这种事哭?”
“真讨厌这样的自己。”(。)
厉害了我的皇女()
前情提要:
慕玉尘盯了她许久,嘴角的弧度渐渐没落,吐出一句:“蛇蝎心肠。”
钱来来不辩解,也没什么好辩解的,这就是事实。默默的望着天花板,说道:“善良的人都死了,剩下来的我,自然是蛇蝎心肠。”
“女皇可没为你立下遗诏。”慕玉尘叹了口气,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没有遗诏?这是个问题。
钱来来愣了许久,忽然露出个极其极端的笑容:“那就立一份。”
“你想怎么做?”
“逼宫。”
“女王,不好了!”
男侍急急忙忙的冲进宫殿里时,凤惜女王正嗑着眸子打盹,左右两个小侍为她推揉拿捏,见他大呼小叫的闯进来,其中一个站起来呵斥道:“怎么回事?胆敢惊扰女王歇息!”
“十六皇女等人跪在殿前请求觐见,竟是带着一群女兵而来,小人、小人见势不妙……”那男侍越说越小声,已是不敢抬头与其对视。
“慌什么。”殿上步入垂暮之年却依旧凌厉霸气的女子微微睁开眼睛,一双美目带着不可违逆的气势。
“一个黄毛丫头,还真能破解吾亲自布下的机关阵不成?”
男侍羞愧难当,更加不敢抬起头:“这……女王英明,是小的冒失了。”
“钱姑娘,你想清楚了,凤惜女王的寝宫可不是好进的。”慕玉尘轻摇折扇,一双含笑的桃花眼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钱来来大可不必如此大张旗鼓,她这是上演的哪一出?
“当然,不禁如此,我还要清楚的告诉凤惜女王,我钱来来在逼宫!”她眯起眸子,殊不知不知何时天色巨变,乌云滚滚间的宫殿带着骨子威严与肃然。
“这十六皇女未免太大胆了,前来女王寝宫也敢带兵相见,简直是大不逆!”被女王挥推的小侍躲在一边,忍不住小声嘟囔。
十六皇女一介平民初来乍到,不知感恩女王的赏赐之恩,就敢大张旗鼓的带兵来犯,也不知是几个意思!
(小侍:王孙贵女身边的下等下人,比男侍低一等,是容貌不佳不纳入宠幸范围内的下人。男侍则是面容姣好,有可能被提拔为男宠的下人。)
另一名小侍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凤惜女王的面色,半晌也忍不住提点两句:“你……你这还看不出,十六皇女哪是寻常的来请安?她这分明……分明是要……”
说到这里,他却不敢再往下说了。因为女王正眼神不善的睥睨二人,吓得他们扑通跪下,大气都不敢出。
半晌,凤惜女王淡淡的收回视线,冷冷的挥手:“皇女不是要觐见,吾身子欠佳,还不去回绝了。”
“这……”女王这几日精神头好起来,那是身子欠佳的模样?看来十六皇女果真来者不善啊!
“小人遵命。”两人对视一眼,深深一拜,领命退了出去。
“吱啊――”宫殿大门缓缓打开,小侍一眼就看见宫门外远远跪成一片的人群,领头绿衣金丝勾边的女子,可不就是十六皇女――凤鸢?
身边白衣嫡仙的可不就是十六皇女的绯闻男宠,雪域二王――慕玉尘?
合上宫殿之门,另一名小侍不懂神色的留了条门缝。小侍清了清嗓子,高声道:“十六殿下请回吧,女王要歇息。不接见任何人。”
钱来来微微抬头,膝盖已经跪麻了,她竭力回道:“本宫与母上有要是相商,若母上还认本宫这个女儿,还认与百姓的承诺,请母上与本宫相见。”
上次之后她的嗓子就受了伤,不论慕玉尘医术如何高超都没能医好,反而越发沙哑起来。童颜老人的嗓音,为不少人诟病。
“放肆!殿下怎能以天下大义捆绑女王?女王兑现了当年的承诺,又怎会辜负百姓?”那小侍仗着身后女王撑腰,说话底气倍足。钱来来也不客气,索性挑破那层窗户纸,冷笑道:“本宫入宫以来仅空有皇女身份,未得实权,母上既然有心培养本宫,怎会一点根据都不给本宫?”
小侍一下被她堵的哑口无言:“你……”拿不到实权在背后咬牙切齿的皇女他见得多了,像钱来来这么直白声讨的,放眼凤翾找不到第二个。
凤惜女王兴味的勾唇。好个胆大妄为的野丫头。
她知道凤惜女王在听,钱来来镇定的请求:“本宫现在就要与母上相见,还望母上成全。”
小侍有些慌了,定了定心神,将矛头指向她身后乌泱泱的一片:“十六殿下,你带兵前来,又要做什么?”
面对质问,她脸上并没有出现小侍所预料的慌张,反而悠悠站起身子,满不在乎的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群起而兵,我带了属下,怎么就是‘兵’了?”
“此乃我与二王殿下齐力寻找、用于献给母上的美男子,怎能说是兵?”说着她勾起身边一人的下颔,露出一副清秀的容颜。雪域人多长得精致,有什么办法呢?
睁着眼睛说瞎话!
小侍气急,白净的手指着那群人:“你……这些人个个戎装加身,哪里是男侍的模样?”
“庸俗。”钱来来松开那人,起身踱步,有条不紊的狡辩:“母后天生强势,怎么会瞧中那些个庸脂俗粉?本宫给母后找些英气的男子,就是图谋不轨了?”
嗯,就喜欢别人有理说不清的样子。
末了她还挑衅的望着小侍的容貌,一边傲慢的咂嘴一边摇头:“莫非本宫要看着这些美男子跟你们一般,一生当个小侍,连靠近母上的资本都没有?”
“你!”
“噗――”慕玉尘终于是忍不住轻笑出声,钱来来又错愕又恼怒的望着他:“笑什么?”
他眯着笑眼,摇了摇头:“你这颠倒是非黑白的功夫倒是越来越厉害了,说得脸不红心不跳的。”一张巧嘴将人说得哑口无言,用类似正经合理的理由跟人怼,明明是自己有错在先还能如此理直气壮,也是一种技能。
厉害了我的皇女。
钱来来面色不善的盯着他:“慕兄,休怪我把你踹进去试阵。”嗯她绝对是认真的。
慕玉尘咂咂嘴:“啧。小王姓慕玉。”
视线回到前面,钱来来再一次高声重复:“还请母上接见。”
“哼!”小侍招架不住她的一再逼迫,只得冷哼一声,灰溜溜的跑回寝殿禀报:“女皇殿下,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