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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然,我可是最新一级的战列舰。又不是运输船!你在小瞧我?太令我失望了!居然连你也是这样的人。”
纪伊摔笔拍桌,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佐藤权军知晓答案,但没想到纪伊反应会这么大。放在校园言情故事里,佐藤权军肯定毫不犹豫追上去,但这里是海军第九战队的镇守府。
“果然……安安心心当一个秘书官,等纪伊的舰体完成,准备投入前线作战。纪伊继续保持爱国热情傻傻地被海军总部当枪使,我的任务也就更方便完成。随便气气她,就像个小孩子一样跑了。”
纪伊赌气走了,佐藤权军可不会,他刚才就算被纪伊甩巴掌,被打歪鼻梁,踩在地板上也不会做出任何生气地举动。他就是这样的人,聪明到连自己都觉得恶心,故意知道了答案还要去惹怒女孩子,用他自己的价值观思考别人的对与错。
就这样过了半小时,佐藤权军全心投入在书案中,快把整周剩余的工作都完成了。
转头,办公室内各个脸熟的文官还在埋头工作,他们每一个人都或多或少被佐藤权军掌握了把柄,只要不是纪伊下命令,他们才不想多事。提督座椅上还挂着白色军大衣,本来用做办公的桌子上,也还放着咬了几口的曲奇饼和小半杯红茶。
佐藤权军收拾完办公桌,模仿纪伊的签字,完成了最后的一点工作。
上星期第九战队全员(仅指舰娘)都还一起去长崎市痛痛快快玩了一整天,转眼一周过去,不过是相互熟悉罢了,大井与北上依旧“恩恩爱爱”,在第九战队里根本不工作,把已经很少的出海护送任务交给三个驱逐舰娘,四个驱逐舰娘又年纪太小,什么心机都没有,完全没想到万一遇上敌对方潜艇,可能就一去不返的结果。最后也是最让佐藤权军头疼的,第九战队提督,跟春雨一样还没舰船的舰娘,看起来是第九战队最成熟的,实则却是最让人头疼的一个人。
前一刻还喊着为帝国效忠,下一刻就能赌气离开工作岗位。这种人真的能上战场?佐藤权军要是能对纪伊下命令,绝对找个理由把她丢回帝国海军学院,那种地方纪伊才能活下去。
打扫完办公室,距离某提督摔门消失已经过了一小时,佐藤权军带上自己的公文包走出了办公室。没走几步,正好遇上在府邸内闲逛的北上与大井。
“哦,佐藤君。”北上朝迎面走来的人招招手,算是打个招呼。
佐藤权军用脚趾都能猜到两人是来财务处要钱的。上周在市区两人偷偷离开视线,跑去吃高档法国料理,把生活费用光了。
“哦,下午好。我就不打扰两位了。”佐藤权军可不想尝61cm酸素天妇罗的味道。
“等下,你跟我过来。”
北上拉着佐藤权军的衣袖,走到了走廊拐角后。“你惹纪伊提督生气了?”
“算是吧,她应该不会为此炒我鱿鱼。”
北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不过就她的脸部肌肉表现力,只有大井才能看懂。“真差劲。难怪长得有模有样也没女朋友。”
“我有没女朋友不用你操心。好歹我是海军少佐军衔,出了佐世保军港,有的是……”说到这里,佐藤权军停顿了一下,在他面前的不过是一个看起来比纪伊年纪还小的女孩子。
“少骗人,真把你丢进红灯区,你这种人在半小时内肯定找理由逃出去。你只会仗着小聪明,嘲讽别人的努力。”
北上说完转身拉着大井走了,但在走之前她还是回头补充道。“纪伊提督在后门水池旁,还有我们是来申请外出的,别瞧不起人!”
“努力?”佐藤权军是没看到这个镇守府上上下下三千多人有多努力,相反他只看到了一群混吃混喝等死的海军船员与两位任务下达都要推脱的舰娘,还要在工作时候请假出去看电影。在他眼里,这些人都没资格说他。
也许纪伊提督真的有种魔力,佐藤权军想着心事,居然走到了后院不远的位置。再往前走几步,就到了闲置的后院,目前被几个老海军船员建成了小花园。
在他停下来,准备转身的时候,他有些好奇纪伊这个人,为何一个这么废物的女人可以被选为纪伊级战舰的契约者。这个问题以前当然不会问,但现在很可能有机会知晓。三条家再有能耐也不可能强行把女儿顶上契约者的位置。
悄悄在树影下靠近,后院内没看到什么人,佐藤权军的潜藏算是顺利,成功躲在灌木后,看到了喷水池。
正如北上所言,纪伊就坐在水池边,而在她身旁还坐着五月雨跟春雨。村雨与夕立前天正好护送运输队,镇守府里的舰娘也就这几人。
时间伴随着夕阳落山而过去,佐藤权军并没打扰这份宁静,他有些懂了长门为何会派纪伊来第九战队。纪伊太善良了,只有佐世保军港最悠闲的战队才适合这位天真的少女。
纪伊在两个小家伙的要求下,唱起了儿歌,是每个小孩都听过的《伊吕波歌》。
【花虽芬芳终需落,人生无常岂奈何。俗世凡尘今朝脱,不恋醉梦免蹉跎……】
第十章 特派员()
也就在7月9日这天,纪伊还能在镇守府闹脾气。战场中心北平城的人可都过得人心惶惶。国内“红色变革”还没消停,这一下子又跟强大的日本军队开战,任何一个有家业有妻儿的人都不会真的傻到响应国家号召,与侵略者战斗到最后一人。
热血上头的都是群脸上写着“炮灰”二字的学生与没主见的穷人,看着窗外声势浩大的游行队伍。坐在茶馆里喝茶的某人,也不禁发出嘲笑。就凭目前北平城的军力,怎么跟强势的日本侵略军一战。要真能靠着爱国热情守卫北平,那东北三省也早就夺回来了。
“特派员。您看这次游行还可以吗?现在全城百姓抵抗侵略的热情都被调动起来。对于守军的军心也是极大鼓舞。下一步,我们打算调用资金约5万大洋,给部分愿意上战场为国效力的爱国人士,准备军械。一同……”
面对身旁一个大褂黑帽的同志,这位特派员还真不好意思浇对方冷水。虽然上方的指令是尽全力调动人民的力量,守住北平城,但他们部分也知晓两军实力悬殊。真的血战到最后一人?街上能看到的不过是一群凑热闹随大流的无知百姓,只要北平城警卫队出动一个卫队出面暴力疏散,这个游行队伍就瞬间会四散而逃。
他看多了这种场面,不过是现在站在大义面前,北平城的官老爷也有点脑子,不会做出这等傻事。
看到特派员摇头,旁边汇报工作的支部书记也是一头雾水,在他看来计划非常完美,完全符合上方的指令和精神。
“不,别误会。你的计划非常好。我会如实向上方反应,争取再播款3万大洋。北平城不能丢啊。”年轻的俄国海归,**翰高兴地跟身旁的书记握手,说着一堆他自己完全不信的话语。“……全靠你们了。军民一心,区区东瀛弹丸小国,岂能撼动我北平城百年城门。”
“有特派员这番话,我们支部就放心了。”
**翰压根没把自己说的话当回事,也压根没打算向上方要钱。目前他们赤党也是步履维艰,反围剿失败的沉重代价可是差点真的让赤党主力全军覆没。哪有钱投给北平城,总部能生存下去都很困难。
“我来北平还有一桩重要的事。”
“哦,是来会见红色国际的同志?她们两位已经到郊外的接头地点了。”
**翰听到着,也难得来了精神。“有好好招待客人吗?她们可都是吃面包喝咖啡的洋人,都是红色国际的大人物。怠慢不得。还有安保工作呢?万一出点差错,你我被处分都是轻的。”
“那是自然,安排她们住在郊外一幢小洋楼。小楼挂着英国佬的名义,两队人马轮流守卫。给客人吃的用的都是进口货,我都没舍得吃一口。”
“行了,派人注意警卫厅动向,虽然应该不会出意外,但也要小心。我们去你口中的小洋楼,希望两位贵客住得很安逸。”
“没问题,车就在外面。”支部书记戴好自己的大帽,朝门口站岗的两人打了手势,几人随即结账出了雅间。
茶馆外依旧人潮涌动,被煽动起来的民众高喊着口号,不断向城中心聚集。他们不会知道游行的策划人压根不是几个进步青年,而是安逸地躲在幕后的地下工作者。
轿车渐渐开远,直奔城门。
…………
**翰,1910年生人,家乡在中国南京,出生于商贾世家,正好是家中次子,由于没经商天赋,被送到了苏联深造。就在那里,他成了红色国际组织的一员,在机缘巧合下,一路升官。目前任中国赤党专务员,代号“鬼狐”。
7月7日,卢沟桥事件发生的时候,正好**翰孤身在北平,准备与红色国际派来的代表接头会谈。于是他顺带当了平津地区的特派员,由他去监督北平的抗战事务。
“就是这,鬼狐同志。后面的路车开不进去,但也不远了。”
瞅了眼身旁的支部书记李某,**翰下车,把嘴角叼着的烟头丢到了地上,用力踩了几脚。“怎么安排的?我是没关系,来的客人是女性,让她们走破山路?”
“特派员教训的是,以后绝对不会出差错。这次是我们考虑不周。”支部书记也是一介响当当的赤党头目,在比年轻自己20岁的后生面前,也只好低头哈腰。
几人足足走了半小时才到了小洋楼外,周围至少三处明哨,两处暗哨。**翰跟在书记等几个人后面,特意在走到洋楼前,整了整自己的西装和领带,至于已经沾满泥土的皮鞋他已经自动遗忘了。
“这边请。”
正门明显锁死,书记跟外面一个明哨小声交谈几句,后者领着众人到了一面石墙外。那人说完,按动了机关,石墙转动,出现了一道小门。
“安保工作还不错。”
“特派员您过奖了。”
**翰打量着暗道里,快到尽头,他才说了句。“这暗道是前朝修建的?”
“差不多,实则也没多少年。以前住在这里的是一个英国富商,为了以防农民起义波及,特地挖了地下密道。现在这座洋楼所有进出口都被封死,只有密道可以进出。非常安全。”
**翰走出密道,也不由惊叹一声,出口是窗户造型,两旁是真正的窗户,外面看正好这里正好在拐角,依靠建筑设计,巧妙给人造成错觉。
“这些都是前主人留下的?”
**翰走到一副油画前指指点点,他在苏联也受到了不少艺术熏陶,装半个文化人没问题。
“是,都是资本家的东西,但丢了也觉得可惜。干脆原封不动。”
“丢?你们这些土帽子,知道这幅油画值几个大洋吗?好好保护起来,外面也修好路。以后别的客人来了,招待到这里。依山傍湖的洋楼,室内富含古典艺术气息,说出去也涨面子。”
**翰小心地用手绢擦了擦画框,看到一层灰,不由心疼。
洋楼内的守卫人员也走来了一个,跟书记交头接耳聊了两句,又快步离开。
在书记的带领下,众人七拐八拐走到了书房。外面站着一个青年,带着瓶底眼睛,一看就是个弱不禁风的书虫。与其他守卫不同,这人还没配枪。
“这位是翻译,小黄。”书记上前招了招手,把对方喊了过来。“别看他是个书呆子,出国办过报社,做事认真,靠得住。”
**翰不屑一笑,“免了,我懂英文、俄文、法文三国语言。”
“不是,她们……”
书记还要解释,**翰绕过小黄,走到了书房前,用流利的俄语来了句问候。
书房里没回话,但门也没锁。**翰再次敲了敲门,见没回声率先推开门,走了进去。
看到里面坐着的两人,**翰愣了一下。压根不是想象中金发碧眼的日耳曼妹子,也不是俏丽可人的高加索美女,里面端坐的是两个东洋人。
“特派员同志。这两位便是红色国际来的代表。代号‘白’与‘青’。”书记说完赶紧朝门外的小黄打了个眼色,显然他也没法跟两个女代表沟通。
小黄一开口介绍,**翰就傻眼了,“她们是日本人?”
“嗯,上方出于安全考虑,连我们一开始也不知道。幸好组织内的小黄同志懂日语。”
**翰的表情跟被喂翔一样,沉默许久,他毫不客气地坐在了两位代表正对面,对身后的书呆子说道,“小黄同志,你好好翻译。别把客人的意思理解错了。也别把我的意思少传达了。”
代号“白”的女人大约20岁上下,一头奇怪的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