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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来!”他说。
我毫不犹豫地翻身骑上了黑豹,他嗖地一声腾起在空中,载着我飞上了夜空。
我以前也被立夏现出原身,载着在天空行走过,那是一种十分独特的感受。不过,这一次这个黑衣男子的豹形态,没有立夏那一次变的体型那么巨大,却更适合奔跑,速度更快我几乎看不清下面的景物。我抱着他的脖子,紧紧地抓着他身上的皮毛,才勉强没有被因为速度而形成的疾风掀落到地上去。
“你叫什么名字——”我觉得有些不太好称呼,觉得还是问一下比较好,否则开口就只能“嗯”、“啊”的,有一些尴尬。可是我一说话,才发现在高速行进中声音的传播如此困难,只能扯着脖子大喊。
而他的声音却是稳稳地传进我的耳朵里。
“我叫艮。”他说。
他把立夏称作“巽”,而他自己的名字,叫作“艮”——难道他们这些黑豹妖族都是以八卦的卦象来起名字的吗?
“巽”代表不羁的风,而“艮”代表稳固的山,这种一个字的名字,似乎也只有在上古传说中才会有。
“我叫陆世宁——”我喊道。
“我知道。”艮平静地说。
这样腾空而起的时间持续了不过三五分钟,黑豹的身形就骤然下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轰”地一声落在了一辆白色轿车的顶棚。
很显然,黑豹身体的下坠是控制了力度的,否则,以大妖的力量,这辆车一定会直接被砸瘪了。现在,车子只是轰地震动了一下,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击中了,瞬间失去了控制,向右一扭,“砰”地一声,脆生生地撞在了右边的墙上。
“艮!”我大叫一声,“这样会撞死他们的!”
艮轻轻地一跃,从车顶跳下来,一记猛甩把我从身上甩下去,随即便站立起来,化为人形。
我凭着新获得的增强过的肌肉能力,趔趄了两下才勉强站稳,只听见艮不耐烦的声音说:“你懂个屁,这才是最方便的办法!”
我环顾四周,才发现此刻那辆白色的轿车刚好驶进了一条空无一人的胡同。要是在大马路上,艮这样搞的话,非要造成连环车祸不可。
我急忙走上前去,扒在车窗往里看。隔着车窗,我看到里面的人东倒西歪,全都被撞得晕过去了。车是高档车,能弹出来的安全气囊全都弹了出来,搞得车里一团混乱。
这辆车里加司机共有五名乘客,四男一女,正是合欢和当时与她在一起的男孩中的几个。现在,他们全都失去了意识,闭目昏迷不醒。仔细看看,这些人虽然都晕倒了,却并没有受伤流血,可见艮当时控制的力道刚好无比精准。
我这才明白了他说的“这是最方便的办法”的含义。
要是站出来,拦住他们,然后要怎么办呢?
我擅长与妖魔战斗,可他们是如假包换的人类,难道我要跟他们打架吗?
还是让艮把他们吃掉?
怎么想,都不如这样把他们直接撞晕了来得便捷。就算过一会儿他们自己醒过来,也只会认为是发生了一些什么意外而已。大家都晕过去了,女孩不见了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或许是她没有撞晕,自己跑掉了呢?
这样一想,我不由暗暗佩服起眼前这个大妖来。他看上去性子也比较直、比较急,有点像立夏。可是很明显,他比立夏有心眼多了,而且处事果断,绝不拖泥带水。
我打开车门,探进身子去,隔着两个人,把晕倒的合欢从车里拖了出来。她的眼睛是闭着的,可是眼皮肿肿的,像小桃子一样,显然刚才一直在哭。(。)++的,、、,,、、
第一二三章 过往()
这一路上,想必是已经知道了几个男生的不怀好意。合欢应该是被逼迫过,羞辱过的,否则,不会忧惧难过地哭成这个样子。可是虽然哭了,她的衣服却还是丝毫不乱的,身上也没有麻。古特有的香味,所以,还好,赶上了。
我抬起头来,望着艮,十分果断地说:“感谢,需要我带什么话说吧。”
这是我与他之间的约定,既然答应了,就必定要做到,言出必行是男人最基本的守则。而且,对于他,我是真心的感激,没有他的话,我不可能如此干脆利落地把合欢救出来。
艮轻轻地拉了拉风帽的帽檐,面色沉了下来,不再像之前那样明朗多言。
“告诉他,老爷子快不行了。”艮淡然地说,“想怎样随他,就是,这是他该知道的事。”
我听懂了,这似乎在说谁的大限到了,快要死去的意思。这应当是一件悲伤的事情,但是艮在言语的时候,并没有流露出什么悲伤的气息,似乎在他眼中,那只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虽然完全不懂这其中的因缘际会,但是既然艮特意出现,来告诉立夏这件事情,也就意味着,他口中的那位“老爷子”,至少在立夏的生命中,会是一个特别的存在吧?
“我会转告他的。”我滞了一阵才说出口,“立夏会难过的吧?”
艮也沉默了一阵,说:“谁知道呢?三千年前,他那个人离开本族,甚至在此后的时间里多次与同族作对,我们已经与他断绝来往了。今天的事情,是我自己的意思,与族群无关。”
我心情复杂,对眼前这位大妖的好感不自觉地又多了几分。
妖比其他种族都更加独立,因为有血缘关系的生命一起修行为妖的毕竟是少数,所以他们大多独来独往。本体为同类的妖之间多少会有些羁绊和互助,但也相对淡薄。立夏的族群,在妖中似乎是一个比较特殊的存在。
按理说,这是很值得珍视的,可是立夏居然放弃了这样的一个族群,选择了单打独斗,一直持续了几千年吗?
“他是”我的头脑中浮现出丽卿的影子。
艮是非常敏锐的,一下子就看透了我心里的想法。
“酒吧里那只狐妖,你们那老板娘?不是,我可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凑到一块去的。当时巽决定追随的,是神族,我虽然没有见过,但是,听说很强大,是无坚不摧的一位。巽的性格,不是绝对的强者,是根本无法收服他的。”
神族,无坚不摧的神族?
我的脑海中,不知怎的浮现出那个身着一尘不染的白衣,容颜可与日月争辉的古装男人的影子来。
能够制造出这种羁绊的人,大概也就只有他了吧那个我每每想起,就感觉心情复杂的特殊存在白龙战神。
走神之间,只听艮讲道:“巽是我们一族中非常罕见的天才,很年轻就轻松进阶了大妖阶,当时在妖界还曾引起过异动的。但是,那一段时间,有一位神族不知为什么,游走四方,专门挑战和降服妖族中最有实力的存在,而且,还挑得很,大多数妖的脾性他都看不上,完全不像是神族的所为。后来,他不知用什么手段,收走了妖族中非常非常有名气的四只大妖,这其中就包括了巽。本来以为,这件特殊的事情一定会在世上引起什么不平凡的异动,但是,最终并没有。这四位大妖,追随了那个神族之后,竟然销声匿迹了,曾经的名气、辉煌,全都不复存在。他们好像从这个世界上彻底地消失了。”
“后来才发现,原来他们并不是失踪或者死掉了,而是他们自愿抛弃了原有的身份和地位,甚至抛弃了原来的名字,心甘情愿地作为一种藉藉无名的存在,无声无息地隐居在人类的世界里。妖族对于荣誉和骄傲视若珍宝,但是当我再次见到巽的时候,他已经完全不是从前的他了,变得令人讨厌!”
我听得有些呆住了,他所说的追随神族最终走向归隐之路的四位大妖,不可能是别人,一定是无聊斋的四位立春,立夏,立秋,立冬。我第一次见到他们的时候,他们看上去就像是酒吧中普通的侍者,简直可以混同于普通的人类,而且,身上几乎没有的戾气。
从立春的身上,我已经明白,他们的过往必定是不平凡的,但是没有想到竟是如此的不平凡。除了立夏之外,他们中的每一个,在很久很久以前,也都有着属于自己的另外一个名字吧?
原本以为,他们是丽卿的追随者,可是今天我才知道,真正收服他们的人,不是丽卿,而是白龙。
我们相处也快半年了,对他们几个的性格也有了一定的了解。他们四个人的性格各不相同,但无论是温柔还是淡漠,无论是傲娇还是憨厚,他们当中,没有一个人的个性是脆弱的,也就是说,不会被诱惑,也不会屈从于暴力。那么白龙究竟使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能让他们宁可放弃自我,也要心甘情愿地追随呢?
如果白龙真的是我梦中见过的那个样子,那么,我实在难以想象他会使用什么心计。他虽然是高高在上的神,可他给人的感觉却剔透而纯粹,纵然深不可测,却并不防碍他的清澈见底。
艮说,这四位大妖是白龙在妖族的强者之中精心挑选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确实很喜欢他的品味,因为我喜欢他们四个,他们四个很快就成我生命中的存在。
无论他们的性格有多么不同,他们的身上却有着一个极大的共同点,那就是淡淡的温暖和光明。
这也正是我喜欢他们每个人的原因。
那么,几千年前,白龙为什么踏遍这个世界,费尽心力地去寻找他们四个呢?
他们又是如何到了丽卿身边的呢?
如果,白龙是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了三千年前,那么,他是已经预见了自己将会消失,所以,才特意丽卿,物色并收服了四个强大的保护者吗?
我的心中忽然涌上一种不祥的预感。
白龙,是死了吗?总觉得把立春他们四个安置在丽卿身边的这个行为,更像是一种沉默的表达,更像是某种遗言和嘱托。。、++!已经有300万的道友选择了,各种网友经典书单!不用再担心书荒问题!xhsjyd【
第一二四章 消解()
“我走了。”艮忽然说。
“我会转达的!”我如梦初醒,才发觉自己沉浸在想象中的时间已经太长了,“转达之后,我还需要做什么吗,比如说,通知你?”
艮轻轻地摇了摇头。
“告诉他就行了,本来也不需要他做什么。这一次看到他,发现他过得似乎还不错。”艮又习惯性地拉了拉帽檐,似乎想要遮挡住不太平静的心绪,不过最终他还是一抿嘴,露出了一个微笑。
“最近的感觉很不好,世界可能会变得不太平,人类,你要小心哦。”
留给了我一个善意的提醒之后,他的身形就忽然消失在夜色里,就像是那黑色的影子忽然化成了空气。
我呆呆地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心潮起伏。他特意跑过来寻找立夏,自作主张地向他通报本来可以不通报的消息,可见长久以来,他一直在牵挂着立夏吧?
而且,身为大妖的他,一定是觉察到了血月的威胁,才会给了作为人类的我那样的提醒吧?
我竟在那黑色的影子中感受到了一丝淡淡的温暖。
怀中抱着的女孩动了一下,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呻吟。
醒了。
我低下头去看她,她的头在我的臂弯中侧向一边,颈间银色的感恩之怪的印痕并没有消弱,依然发着微光,十分美丽。我有些放下了心来,而她长长的睫毛微微翕动了两下,张开了眼睛。
当她看清楚我的面容的时候,似乎是一下认出了我,微启唇,轻轻地“啊”了一声。
我看了看巷子里车头抵着水泥墙的白色轿车,担心那几个人过一会也会醒来,所以,急促地问道:“你能走路吗?我们得快些离开这个地方。”
合欢转过头,看清了周围的景物,似乎忽然记起了什么,眼神一下子充满了恐惧。她慌乱地点了点头。
我把她扶起来,她两腿发软,几乎不能走路,全身的重量几乎都软绵绵地压在我的身上。看得出,她也很不好意思,但是,那并不是她自己能够左右的。我叹了口气,把后背转向她,说:“上来。”
她半天没动静,我转头一看,她呆在那里,脸涨得通红。
大概是从来没有跟异性有过这样近的接触吧,所以才会一下子红了脸,不知所措。
我本来心里没什么,给她这么一弄,倒觉得脸上也发起烧来,好像做错了什么似的。但是现在可不是为这些事矫情的时候,不要说那几个人醒过来,就算是胡同里突然出现一个路人,看到这情形报了警,想说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也是基本不可能的。
“上来!”我不得不加重了语气,对她命令道。
合欢涨红着脸,从身后用双臂环住了我的脖颈。我蹲下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