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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旗依旧-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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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甲会生锈,可握着武器的男人终究有狼一样的精神。也是在那一月,刚从自己兄长手中夺来君主之外的王坐在王座之上,面对着群臣,“他们会回来的,寡人在等待着他们。你们之中也有人在等,像狼一样咬着牙在忍,寡人很想知道,当那天到来之时,这偌大的朝政之上会窜起几匹一直隐忍的狼。”

    这句话,钱妄一直记得,他心里明白王座上的那个男人一直在提防着他们这群老臣。

    处在改革时期,被前越王李惠一手提拔的人才,这位弑兄的国主一人未杀,只是在大殿之上面对着众人,以一脸血液,脸色疲惫的看着群臣,言,“不愿为臣者,寡人可放尔等归去。”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这位弑兄的国主不行斩尽杀绝之举,放任当初被李惠提拔的大臣或离去或留任。

    “钱叔,此翩金汝可拿去,也可庇护一族之人将来免受牵累之灾害。”李子骞看着钱妄开口,这枚“翩金”乃是钱氏的族徽,于钱妄被重用后,对方亲自在六扇花朵形的翩金上打了个小孔,用银链子系着挂在他的脖子上,发下重誓。

    “唉,人老了,胆子也小了。”钱妄看着李子骞掌心中的“翩金”,他叹了口气,表情瞬间苦涩下去,“老臣年轻时一无所有,满族直系不过十余人,热血在心,自有长笑冷对长剑寒锋的胆量。可如今。。。唉,家族千余口,位居高位,一步错,满盘输,是老臣变了。今日见世子持翩金而来,老臣无脸为自己诡辩。”

    “钱妄!男儿血可流,但不可折了节气,我等铁骨。。。。”

    “洵云,我等也是有妻女的人,他们。。。他们是女人,只求家人周全,一生康宁。。。”钱妄打断苏洵云的话,说,“老臣恐怕要让世子殿下失望了。。。老臣有一孙女,名枝丫,是取春日盎然之意,人之所以畏惧死亡,不畏是心头有了挂念,舍不得。老臣活着的挂念是家,人老了,这国之正乱,我又能怎般呢?拨乱反正?可世子殿下,先如今越国已经出现了新的秩序,这正与乱,腐朽的老臣看不透了。”

    “钱妄!”苏洵云瞪眼挑眉,露出愤愤之色,一手抬起想要将钱妄悬在李子骞掌心上的手拍开,可却死死的被在一侧的昇公抓住手臂。他看了眼昇公,只能一腔愤懑的冲着钱妄吼道,“钱妄,无国怎有家?一个弑兄之人怎可为君主?若是不能匡扶正义,岂不是妄读圣贤书?我辈读书非为钱财,是为修心求义以求明达做人之理;贤者,为义死!朝夕可不愧于心。今越王无道,若为偷生,义亦将不存焉,我辈岂不妄读圣贤书乎!老夫亦有妻小,可如是心不宁,天下怎有康宁之地?”

    苏洵云用近乎咆哮的语气悲愤出口,年迈佝偻的身子在这一刻被他打的如苍劲的雪松,傲然间形成一种无以言喻的孤独萧索。

    钱妄搁在李子骞掌心之上的手一颤,他目光变得越来越锐利,露出几乎快要疯狂的犹豫,一双浑浊的眼睛布满了血色。踯躅间,他忽地收手,仰天狂笑,泪水布满脸上的皱纹罅隙中,“苏洵云,你言无国则无家,可何为国?何为家?中州诸国并列,纷战荒野,百姓流落失所,这国可在乎过天下的万千之“家”?国乃君主一家之国,非万民一国之家?既如此,此又与“义”何关?我钱妄学的乃是修身之识,非治国之学?”

    大笑完,钱妄目光炯炯的看向李子骞,问,“世子殿下心中家为何?国又为何?是先家后国,亦是先国后家?一家之国中,老夫为家舍国,有何过错?”

    李子骞看着凝视着他的钱妄,这个已经年约五十,内心放不下子孙的老者,他心里有敬意,脸上露出肃然,在这个视人命为草芥的乱世,百姓被君主榨取、征用的乱世,一家之国和一国之家的确是个让文人志士心寒的问题。

    “若君主为民,百姓安居,家亦是国,国亦为家!乱世时,百姓洒热血、抛头颅捍卫国土;君主宵肝夜食为国忧,替民思此为一国之家,国与家不分,天下必合。帝国下,百姓男耕女织,以劳换取生计;国主贪图享乐,不念百姓生死,只争朝夕荒淫此为一家之国,国与家并列,天下必分。”李子骞看着钱妄,“今越国让天下之士心寒,钱叔顾及己家是恨我父王不会识人,让这越国落在大逆之辈手上。”

    “呵呵。。”钱妄得到李子骞的回答,他苦笑。摇头时转身走向正中的椅子,背对着众人,“世子错了,我顾及己家不是恨先王之举,只是我自己老了,只想守住自己身边的人罢了。这国与家之分,老夫是看不懂的,人心难测,这天下的家和国都在人心,我不想去理会这天下的人了,他们的国,他们的家。”说到这里,钱妄停了下来,语气萧索间闭上眼帘,“世子殿下,今日老夫见你,是因先王赏识之恩不敢忘,此为“义”,非国非家,仅因己念而已。”

    李子骞众人见此沉默不语,苏洵云盯着自己的老伙计的背影,在这一刻,他目光也是慢慢的平静下去,心里头莫名的笑了笑,“这就是钱妄的“义”吗?非为国非为民,读圣贤书仅为知道自己是谁,这大义只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世子此行,当有几分把握?”过了半晌,钱妄睁开眼,露出清明之色,像是想通了。

    “此事飘渺,没有任何把握。”李子骞没有隐瞒,直接开口。他背后把刀的跟随之人,在帽檐下露出焦虑惋惜之色,于他们看来,此时不该在钱妄面前说这样丧气无底的话。

    “哈哈。。”钱妄笑起,“世子不欺我,你很像你的父王。”

二百六十三 无翼之穹 十八() 
钱妄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慢慢的转身看向李子骞,“世子为何找我?”

    “父王在时常念钱叔是个知恩仁义之士,有天经地纬之才,纵横乱世之能。”李子骞回答,将掌心朝前推了一点,“钱叔如是心念家人,晚辈也不勉强,自是知今日之事,钱叔定会保密。”

    “呵呵,我钱妄不过一个庸庸之人罢了,有何资格让先王如此赏识。”钱妄苦笑了声,“世子殿下,翩金之徽就先放在你那里吧。”

    “老伙计,你是。。。”苏洵云听到钱妄的话,他一惊,露出喜色。他们这群留在朝政之中的老人就属钱妄最富才略,他与之相比有着萤火和皓月之差。

    也正是因为这样,幽明护着李子骞撤退之时,昇公才没有去联络钱妄,他看不透对方的想法,不敢做冒险之举,只是要求苏洵云等人多加留意钱妄,试探对方的想法。

    “老夫愿为世子此行牵马坠蹬。”钱妄看了眼苏洵云,又盯着李子骞,“此事若败,老夫为家族罪人,但也不愧先王;若成,还望那时世子归还翩金,许老夫告老回乡,朝政之事再也与老夫无关。”

    “钱妄,你此话何意?如大事可成,汝当一展雄才才是?”苏洵云开口问起。

    钱妄盯着李子骞,许久终是叹了口气,明言,“世子不当生在乱世,更不该生在君王之家。世子秉性,可饮酒,可吟诗,可入朝政为臣行忧国忧民之举,但不可为王。世子无帝王之志,不善谋划,君王佩剑,游侠背负长刀。”

    李子骞听到这话只是行了一礼,对于钱妄的话,他并没任何懊恼。

    可站在他背后的昇公心里却是生气无比,他并不是为钱妄的话生气,而是为李子骞的性子生气。樊铁死时托于子文带回一句话就是言及李子骞这游侠的性子,这钱妄是看出来了,即使此事成功,李子骞将来在越国也不会有所大作为,既如此,何不告老还行?知进知退,为后世只留个忠义之名。

    说完,钱妄看向李子骞背后的三人。在昇公眼神的示意下,三人都是掀开帽子,露出样子来。

    在他们三人的胸口只有一人佩戴着徽章,那时一枚银色的羽箭饰品,是以前越国彭氏的族徽。其余两人都没佩戴任何家族的标识,一人是位年约二十的山鬼族人,钱妄并没见过。一人是三十多岁的中年人,脸容沧桑,钱妄只是看了一眼,他瞳孔就是渐渐缩小,言语中带着迟疑,“你是。。于子文。”

    “钱哥,好久不见了。”于子文点头,看着快五十的钱妄,目光很是复杂,对方的确是老了,鬓角都已灰白。

    钱妄走了过去,拍了拍于子文的肩膀,上下打量了一遍,又看了看彭楚和德德玛两人。他没有看到严家的人,心里已然是明白,想来是严家在那场战役中死伤惨重,这二十几年来人才凋零了。

    “昇公既来,自有安排,老夫愿效犬马之劳。”钱妄收回自己的目光,看向昇公,眼神变得越来越平静,没有了一开始的惶恐。

    昇公见钱妄询问计划,他缩在宽大的大羽黑氅的手伸出,死死地盯着对方的目光,没有急着开口。

    钱妄知道这是对方之后的试探,他没有避开昇公的目光,和他对视,静静的开口,“无论我如何选择,这都是诛满门的事情,老夫想如是事情败露了,徐州商盟也可在短时间中诛杀我钱氏一族。”

    钱妄话中没有将徐州商盟的实力托大,诸国是允许商盟雇佣兵的,有些神秘的组织所拥有的佣兵就藏在各个诸国的军队中,这是各个君主都心知肚明的事情。

    “幽明之士需要身份,各个家族的府兵虽然登记在案,但是在短时间中穿插少许的士兵应该不会被发现。”昇公在短暂的沉默后,他缓缓地开口,“我希望在钱大臣府邸中隐藏我们部分的人?”

    “这不是昇公所有的安排?”钱妄开口,摇了摇头,“幽明到越国尚有多少?”

    “两千。”昇公开口,“苏大人的女婿担任校尉一职,我们已经安插了人进去。”

    听到这话,钱妄锁眉,露出思考,王宫之中君王的护卫在数量上还是人员上都是有着极为清晰的统计,这般将人安插进去,定然会要不了多少时间就会被越王察觉出来。他不认为眼前的这个老人会一点也不明白,这样的行动只会让越王放长线钓大鱼,等待着他们自投罗网。

    “昇公此为何意?”钱妄舒展开自己的眉宇,看了眼李子骞等人,又问,“我闻昇公有一子,他为何不一同前来?”

    “我闻前右破虏将军胡建与子镇守越国安华郡,犬子与其有旧,便独自前去看望。”昇公缓缓回答。

    “胡建将军乃忠义之士,乃是当年严颂将军的结拜兄弟。”钱妄露出似有领悟的表情,“越王性格谨慎多疑且有枭雄之气,越国六十三郡,有二十七郡为先王在世时提拔之人,现能用之不过八九人而已。”说到此处,钱妄一顿,“昇公可有计谋使此二十七郡之人皆为所用,若如此,内外配合,大事可成!”

    “老夫有雷霆一计,但非如钱大臣所想。”昇公摇了摇头,忽地神采奕奕的看着钱妄,“钱大人乃是这朝政之中对那场叛乱最不想掺和之人,此事,朝政中的大臣皆是知道。此计需要大人演一场戏方可,不知大人可有兴趣否?”

    “找何人一同演戏?”钱妄笑了笑,露出牙齿。

    昇公屏退于子文三人,让他们在外面看着,牵着苏洵云和钱妄的手走向正中的椅子处,李子骞把门带上,跟在三人的身后。

    “我闻前太史左慈在暗中多表自己对先王李惠的忠心,此人与大人一同演戏可好?”昇公露出笑意,目含冷光。

    左慈在钱妄的心中是个投机之人,叛乱开始的最初几年多指责他忘恩负义,愧对越国君主李惠队他的栽培和赏识。可明面上,此人又对现在越王多有谄媚之意,在众人面前将自己塑造成一个忍辱负重,苟且偷生等待着幽明归来的人。

    “演何戏?”钱妄再问。

    “部分郡中守将欲要叛乱之事,汝欲要苟且偷安之戏!”昇公眨眼,语气直接。

二百六十四 无翼之穹 十九() 
饶是钱妄心里有准备,也被昇公的话震动了下。

    “昇公莫不是以为这郡中守将的叛乱会让你在洛城的安排顺利进行?王宫安排幽明之事非同小可,越王即使心思被叛乱勾起,此事他也定可察觉。”钱妄按住昇公的手,目光炯炯,“到时,他可一边派人前往各个郡县处理叛乱之事,一边在王宫之中等着昇公你们自投罗网。”

    “兵者,诡道也!虚虚实实皆在一念间。”昇公听后,他眯起眼睛大笑了几声,冲着背后李子骞挥了挥手示意他走近。

    灯火下,四人凑近商议,昇公就此作出安排。

    一个时辰后,夜色下,钱府几个黑影笼罩在夜色之下。钱妄坐在椅子上,刚才那名小厮小跑了过去,贴耳倾听钱妄的吩咐。

    第二日,洛城一家地窖门口,一个披着黑衣的人站在厚重的石墙边上,其帽檐下是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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