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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下她吧,黑死士中的叛徒,我不想她最后干扰到这次行动,你们奥列格家族该为此担起责任。”鬼谷子伸出手,意味深长的在燕绥的肩膀上拍了拍,“不能掌控的王,我们狐妪留有何用?到时,你家老头子许下的承诺会随着你们家族的退出而实现。”
“羽族王族奥列格氏不会违背自己许下的誓言。”燕绥冷冷的回答,转过了身去,向着平遥的出口而去。
几人之中,一个戴着半张狐狸miàn ju的女人看着燕绥的眼神出现了犹豫,她嘴巴半张着,透着一点妩媚和冰寒。
“去吧,同为黑死士,你当年不也叫她一声姐姐吗?去带她回来,像二十几年前一样。”鬼谷子注意到女人的眼神,他转身背着对方说了起来。
戴着半张狐狸miàn ju的女人听后,她收敛起自己的眼神,跟着燕绥而去。
同为天翼者,再一起加入黑死士,她们俩人曾经无话可谈,可是最后却是因为立场和理念不同走向了对立面。
出了平遥,洛城已是夜空,戴着miàn ju的女人扬起了头颅,重重的舒了口气,额头上一小撮卷发滑落到眉间,微挡着她的眸子,“夜晚,shā én最适合不过,我们黑死士活着和死去的地方。”
走在前面的燕绥步子一顿,眼神慢慢的凝聚下去,奥列格青铉那个他们家族曾经的自豪,最为强大的天翼者,王族中的王。
“她留着还有用,慢点你无需动手。”燕绥闭了闭眼,睁开之时继续往前走。
“是吗?那就去看看我的姐姐吧。”女人耸了耸肩膀,随后跟了上去。
三百零四 无翼之穹 五十九()
前方一个穿着白衣的男人手里拈着一支羽毛平静的站着,他看到燕绥俩人的身影,慢慢的冲俩人走了过去,鞠下腰。
“白羽,带我去见她。”燕绥缓缓地开口,手不由的抖动了下,他缩了缩,不想被后面戴着面具的女人注意到。
拈着白色羽毛的男子转身,慢慢的往前走,在河岸边停了下来,岸边靠着一艘小小的游船。
“白羽,你在这里等候着吧。”他手腕一动,转动掌中之剑,一跃轻立在船艄之上,衣袍凌风而动。
白羽看着燕绥的背影耸了耸肩膀,他们虽然同属狐妪中的羽族,可姓氏却是不同。从大虞来到越国之后,他帮竹篮收集到了部分千谨的踪影,完成在大虞许下的誓言后就一直蛰伏在越国之中。
岸边的水中有影,落在水中的残月荡起一丝丝的涟漪,一个个黑衣人落入了水池之中。
只是在几个眨眼间,从船里跑出的几人就是被燕绥利索的处理掉。
“姐姐,你再不出来,我不介意帮你杀了这群不中用的下属。”水池边上涟漪再起,一对巨大的黑色羽翼忽然间伸展开,戴着半张面具的女人随手一拎,从水中抓起一位,随手抛在了甲板上。她上了船,将刃口对准了脚下的那位女人,没有收起羽翼。
船舱里洛水跟在奥列格。青铉的后面慢慢的走了出去,掀开了竹帘子,面无表情的看着燕绥和戴着面具的女人。
“许久不见,姐姐。。。”带着面具的女子收回长剑,看着奥列格。青铉慢慢的开口。
“小炽,许久不见。”青铉没有去看燕绥,她死死地盯着戴着面具的女人,“我没有想到当年的一剑,会让你今日戴着面具来见我,黑死士从不在乎自己的样貌,你变了。”
“我只是不希望别人看到我当年的一败而已。”小炽面对着青铉的话,她慢慢的抬起手,将脸上的半张狐狸面具取下,整张脸暴露了出去。
那是一张五官清秀的脸,只是有道凹陷下去的长疤彻底毁去了那美感。
俩人对视着,再次相见俩人的眸子之中有了复杂。
四百年前,在组织里错中复杂的形势下,狐虞属于羽族的势力选择了和瑶光合作,将优秀的族人交由瑶光的天罗训练,这样的目的是为了在未来羽族在狐妪里失势的时候,有一批羽人能够得到瑶光的庇护。瑶光答应了狐虞的请求,在他们看来这可能加大狐妪内部不和的裂痕,其次也可收取一大批训练的费用,也好‘安插’人员进入狐虞内部。
她们俩人在三十年前同被狐妪派入‘瑶光’进行训练,一个是奥列格氏最为耀眼的年轻一代,一个是羽族和魅族诞生下来的玩物。
他们俩个的相遇是在十存五的淘汰赛中,小炽以一记诡异的破空斩给青铉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当小炽最后赢得了比赛,可却因为她体内流着不纯净的血脉遭到了场下所有羽族之人的谩骂,那时她鲜血淋淋的拄着长剑颤抖的站在擂台上,委屈的咬着唇接受着台下所有人的嘲讽,认为自己哪怕成为强者,也不会得到应有的尊敬的时候。奥列格。青铉慢慢的从自己座位上站了起来,两手平直的为她的胜利鼓掌。
那是她们第一次认真的注视对方,也是第一次冲着各自露出纯粹的笑容。
她最终以第二名的实力完成了‘瑶光’的训练,以天翼者的身份同奥列格。青铉加入狐妪的黑死士中。
二十几年前中,当青铉告知小炽想退出狐妪,去争取自己的自由并希望得到小炽的帮助时。在利益和羁绊的面前,小炽选择了告发青铉,并得到了狐妪内部属于魅族势力的认可,从此不再为狐妪的羽族势力效力。
在青铉带人突围的时候,她二人发生了激战,并以小炽失败为结尾,脸上也烙上了“失败者”的印记。
“洛水,我想不到你还跟在姐姐的身边。”小炽轻轻的笑了笑,避开青铉的目光,看了眼对方背后站着的洛水。
“呵呵,我也想不到你还活着,姐姐当年不该对你心软,你个血脉不纯洁者,当年众人唾弃你的时候,是姐姐接纳了你,可。。。。”
“我不需要任何人接纳,只有弱者才会祈求得到别人的帮助。”小炽打断了洛水的话,“我从未背叛你们,我和你们走的路一直不同,是姐姐看错了我。”她说到这里顿了顿,“我只有往上爬,才可以看不到下位者的嘲讽,狠狠地把他们踩在脚下。我们道不同,你们要的是属于自己的自由,我要的是掌控大部分人的自由,成为上位者!”
洛水言语一噎,她盯着小炽说不出话来。
“这就是你当年做出选择的理由?”青铉将剑压入甲板之中,一双洁白色的羽翼猛的伸展开,目光盯着小炽摄人心魄。
三十年前的第一次认识,她感叹于一个不纯血的羽人居然能够随时伸展开羽翼,要知道在大陆上不纯血的羽人只有在每一个月的月末才有一次将羽翼展开的机会,那记鬼魅的破空斩更让她眼前一亮,那时的她为此把小炽引为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为她鼓掌。
“嗯”小炽点了点头,“跟着我回组织去,我不想再和你动手。”
“拿出实力说话。”青铉剑锋一转,白色的羽翼猛地一动,她整个人就是飞跃到半空之中,俩手握着重剑,“作为天翼者,你应该很清楚属于我们的规则。强者绝不服从弱者的吩咐,你想让我乖乖的跟着你回去,拿出实力来。”
小炽手腕一动,剑抬起的时候,她回头看了眼一直沉默的燕绥,问,“这可是姐姐的要求,你如果没有意见,我。。。。”
“不用,奥列格氏不需要你插手,你是组织中魅族的人。”燕绥打断了小炽的话,看了眼悬在半空中的青铉,他长眉拧起,自己的这个妹妹这些年来还是那个样……倔强、高傲。他手抬起,岸边的白羽看到后,伸了个懒腰,嘀咕了声,“唉,还以为没我们什么事情呢?真是个怪脾气,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让我们也跟着上去呢?”
三百零五 无翼之穹 六十()
黑幕之中,一个个羽族的天翼者伸展开了翅膀。白羽扭头望着黑幕中的轮廓,抿嘴,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羽翼‘嘭’的声撑开。
冰冷的水面上瞬间站着四五十位羽人,皆是手持着修狭的长剑,目光死死地盯着半空中悬立的奥列格。青铉。
燕绥抬头,单手压着剑柄,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的妹妹,“作为黑死士的一员,你也很清楚我们的行动向来是建立在情报之上。这儿的人可能拦不住你,可你分布在洛城和这里的下属,我会很乐意帮你处理掉。”说到此处,他看向洛水,“跟着我回去,接受惩罚。我会在今日对她们网开一面。”
“哥哥,你是在威胁我吗?”青铉的眼神微变,她看了下拔出长剑的洛水,羽翼一收,整个人轻盈的落在甲板上,剑重重的按下,“你们怎么找到我们的?”
“你的孩子,那个与你一样的狂格之士。我们以他身边的人为出发点,查到了你。”燕绥袖口露出一卷轴,在手掌心之中一转,被他拿着瞬时拉开,“这个女孩,你还留在洛城的大概原因。”
画轴上的一个女孩脸庞天真,眸子妖异,裙裾翩跹而舞。
青铉沉默,她留在洛城的确是因为项一鸣委托自己照顾好这个女孩,她从孩子的目光之中也看出来了缘由。她……奥列格。青铉的孩子有心上人了,这是件好事,她没有什么理由不答应自己孩子的请求。
“不希望她出事,跟我走!”燕绥收起手中的卷轴,“不要跟我谈条件,你现在没有资格。”
“凭什么要我相信你?”青铉盯着燕绥的眼睛,开口问起。
“这个问题,你已经没有资格问了。”燕绥直视着自己妹妹的眼睛,他没有避开,手一抬,拿着剑慢慢的朝着对方走了过去,瞥了眼小炽,“为她戴上铁链吧,带她回去。”
小炽看着青铉把着的重剑,她慢慢的拿出锁链。
洛水往前了一步被青铉拉住,“不用,我跟着你们走。”她往前擦肩错过燕绥的时候,脚步顿了顿,“哥哥,小时候你说过永远都不会骗我,我希望你不要违背自己刚才说的话。”
燕绥目光如水,他握着重剑的手紧了紧,缩在袖口之中,没有去回答青铉。
“把他们也带上吧,违抗者,杀!”小炽看着不说话的燕绥,笑了笑,“放心,他们如果不抵抗,我也不会去伤害他们,让你在姐姐面前难看。”
漂浮在水面上的羽人临近,这时才能仔细地看到他们背后背着的弩箭。
青铉面对着小炽的安排,她没有理会,保证下洛水他们的生命已经是最好的结局。如今,她的确是没有任何筹码可以去和对方讲条件。
同一时间。
越国朝政忽然间的再次风起云涌,让一直按捺焦躁情绪,以大局为重的南宫上大夫又一次坐立不安起来。他叹了口气,慢慢的坐下,看了眼两侧坐着的六位大臣,开口,“今夜请各位大人来,老夫是想看看各位对这几日朝中大臣暗中联络大王子殿下的看法?”
两侧的六位大臣沉默,低着头,用手没事一哒一哒的叩击在茶盏之上。
“怎么?各位都是没有什么好说的吗?”这位年迈的南宫上大夫面对着六人的齐齐沉默,他使劲的拍了拍桌子,茶水由此翻滚了出去。
沉默了片刻之后,一个削瘦的中年男子端起茶杯又是放下,脸色犹豫间站了起来,作揖行礼,言辞委婉,“南宫大人,今国南处安华正处战事,此时不是。。。”
“牧大人,这个顾虑难道老夫会没想过吗?”南宫上大夫打断了对方的话,“可如此下去,朝中大部分大臣早晚要全部站在大王子殿下的一面。”
那位姓牧的大臣面露愧疚之色,他再次低头,不语之间,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你们呢?有什么要说的吗?”南宫上大夫继续问道。
几人还是沉默,像是没有听到一样。
南宫上大夫再次叹了口气,冲几人挥了挥手。此时此际又有什么办法呢?连为何在短时间又有十来位大臣选择站队的原因,他们都不知道,这办法又如何想。
明明是俩方不需言明就会懂的道理,处在宫殿之中的大王子难道就真的要不顾大局,一心为己不成?南宫上大夫想到这里,他又重重叹了口气,人理解不透,局势的发展就会看不透,“你们都回去吧。”叹气间,他抬起了近乎腐朽的右手臂无力的挥了挥,“让老夫静静。”
“我们。。。我们先告退了。”六人语气迟疑了下,各自看了看对方一眼,同时站出开口退下。
“洵云,你留下。”南宫垂头丧气的头颅慢慢的抬了起来,看着刚要踏出门槛的一人背影,声音沙哑之中带着力道。
六人之中的一个人停了下来,他背着南宫上大夫先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而后转身之时再次行礼,抬起头来,注意到对方灼灼有神的目光。
“苏大人,刚才一言不语,为何?”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