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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
“那你们之前所做又是为了什么?”昇公变得急躁起来,他吼了声,徐州商盟面对着一个完全没有退让的天机阁,是极少有胜利的机会的。
郄酅注视着这个忽然间暴躁起来的老人,他重重的叹了口气,背转过身去,“抱歉,我们的目的你没有资格知道。”
在郄酅说完,两侧杀手门的人从黑暗之中走了出来,冷冷的盯着昇公。显然郄酅已经不想再和昇公交流下去,下了逐客令。
昇公看着两侧不善的杀手,他拧起了眉毛,盯着郄酅的背影沉默了半晌,转身离开。
待他走后不久,从帘子的后面走出三人。
“你们天机阁打算怎样处理徐州商盟。”鬼谷子走到郄酅的身侧,扭头瞅了眼对方的侧脸,问了起来。
“只要不妨碍我们的行动,任其发展。”郄酅回答的很干脆,他瞥了眼鬼谷子,不禁流露出玩味的表情。
鬼谷子表情讪讪,为了应对李子骞掌权之后,他们狐妪行动的中心多在江油的正面战场上,将许多人派入兵部,以达到掌权的机会。可如今天机阁送出的这份大礼,却是让拥护李子骞的权臣一个个失望悔恨起来,幽明的战士恐怕极少有人会再站出来拥护李子骞。
“鬼谷子,你该多看看兵法。”郄酅看见鬼谷子讪讪的表情,他笑了一句,不禁又为昇公感叹起来,“就是可怜了我的那个师兄了,白忙活了一场,为他人做了嫁衣。”
“呵呵,贪婪而又自作聪明的老家伙,我们狐妪可不会有丝毫的心软。”鬼谷子冷哼了句,从窗户处遥遥望着昇公的背影,眯起了眼睛来,“妨碍我们狐妪计划的,黑死士会立即清理掉。”
(最后一卷了,进入尾声。)
三百五十五 命命相扣 二()
项一鸣大军归回洛城的事情并没有让再次处在风雨飘摇的洛城有丝毫的好转,隔依北岸的楚国在收到越国政变的消息后,那位已经病人膏肓的楚王遥遥望着南岸重重的叹了口气。
此时楚国政局也不稳定,八年前扶持的鲛人部落也一个个和楚国划清关系,这让楚王很是丧气,重臣姬鞅早在半年前就是逝去,对于本就身子渐差的楚王而言,姬鞅逝去带来的伤感无疑让他近乎腐朽的身子雪上加霜。
楚王打消了向越国出兵的计划,他派人将越国的世子李启带回,并要求越国归还自己的孩子。此举不过是他野心无法施展后无奈的妥协罢了,那位归回的越国世子李启只会让本就混乱的南越朝政更加不堪下去,而且楚王需要自己的孩子回来,他老了,自知时日不多,楚国的王位需要自己的孩子来继承。
随着项一鸣归回的第二日,楚王的信函就是率先随着使臣抵达了越国,他要先看看如今的越国是否已到了崩溃的边缘。
李子骞不顾徐州商盟众人暗中的劝谏,他接受了楚王提出的要求,愿意用滞留在越国的楚国世子交换李启。
楚国的使臣得到李子骞的回复后,作了短暂的停留就是离开了越国。
。。。。。
华丽的裙角拖曳至暖玉铺就的台阶上,顺着台阶有着一瓣瓣洁白色的水犀花,端坐在金座上的温小连左手掐着水犀花的嫩茎,右手撕下一瓣瓣花片抛开。
她的神情很是慵懒,完全没有在意台阶下近乎愤怒的昇公。
“洛城之中的传言是否为真?”昇公注视着这个二十几年都未曾见过的妹妹,他沉重的开口。
水犀花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花茎,她手一顿,慢慢的向昇公看去,慵懒的眼神中闪过一抹讥讽,“哥哥,二十五年不见,难道你不打算和自己的妹妹好好叙叙旧吗?”
“叙旧?我曾想过回来带你离开这个王殿,可是你如今让我很失望。”昇公冷哼了声,他凝视着温小连的双眼,内心愤怒。二十几年前,他亲自将对方送入王宫成为李惠的王后,可这传言之中却是自己的妹妹背着所有人和四王子李沐厮混在一起,这如何不让他愤怒。
温小连听到这句话,她双目中的慵懒一扫而过,露出了愤怒的表情,她盯着昇公久久不言,嘴角逐渐的拉开,露出嘲讽的弧度。
昇公和她对视着,看着温小连那讽刺的表情,他愈加的懊恼而愤怒起来,向前踏了一步,踩上了台阶。
“腐朽的双翅又能飞到何处?”温小连在昇公刚刚踩上台阶,她就猛地站了起来,双臂往两侧伸展开,语气极为的不稳而显得有些歇斯底里,“我老了,如今的我出了王宫又能做什么?”
她冲昇公吼着,跨步走下了台阶,站在昇公的面前,上半身前压,对视着对方,“亲爱的哥哥,这就是你对棋子的怜悯吗?呵呵,在我年迈的时候带我离开这儿?”
面对着自己妹妹大吼着的问话,昇公喘起气来,他瞪圆了眼睛,死死的盯着温小连那双充满怨恨的眼睛,沉默了会儿,忽然间加重了自己的语气,“家族,那是为了家族。生为温家的人,生为徐州商盟背后的操控家族一员,你的付出一切都有意义。”他吼着,“无论是家族的任何人,生来就注定了。家族为你们带来了荣光,你就必须让家族感到自豪。”
“呵呵,你就是这样说服自己的吗?”温小连说了一句,口气一转,“是的,那些传言都是真的。”
“啪!”
昇公抬起了手,倏忽间扇在了温小连的脸上,那近乎干枯的五指在温小连的脸上烙下长长的痕迹。
她偏着头,不顾脸上火辣辣的感觉,大笑了起来,眼眶中包着泪水,“家族让我活的像个傀儡一样,我除了脉搏属于自己,其他的都属于家族。”她说着慢慢走向那台阶上的座位,两手叠合,目光一下子就是戏谑起来,“呵呵,这就是你当年执意要送我入王宫酿造的果实。”
温小连的话让昇公沉默,他凝神望着自己妹妹的脸,缓缓地侧转过身子,“老夫不希望有人向你核实时,你将实话说出。”他说着,整个身子都是背转过去,“你应该知道在群臣都证实你孩子身份后,他将会面对什么。幽明的战士和那群老臣,他们认同的永远也只是李惠的血脉。”
温小连盯着昇公的背影,嘴唇翕动了下,“人活着,总是极难保住秘密。难道大哥就一点也没去想天机阁是如何得到这等隐秘的吗?”
昇公身子一僵,他微微偏着头,“你有向外人说过吗?”
“没有,只是有个跟了几十年的丫鬟,她一直跟着我,而我又常常做噩梦,呵呵,谁知道是不是她呢?”温小连自顾自的说着。
“她人呢?”
“死了,被我杀了。”温小连回答着,她望着远处,门口站着李子骞,他把这佩剑,刚到门口就给昇公行了一礼。
“呵呵,我的傻孩子啊,那是要利用你的豺狼啊。”温小连心里叹了口气,她知道李子骞为何而来,她也知道自己的孩子无法压抑住对自己身世的了解,早晚会有一天跑到自己的身前来质问自己。
她慢慢将自己的手搁在腹部的位置处,用宽大的袖口挡住自己的左手,抬起右手向李子骞挥了挥手,轻唤了声,“我的孩子,走到我的身面前来。”
李子骞向昇公点了点头,快步朝温小连走了过去,沿着台阶一步步的走上,蹲了下去。
温小连看着李子骞的脸庞,她轻轻的笑了笑,心里越来越沉重,面对着自己的孩子,她实在没有勇气再去面对二十几年前的过去。
“娘亲知道你要问什么。”温小连俯身,右手捧着李子骞的脸庞,似乎忽视了李子骞已经是位三十来岁的中年人了,头发也已经染上了沧桑的灰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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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五十六 命命相扣 三()
昇公听到温小连的话,他停了下来,目光犀利的望着对方。
“呵。”温小连抬起头,她盯着昇公的目光,轻轻的笑了起来,再次俯身,注视着李子骞的双眼,轻缓的开口,“我的孩子,你不用太在意自己的身世。出生前是为人父母的错,不该延续到你身上,每个人都不该太过在乎自己的出生,而该去想自己该成为怎样的人。”
她说着,笑得越来越凄婉,“我犯了错,你不必为我的错感到自卑和愧疚。幽明的战士和那群老臣。。。”
“温姬。。。!”
温小连对李子骞说的话让昇公愤怒了起来,他往回走,想要阻止温小连继续说下去。
温小连伸出了自己缩在袖口中的左手,上面满是粘稠的血液,她双手捧着李子骞,二人的额头贴在了一起,看着呼吸急促起来的李子骞,她露出了笑,压轻了嗓音,“你若想为王,就不要给周围的人信任。你已经走上了王座,就没有回头路了。我的孩子,徐州商盟不是你该信任的存在,去利用和提防它吧。”
李子骞身子剧烈的颤栗着,他看见自己娘亲的腹部全是猩红的血液,一把匕首插入了进去。他双手颤抖的想要掰开温小连死死按着他脸庞的手,张大了嘴巴,发出喘息的听不清的话。
李子骞剧烈的拉扯让温小连滚到了他的怀里,温小连张开了嘴,示意自己的孩子贴过耳朵来,听完她最后的话。
李子骞使劲的摇着头,冲门外的丫鬟大吼着,“叫华大夫,快叫华大夫。。。”她边说说着,边尝试着抱起怀里的温小连,可温小连却死死的按着他的手,示意他把身子俯下。
他边站起边附下上半身,耳侧听到了温小连最后的嘱咐,“为王者,天下人皆可负,你要学会利用可用之人,不要心存怜悯。”
这句话让李子骞睁大了双眼,他看着怀里的女人,两颊上流着泪。
“死人是不会泄露秘密的。。。呵。。。”温小连扭过头看了眼走过来的昇公,向对方露出个浅浅的笑,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她没有勇气面对着自己的孩子,也不想自己的孩子如他一样成为工具。
昇公看着温小连的脸,他心里忽然间酸苦起来,整个身子颤颤巍巍的,胡须随着他微张开的嘴巴抖动着,一时间对自己妹妹做出和李沐厮混的事情谅解了大半。
李子骞红着眼,向昇公看了眼,急着抱着怀里的温小连跑了出去。
两个时辰后。
华雀走出了帘子,无奈的对李子骞摇了摇头。他赶来之时,温姬的脉搏就已经没了,这回天乏术之人,不是他大夫可救之人。
李子骞攥着华雀使劲的晃动着,又拉着他重新来到床榻前,让他施救。
华雀低下头,对李子骞施了个礼,犹豫了片刻后开口,“大王,王母已去了。。。”
李子骞闻言,他瘫坐在床榻边上,两手握住温小连已经冰冷下去的手,将对方的手背贴住自己的侧脸,用眼睛死死的盯着安静的躺着的温小连。
一侧的华雀叹了口气,他拉开帘子,走了出去。
在门口,一直等待的拓跋倩和项一鸣立刻就是围了上来。华雀向二人挥了挥手,撇过头不作停留的向前走。
从华雀丧气的表情,二人隐隐之中已经猜出了结果。心急的拓跋倩伸出手,想要再次推开门,可却被项一鸣抓住。
“让他静静吧。”项一鸣说着,他眼皮往下拉了拉,握住了拓拔倩的掌心,“走吧。”
“可是。。。”拓跋倩语气沉吟了下,她刚刚开口就是闭上了自己的嘴巴,在项一鸣的目光下,她点了点头。
。。。。。。。
刚走出王宫的华雀还没有喘一口气,两个穿着朴素衣裳的男子就是慢慢的挑着扁担走了过去,二人从年龄上看像是一对父子。
“大人,买饼吗?”年轻的男人边说着边放下扁担,年龄老许多的男人立刻佝偻着背从扁担中拿出一个用油纸包裹着的大饼,向华雀快速的递了过去。
华雀没什么心情,挥了挥手,直接干脆的回答,“不买。”他挥出去的手被老者攥住,老者的神色忽然间出现了片刻的玩味,“大人,这饼可是关乎着你全族的安危。”
他声音压得极为的低,脸色骤然间又变成了谄媚,在外人看来就像个缠着客人不依不饶的小贩。
华雀的嘴角和眼皮同时一跳,他瞅了眼老者那双手,污垢不堪的同时还粗糙无比。
那是长期潜伏在底层的猎手才能拥有的一双手……致命而充满着欺骗。
这群猎手平时的生活方式和底层的百姓没什么区别,历经沧桑的污垢可以成功掩去那些长握武器积攒下的老茧。
华雀接过那个由油纸包裹着的大饼,从怀里抛出几个铜板给老者,在二人向他说谢之时,他拿着大饼和两人擦肩而过,没有多余的话。
回到屋子,华雀将包裹着大饼的油纸内层看了一眼后,又快速将大饼掰开,在里面有揉成一团纸。他迅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