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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骞看着昇公从对方的眼神之中,他知道对方没有说谎,现在死的这批人和上次死的那批人不一样,虽然从属下那儿得知死者的死法一致,可细想一下,如果同样是要杀之人,那么自己的舅舅没有必要区分的如此清楚,大可对组织之人和拥护李斯的大臣一起下手,完全没有必要划分成两批。
“是组织下的手吗?他们是想看到越国朝政越来越混乱吗?”李子骞叹了口气,他慢慢走向自己的王座开始分析,三个组织的人要刺杀李斯,那么可以假设他们拥护的人并不是李斯,王室之中还有可能成为傀儡的就是李启,可倘若组织拥护的是李启,那么大可暗杀他,而不是李斯。
推翻这个假设,暗杀可能是李斯麻痹自己的一个办法,实际上李斯有和天机阁联系,希望得到组织的能力登上王座,借此得到他的信任离开洛城,重握兵权。
但是如果真要这样,他又何必交出李祺瑞手写给他的信函,并把虎符交上,如果李斯要麻痹自己而走,可以不必交出虎符和信函。
李祺瑞交予他的信函之上是让李斯好好辅佐与他,并且李祺瑞似乎早已对他的身份有了怀疑,上面还特意交代了即使他是李沐的孩子,越国朝政都不要在发生内部倾轧之事。
他边想着边看着王座,这样的生活方式并不是他愿意得到的。天机阁要除去他,是因为他是战门的人,既然如此为什么天机阁又要大费周章的推他登上王座呢?
“舅舅,你用错了方式才会让他们有机可成,他们等待就是你这般血腥的警告。”李子骞开口,他转身,一股冰寒的气质散发出去,“我是越国的王,朝中重臣生死由孤执掌,徐州商盟不过僭越,孤执权一日,徐州商盟大可借我的势发展。”
昇公一愣,他看着王座旁边那个恍如陌生人的王,在沉默了片刻之后,他大笑了声,“不错,不错!你知道老夫要的不止是借你的势,可如今你敢直接不顾及我们之间的情谊说出这句话,那么你有资格坐稳这王座。”
“越国是属于李氏的,希望舅舅你能够明白。”李子骞俯视着昇公,缓缓地坐下,两手抽出腰间的佩剑按着,“王室的人不做任何组织的傀儡,孤愿扶持徐州商盟,但绝不会将整个越国交给徐州商盟。”
“那么,你就当老夫这二十几年对你的栽培是件交易吧,我已扶持你登上王座,将来的越国该是对徐州商盟带来利益的时候了。”昇公笑了笑,转身向宫殿外走去。
李子骞沉默了下去,他的身份已成定局,那么就不该成为傀儡,无论是针对徐州商盟还是天机阁等组织。
三百六十七 命命相扣 十四()
夜色之下,项一鸣和昇公对望了一眼,他缓缓地行了个礼,昇公向他点了点头,似乎更加苍老了,其手臂在项一鸣的肩膀上拍了拍。
两人擦肩而过,项一鸣扭头看了眼昇公,眯了眯眼,在他的脑海之中,这个老人的眼神一直都是极为锐利的,可今日居然完全就像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
他收回自己的目光,慢慢的步入大殿。
李子骞坐在王座之上,单手拄着剑,头发披散了下去,看上去有些憔悴。
“大王。”项一鸣单膝跪拜了下去,他看了眼李子骞联想起刚才走出的昇公,猜想到二人刚才可能闹了不愉快。
“四弟,这里就你我二人,你无需如此多礼。”李子骞站了下来,在台阶上坐下,招呼着项一鸣过来,“四弟,你上来坐我身边。我们二人有段时间没有好好的聊聊天了。”
项一鸣迟疑了下,在李子骞的眼神之下,他慢慢的走上了台阶,揽衣坐下。
二人坐在台阶之上,从这儿看可以看到大殿外摇曳的烛火。
项一鸣想要提醒李子骞提防狐妪等组织,可他看见李子骞那忧郁的眼神,沉默了会儿。
“四弟,你好像有心事。”李子骞笑了笑。
“嗯,狐妪的人找了我。”项一鸣简单的将他和燕绥见面的事情和自己的猜测说给李子骞听,末了补充一句,“二哥,我和五妹想要结婚了。”
李子骞一楞,而后脸上露出了喜悦的表情。他转身,重重的拍了拍项一鸣的肩膀,大笑了声,“何时?”
“还未想好。”项一鸣摇了摇头,脸上少有的露出了憨厚的神色,他双手撑在地板上,看起来有些举止无措,这毕竟是人生之中极为重要的一件事情。一旦选择了结婚就意味着他愿意为二人的感情担负起责任,将来不仅要保护她,还有更加的呵护她,照顾她。
“二月一号,就这个时间吧。”李子骞看起来比项一鸣还要兴奋,他一把揽住了项一鸣的肩头,冲着大殿外的内监大吼着,“酒,拿酒来。”
。。。。。。
“梵儿,我们伟大的鲛族之神,请保佑我们的族人吧。”
大海之中,一个老者虔诚的望着那巨大的石像,那石像是头巨大无比的蛟龙,而在石像的最下来站着一个穿着白色鲛绡的女人,她头顶上带着宝石桂冠,手腕权杖,望着在广场上数万名虔诚侍奉‘梵儿’鲛珊部落之人,她在沉默之中慢慢的举起自己手中的权杖,大吼,“愿为神带来荣光,为了吾族的尊严而战!”
“为了吾族的尊严而战!”
广场上,数万名鲛人齐齐的振臂高呼,声浪如潮,掀起海浪,在广场的上方,无数体型庞大的海兽游弋在他们的头顶,发出沉闷的叫声。
“那开战吧,伟大的神请保佑我们。”那个老者默默的呢喃了声,他向站在石像下面女人缓缓地点了点头,抬起了自己瘦小的右手臂,“为了吾族的尊严而战!”
声浪再次掀起,无数的海兽开始俯冲而下,安静的停靠在广场上数万名的鲛人勇士身边。
站在广场上的女人开始吟唱,巨大的海浪瞬间掀起,骑乘着海兽的鲛人开始上调自己的坐骑,往海面冲去。
此时鲛洄湾港湾灯口石像上,一个士兵一手攥着自己的衣物,一手举着油灯,在猛烈的海风之中眯着眼睛看向海面。
翻腾的墨绿色海浪有八九米高,层层从远方的海域推压过来,在海浪之中,数不清的庞大海兽跃出海面,传出鲛人战士们的欢呼声。
“是海啸?”这位提着油灯的士兵险些手一抖将灯落在地上,他立刻敲起铜铃,随着铃声传开,港湾在片刻之后就是灯火明亮起来。
这时值守的士兵才彻底的看清气势汹汹而来的巨大海啸,这次的海浪要比昨日的更加汹涌。
昨日的海浪退得极快,虽然使港口附近的建筑物被毁,可那些沿海而靠的城镇并没有遭受到毁灭的打击。昨日有不少的城镇之人向附近最大的城池……王都跑去,可城镇之中依然有不少有家业的人不愿离去。
“快。。。快放信鸽。。。是鲛人。。。他们的海语巫师。。。”士兵哆嗦的吼着,写上港口之事,放出信鸽。
。。。。。。。
“青灵叶慢性毒药,无色无味,这事有劳华雀大夫了。”黑暗之中,一只手握着一个瓷瓶探了出来。
华雀站在灯火下,看着处在黑暗中的那个人,他双手颤抖了下,没有立即去接,“这件事情,你们该找御膳监的人,而不是我这样一个大夫。”
“呵呵,他们虽然用药极为的方便,可最后还是要由你们这群大夫来辨别有无毒性。你要比任何人都更为清楚这毒药一次要使用多少,半个月左右,我们要见到那个人的尸体。”黑暗之中传出一声讥诮的笑,“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因为项一鸣之事,我们看得出那个人对你很是信任,否则他不会将你安排在宫中。”
华雀双手愈发的颤抖,他盯着前方,“你们的目的是什么?这是天。。。”
“棋子不该问任务的目的,而该在乎是否能够完美的完成这次任务。”黑暗中的人打断了化雀的话,他自顾自地说着,“乘着那个人忙着应付朝政和不久就要到来的战事,你好好完成这次的任务吧。”
“战事?”华雀眼皮一跳,他看了眼那个瓷瓶子,在那人再次开口提醒他自己的族人安危的时候,他右手止不住颤抖的握住瓷瓶,苦笑了声,“这是死罪。”
“事成之后,我们会派人保护你的安全。如果你愿意,我们狐妪静候你的加入。”黑暗之中那个人缓缓地开口,他看着华雀颤抖的右手,眯了眯眼,“救人不如救己,这药对你而言是摆脱现境的最好解药。”
华雀攥着掌心中的药,他嘴角虽然在抽动,可他的眼神却变得越来越犀利,“我做了这事,若是不加入你们,老夫这条命还有的保吗?”
“不加入,我们会杀了你,但是我们兑现承诺,保护你的族人。”黑暗中的人回应了声,从黑暗之中伸出自己的手,在华雀的肩膀上拍了拍,“华大夫是聪明人,这次的行动凶险无比。我们为了免去你的后顾之忧,那个小子我们带走了,有我们的人保护着,他不会发生任何的危险之事。”
“你们。。。”华雀猛的瞪大了眼睛,黑暗之中的那个人收回自己的手臂,转身,幽幽的开口,“华大夫,一个十二岁左右的孩子,没有你,他在乱世之中可活不下去。呵,这次的任务,华大夫可不要让我们失望。”
三百六十八 命命相扣 十五()
随着八位大臣的死亡,越国的大臣再次惴惴不安起来,八位大臣的身份,他们再了解不过,随着此事,原本暗中支持李斯的大臣纷纷退而至士,还禄于君。
半夜之中,一头白鸽落在了一个男人的手臂之上,他取下之后转身跑到王殿之中去。
此时的李子骞和项一鸣酩酊大醉,两人各自搭着对方的肩膀,半躺在台阶之上。
“呵呵,四弟,我还记得起第一次看见你的样子,真的是没有想到,你这样的一个人居然会有女孩子喜欢。。。”
“哈哈。。。”项一鸣笑着眯起了眼睛,他锤了锤李子骞的胸口,“刚见到的时候,我也没想过二哥会登上王座。。”
“哈哈。。”
两人同时大笑了起来,双脚将台阶边上的酒壶踢翻,沿着台阶滚落下去。
那个拿着信函的男人拿着信匆匆赶到宫殿,却发现喝的酩酊大醉的两人。他心急如焚,驻守在港口的士兵若是没有紧急之事,他们是不会用信鸽交消息传回来。
“大王。。。”那个男人跪拜下去,挪动膝盖跪在台阶上围着李子骞转。
“何事?”李子骞笑了声。
“素珊、鲛洄湾等各大港口来信。”男人连忙的回答着,他摊开死死握着信函的手。
“念,孤在听呢。。嘿嘿。。。今朝有酒。。。”
“鲛人来犯,水淹各镇。”男人拆开信函,大声了念了出来,他脸色惨白,知道此事非同小可。
“呵呵,海啸不断嘛。。。”李子骞笑了声,又吼了声,“拿酒来,孤要与四弟不醉不休。”
“大王,你醉了。”男人迟疑的开口,他对赶紧走上台阶的内监使了使眼色,压低了嗓音,“快去找温太傅,大王醉了。”
内监赶紧转身,片刻,昇公带着众人走上朝殿,他看见李子骞和项一鸣醉倒在台阶之上,不由叹了口气。
“准备几盆凉水。”昇公吩咐了声,站在身侧的下属没敢动,他又大吼了声,“快去准备。”
“是。”下属转身,不一会儿每个人手中端着盆凉水回来。
昇公端着那些凉水,年迈之躯大步跨去,一盆凉水浇下,他看见两人迷迷糊糊的张开眼睛,手中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停滞,再次将冰寒的水一盆盆浇下。
“各处港口出事了。”在李子骞和项一鸣清醒过来,他直接将刚才的信条丢给了李子骞,“贪酒多饮,非王举。”
李子骞抹了抹自己的脸,看到信上的内容,他一下子就是站了起来。
“可有斥候归回?”李子骞看着大殿之中披着大衣的各位大臣,他大声的开口。
朝殿之上噤声,昨日港口出现海浪之时并不见鲛人的身影,可据今日信函上面的内容,知道这是鲛人来犯。
大海深处的鲛人鲜少走上中州大陆,他们只有每月的十五,其尾才能幻化成双腿,纵使化作双腿来犯,可从各大港口赶至洛城需要俩三个时辰,无法威胁到洛城。
顺着沆河北上也需要一个时辰,昨日洛城起水就是沆河道出现的问题。不过想要凭借一条北上的沆河水淹洛城,这是极为的有难度的。
“再派人去加固沆河堤口。”李子骞吩咐了声,“来人,将所有的大臣召集起来。”
“是。”宫殿之外候着的侍卫应了声,提着纱笼快速的跑远。
。。。。。。。。
山石之上,郄酅几人眯着眼睛望着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