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骏马奔驰的样子,让他不由想起这草原上和骑士建立感情的烈马,人死马亡,这是真正的骑军,无论是烈马还是骑士。
烈马踏尘而来,武士们将自己脆落的后背留给了这群自由的骏马,他们立刻慌乱了起来。
如洪水冲垮堤坝一般,这次烈马很快撕破武士们的防守,奔驰在杀手们的面前长长的嘶鸣。
众人再次的翻身上马,一旦被选作“烽燧铁骑”的烈马,自打它们套上重甲的那天,它们就是习惯性的听到草原男儿的哨响之声,哨响之音代表的是托着马背上快要战死的武士回防。
马背上的杀手抓起腰间的十字弓,冲着还未反应过来的武士们一阵乱射,策马而去,马背之上再次响起了战歌:
士欲往兮守四方,
裹战甲披红氅,
战而胜兮归故里,
揽伊人,守故园,男儿不往兮国欲破!
歌声嘹亮参杂着男儿豪爽的笑声,千夫望着扬尘而去的杀手,怒喝一声,“派人去追,那等的烈马定是烽燧铁骑的坐骑,去追!”
“将军,我等皆是重甲之士,此处离马厩有五百来米。。。。”
一名士兵在千夫长面前小声的提示,话还未完全落下,千夫长就是瞪了他一眼,“蠢货,没听到我说那是烽燧铁骑的坐骑吗?你带人去煌阳部落搜!”
那名士兵面露迟疑,虽说如今的煌阳部落臣服在鲁国王威之下,可是就这般带人去搜,他心中还是有些忐忑。
“怎么,你怕?”千夫长怒喝一声,带着人朝着马厩而去,“你既然怕就守在这儿,我倒是想看看那群放牧的奴隶和这群杀手是什么关系。”
“是。。。”那名士兵微微弯腰,抬起头看着千夫长快速的领着百号的人朝着马厩而去。
嘶鸣声再起,百号的人在千夫长的带领下朝着煌阳部落而去,而那个方向也正是杀手们奔驰而去的方向。
待人马走远,那名士兵派人收拾起了地上的尸体,将杀手们的尸体同武士们埋在一起,给予了他们最大的尊重。
牧伯夷十几二十人匍匐在草地上,看着在临崖处不到五百的武士,他眯了眯眼。
一切都在计划之中,“烽燧铁骑”的坐骑,以及引走大部分的武士。
前面的环节,不单单是为了消耗此处武士们的兵力,更为重要的是要武士们始终绷紧的那颗心放下来,放下谨慎,这样他们才会有机会。
谁会料到真正的尖刀,还蛰伏在猎物的胸口之处,一个以为自己刚刚击退猎者的猎物,舔着自己伤口心安的时候,真正的猎手才提着利刃自黑暗中走来,悄无声息。
“准备,依计划行事!”
收拾了尸体们的武士四散开,脸上带着疲惫。看见这般的情景,牧伯夷低低的吼道。
“是。”
所有的杀手和影门的探子们都是半佝着身子站了起来,悉悉索索的朝着岩洞口而去。
哨楼处换上了新的武士,他们提着油灯站在哨楼上,在经过一场厮杀之后,他们的目光时不时朝着刚挖坑埋尸的方向望去。
黑夜中的黑影已经迂回到洞口,在哨楼武士扭头之际快速的步入。
洞内黑魆魆的一片,可他们知道这条路的尽头是武士森严的把守。
黑暗之中忽然冒起了火光,两个武士一前一后的站在栈桥之上,手中拿着火折子看着朝他们而来的黑影。
他们二人都是影门安插在此处的探子,牧伯夷们手上牢房的分布都是他们二人秘密的带出去的。
没有人知道影门内探子的方位和数量,他们就像张蛛网般连贯在六国之中。
“我等恭候丽影大人。”
两人看着牧伯夷后面的丽影,他们微微的弯腰。
“带路吧!”冷漠的声音自黑袍内传出,两名武士转身,领着众人朝着岩洞深处而去。
(好激动,还有十章就满百了)
(未完待续。)
第九十一章 杀手。焚 九()
“王垠。。。”
“王厉,你们二人去哪了?”
在岩洞溪流的尽头,四名士兵笔挺的站着,在他们的后面是黑魆魆的牢房,他们看见王垠和王厉走来,就是问了起来。
“去撒尿了。”走在最前面王垠将手中的火熄掉,言语中带着懒散随口的说起。
牧伯夷一行人隔着王垠二人极远,黑袍将他们笼罩在黑暗之中,牧伯夷已经抓起腰间的弓箭,眼神冷漠的盯着灰暗灯火下的士兵。
“撒个尿,你们兄弟俩还一起去,真是跟娘们儿似的。。”四个士兵嘿嘿的笑了起来。
王垠二人没有说话,从黑暗处依次走了出来,眼神冷漠的看着四个士兵。
“他娘的,王垠,你怎么熄掉火之后,走路没声啊!吓死。。”
一个士兵看着从暗处走出的王垠,他见二人神色都是冷漠,话还未说完,惨白的光芒就是在他的眼前一晃,他忽然就是感觉到了喉间一阵的刺疼,手还未触到腰间的武器,他脖子间就是出现一道细细的血痕,片刻间裂开,血液汩汩的飙出。
在王垠动手之时,王厉就是如鬼魅般,用匕首朝着另外一人割去,血片刻涌出。
刹那间的变化,活着的另外两个士兵神色突变,用手去拔腰间的佩剑,“王垠,王厉你们两个想要。。。。”
破风之声在二人拔剑之时,倏忽间从暗处而来,一前一后的朝着二人射去,二人瞳孔骤然放大,冰冷的箭须臾间贯穿他们的咽喉。
王垠和王厉二人赶紧接住将要倒下的二人,看着怀间发出咿咿呀呀,生机快要逝去的士兵,他们眸子毫无波动的将匕首再次扎入士兵的脖子,士兵就此死去。
牧伯夷一行人依次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深黑的斗篷之下是冷冽的目光。牧伯夷看着灰暗的烛光,他心里冷笑了声,对着王垠二人道,“带路吧!”
“是。”
王垠在回答时,从队列中走出四人将士兵们的尸体横抱而起,丢入到黑暗中的溪流中去。
在众人的面前,有着十几条错结的长廊,在长廊的两侧是发臭的牢房,这般看去倒想个没有光亮的迷宫。
在每道走廊之上又是有着许许多多的士兵把守,往来的在走廊上巡视。
王垠和王厉相视一眼,朝着左侧的第四条走廊大步走去。
牧伯夷一行人静静的跟了上去,杀手们腰间十字弓已经被扣上短小的箭支。
走廊狭窄而悠长,每隔三十米之处就是有道烛台,上面散发出灰暗的光芒。
一行人刚入走廊,一股腐臭味就是呛鼻而来。牧伯夷很难想象在这样的环境下,有几人在心里可以承受得住。
牢房这样的设计,明显就是有意为之,有时候比死亡还要可怕的事情,就是看着自己一点一点的死。
一路向前,牧伯夷眉头皱的愈来愈深,他可以感知到走廊两侧的牢房静的可怕,更让人窒息的就是某些牢房中传出的腐臭味,那是尸体的味道。
牢房中的士兵们,他们不会去处置闹房中的尸体。这是上面的命令,要让周边还活着的犯人感受到真正死亡的气息,当尸体化成白骨,士兵们会在心情好的时候捡出去丢掉。
牧伯夷知道这安静和味道,到底意味着什么。
“锈齿,他们二人还活着,你放心。。”
在经过一烛台之时,灰暗的光芒落在牧伯夷的脸上,恰巧被丽影看见,她嘴角微微的勾起,缓缓地说道。
牧伯夷没有说话,他望着前方,身子再次步入黑暗之中。
飘动的几束火把在走廊上飘游,像是漂浮在气流中的鬼火一般。
可牧伯夷一行人知道,那是举着火把的士兵,在往来的巡逻。
在两拨人距离不到四十米之时,举着火把的士兵也是发现王垠手中微落的火光,“是谁?”
嘶哑厚重的桑音被为首的士官重重吼出,他露出谨慎,已然拔剑。
巡视之人的火把多以六至十数,而朝他走来之人却只有一点的火光,这不由让他们心疑。
“张哥,是我王垠和王厉啊!”眸子冷漠的王垠听出声的主人,在他喉间传出婉转的言语。
剑刃摩擦剑鞘发出尖锐的响声,士兵们听出是王垠的声后,他们又是将重剑放回剑鞘之中。
王垠和王厉二人,他们是知道的,在这牢狱中也是熟面孔,待人不错。
“你们两个来这做什么?不在外面好好守着,跑这儿来。”为首的士兵开口说起,语气听的似乎和王垠二人极为的熟稔。
“嘿。。嘿。。”王垠干笑了两声,将举起的火把微微朝前伸了伸,后面的牧伯夷一行人在他后面平列一排,眸子平静。
待的与士兵们相聚十米之遥的时候,杀手们闪开,黑暗中出现几道鬼魅的影子。
诧异在士兵们的眸子中一闪而过,虽然视线极为的灰暗,可那影子还是极为模糊的落在他们的眼内。
他们再次去拔腰间的佩刀,为首的士官双眼微眯,口气森冷,“王垠,你们后面可是有人?”
没有回答,王垠手中的火把重重的朝前抛去,火光在离手刹那照耀出他冰冷的目光。
“快扔掉火把,快。。”士官觉察到了一点窒息的味道,他赶忙的说起,可是箭支摩擦气流的声音已经响起。
在士兵们火把还未离手之际,他们就是看见数十只箭支朝他们射来,洞穿他们的脖子。
黑暗中的杀手几乎在短箭射出之后,他们就是像头猎豹奔出,将未中箭之人一刀割死,动作熟练,毫不拖泥带水。
机械系的动作,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
火把的火星溅射在地面之上,将两侧的牢房微微照亮。
在牢房内有几具被撕扯的尸体,血淋林的残肢散在牢房的不同之处。牢狱中活着的犯人看起来精神有些恍惚,冲着他们痴痴的笑,“都会死的。。。。都会死的,这个世界不会放过任何人。”
牧伯夷将目光移开,地上的火把再次熄灭。
在王垠二人的带领之下,不久一行人就是停了下来,王垠将火把朝着身侧的牢房递去,在里面有两个人依偎在一起,离他们不远之处是几具白森森的骨架。
“还好你们还活着。”牧伯夷轻念了一句,看着里面的雪雁和流离露出笑。···……
(未完待续。)
第九十二章 杀手。焚 十()
当火光照射牢房内,雪雁和流离的瞳孔微微眯,光芒让他们的眼睛轻微有些刺疼。
“你们来了。”雪雁看见牢房外整齐的站着十几名黑袍人,她轻柔的拍了拍有些恍惚的流离。
“你在等我们?”牧伯夷背后走出几人用利刃将门锁撬开,他望着牢狱内的雪雁二人慢慢问道。
早些年时,牧伯夷与雪雁曾有过一面之缘,那时他们手中各自提着颗人头,身子错过的刹那,牧伯夷盯着雪雁手中的那颗头颅,“那是我该杀的人,我找不到我的猎物,只好将你的猎物带回来。”
“你手中的是雇主的猎物,我手上的就是我想杀的。”
“哦,你为自己杀人,我们这类的人只能算是工具。”
“我至少在自己面前不是工具。”
牧伯夷想这些的时候,他目光变得柔和起来,雪雁在杀手门内的确是个很别致的人。
“门主,他去鲁王宫殿了吗?”雪雁望着门口的牧伯夷,又看了看怀中的流离。
她知道,他们二人活着是有理由的,那日流离被掀开面纱,鲁王看流离的目光很是复杂,只是低语了声,“很像啊,真的是很像啊!想不到杀手门的门主还是个念旧的人。”
走入几个杀手,将流离和雪雁扶起。牧伯夷听到雪雁的问话,他沉默了片刻后,回答,“这儿不是说话之地,我先带你们出去吧!”
流离仍是低低的喃喃,眼神空洞。
一行人沿原路折返,归途之中却是没有遇到任何巡视的士兵。
士兵们在某个时段巡视的方位,和他们得来的情报都相差无几,三个多月的准备,影门之人早已将牢房内士官们巡视牢房的习惯了如指掌。
在出岩洞的刹那,他们的瞳孔一缩,在不远之处,每处哨楼之上都是悬挂着一具尸体,火铜的铠甲笨重的吊在冰冷的尸体上。
草原之上,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火把连亘在一起,在草原之风中猛烈的燃烧。
那是上万的铁骑,沉睡的烽燧铁骑终于是等待到了爪牙再次锋利的时刻。
骏马全副武装,墨黑色的铠甲整齐的佩在骏马之上,上面坐着墨甲持马刀的草原勇士,锈着苍灰色的大旗迎风招展,有如一头咬牙奔跑的草原之狼。
为首一人是煌阳部落的大君……札达尔,他贯甲及背,整张脸威严而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