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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哲听到钟绍宇的吩咐,他神色之中有着错愕。如今楚军势强,他们鲁国军队势弱,当严守城池才是。
“大王,在李浩的后方还有姜夔的十万军马,我听说楚国名将沈凌正在赶来,我军当。。。。”郝哲躬腰,抬起头看着钟绍宇,小心的去说道。
“诶,郝哲将军可是明白一只不敢扑杀反击的羊,它的后代一辈子也只能是羊,是猎物!”钟绍宇抬起手打断郝哲未说完的话,“敢于扑杀反击的猎物才有可能永远的活下来,蜕变成为高高在上的猎手。我希望我麾下的军队是只敢于反击扑杀的猎物!”
听到钟绍宇的话,郝哲身体轻轻的抖了抖,那王的目光带着点点的威严和悲伤。
“是,末将愿成为猎者!”郝哲在钟绍宇的面前单膝的跪拜了下去,大声的如同宣誓一般吼道。
少顷,他站了起来,朝着城池之下而去,带着五万军马冲杀出去。
一时间在战场之上的犀角声厚重苍劲的响起,万军鱼贯而出。面对着楚军整齐的步伐直接冲杀过去,也不摆什么阵型,以最为野蛮的方式试图撕毁对方的一切。
项一鸣望着郝哲的身影,他少有的爽朗的笑了笑,领着千骑的重甲之士朝着楚军挥杀而去。
楚军虽然对鲁国军队突然的行为有点愕然,可在片刻之后,他们就是反应了过来,迎着冲杀而来的鲁国军队迅速排开阵形。
两军交战,幽明的重甲骑兵根本就不够楚军排阵的时间,直接以摧枯拉朽之势横扫过去。
在楚国前军刚刚稳住之时,鲁国郝哲赶来的援军此时也是赶到,直接冲杀过去。顿时间,城池之下士兵们的冲杀之声一片。漫漫的烟尘之中,一个接着一个的士兵倒下,如同两道朝着相反方向冲在一起的洪水,各自以排山倒海之势朝着对方冲击而去。
第一百三十二章 楚鲁战役 四()
李浩亲自带兵冲杀上去,他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打开的城门,浴血杀敌,想要靠大军冲出一条血路。
“苍茫浩浩,我定乾坤;
暮雪重重,我决今生;
历史滚滚,我洒热血!
尘烟漫漫,我逐中原!”
豪迈的啸声从城门口传出,那个男子身披金黄色的披风,手持重剑策马而出,金色的鳞甲在阳光中折射着英雄的胸襟。
在他的后面是穿着铜鳞甲的士兵,两翼上的旗手手持一杆藏灰色的大旗,在旗帜之上有着一头雪白色的狼踏雪而来,它幽绿色的眸子将目光定格在远方。
“狼行军!”
李浩遥遥望见从城门口驰骋而出的士兵,他脸色涮的就是白了起来,他没有想到鲁国那支只有五千的神秘军队会出现在赤水平原之上,从过涯传回来的消息中这支军队可是在鲁国西处才是。
这支军队虽然只有区区五千人,可李浩心中明白那鲁国中所有的精锐都在里面,包括“云纹之眼”中最为出色的羽族射手。
在李浩片刻的失神之时,钟绍宇一手抓过马鞍边挂着的硬弓,张开大弓朝着李浩一箭射去。李浩眼急,急忙将临近的箭镞拨开,箭羽擦着他手臂上的铁甲而过。
鲁国的士兵看见自己的国主亲自出城作战,一时间军心大振,奋不顾身朝前冲。
“杀,愿随吾主洒我辈热血!”
鲁国的士兵中响起了吼声,朝着天幕冲荡而去。在瓦蓝瓦蓝的天空之下盘旋着血多秃鹫和乌鸦,呱呱的叫着,高处拂向大地的夏日之风将他们灰黑色的羽翎吹开。在它们的眼中是大地之上真正撞击在一处的两方军马,一堆一堆裹着血的肉块倒在地上,将青色的草染红。
长枪折断,楚军在鲁国士兵的攻击之下,他们开始溃不成军,不要命往回跑。鲁国的骑军赶上,砍杀而去。
“退一步者,杀!”
李浩挥剑砍倒从自己身边跑过的一位楚军,他胯下的马匹不安的在原地兜转着。
溃败的楚军士卒们,他们似乎没有听到夹杂在金戈声中李浩的大吼,只是不要命的溃散开。
“混账!”
李浩咆哮的叫道,本是欲要策马杀出,可他却是被一位士兵扯住的战袍,“将军快逃吧!如是将军折在这里,被大王知道了恐怕是死罪!”
李浩听到士卒的话,他脸上的怒色转瞬消去,恨恨的望向项一鸣而去,不甘的大叫了声,拉动缰绳,策马而逃。
郝哲在钟绍宇的吩咐下,他将追讨楚军的鲁国士兵暗中散开,如同一只张开翅膀扑食的雄鹰一般。
在战场的两翼处,姜夔派出想要迂回到鲁国军队到后方的轻骑见到散开的鲁国士兵后,他们立刻撤回,知道鲁国早有准备。
姜夔亲自领着大批的人马从正面上支援李浩溃散的大军,他在帐篷中听到金鼓之声就是匆匆的赶来。
在见到姜夔来救援之后,鲁军两翼立刻收拢,两翼的后方冲出弩手朝着楚军再次一阵子的乱射,稳住阵形,不慌不乱的返回到上水城池中去。
项一鸣在回军之时,他的目光透过攒动的人群,遥遥望了姜夔一眼,湛蓝的眸子闪了闪,手中的霸刀攥紧,“战门,我会带着我父亲的荣光而回!”
姜夔在救下李浩之后,双方各自散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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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走出一位披着灰色风袍的人,他干咳了几声,踏着火堆边上的火星而来。
坐在火堆边上的士兵立刻拔出刀来,心中一阵的恶寒。他们在这里坐了那么久,当黑暗中那个灰色的影子缓步走出,他们才意识到有人在朝他们靠近,“是谁?”
“我从远方而来,带我去见你们的商将军!”
风帽之下是个苍老的声音,他抬起头望向噌的声拔出刀来的士兵,解开风袍的口子,将一根木棒丢入火中,“终于是到浦丹草原了,我从玄国的邯郸而来。”
士兵们终于是看清了那个发出苍老声音的陌路人,而是皆是倒抽了一口冷气。那个陌路人满头银发,双手干皱罅隙,可那个人露出的半张脸庞却是青春异常,眼眸之中有着少年才有的光彩。
“在下鸣凤,秦国丹阳人,自玄国的邯郸寻你们商将军而来。”
火堆之中添得新柴,在火焰的吞噬之下,发出余生中暖烘烘的光。
自称鸣凤的人谈吐不凡,举止高雅。士兵们又听到是找商将军,他们不敢怠慢,割下烤熟的兔肉朝着鸣凤递去。鸣凤也不客气,接过看了一眼,朝着士兵干笑了几声,掀开风帽。
“咝。。。”
那名士兵再次倒抽一口冷气,脚步朝后无措的退了几步,脸色刷的变得苍白无比。
围坐在火堆边上的其余士兵也是瞥了过来,而后他们的神色如同那位士兵一样,变得惨白,如是见了鬼一般。
“很可怕吧,所有看过我这张脸的人都觉得可怕。”
鸣凤从负着的背囊中取出一张残碎的面具,将那半张刚刚暴露在众人视线下的半张脸盖住,只露出一只浑浊沧桑的眼珠。
士兵们皆是没有回话,看着那张残碎的面具,他们暗自将手重重的按在刀柄之上。
“带我去吧,我知道你们被煌阳部落的烽燧铁骑冲散了,现在就要回去。”
凤鸣自顾自的笑,将手中烤熟的兔肉吃尽,又是平淡的开口,“还有吗?我已经三日没有吃过东西了。”
在压抑的氛围中,那名士兵将整只兔子朝着凤鸣递了过去,小心的开口问,“不知先生要找我们商将军所谓何事?”
“要命的事。”
凤鸣笑起,将灰色的风袍搁在火堆边,露出风袍之下素白如雪的长衣,从长路而来,仍然不染一丝尘埃,在火光的烘托之下,他露出的那半张年轻的脸越显华贵。
“要命的事?”士兵们听到凤鸣的话,他们心中一个咯噔,急忙站了起来,噌的声拔出武器,“你是煌阳部落的人?”
凤鸣没去看站起来的士兵们,他脸色平淡,望着火光,将手中吃剩留下的骨头丢入火焰中,“不,我说过我从玄国邯郸而来。”
第一百三十三章 楚鲁战役 五()
士兵们闻言,他们互相递了递眼色,隐然间围成一个半圆,朝着凤鸣逼近。
“那要何人的命?”为首的士兵盯着坐在火堆边无比平静的凤鸣,他神色淡定的发问时,眼睛之中却是包含着一抹恐惧。
“许多人的命。”凤鸣笑了一声,拍了拍手站了起来,直视为首士兵畏惧的双眼,从背后取出一份卷轴,朝着那名士兵递了过去,“带我去见他。”
那名士兵看了凤鸣一眼,布满疤痕的手接过朝他递来的卷轴,摊开随便看了一眼,见到“战门”二字,他目光一缩,不敢再看下去,恭恭敬敬的将卷轴再次交到凤鸣的手中,“先生,失礼之处,望多多海涵。”
“无妨。”
凤鸣清浅一笑,却是没有发出笑声,将卷轴插入竹格之中,“走散几日了?”
“两日了,只需半日就可以追赶上后撤的大军。”那名士兵恭敬的站在一边,低埋着头颅回答。
“那走吧!”
凤鸣收敛起笑容,再次将搁在火堆边上的灰色风袍穿起,拾起一根火棒,朝着在黑暗之中丢去。
高亢的长啸闪电般的由远渐近的响起,一匹黝黑色的骏马踏着火星而来。凤鸣翻身就是跃上奔跑的骏马,在马背之上说道,“带我去找他。”
“是。”
为首的士兵赶忙回应,举着火把上马,在前方摸索的带起路来。
翌日清晨,赶路的士兵们人困马乏。他们在一座城池之下停了下来,被鲁国守城的士兵带了进去。
凤鸣的双手缩在宽大的风袍之下,他看着守城士兵们凛然的目光。他没有说话,只是目光朝着远方望去。
步子急骤,商邪把着剑柄朝着营帐中走入,他望了士兵一眼,“找我的那位先生在哪?”
士兵们目光小心的朝着那位看起来怪异的凤鸣瞥去,让出一条路。
“商邪,五年不见了。”
凤鸣望着走入的商邪,他掀下了风帽,声音暗哑的说起,像是在对一个熟识的人打招呼一般。
声音有点熟悉,商邪眯着眼打量着站在他对面的人,他蹙着眉头问道:“你是?”
凤鸣听到商邪的问话,他看了一眼站在两侧的士兵,没有说话。
“你们退下。”商邪注意到凤鸣的眼色,他立刻会意,喝退留在帐篷内的士兵。
当所有的士兵都是退了出去后,凤鸣抬起他那干枯罅隙的手搁在残碎的灰白面具上,目光露出一丝疲态,“战门!”
面具取下,那掩藏在下面是半张沧桑枯槁的脸,皱纹镌刻着往昔的回忆。
在商邪看起那近乎耄耋老人的脸后,他瞳孔一缩,又看了看另外半张近乎年轻人的脸庞,半晌都是没说出话来。
“不用惊讶,这是我近死亡的样子。”凤鸣盯着商邪的脸,从腰间摸出一枚玉片,“我带它来问你。”
“战旗永存,信仰依旧!”
随着玉片被凤鸣放在商邪的面前,他的表情一肃,伸出右手握拳推向凤鸣,铿锵的吼道。
“不,我不是战门之子,你不用对我说这样的话。”凤鸣摇了摇头,目光放在玉片之上,“长平一战,他走了。现在我来问你,你还愿坚持留在战场上吗?”
商邪握着的拳头发出嘎嘎的声音,他上下颌死死的绷着,目光透出一丝哀伤,“这是我给你的回答,老师!”
系着玉片的线一拉,玉片再次回到凤鸣的手中。他目光复杂,再次将残碎的面具盖上,“我从邯郸来,你的师兄心中装的东西太多了,他在战场之上走不了多远。”
商邪听到凤鸣的话,他没有回答,只是盯着凤鸣深邃的目光。
凤鸣走过,在商邪臂甲之上拍来拍,“今楚将过涯正冒险西进,配合着浦丹草原的烽燧将你夹击于此。你若败了,你们鲁国赤水平原的后背就会暴露在楚军的爪牙之下。”
商邪握拳的手臂轻轻朝前一叩,目光定格在虚无,他像是在对自己轻声的说着话,“战门。商邪,战旗永存!”
话断,他收回了手,轻轻的垂在腰边,撇过头回答凤鸣的话,“我知道,我自曲阜来已经有了最坏的打算。”
“是什么?”凤鸣埋下头,睫毛之下是双忧郁的眼。
“我是抬着棺椁来的。”平淡的话被商邪说出,他身上的皮革泛着深灰色。
双手再次被缩回风袍中,凤鸣与商邪擦肩而过,他拉开毡帘,头微微的偏着,“我还有大概十年的寿命了,你保重。”
“恭送老师。”
商邪跪拜了下去,对着落下话,朝外离去的凤鸣重重磕了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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