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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话的时候,莫日根双脚蜷缩,跪拜在地上,上半身朝着阿拉倾斜,他伸出一只手抓着阿拉的裤脚,失去血色的手显得有些浮肿。
“莫日根大叔,白音说他一直记着。”
“他记着什么?”
“他记着年幼的时候,他的阿爸将他高高的举起,在晨曦中告诉他马背上的男人永远也不会退缩,胡勒目斯家族的男人永世瞧不起软弱的人。”
“哈。。。哈。。白音,我的孩子,你是在恨我吗?恨我让你当了一个退缩的男人,可我们胡勒目斯家族只有你了,只有你了。。。。”
作为一个士兵的父亲,作为一个士兵。莫日根在听到阿拉的话后,他瞬间就是明白了过来,他想起曾经那个孩子,在自己阿爸的面前拔出银白色的小刀发誓要做一个勇敢的勇士。
“白音。。。白音。。。。”
声音越来越小,莫日根悬着的那口气咽了下去,他眼皮快要抬下的时候,他看见远方有一匹骏马,骏马之上有个披甲的青年。
“活着。。。就是。。。奴隶,那死去。。呢?白音。。。阿爸希望。。。你活着。。。。”喃喃的话还没说完,莫日根的头颅就是重重的垂下。
远方那匹骏马上响起了披甲青年的哭声,在更远处,在那里烟尘渐起,楚国的士兵已经拔营再次出发。
(学车中,时间有些用不过来。)
第一百四十四章 楚鲁战役 十六()
几日之前,煌阳部落和商邪大军战争一役后。鲁国和煌阳部落在此役的损失,让过涯定下将大军快速朝西推进的决心。
楚军踏着尘灰开始朝着西边推进,配合着浦丹草原上的煌阳部落夹击鲁国。
煌阳部落此方得到楚国秘密行军的消息,在札达尔的指令下,烽燧铁骑的精锐开始朝着浦丹草原内部撤去。
鲁国和煌阳部落处虽是擂鼓不断,可各自却是心照不宣起来。商涯果断的将后军的精锐派往项一鸣隐秘的屯扎之处,开始等待起锋锐的楚军。
在楚军的最前方,一匹乌黑的骏马套着锃亮的护身甲,骏马额头上的铁板在光芒之下,闪耀着耀眼的色彩。
马背上的男人系着雪白色的披风,披风之后有着一只张开双翼的苍鹰图案。
他背后的重甲骑兵皆是下马牵着马匹赶路,背着箭袋,手持钢刀踏尘而去。
他们的坐骑不比过涯那匹乌黑骏马来的耐久,那匹乌黑的骏马来自秦国科衾尔草原,是真正的汗血宝马。
“过将军,此处名为“常可”,乃是商客聚居之处,再行两日,我方大军想必就可以抵达鲁军后方。”古月在后方,小跑了几步来到过涯骏马侧,小声的提醒起来。
这几日,随着大军愈来愈靠近鲁军,他的心越是变得忐忑起来。此等将腹背暴露之举,乃是兵家大忌,他不认为鲁军商邪会不明白。
“古月,我在眼神中看到了害怕。”过涯轻轻的一笑,白色的披风随着他双手的晃动,微微的动了起来。
古月边走,边低着头,他没去看过涯的双眼。只是绷着脸,以手压着剑,“过将军,我听说当年你接到大王的羽檄之时,将军曾立即向楚王要求房地和金银,这是如何?”
过涯见古月忽然间拉开了话题,问了一个极为奇怪的问题。他眉锋上扬,拉着缰绳的手一紧。待得骏马在原地停了下来,他佝偻着身子,低着头去看古月,半晌都是没有说话。
“小人问的这个问题可是难倒了过将军?”古月抬起下巴,牵着马匹,循着过涯看去。
“哈。。哈。。古月,我时常觉得和你聊天是件极累的事情。”过涯干笑了几声,看着这个与他年龄相仿的男人,他大声的笑了起来。
古月与他相谈,对方总是想到那里就是说到那里,毫无逻辑可循,快人快语。
“将军此话何意?”在骏马侧的古月压着剑的手微紧,话语一抖的问出。
面对着古月神色,过涯抬起手缓缓的朝着古月晃了晃,脸上露出了疲惫,他凝视着对方的眸子,再次弯腰,“那次我不仅接受到了大王檄文,大王还赠送了一把名刃。”
“此乃好事,不知。。。”
“刃名折翼,逆天而上翼必断。”
未等古月将口中的话说完,过涯就是打断对方的话。从自己的胸甲之中摸出一灌银刃鞘夹藏着的短刃。
古月抬着头望着过涯手中那把精美的短刃,他的目光黯淡了下去。刃鞘之上镌刻着的紫金花像是正明媚的开着,耀眼的有些让他害怕。
他听过“折翼”之刃,乃是大汉第一帝者……汉成武帝赏赐给天下第一名将……顾子诚的武器,出自四百年以前玄工名家莫颜之手。在汉历12年,也就是大汉建立的第八年,一代名将用当年汉成武帝赏赐给他的利刃刺向自己的胸口,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在汉史《原梦史册》中只是模糊的提到名将顾子诚忤逆了汉成武帝的意志,给后人留下一个令人捉摸的疑团。
“大王只需锋利的爪牙,爪牙不需要拥有自己的意志。我向大王求房求地,求金银财宝只是想告诉大王。我过涯一介武夫,但求名利,不妄求拥有自己的意志,王指到哪里,我杀向哪里!”过涯的声音透着苍凉,他打直了脊梁,望向西边,白色的披风悠悠的飘了起来,“我出来前,大王希望我可以拿下商邪,顺势吞下浦丹草原,配合着东南边我军的战线,一举拿下鲁国。”
古月听到过涯的话,他攥紧缰绳的手缓缓松开。他明白即使过涯明白这是敌方的一个圈套,过涯也是会挥军杀上去,于烈火中寻求一飞冲天之遇。
“将军,末将愿为将军牵马坠镫。”古月一抱拳,沉声开口。
“古月,你该对大王说这样的话,我只是一个臣子,不需要什么跟随者!折翼之下焉有幼雏?”过涯闻言,他摇了摇头,一夹马肚,马匹徐徐的朝着远方而去。
。。。。。。。
【浦丹草原。外围】
被项一鸣带来的幽明士兵,他们站在临时筑起的夯实的城池口边,用力的挥舞着右臂将手中的石块扔飞。
几百来枚石块在掷地之时搽着地面,摩起淡淡的飞灰,逐渐的停了下来。
站在城门口的士兵们中立刻有人挥舞着手臂欢呼起来,从其余的士兵面前叫着走过,摊开双手,一脸乐呵呵的望着对方。
他是这群士兵中抛掷石块最远的那个,赢者可获得其余士兵们半个月的军饷。
“唉,王老五如果你可以活着回去,拿着这些钱可以娶很多婆姨了勒。”其余士兵中低埋着头,有些失望的同时,他们不望带着玩意的口气取笑王老五一番。
项一鸣站在低矮的城门之上,他看着门口边上的士兵,嘴角逐渐盈满了笑意。他拔出隐忍霸刀,扁平如刀片的指甲在刀刃上弹了弹,“叮叮”的清音立刻响了起来。他盯着开刃处的一抹淡淡铁光,刃文锋锐。
他后面的一位士兵徐徐的朝他走去,将手中的信函呈上,“将军,前哨来报鲁军一万精锐已到我军三十里开外。”
“知道了,你派人去迎接吧!”项一鸣“噌”的声将隐忍霸刀插入刀鞘之中,顺手将士兵递来的信函接住,掂了掂分量。
“有意思。”
在士兵转身小跑之时,项一鸣已经将信函撕开,从信函之中倒出一支极短的金箭,箭镞之上是镶银的草原狼。
“军之号令。”项一鸣盯着手中的金箭,他低低的笑了一声。显然,商邪不认为项一鸣可以轻易的号令己方一万精锐,所以她才将代表着权利的金箭交到项一鸣的手上。
第一百四十五章 楚鲁战役 十七()
祇和山谷处,两位穿着鲁国军服的绿衫士卒坐在粗糙的石块上,他们用手握拳轻轻的锤着自己舒展开的双腿,眼神疲惫望向远方。
偏瘦的士兵耸拉着脑袋,望着与他们二人穿着同样军服的士兵,他卡了一口浓痰,呸的声吐在沙石之上,抱怨起来,“他娘的,你说将军叫我们在这条秘密废弃的粮道上天天押送石块干嘛?老子的双腿都他妈又起茧子了!”
“嘿,你他娘的小点声,被监军听见了,你他妈的又要连累我挨鞭子。”他身边的另外一位士兵听见,对方立即用手肘撞了撞那个身材较为消瘦的士兵,一脸晦气的叫道。
消瘦的士兵闻言,他憋着嘴,抬起脚在他吐出的那口浓痰上踩了踩,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远处传来一声粗暴的声音,“给老子,你们两个狗娘养的他妈的在墨迹什么?”
声音传开之时,尘灰落下复而又是腾起。一匹骏马载着一位脸上满是横肉的男人飞快而来,右手之上挥舞着粗长的牛皮鞭。
“楚监军?”
两位舒爽瘫坐在石块上的士兵瞅见远方来人之后,他们下意识的低呼了声,屁股像是被人狠狠地踹了一脚似的,直接从地上站了起来,惶恐的拍了拍衣甲上的尘灰。
“又是你们两个,又偷懒!”
马背上那位满脸横肉的楚监军靠近两人后,他的整张脸都是垮了下去,双眼圆瞪,抬起手就是一鞭子抽打了过去。
这都是这半月来,他第六次发现此二人偷懒了。
鞭过留痕,沁着绯红的血盖过前几日留下的旧伤。两人同时感觉到了脸上火辣辣的感觉,眼眶之中居然有泪水闪烁。每次偷懒都被抓住,每次被鞭打都是被打在脸上的同一个位置,这让二人有些欲哭无泪。
“楚监将。”
两人低埋着头,倒吸着冷气叫了声。
“他娘的,李二蛋,王狗子,你们他妈的又偷懒,给老子运粮去。”楚监军勒住缰绳,骏马在二人面前停住,鼻子间喘出一口热气。
“监军,可我们运的都是。。。”消瘦的士兵低喃着,他的头颅胆怯的抬了抬,倒吸着冷气的同时,脸上推挤出生硬的笑容。
“是什么?”监军声音一冷,眯了眯圆瞪的双眼。
“是。。。石头。”瘦小的士兵脖子一缩,笑容瞬间就是凝固了下来。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还是壮着胆子,怯怯弱弱的问,“将军,上次我将上面一层的粮草翻转过来,发现下面全是石头,楚监军,你说将军要我们。。。。”
“啪”
未等消瘦的士兵将话说完,那位满脸横肉的楚监军就是再次抬起右手一鞭子朝着对方脸上甩去,血雾瞬间溅射开来。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给老子听听。”楚监军在马背之上将上身前压,逼视着两人,挥了挥手上的鞭子,“你们给老子听好了,你们只管听从命令,不该问的你们别问。”
“是。。。。是。。。”二人不住的点头,站在消瘦士兵的另外一名士兵,他在害怕的同时内心又是想笑,撇过眼去偷偷的瞅瞅了消瘦男子的脸,在那儿有一道新的鞭痕。他在心中幸灾乐祸起来,感概还好自己没问。
“还他妈愣在原地干什么,给老子运粮去。”楚监军大声的吼了吼,瞪了瞪眼。
“是。。。”二人不住的回答,撒腿就是朝着前方跑去。
“真他妈。。。”楚将军盯着二人的背影,在马背之上啐了一口唾沫,他话还没有说完,他眼皮就是一跳,耳朵竖起之时,猛地扭头朝着山谷外望去。
远处尘烟漫起,不扶铁甲的战马快速从远方掠来。
“是楚军,怎么迂回到后方的,消息来报楚军不正朝浦丹草原而去吗?”楚监军脸皮一抽,望着尘烟漫漫的远处,他小腿子有些痉挛起来。
“有敌情,骑射手掩护!”
几个呼吸间,他立刻反应了过来,扯着嗓子大吼。
不等鲁国的骑射手反应,楚国的轻骑就是压了上去,一阵乱杀。
半个时辰之后,祇和山谷处堆满了尸体,堆积成小山似的样子。
“将军,粮道上运输的都是石头,我们上当了。”一位楚军跪拜在一名披着红色战袍的男人面前,眼神闪躲的回答。
“知道了。”披着红色战袍的男人抬起手摆了摆,目光深邃的在装满石头的小车上扫过,低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士兵,“你回去告诉过将军这里的状况,他失算了。”
“是。”士兵急忙的站起,将战甲脱下,骑着骏马朝着西边而去。
。。。。。。。。。。
两日后。
项一鸣站在山坡之上,压着银白色的霸刀,战袍飘飘。在他的后面一个士卒恭敬的弯着腰,时不时的抬起头来偷看一两眼眼前的男人,“项将军,我方前哨已经和祇和粮道上的人失去联系了。”
“知道了,你速速派人去浦丹草原去一趟,告诉鲁国的商将军,如他所料敌方去抢劫我们的粮道了。”项一鸣嘴角扯开,低声了笑了起来。
“是。”那位士兵点了点头,步子朝后退了一步的时候,他脸上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