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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杨锦瑟的第一眼时,邹承天便将自己的心交了出去。
他亦然与杨锦瑟缔了约。
振兴邹家四十年,这是当时邹承天与杨锦瑟缔约的。
邹承天本以为杨锦瑟会要他的生命、情感这些东西,却不料想,缔约的条件并没有那么简单,“庇护年华,还有永不踏入年华半步。”
而当时霍鹏误打误撞跑进了这小巷,那些高利贷的人没有追来,也是因为这W市的黑社会都是邹家一家独大,他们岂敢违背了邹老爷子的意思。
只是永生不得踏入年华——这个条件让他着实揪了心。
但他依然选择了家仇。
而杨锦瑟的条件如此简单也是有原因的,她经历了中华这片国土上的大起大落,刀光剑影,血光冲天,她实在是厌倦了。
索性用一个缔约换来自己短暂几十年的清净。
这缔约邹承天是一天也没有忘记,除了那天因为自己引来的迟晓晓把祸事带进了年华,年华这十几年来倒是一直宁静祥和。
只是这仅有的两次打扰,却都是和邹家有关。
杨锦瑟随不提,但邹承天却是有些尴尬。
两人从初遇谈到了现在,门却被忽然踢了开来。
“爷爷,你别为难她,是我一厢情愿追的锦瑟。”邹赫得知了消息便不顾外面那些保镖的劝阻,手被架住了,索性用脚把门踢开了。
“放肆,有这么对长辈说话的吗?”邹承天一瞪眼,“还不快跟人家锦瑟姑娘道歉!”
邹赫有些不明所以,明明刚刚自己的跟班说看见杨锦瑟被大哥“请”了进来,老爷子脾气一像暴躁,怕是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要针对杨锦瑟。
可眼前,两人坐在茶海旁有说有笑的聊着,老爷子还给杨锦瑟续了一杯茶是怎么回事?
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邹赫亲自确定了杨锦瑟安全无恙后,整个提起来的心也就放了下来。
“那就好,那就好,”邹赫舒了一口气,“锦瑟,等你和爷爷聊完了,便来花园吧,我在外面花园等你。”
这边厢杨锦瑟与邹承天聊着往事,那边厢九歌和章子彻这里却并不是那么好过了。
九歌给章子彻施了障眼术,别墅里的人们一个也都看不见他。
看着既要小心翼翼的东躲西藏,又要火急火燎的到处找人的章子彻,九歌的内心有些不舒服。
也因此,九歌并没有现身告诉章子彻自己给他施了术,更是没有指点他到底该怎么走。
九歌隐在空中看着奔忙的章子彻,他打定了主意。
上一生的纠葛实在太多,今生还是一面都不要见最好。
当章子彻好不容易找到了别墅的出口,他看到的是杨锦瑟从二楼的扶梯走了下来,以及在楼下花园焦急等着她的邹赫。
“你还好吗,我爷爷没为难你吧?”邹赫看见杨锦瑟终于下楼,便急急忙忙的走了过去问道。
他很不放心自己的爷爷,邹承天是一个说一不二的角色,即使是在这个家族里,比起血缘的亲近之情,他对邹承天更多的是惧怕。
杨锦瑟笑着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没有事情,“其实你爷爷他挺好的……”
两人在那边闲谈了几句,只是这画面映在了章子彻的眼中,只让他自己嘲笑自己愚蠢了。
是不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些?
章子彻按照来时那勉勉强强的记忆走在来时的廊道里,看着那刚刚自己翻进来的墙,不禁心生感慨。
刚刚,自己是如何翻进来的呢?
试了几次才翻了过去的章子彻,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直到确认了章子彻真的离开了邹家,九歌才放心的回到了杨锦瑟的身边。
“他没有来过。”隐去了身形的九歌附在杨锦瑟的耳边说道。
杨锦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那灿若星辰的眼眸暗了一暗,便又恢复了往常。
……
当杨锦瑟回到了年华,章子彻正在吧台给客人煮着咖啡。
“你回来了。”章子彻也看到了推门进来的杨锦瑟。
他想说些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好。
刚刚将车停好的邹赫这时也走了进来,对章子彻说道,“今天有什么喝的吗?”
邹赫并不讨厌章子彻,在他的眼中,章子彻那温润的性格有些显得怯懦了。
不过这样也好,这样的男人放在杨锦瑟的身边倒也让邹赫觉得放心。
两人在那里交谈着《教父》的感想,气氛倒是活跃。
章子彻看着两人在那里言谈甚欢,内心却是怅然若失。
他明白了自己对杨锦瑟的心意。
第十三单 邹家 叁()
“邹老,您怎么放过了这个女人?”郭止楠问道。
以往从不愿意过问邹家私事的郭止楠,这次也打破了自己的习惯。他看见邹承天和杨锦瑟两人言谈甚欢,而邹承天对待杨锦瑟的态度甚至可以用尊敬来形容。
他猜不透邹承天放过杨锦瑟的原因,据他所知,杨锦瑟只是一个小茶舍的主人,套用一个成语都可以说她是深居简出了。除了杨锦瑟那惊为天人的面容,这样身份的女人与邹家少爷邹赫并不相配。
郭止楠也清楚,邹家老爷子最看不起的便是空有脸蛋的女人。
“她是我们邹家的恩人。”邹承天说了这么一句,便将郭止楠打发了出去。
看着自己房间的那张千年海黄木雕刻出的躺椅,这是邹家落魄前仅剩的一件古董,邹承天也陷入了回忆。
在十五岁那年,邹恒天以为自己把这一辈子的苦都吃完了。
改革开放给了邹家太多的家机遇,而邹忠武自然也抓住了。
邹承天就这样逍逍遥遥的当着邹家的公子哥,时间一晃他便年过三十了。
邹承天是出了名的爱玩,到了三十岁也没有孩子,这成了邹忠武最头疼的问题。
那晚,邹忠武又在餐桌上和邹承天关于结婚的问题絮絮叨叨,邹承天终于忍不住和他吵了起来。激烈的争吵过后,餐厅桌盘狼藉。
邹忠武一手捂着心脏,一手指着邹承天骂逆子。而邹承天则拿着车钥匙走出了家门,他冷哼了一声,“这破家我还不稀罕呆了!”
邹承天在酒吧和小姐们玩了一夜。
清晨的黎明还是有些凉气的,薄薄的一层水雾附着在邹承天的车上,邹承天也有些醒酒了,他已经盘算好了等见到了父亲低声下气地道个歉,等过几天,邹忠武也必然消了气。
站在自家的别墅前,邹承天始终不敢相信,从酒吧沿着海边的这条路邹承天开过了无数次,他怀疑这一次是自己走错了路。
跌跌撞撞地回到了车上,邹承天开着车回到了酒吧,又从酒吧开了回来。
这一次,他醒酒了。
邹承天奔了出来,哭着喊着爸妈,小言。
没有一个人回他。
终于有人被推了出来,邹承天狂奔了过去,却只看到被抬的人的头上,盖着一层薄薄的白布。
医生的叹息印证了自己的猜想,邹承天跪在了地上,嚎啕起来。
尸体火化安葬需要钱,邹承天拿出自己的信用卡时,收银员却告知他银行卡已经被冻结。
换了一张又一张,每一张卡都时如此。
章子彻将自己仅剩的五千现金拿了出来,收银员也露出了鄙夷的眼神。
“先生,五千块只够安葬一个人的,您要先安葬哪一位呢?”
“您,您,您等下,我马上去要钱,三位都要下葬。”邹承天有些慌了,这时的他毫无大少爷的脾气了。
跟朋友借钱,朋友听到那声音,便毫不犹豫的将他的电话给挂了。
笑话,邹家倒了这样的新闻,早就风风火火地穿了开来,借他钱?
朋友们也不傻。
邹承天咬了咬牙,把车开到了二手市场。
车卖了便要走步了,邹承天走了许久也没有到那火化场,却是看见了一家奇怪的茶馆。
这种店他是没有一点想要进去的想法的,可是鬼使神差地,他推开了年华的大门。
邹承天知道了什么叫做一见钟情。
杨锦瑟似乎没有察觉到有客人的到来,只是伏在一处桌子上浅浅的睡着。
邹承天看着杨锦瑟的睡颜,竟是呆了半天。
知道杨锦瑟悠悠醒来,才发现来了客人。
“真是抱歉,”杨锦瑟有些不好意思。
邹承天摇了摇头说着没关系。
一壶雨前龙井,一碟核桃杏仁酥,两人的缔约就在这里开始了。
“我帮你查到凶手,并振兴邹家四十年,”杨锦瑟品了一口茶,“条件是,你永生不得步入年华,以及邹家必须庇护年华四十年。”
邹承天有一些迟疑,他可以确定,他喜欢杨锦瑟,可是,家仇面前,这样的情感值得了什么?
“那么,缔约结成。”杨锦瑟的声音消失在空中。
邹家自然而然的得到了振兴,短短两年,邹承天把持的邹家成W市的黑道翘楚。
那些陷害自己父母和弟弟的人都被自己丢尽了海里喂鱼。
可为什么,自己并不满足?
每每深夜,邹承天就会陷入一个缥缈的梦。
那梦里的女子恬然、娴静,牢牢地占据着自己的心。
“唉……”邹承天抚摸着那海黄梨木做的椅子有些感慨地说道,“只是没想到,我这孙子竟也喜欢上了锦瑟姑娘。”
“不愧是我的孙子。”邹承天笑着说道,如果女方是杨锦瑟,他绝对是连管都不会管的。
————
郭止楠跟着杨锦瑟偷偷来到了年华。
郭止楠明白了是哪里不对劲。
能让邹承天称之为恩人的怕是只有在三十年前的那次大火了。
可杨锦瑟怎么看也不过是二十岁而已。
这里面有问题。
郭止楠早就想要离开邹家了。
邹老爷子对自己很好,但是现在的这个小少爷,心思却没有扑在这上面,他看出来了,邹老爷子离世的那天,邹家又会变得飘摇欲坠。
郭止楠慢慢地靠近杨锦瑟,想着趁她不注意把她掳走。
手还没有伸出去,一阵青烟便冒了出来。
“尔等人类,竟敢欺压吾主!”九歌现了真身,青鳞长龙,盘踞在空,竟是将杨锦瑟护在了中间。
九歌一说完,便张开了口,想将郭止楠一口吞下。
恐惧到了极致,郭止楠的表现却是镇定不已。
杨锦瑟抚了一抚九歌的鳞,九歌便停了下来,只是那一双透着金光的眼眸,死死地盯着郭止楠。
“你不害怕么?”杨锦瑟有些好奇,这男人的长相并不出彩,但这稳重却让自己注意到他两次,“你可是第一个看到九歌没有抖成筛子的人。”
一个男人被女人这样开玩笑,怕是都会伤了他们的自尊。
郭止楠稳了稳心神,“当然会怕,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您,我自认。”
第十三单 邹家 肆()
“你不害怕么?”杨锦瑟有些好奇,这男人的长相并不出彩,但这稳重却让自己注意到他两次,“你可是第一个看到九歌没有抖成筛子的人。”
一个男人被女人这样开玩笑,怕是都会伤了他们的自尊。
郭止楠稳了稳心神,“当然会怕,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您,我自然是认了栽。”
杨锦瑟倒是笑的更加开心了,“你这么有野心的人,就这么死了,你会甘心吗?”
郭止楠通听懂了杨锦瑟的话外之意,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过了一会才问道,“你怎么知道的,是邹老说的么?”
“他与我说这个干吗?”杨锦瑟笑意更浓,“你倒是像我一个朋友,这次,就放过你了。”
杨锦瑟推开了年华的门,“您请便吧,郭止楠先生。”
九歌早已消失了踪迹,仿佛从未出现在这里一般
郭止楠自然听懂懂了杨锦瑟是要让他走出年华,便只能听话的向门外走去。
“郭止楠先生对吗?”两人擦肩而过的一刹,杨锦瑟开了口,“还是提醒您一句吧,不忠之事,不可为。”
郭止楠回到了邹家的宅子,在车上他回想着杨锦瑟对自己说的话。
他一向不是个听话的人,再遇到邹老之前,不管是父母,老师,上司还是小头头,他们只要说东,郭止楠就偏偏往西。
是什么时候自己开始变了呢?
郭止楠记不起来了,只是在遇到邹老以后他忽然发现自己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郭止楠将车停在了悬崖边上,悬崖底下的浪花正在一层又一层地拍打着料峭的岩石。
杨锦瑟的话,究竟是听还是不听呢。郭止楠最后拿定了主意。
“邹老,我有事想跟您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