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唉,这就是青春啊。
章子彻还没来得及感慨完青春的张扬美好,这少女和少年便推开了年华的大门。
“怎么平时从没发现丹青巷有这样地一家店?”少女推开了店门,有些好奇地喃喃道。
少年则紧紧地跟在少女后面,“青青,你要喝什么,我去买。”
男孩的声音有些大了,店里的人都看向了两人。
“邵云你声音小点可以么!”女孩有些尴尬,只能回头红着脸对男孩说道。
杨锦瑟的视线也自然被两人吸引了过去。
看着那个被叫做青青的女孩,有些英气的眉,秀气的模样,灼灼的目光……
杨锦瑟好像想起了什么,跟邹赫说了一声要去接待客人,便走向了两人。
“你是苏青?”杨锦瑟看着女孩,柔和地问道。
苏青也看着这个第一次见面便能叫上自己名字的女人。
苏青想尽了在学校学习过的词汇——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这些词汇好像都不能完美地形容眼前的女子。
女孩讷讷地点了点头,竟是忘了问杨锦瑟为何知道自己的名字。
少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是呆呆地站在苏青的后面。
“两位跟我来吧,我和你们的朋友是老相识,”杨锦瑟笑着将两人引入了一处座位,“今天点些什么都是的。”
少女和少年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惊喜,而后又有一丝犹豫的表情闪过。
他们不会是遇到天价黑店了吧?
杨锦瑟笑了笑,只说了一句放心,便转身去吧台端来了一些糕点与饮品。
没过多久又是一个少年走了进来,坐在了苏青的对面。
杨锦瑟没有漏掉苏青的脸上染上了一层红晕。
章子彻也有意无意的看着那桌位上的三个少年少女。
他有一些奇怪,按常理说杨锦瑟若是主动过去询问客人的,必定是要与那客人缔约。
可这次有些不同寻常。
直到三人离开年华,杨锦瑟也没有提起缔约一事。
“是不是有些好奇?”杨锦瑟收拾了茶桌,端走了碟盘。
“苏青是我的旧友。”杨锦瑟坐在了吧台,面对着章子彻,“要不要听一听她的故事。”
“那是许久以前的事了……”
说起春秋战国的诸侯国,怕是人们都只是知道齐,楚,秦,燕,赵,魏,韩这七雄了。
但历史却并不只是这七雄的天下。
西周末期,便有五百多诸侯国割据天下。到了春秋,却只只剩下了一百多个。
杨锦瑟与苏青便是在这其中的一个小国——西虢GUO相识的。
西虢国君主叫虢仲,周文王之弟。
而西虢的国都则定于虢镇城。
而故事便是在这里开始。
西虢有一位巾帼英雄——苏青。
虢仲君横卧在席上等着苏青来参拜。
虢仲从未想过苏青是这样的一个奇才虎将,他起先只是想将他身边的老臣苏氏一族,才将他唯一的独女派到了边疆。
只是,这女人一去,便是为自己打下了半个天下。
诸侯国怕她,百姓赞扬她,群臣她,他只能碍着面子,将这素未谋面的女将召进宫来奖赏一番。
这样的女人,怕是与粗狂的男子无异吧——搂着怀里的宠姬,虢仲在那里百无聊赖的想着。
只是,等苏青走进他视线的那一刻起,虢仲便再也移不开他的视线了。
这是一个怎样的女子?
小巧的人儿,墨色长发高高束起,如柳的细眉却是染着一丝桀骜的英气,一身戎装是何等的气势。眼前的她,是怎样的女人,怎样的英姿飒爽。
“罢了,罢了”虢仲笑着推开了宠姬,示意苏青抬起她的脸颊,“朕原本想赏你点什么,可是——”
他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群臣,他们的面色倒是相同,只是这心思揣测便是种种不一了。
功高震主,他不用猜也知道他们想的什么。
只有她的父亲苏氅脸色铁青。
除了他那可怜的老父,有的幸灾乐祸,有的事不关己。
唯有她,傲然昂首,不做丝毫怯色。
“我也没什么好赏的,不如——”他看着她那淡漠的眸,当真是赏心悦目,“将这小夫人之位赏了你。”
不曾想,还未等那朝官说万万不可,她却抢先干脆利落的跪了下去,“请虢仲君收回成命,臣早已有了意中人。”她声音清脆,却是掷地有声。
意中人?呵,好一个意中人!
倒也得益于此,本是想让虢仲再三考虑的朝臣却是纷纷被激怒了。
不等他虢仲恼怒,朝廷之上早已斥责上四起,唯有她的老父,战战兢兢的跪下,只求他饶自己的女儿一命。
他冷笑,抬手一指那白发的苏氅,问道:“你是要你的老父苏氅,还是要那你的意中人?”
1
第十四单 情缘 贰()
纵使是在疆场浴血,苏青也从未矛盾地觉得三天的时间如此之快,又是如此之慢。
三天,足够一个国家为他的君主铺满遍地的大红。
三天,亦足够让一个心有所属的女子心如死灰。
宫殿张灯结彩,楼阁上,宫壁前到处都挂着红色的绸缎。远远望去,是一眼望不尽的喜气洋洋。
虢仲的嘴角是遮不住的笑意,而苏青则不怒不喜人猜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交杯酒成,虢仲龙颜大悦,手一挥便大赦西虢罪犯,放了适龄的宫女,她的老父苏氅也是连连封赏,土地,绸缎,布匹应有尽有……
虢仲做的一切,都说明了虢仲对苏青的宠爱。
可苏青依然不笑,那副眉宇紧皱的面容依旧是写满了惹他心动的不驯之情。
洞房花烛,一夜**,虢仲沉沉睡下,只是到了清晨,他半睡半醒之间,无意识地抚到枕边,才发现那一侧的被窝早已凉透,自己竟是孤身一人在这房中。
莫非昨夜的缱绻只是一夜春梦?
虢仲有些怀疑是在梦中了,就连苏青这个人的存在究竟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中他都无法确定了。
可床边刺金鸾凤的大红被褥却告诉他昨晚的那一夜是不容争辩的事实。
虢仲起了身,掀开了那层遮掩的薄纱,整间房内依旧空荡无人。
虢仲有些奇怪,这女人难道逃了不成?
窗外地无意一瞥,虢仲的视线便久久地停留在了那里。
半亮的天,透着薄薄的雾,虢仲看见那扶杨柳下,苏青挥剑而舞。
那一席绯色长裙,在她的步伐下,竟是摇弋生姿。
虢仲先前的惆怅霎时便烟消云散了,他看着窗外的苏青浅浅的笑,拿起了桌上昨晚温好现在却是附上了一层薄雾的清酒,坐在了窗前,一边看着佳人舞剑,一边自斟自饮。
他看着那树下的一抹绯红,苏青的青丝乌发只是简简地在颈部一束,不着金银细缕,不戴宝石发簪,那如瀑的长发竟是美的如此不可芳物。
虢仲忽然没由来地有了那么一丝懊悔,在派苏青出征之前,为何不先把她叫来看上一看。
如果那样,她早已经是他的了。
直至旭日初伏,苏青才停了剑,利剑回鞘,一身薄汗的她这才打算回殿描妆。
她迈入房门的那一刻,第一眼便看见眼角含情看这儿自己的虢仲,苏青竟直直跪下,“末将不知惊扰了虢仲君虢仲君恕罪。”
虢仲看着眼前的苏青,乌丝垂地,额前的几率发丝早已被汗湿,乖巧的贴附在苏青的额上。
一席红衣衬得佳人身子袅袅。只是那跪姿,却是正儿八经的武将风范。
说不上滑稽,就是有那么一点点忍俊不禁。
后宫的那些女人总是贴他黏他,百般娇娆讨好。
这深宫,哪有一个似她一样的人儿,直白如故,倒似幕僚。
苏青坐在铜镜旁,任着女侍细细的勾画着自己的容妆。
如锦一般的肌肤,如水的眼瞳,眼角微微上挑的一笔,一点点一笔笔,苏青女子柔弱的风韵便渐渐勾勒了出来。
虢仲看着苏青描妆,心中忽地闪过了一丝怀疑——她难道不恨他么,苏青不是说自己早已有了意中人么?
虢仲看着淡然地如同本该如此的苏青,他本以为苏青会为此闹上一闹的,至少会得由他威逼利诱一番才能同床。
不料想,她竟如此的安静,不多言不多语。没有丝毫不愿的意思。
倒是个识时务的女人——虢仲内心想着,倒是更加喜欢苏青了。
**一夜,一春三月。虢仲仿佛中了一种名为情的毒,每日闲来就是往她居住的殿阁那里跑去。
楼中小阁,有时路过他有意无意的地仰面看去,竟能看见她伏在案旁卷帘读书的模样。
或许,只是一时兴起吧——虢仲笑笑,他可不相信,苏青她一介女流既能武能定邦,文能安天下。
转眼,这气节便入了夏。
远方线子来报,前方阵地连连失守,蛮夷之族不到一月已经攻下了八座城池。
群臣纷纷跪伏在地上虢仲恩准他的宠姬苏青将军挂旗出征。
虢仲勃然,这国是没有将才了么?经需要自己宠爱之人挂帅出征。
就那么僵持着退了朝,可殿下的老臣却无一人离开,一席石榴裙迈入了宫中。
“臣斗胆命出征。”
宛如初见,虢仲看着苏青走到了自己的面前,直直跪下。
行的还是军礼,所谓的夫妻伉俪到了这朝堂终究只剩下了君臣之别,
虢仲看着苏青,想起去年两人初识时她身披银甲,双眸中透着傲视群雄的不羁。现在的她,身着长裙,头戴冠饰,眼中是那熊熊地重回沙场的渴望。
“爱卿既然如此,朕自当成全。”
他不舍,却也不得不如此。
她领命,平平淡淡仿佛一如往常。
卸了那宫女画的如桃色一般的妆,摘了那金银发簪,虢仲忍不住地搂住换上了盔甲的她,轻声呢喃“青儿,朕当如磐石,此心不渝。”
战地上的烽火狼烟,这一燃,便是烧了两月。
两月说短也长,前方战线捷报连连,竟是将八所城池一一收了回来,苏青将军的声名一下妇孺皆知。
市井里说书的也好,闲聊的也罢,都在传颂着苏青的事迹。
夺回八座城池也好,血刃敌将也罢,最最让人津津乐道的是那一次死里逃生。
说书的就在那里唱着:话说那苏青将军,身披白银甲,手持巨蟒青蛟剑,率虎狼先锋十六骑,夜袭敌营。不料那敌营早不知何时早已成了一只雀笼,专专等着苏青将军往里钻。不知入了埋伏的虎狼先锋,刹那便被敌军围了堵。
说书的老人清了清嗓子,直到有人请了他一壶酒便又开始唱到:黑夜之中本无光,那夜烽火好似白昼。那先锋十六骑,稳住了心,便跟着苏青大将,杀出重围。苏青将军手起剑舞,火光明灭间,一颗颗头颅就这样落了下来……
这样的传言起先还是**不离十,到了最后却是愈来愈玄乎其玄了。
1
第十四单 情缘 叁()
“唉,可惜了念LIAO”,老人一个“了”字拖长了余音,他拍了一下木板,周围的人鸦雀无声,只一双双眼睛全都紧紧地盯着老人,老人咳嗽了一声这才又唱了起来,“可惜了那苏青将军的将相之貌,被一小卒手中青铜剑一刀破了。”
这样的传言起先并没有多少人在意,到了最后却是人尽皆知了。
口口相传,这是非真假也就难辨了。
虢仲在虢镇城却将苏青渐渐忘怀了,那蛮夷部落保全自己,前段时间进贡了一个金发。比起苏青,这美人儿更带着一股子野性,竟是快有一个月了,却始终不让他近身,这到更是激起了他的兴趣。
更何况,民间的传言早已流入了宫里——苏青的脸怕是毁了。
六月盛夏,她身披战甲,骑着黑色的战马,凯旋而归。
苏青将军所到之处百官相迎,民众高呼。
只是,当这消息传到虢仲的耳朵里,这位浴血沙场,冲出重围的苏青将军的风头似乎是有些过了。
苏青的容貌究竟是毁了还是没毁,这也是百姓们最愿意探讨的问题,只是苏青额前斜过的长发,倒是让站在远处的百姓看不真切。
就在苏青上朝的前一天晚上,一只异兽出现在了虢镇城。
一只好似鹞鹰,却是一人多大,起先也没人注意只当是野兽,可那异兽一叫,便是从未听到过的“朱、朱”之声。有人趁着月光一看,那本该是爪子的位置,竟是两只人手。
那异兽所到之处,“朱、朱”之声凄厉,竟是让百姓紧闭门窗,在屋内吓得磕头祷告。
次日,苏青依旧昂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