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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华一盏解君忧-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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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子随手拿起了一只面具,细细打量着,和摊位上的老人说笑了几句,便交了钱,戴上了面具。

    当她转身,她便看到章子彻盯着自己呆呆发愣。

    只看那背影,章子彻也可以毫不犹豫地确定,这带着狐狸面具的女子就是杨锦瑟。

    “锦瑟?”章子彻试探着说了出口,她果然摘下了自己的狐狸面具。

    这是章子彻忘记的瞬间——杨锦瑟一身素色裙装,银簪挽起了及腰长发,双眸盈盈宛若灿星,仿佛画中的盛世美人儿,风华绝代,亦不染纤尘。

    “这样你也能认出来?”杨锦瑟一边笑着打趣,一边向章子彻这里走了过来。

    因为是你,我怎能认不出来。——呼之欲出的话又被章子彻生生咽了回去。

    他终于承认,他是这个在店里总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杨锦瑟。

    章子彻也终于明白,为何一直以来他不敢正视自己的心。

    她是画中的仙子,是他章子彻高不可攀,无法触及到的女人。

    而自己呢?

    自己无非是个没人养,又一事无成,年过三十的废物而已。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这句话用来形容自己真的再适合不过了。

    与此同时,杨锦瑟也看到了相拥在一起的芷纤云和楚萧。

    那双总是不起波澜的眼眸似乎也冒出了点点的星火。

    楚萧对芷纤云是有情的吧。

    纵然转世几千年,唯独这爱情,无论是人是鬼,是男是女,怕是都不会变的。

    那他呢?

    杨锦瑟看了看叫住自己的章子彻,他所站的位置有些昏暗,自己竟看不清他的脸。

    即使忘掉了,那又是否对自己残留一点点也好的情谊呢?

    杨锦瑟的嘴角始终挂着淡淡的微笑,只是眼神中带着一丝祈求。

    能不能想起你给我的誓言,能不能记起我们曾经所做过的一切,能不能回忆起我们的相遇……

    能不能,想起我?

    “你是怎么认出来我的?”杨锦瑟收回了心神,笑着问道。

    “看你的背影多少次了,我又怎能不记得。”章子彻笑着答道,这时才注意到杨锦瑟的着装。

    杨锦瑟今天穿了一身黑色外衫,米色长裙,外衫用一束米色长带系好,倒是温婉大气。

    只是,杨锦瑟穿汉服是第一次,可为什么,这身装扮竟是好似在哪里见过。

    章子彻的脑海中忽的穿插了这样一幅画面,有一个女字穿着一件黑色长衫,在一处高崖上猛地一跃,便如一只黑色的蝴蝶一般栽了下去。

    只是,无论怎样,章子彻却始终看不清那女子的脸。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刚刚的画面让章子彻没来由的心痛,那女子对自己来说,似乎是极为之人。

    “怎么忽然说这样的话?”杨锦瑟只当是章子彻的玩笑话,便笑着问他。

    “不是,是在一处高崖上。”章子彻只觉得心脏快要炸开了,一双眉紧紧地蹙在一起,章子彻揉着胸口,断断续续的说道,“一个……悬崖……黑衣……女人跳了下来。”

第十六单 面具 一() 
杨锦瑟愣在了原地,又急急忙忙的扶住章子彻,“快不要想了,不要想那女人,快,听我的话。”

    她的语气慌乱而又关切,竟是没有了以往的从容。

    章子彻已经蹲在了地上,一颗一颗豆大的汗水从他的额前滚落。

    一幅幅熟悉又陌生的画面在他的脑海中冒了出来——自己难道是死了么?这种像极了走马灯一样的画面让章子彻以为自己已经到了另一个世界。

    就好像第一次来到年华那般,他仿佛又变成了那个虚无缥缈的灵魂,只能做一个观看即将发生一切的观众。

    似乎还是在一处庙会上,但章子彻可以确定这里绝对不是刚刚自己和杨锦瑟所在的那一个。

    热闹的庙会上没有一人穿着现代的服装,更是没有一只或大或小的灯泡,人来人往,小贩的吆喝,人们的讨价,细细听去,竟然有些晦涩难懂。

    就像是……甲骨文一般?

    章子彻在空中飘荡着,有些好奇地看着周遭的一切,一个有些熟悉的小摊,吸引了他的视线。

    这是一个用几块木板搭建的小摊,三块木板本占下了不少位置,可木板上的面具密密麻麻的面具,竟是显的木板有些拥挤了。

    面具有青色的威武龙面,有额前三瓣桃花的仙女面,还有憨态可掬的小虎面,各式各样的面具早已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

    一个十几岁的姑娘,穿着寻常人家的粗布衣裳,麻花辫上用一个本该是大红却褪了色的红布条扎了个蝴蝶结,倒是精神利索。

    站在这铺面后,招呼着来来往往看面具的客人们,“这位小姐,您瞧瞧这半面牡丹仙的面具啊,您带上试试,别提多美了。”,“张伯伯啊,您家孙子可欢喜这虎头面具了,瞧瞧,带着多威风,将来绝对是个将军呢。”

    这些活灵活现的面具本来就招人喜爱,卖的又不贵,更何况这姑娘的嘴甜,这摊子上一堆堆的面具竟是不一会儿就卖掉了一半多。

    “好你个韩文席你在这里多画几幅面具,好补贴大娘的家用,你倒是去哪了啊。”看着来买面具的人越来越多,而面具却已经没了大半,这嘴甜的姑娘也是着急了起来,自己低声嘟囔了几句,又展露了如同花儿一般的笑容招呼着摊子上的客人。

    在一处花楼的一旁,那个被姑娘叫做韩文席的少年正背着画筒毫不费力的爬上了一个别院的高墙,他倚着青色的屋檐,摊开了一页宣纸,叼了两只狼毫,又将一只狼毫别在耳上,最后才拿出了砚台,朱砂和一些调好的花青,和用一小段竹节封好的清水。

    待他研好了墨韩文席这才讲画筒中最后也是最细的一只狼毫笔取了出来。

    韩文席静静的看着对面花楼的一扇门窗。

    章子彻也有些好奇,便穿过了这扇黑檀木做成的窗户后面去看个究竟。

    当他那缥缈的灵魂穿过这窗子时,章子彻便知晓了,韩文席在这里的原因——这里有着他心慕的女子。

    这扇窗后的女子叫做鲛儿,是这醉香楼的头牌歌姬。

    韩文席曾向别人打听过为何这花楼的花魁名字竟如此奇特,不像是别家花楼头牌的名字以花为名这般娇柔。

    王家公子笑着回忆道“其音如鲛人,貌如鲛人,就连鲛儿姑娘她的泪滴怕也是如鲛人那般滴泪成珠吧。”

    几乎人回忆起这鲛儿,都是这一副沉溺在鲛儿的歌喉之中,“什么叫余音绕梁,三日而不绝?我王某自打听到了这鲛儿姑娘的一曲,才知道为何孔夫子可因一首音律而不知肉味。”

    韩文席正回忆着当时他打听这鲛儿时所听到的评价,那扇紧闭的黑檀花窗被人从里推了开来,推开窗户的正是鲛儿。

    只是,她的面容韩文席依然看不清楚,一席卷帘垂落着,遮挡了韩文席的视线。

    那鲛儿并不知道有人看着自己,还未梳洗的她,长发披肩,似乎是一个丫头端了水上来,鲛儿便走了过去似乎是在熟悉的模样。

    今夜的她是不接客的。

    这是鲛儿的规矩。

    起先这醉香楼的妈妈是不应允的,这鲛儿就像是一颗摇钱的树,只要她在,客人们便是络绎不绝,一掷千金博一笑,这样的事在她的身上更是屡见不鲜。

    这样的摇钱树哪有不让她上台的缘由?

    直到有一次,鲛儿在桌上笑着给妈妈夹了道远处的荤菜,一边放入妈妈的瓷碗中一边笑着说道,”妈妈,这吃不着的才是最香的。”

    鲛儿这一句似是而非的话点醒了妈妈,妈妈如梦初醒地说道“鲛儿啊,一切依你,一切依你。”

    这天下的男人,可不就是如此,越是看不着,得不到,越是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温热的水洗过了脸,那丫头便端着胭脂,一盒香粉,一碟铅华,一搓淡粉的口脂,“小姐,我帮您上妆吧。”

    “罢了,还是我来吧,巧儿你去把那珠帘卷起来吧。”鲛儿拿起了早已熟悉的粉笔,沾了一点香粉,临镜描妆。

    被叫做巧儿的丫头乖巧的点了点头,便向着珠帘那处走去。

    章子彻也注意到了这个叫做巧儿的丫头,虽然年纪不大,都不用仔细打量,只是粗粗一看也能看出这丫头是个美人胚子。

    倚在屋檐上的韩文席也注意到了帘子被卷了起来,只是卷帘之人却不是他心慕的鲛儿。

    不经意的一瞥,巧儿与韩文席对上了视线。

    韩文席粲然一笑,竟是让巧儿羞红了脸。

    这人——笑起来真好看。

    巧儿的脑中就这么一个念头。

    鲛儿并未注意到自家丫头的异常,只将的注意力全放在了梳妆上。

    粉白黛黑,施芳泽只。——说的便是鲛儿。

    “你先回去吧,”鲛儿吩咐道“一会妈妈若是要来,你便告诉我声。”

    巧儿低头说了声是,便关上了门退了出去。

    鲛儿一人在这屋子中倒也是放开了许多,她从床下拿起了一些丝线,取出了衣橱中的纺织机。

    随口哼着一曲小调,鲛儿织着布,来打发这无趣的时光。

第十六单 面具 二() 
鲛儿那宛如织锦般娇嫩的手轻触着这自己不能再熟悉的织机,似乎在思念着什么。

    鲛儿的一切,就像是一个谜。

    没人知道她来自哪里,为何又带着一个破旧的织机来到这醉香楼。

    就连妈妈也好奇,每次她问鲛儿这些问题时,鲛儿就是笑笑,也不说话,只是第二天说什么也不接客。

    于是,妈妈也明白了。这人家不愿说的,自己就不要问了。毕竟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当鲛儿走近窗前的那刻,韩文席便瞧见了她,韩文席的嘴角勾着笑,手中的狼毫便在那帛上挥舞了起来。

    韩文席从不喜欢照着一个物件画这物件原本的模样,他喜欢自己笔下的人物有着不一样的生命。

    她似乎是叫做鲛儿?韩文席笑笑,为画中刚刚勾勒出的半人像勒笔画了半身鱼尾。

    鲛儿的眼神是勾人的,却不似芷纤云那般狐媚,她的眼眸中透着浓浓的孤寂,令人不禁怜惜心疼,想要去疼她,爱她。这画韩文席已经画了好几天了,却是迟迟没有完成。狼毫垂在空中迟迟不触碰那铺在砖瓦上的缣帛春秋时期的书写材料。

    鲛儿的眼神——韩文席摇着头认清了一个很伤害自己自尊的问题,他画不出来。

    正在懊恼该如何点出这鲛儿的传神之处,一阵风吹了过来,将那缣帛吹了开去。

    “我的画!”韩文席想扑过去握住那画,却是脚下一滑,便跌了下去。

    窗外的嘈杂声引起了鲛儿的注意,鲛儿像窗外探去,看到的是跌落在地上一瘸一拐却意的韩文席。

    韩文席一瘸一拐的向着那画的方向走去——那副美人图早就落在了地上,韩文席急急忙忙的捡了起来,仔细看了看并没什么损害,便放心了一般地吁了一口气,又将画小心翼翼地拍落缣帛上的灰尘,小心翼翼的放入怀中。

    韩文席习惯性的向那扇窗边望了望,竟是看到了看着自己的鲛儿。

    韩文席的脸刷的一下子红了起来,便跌跌撞撞的跑了回去。

    真是怪人——鲛儿只这么一想,便转眼将这小画匠忘的一干二净。

    ……

    韩文席还未家门,便被先前那卖面具扎着红布条的姑娘给直直拦住了。

    “韩文席,你去哪野了,面具都不画,我们用什么赚钱去啊!”姑娘拎了个扫帚,似乎是刚刚打扫好庭院的模样,她横在院口,不让韩文席进门。

    “好了阿六,别闹了,”韩文席有些烦心,没了跟这姑娘斗气的兴致,“那些面具我可赶了不少时间,你连个谢字都没过就算了,连门都不让我进?”

    “我怎么闹了?”阿六有些理亏,可一想到他韩文席把自己扔在摊子上没了踪影她就是忍不住的想发脾气。

    阿六也听出了韩文席的语气不如往常那般,便仔细瞧了瞧,竟发现韩文席的衣服上沾了好些灰尘,衣服的一些边上还有膝盖处,都有着磨破的痕迹。

    “你到底去哪儿了啊!”阿六的心一下子就被揪了起来,连忙扶着韩文席进了门,“你怎么弄的啊,谁给你伤的啊,光天化日之下竟敢伤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我画幅美人图,没注意自己跌了下来,阿六你说你要怎么管啊。”韩文席嬉皮笑脸的说着,阿六紧张的模样让他有些不忍,便是一副流氓的模样开着玩笑说道。

    “你能不能别老是这么不正经?”阿六一看到韩文席那副模样便知道他又在开玩笑,“算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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