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章子彻也觉得这粒白珠不简单,可他却无力制止这巧儿的行径。
那么,鲛儿呢?
章子彻飘出了醉香楼,四处寻找着鲛儿。
终于,他在一处小巷寻到了鲛儿的身影。
鲛儿正推开一扇上了颜色的木门,那粽褐的木匾用青雘蘸写着华年二字。
熟悉的字迹章子彻停驻在年华前踟蹰了很久。
莫非她们果然与杨锦瑟有干系,章子彻摇了摇头,他还记得字迹头疼的快要炸开时,杨锦瑟慌乱的模样,那副紧张的模样是骗不了人的。
“你来了。”门内传来的声音是一个典型的男音,纨绔不羁的语调实在是让人亲近不来。
“你说在这里能寻到他她,我都等了这么久了,为何还是没有等到?”鲛儿的语气透着浓浓的失落,惹人生怜。
“或许明日那人就会来呢?”那个男音笑的魅惑,“你若不等,说不定明天那人即使来了,你也遇不见了。”
章子彻也不再犹豫了,飘进了华年的店里。
果然,和鲛儿交谈之人并不是自己认识的杨锦瑟与芷纤云。
那个男人衣着华丽,衣服的边角都是用金线一针一针钩织的,模样更是比一般子还要唇红齿白,只是骨架高大了许多,一看便是个魅惑的男子。
但这男子的眼神,总让人觉得不那么舒服。
男子仿佛察觉到了章子彻的存在,眼睛总是向章子彻的方向有意无意撇过来看看。
那看向章子彻的眼神中仿佛带着嘲笑与讥讽,就好像是大人看到了一个捉迷藏的孩童一般,竟惹得章子彻出了一身冷汗。
鲛儿见这男子还是坚持让自己在那醉香楼等着,便只好施了个福礼,告别离开。
“刚刚是来了客人么?”杨锦瑟从地下室刚刚走了出来,“最近真是麻烦你了,因为长烛的缘故,竟是招致**四海统统乱了套,我这边实在是顾不上来了。”
杨锦瑟的笑容依旧,却是盖不住满眼的疲惫。
章子彻只觉得心脏猛地一颤。
长烛——为什么这个名字如此熟悉?
可还没等他细细思索,那男子便跟上了几步,扶住了杨锦瑟,关心十足的模样,“不妨事的,你也别这般疲累,何苦呢?”
“长烛了,我又怎能抛下他所在乎的一切呢?”杨锦瑟的神情竟是有些凄婉,“倒是最近,真的是麻烦你了昭南。”
第十六单 鲛儿()
“你这是什么话,你若想要依靠,我昭南一直在这里等你。”昭南的语气是满满的爱恋。
杨锦瑟也知晓了这话中的意思,委婉地推开了扶着自己的昭南,“我的心中只有他一人。”
不仅仅是昭南,就连章子彻的心脏也骤然停了下来。
杨锦瑟不再理会昭南,只一人走向了茶桌,给自己倒了一壶水,昭南走了过去,将那茶盏中的水泼在了一旁的一盆兰花里,“水凉了,我再去给你烧一壶吧。”
看着在茶案前望着天空怔怔发楞的杨锦瑟,章子彻觉得心疼。
那边,鲛儿一人走出了华年,撑着一把油纸伞走在这僻静的小巷上。
僻静的小路上了无一人,只有飘落的几瓣雪花陪着鲛儿在这路上走着。
回到了醉香楼,鲛儿连饭也不去吃了,只一人回了自己的房间,一轮明月映的房间凄冷,鲛儿的身影也显得人落寞的多。
“你究竟在哪里?”鲛儿看着窗外的明月喃喃自语。
儿时的鲛儿不知道从哪里听来了心上人这个词,从知道这个词汇的那一天起,鲛儿就把这个词记在了心上。
鲛儿曾问过自己的母亲,“娘,什么是心上人啊?”
鲛儿的娘揉了揉鲛儿的乌发,笑着说道,“便是你爱他刻骨的人啊。”
鲛儿似懂非懂,便又跑去了她姐姐那里,“姐姐,你有心上人吗。”
千荷被问的脸红了一红,“怎么忽然想起问这个了?”
“娘说心上人是很的人,就像是……刻骨一样?”
千荷被鲛儿的话逗笑了,那柔美的模样,足以令世间一个男子为之倾倒,“你个小精灵,等你大了,你便会有心上人的。”
那一晚,鲛儿卧在自己的床上扑打着鱼尾,幻想着自己心上人的模样,“他有一个高高挺挺的鼻梁,大而有神的眼睛,如白贝一样的肌肤,如我父皇一般的鱼鳞,他会迷倒万千的鲛人,但他的眼中只有我。”
鲛儿一边想,一边咯咯地笑着,小脸染着淡淡淡淡桃红。
可为什么,世间万物如此不公平呢?
等鲛儿到了十几岁快要成年的时候,她才明白了这个并不难懂的道理。
千荷是秀美的,但鲛儿却不像她姐姐一分一毫。
鲛儿的脸上有一个巨大的青色疤痕,足足遮了鲛儿脸部的三分之一。
鲛儿是鲛人族的公主,自小到大自然是没人敢当着她的面说她的面容的。鲛儿也曾问过她的母亲,为何她的脸上会有那么大一块青色的痕迹。
母亲为她编织了一个如梦一般的谎话,“我的鲛儿啊,这是龙喜欢你而留下的痕迹,这样等你出生了,龙在天上转一圈,便能一眼看到你了。”
这个谎话是什么时候被拆开的呢?鲛儿记得那天海里的水有些刺骨,鲛儿听说有一支东方的鲛人部落他们的王子要来这里提亲。
鲛儿在一处珊瑚上逗弄着一只来来回回横着穿梭的梭蟹,心中却想着那个不知道是什么模样的王子来提亲的这件事。
她的心有些慌,这整座宫殿里,只有她和姐姐千荷是还未嫁人的。
远处有些陌生的口音引起了鲛儿的注意——莫非这就是宫女们口中说的那支来提亲的部族?
鲛儿的心惴惴的,那一抹红晕染在了脸颊。
“请问这西海里的鲛人一族可是在这里?”一个宛如琴瑟的男音,在鲛儿的身后响了起来,明显不是一个地域的口音让鲛儿的脸颊更红了。
“是的问问这些做些什么呢?”鲛儿回过了头,带着一丝羞赧悄悄地打量着眼前的男子。
那问话之人也看到了鲛儿的面容,俊美的脸庞闪过了一丝嫌恶,但又很快消失不见。
“我是来这南海,求娶一女子伴我终老的。”那人笑的不羁,就好像势在必得一般。他早就听说这南海的鲛人一族有个奇美的鲛人,更何况他还是这南海一族的长公主——娶了她这样一个美人儿,不仅香柔在怀,还有这垂手可得的大片海域,可真的是一举两得啊。
只是,听说这长公主千荷眼界太高,多少来求亲的族人都铩羽而归。据说这千荷还婉拒了一条慕名而来的白龙。
要是这样一个美人儿,婉转在自己的身下,想不长脸都难了。
那男人来时便是打的这个主意,刚刚看到在珊瑚上逗弄梭蟹的鲛儿,背影窈窕婀娜,便怀疑这丫头是千荷,可当鲛儿转过身,带着羞赧之色看自己时,他便有些被恶心到了。
脸上带着那么大一块青疤,还跑出来吓人,男人的脸上闪烁着嫌弃的表情,但那也只是一瞬,不一会便有变回了刚刚那副谦逊有礼的模样。
“姑娘可听说过这鲛人宫里的公主?”男人貌似无心的问了一问,他的内心也是有些怀疑的,毕竟这若荷长得如何他又没见过,若是长得和面前的这丫头一样,那还不如自己快些逃跑了合算。
鲛儿只听到了男人问这宫殿中的公主便以为眼前这个俊眉星目的男子是来娶自己的,她的内心跳的飞快,就想要蹦出来似的。
他便是我的心上人吧。——鲛儿这么想着,毕竟姐姐还跟她说过,只有都是彼此的心上人,二人才能像父母亲那般生活在一起。
“我为你们指路吧。”鲛儿笑着对男子说到。
那男人听话的点了点头,便示意随从和他们一起进了宫。
“这里便是了,”鲛儿的声音带着愉快的语调,每一句的最后一个词的语调都是微微翘着的。
“那谢谢姑娘了。”男人实在是不想看到鲛儿看着自己一脸花痴的模样。
“那我先走啦”鲛儿想起了姐姐给自己做的一只银钗,便匆匆回到了自己的寝殿,为自己描眉,梳妆。
她想将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示给自己未来的夫君看。
鲛儿刚刚梳完了妆,父皇那边就派了海龟来召自己去正殿了。
莫不是父亲同意了,鲛儿开心的想着,游去正殿的速度也比以往快了许多。
第十六单 求婚()
鲛儿的心就像装了一只小鼓,咚咚的快要跳了出来。
打她一进正殿,她就看到了刚刚和自己问话的男人——鎏。
鎏正在和鲛儿的父亲说些什么,只她刚刚进门时看了她一眼,礼貌的笑了笑,便不再给鲛儿一个眼神了。
鲛儿有些失落,可鎏的笑容好像住进了她的心里一样,令她无法忘记。
“父亲,千荷来迟了。”鲛儿前脚刚到,千荷也跟着到了。
千荷柔和的声音吸引了还在商谈的鎏,只一眼,鎏的眼睛就被千荷留住了。
果然是美人,美人啊。
鎏由衷的赞叹,与南海鲛人的王——赤敷,要商谈的事情也没了兴致草草结束了。
千荷与鲛儿各寻了一处座处——正殿里早已备好了晚宴,等着两位公主的到来。
“既然朕的两个明珠都到齐了,那便开始吧。”赤敷看着自己心爱的两个女儿,落了座,便吩咐道。
推杯换盏,这晚宴也渐渐到了兴浓的时候。
“赤敷殿下——”鎏直了直身子,那群吹着丝乐的宫女们也知趣的收了声,“鎏今日前来,还有一事所求。”
“哦,什么事?”赤敷捋了捋白须,笑问道。
“鎏今日前来其实是求婚。”鎏低下了头,也不看向那两位公主,“更何况,自打今日初见,鎏的心便是留在了陛下的这片海域了。”
听到鎏说的这般话,鲛儿的心跳的更是咚咚地响了。
鲛儿的头抬的高高的,眼睛也亮晶晶的,就连赤敷也发现了鲛儿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满满期望。
“那朕便是要问了,鎏殿下所爱之人是?”赤敷看着鲛儿满面期待的样子,再看看千荷与自己毫无想干的模样,也觉得这鎏要娶之人是鲛儿——赤敷听人说过了,今日鎏进殿之前就与他的小女儿鲛儿交谈甚欢了。
若是有个不嫌弃鲛儿那脸庞上青淤而挚爱于她的男子,便是将自己的全族交给他,自己也是放心了。
“鎏求娶之人乃殿下长公主——千荷。”鎏抬起了低垂的头,一双有神的眸子看向了千荷。
千荷本是没什么反应,可当鲛儿听到鎏的话后失神砸了杯子,千荷才着急的将鲛儿拉向了自己这边,“没伤着你吧鲛儿,快给我看看手有没有割伤。”
鲛儿的手被碎片割了一个口子,可她却觉不得疼,比起这小小的伤口,鲛儿觉得自己的心里好像更疼。
为什么呢,对自己笑的那样男子,要娶的是自己的姐姐呢?
鲛儿想不明白,只是苦着一张脸,任着姐姐千荷查看自己被碎片划开的伤痕。
赤敷听到鎏要娶之人是自己的大女儿千荷时,他便有些忧心的看向了自己的两个女儿——千荷依旧是一副与我不相干的模样,怕是下了殿就又要找自己来闹上一闹,以示自己坚决不嫁的想法。
而鲛儿呢——赤敷有些心疼,鲛儿的那副模样一看便是情窦初开又被这毛头小子给伤着了。
赤敷也做好了主意,便笑道,“鎏殿下可是不巧了,朕的长公主早已有了意中人,就连朕也拿不了她婚事的主意啊。”
好在这鲛人一族虽然等级类似于人类社会,可这婚姻,倒不像是人类那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们追求的是人类所不屑却又渴望得到的爱情。
赤敷这么一说,言中之意便是驳了鎏的提亲。
鎏一听说这千荷有了意中人,倒也没恼只觉得是更有意思了,他可不喜欢太容易摘到的花。
晚宴就这么不了了之,鎏也因两族之间的事务没有商谈完为由留在了南海。
鎏处处打听这千荷的喜爱之物,又想着法子弄了过来,可凡是他送去的礼物,都是被这千荷一一打了回来。
他也有事没事到处乱晃,可这千荷就像是从不出门一般,竟是一次也没有相遇过。
……
这几日,千荷住在了鲛儿的宫里。
自打那日晚宴后,千荷就觉得鲛儿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既不像往常那般粘着自己,整个人也沉沉闷闷地,惹的这个做姐姐的自己心疼。
其实,千荷看不出鲛儿的心思也是正常的,千荷虽比鲛儿年长,可也未经历过这男女之情——若说这情感,鲛儿倒是比千荷更成熟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