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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千荷更成熟些。
“鲛儿最近是怎么了?”千荷给鲛儿梳着发,“是姐姐让你不开心了?”
鲛儿摇了摇头,又思索了一回,平平的眉头皱巴在了一块,“姐,我好像有心上人了。”
千荷的梳子没拿稳,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我的鲛儿长大了,”千荷打趣道,“有心上人是件好事,那为何这般不开心?”
鲛儿本就皱巴成了纸团的小脸,这下连小嘴都嘟了起来,“可他要娶的人是姐姐。”
鲛儿这话一说,即便是千荷也猜到了鲛儿的心上人是谁了。
“你是说昨日的那个东海鲛人一族的鎏?”千荷看着在自己面前委屈的不行的鲛儿,目光都变得柔和了,“好鲛儿,你想要什么姐姐都会给你,你的心上人姐姐自然不会去抢的。”
“真的?”鲛儿那张皱巴的小脸终于舒展了开来,几日不见了的笑意又重新展露在鲛儿的脸上。
“姐姐何时骗过你,”千荷笑着给鲛儿别了一只白贝的簪子,“只要是鲛儿所爱的,姐姐便什么都不抢。”
……
在很小的时候,母后就抱着千荷对她说道,“小千荷,这是你的妹妹,等母后和你父皇了,你就要替我和父亲保护她了。”
那时的千荷哪知道什么叫做责任,只是冥冥的她就觉得这个熟睡在襁褓里的小东西将来必须由自己守护。
“娘亲尽管放心,”小千荷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千荷会保护好妹妹的。”
那时候妹妹的脸上白白净净的,一点青淤都没有。
千荷只记得,有一年自己大病了一场,父皇和母后夜夜守着她,寸步不离。
母后的眼睛红肿肿的,没了往日一丝的华贵。
“长公主怕是不行了。”昏迷之中,千荷听到了父皇的话。
第十六单 钟山之行()
“什么不行,赤敷你给我住嘴!”兴许是自己听错了,一向温和的母后怎么会向父皇发这样大的脾气?
模模糊糊的,千荷似乎还看到了给自己煎药喂药的丫头,来来往往的蟹太医,还有一些从未见过的就像父皇说的仙人那般美丽的女子和男子。
只是他们为何都苦着脸,唉声叹息呢?
若荷的头很痛,也不愿去多想。
“要不要请锦瑟仙子来看看?”蓐收不忍这小丫头就这样没了,还是提出了意见。
这话一出,沉默的便是鲛皇赤敷了,“上神您不是不知道,我赤敷也是知道这锦瑟仙子有逆天换命之力,可她……”
赤敷不愿再说下去,长烛锦瑟仙子的七寸,而长烛的死与他们怎能拖得了干系。
蓐收也知道赤敷不愿去请的原因,便也不再去提,可刚刚进殿的鲛后是听的真真切切。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鲛后慌忙地奔向了谈话的二人,也不管外人在场,直直逼问赤敷,“为何有仙子能救我的千荷,你却不去请,为何!为何!”
鲛后的眼中掺杂着希望和绝望的光芒——那希望是喜在有人能救自己的千荷,而那绝望则是因为赤敷瞒着自己都不愿去请的人怕是真的难以请来。
赤敷被鲛后抓着衣领,却也生气不得。
一步错,步步错,纵然他是一族之王,他又哪能事事料到。
“上神,求您告知这仙子的住处在何处,赤敷不去,我去,我就跪在仙子的脚下,他一天不来,我一天不起!”鲛后看到赤敷不愿吭声,索性转身跪在了蓐收的面前。
蓐收的脸上泛了难色,这赤敷是自己的兄弟,他的难处自己是知道的,更何况,当时诛杀长烛一事,他也是有参与的。
可这鲛后这般果决,竟让蓐收不知道该去如何推辞。
“蓐收,你就说出来她去吧。”看见自己妻子这般果决,赤敷知道他是拦也拦不住了。
“弟妹若是执意要去,便去钟山碰碰运气吧,这锦瑟仙子自打长烛没了后,便几近不来我们这一世中了,可句gou芒,跟我说遇到过锦瑟仙子几次,我这有株句芒给我的仙草,倒是可以先吊着千荷的命。”
蓐收将自己的双龙青骑给了鲛后,鲛后化作了人形便乘着车急奔向钟山。
只是到了钟山的山脚下,或许是因为这里的龙气太旺,这双龙青骑竟是说什么都不敢上去了。
就像不是的人都可以当王一样,也不是的龙都是平起平坐的。
龙的等级更是分层严明,要是龙中之王,就连上古之神都要怕他三分——长烛就是这样的存在,长烛活着的时候掌握着这世间的阴阳冬夏——看似没什么作用的他,实则掌握着这整个世间的生灵气息。
自打长烛没了后,这边的世间便是乱了套数——昼夜颠倒,风雨无常,冬夏颠倒。就连这汪洋也因为这气息也乱了套数,海样乱流、漩涡频频乱发。
这样的乱象是众神没有想到的,一时之间竟是全乱了分寸。
锦瑟就是在此时站了出来,摘了挽着发髻的发簪向空中一抛,那风雨便是齐齐停了下来。
从那天起,锦瑟不再是这口诛笔伐的妖女,而是被这世间的生灵尊称的锦瑟仙子了。
可长烛终究是没了——上神都知道这是锦瑟的心病,也因此不敢主动去招惹锦瑟,生怕她想起过往的旧事,而生了怨气。
再说这双龙青骑说什么也不肯上山,鲛后只好一人徒步上了山。
这钟山不比招摇、青丘这类山脉有着植株灵兽,这山上的灵气极其浓重,却是寸草不生,百里无兽。
鲛后的心有些后怕,可一想到她命垂一线的千荷,她便咬着牙爬了上来。
一路上钟山的四处全是怪石枯木,一副了无生机的模样,直到快到了山顶,这钟山的真面目才展露了出来。
这不大的山顶上,有处不大的房院,金黄的稻草铺在房顶上让鲛后有些觉得来到了人世,生灵也是有着许多,除去了那些她见过的毕方,犀兕,就连传说中的青鸾、凤凰都在几株树上眯着眼歇息。
只是再美的景色,鲛后也都无心欣赏,看到了那间院落,鲛后也顾不上自己的仪态了,有些着急的向里奔去。
“这南海鲛人一族的皇后来我们这小地方所为何事啊?”一个有些似女子一般柔腻的声音响了起来,止住了鲛后的脚步。
这声音虽然柔腻,但细细听去,却是个男子的声音。
“您可是锦瑟仙子?”鲛后已经顾不得去分辨了,只是听到了人音便让她以为是锦瑟了,“求锦瑟仙子救救我家千荷,求您了。”
鲛后的语气毫无一个皇后应有的架势,反之只时一个人母满满的低声请求。
鲛后这副哀求的模样昭南没来由的心生痛快,“小人当然不是锦瑟仙子,小人只是锦瑟仙子的一个同伴而已。”
这锦瑟的故事鲛后也是知晓一二的——众天神因天命之说要合谋取了这锦瑟的性命,而在这般事态下仍有一群生灵与神裔愿意跟随着锦瑟。
昭南的声音也惊醒了休憩的仙鸟,这时鲛后才发现,这钟山上的生灵看向自己的目光竟有着毫不遮掩的敌意。
“锦瑟这里,鲛后还是请回吧。”昭南笑的魅惑,一句话就打破了鲛后的希望。
“请仙人去知会仙子一声,晚了,怕是千荷的命就没了。”鲛后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将头磕在了地上。
两只化作了人形的五尾狐也摇着尾巴踱着步子走了过来,一脸鄙夷的看着长跪不起的鲛后,“当时,你夫君以什么狗…屁天命之说来牟图锦瑟性命的时候,可不是你这般模样啊?”
鲛后有些不明所以,据她所知,她的夫君似乎从未参加过这次的诛杀一事,可现在她也无心去解释,当务之急是求到锦瑟仙子的接见才是正事。
第十六单 救命稻草()
昭南看着鲛后这般紧张焦急的模样,便生了讥讽的心“皇后您说这是何必,你家可是两个女儿呢,死一个就死一个,反正还有另一个,算了呗。”
鲛后的手紧紧地抓在地上,之只一遍又一遍地磕头,希望锦瑟出面。
只是,她不知道,昭南所说之话是真的——杨锦瑟并这里。
前段日子,她规律这世间的气息废了太多的精力,她跟昭南说了一声,便回了年华关店修养去了。
“呐,皇后啊,即使你磕破了头锦瑟也是不会出来的,我都跟你说了她是真的。”昭南看着鲛后不搭理自己,便觉得有有些无趣了,“这救人一事,倒是用不着求锦瑟的,我就会啊。”
鲛后猛地抓住这看着这长得比女子还娇媚的昭南,“仙人此言可是当真?”
“我昭南又何时说过谎话?”昭南那一双桃花眼瞪得滚圆,“你若不信可就算了。”
“我信,我信,仙人说的话我都信。”鲛后忙不更迭的点着头,生怕迟了,昭南就反悔了。
“我昭南可不是什么老好人,”昭南蹲在了跪在地上的鲛后面前,笑的诡谲,“更何况,这世间万物是有失必有得啊,您说对吗鲛后?”
“是,是,是,只要能救活我千荷的命,便是金山银山我也是给了。”只要这人能救她的千荷,就是要她的命也是可以的。
“鲛后这就是您小瞧我了,我可不稀罕这些破铜烂铁,”昭南的眼神中带着讥讽,“我要的可是你家小公主鲛儿那如花似玉的脸蛋。”
鲛后仅仅抓住昭南衣袖的手忽的没了力量,“仙人说的是什么?”
“用你那女儿的脸蛋来换你大女儿的命。”昭南依旧一副戏谑的模样,“你换还是不换?”
“仙人,别的什么不可以么,要不然用我的肌肤,对,我的肌肤统统给仙人你,不可以么?”
“你在跟我开玩笑么?”昭南转眼变了一张脸,一副冷峻的样子,只是眼中带着的鄙夷不减半分,“你那张老脸给我有何用,你若那出不出诚意,就滚出钟山,也别来求我,至于锦瑟,你是见不着她的,纵使她知道了,我也不会让她见你。”
昭南甩了衣袖,转身准备离去,只走了两步,跪在地上的鲛后,又将头磕了下来,撞在了地上,“我……换……求仙人救我家千荷一命。”
“这才对了嘛。”昭南也笑了,一招手,一只黑纹白虎从天边扑打着翅膀缓缓而来,“我们家西祠精贵,坐不得脏人,我就先去了,还得请鲛后一人下山,去找那二龙青骑慢慢回去。”
鲛后点头说好,昭南言语上的羞辱此时她已经无心去在乎了,她也是这么想的,昭南一人乘着坐骑总比两人乘着坐骑回去的快些,这样千荷的命就能保住了。
只是鲛后没细细回想刚刚昭南所说的话——昭南自始至终呆在山上又怎么会知道是蓐收的坐骑送她来的呢?
鲛后下了山,昭南才懒洋洋的从一处树上摘了些红色的果子,隔空传音给这钟山上的生灵万物——今日之事不要跟锦瑟提起,当日她夫君设计陷害锦瑟之事,我已经查明了,现在给他们点苦果子吃也是应该的。
一声凤鸣表示了同意后,钟山顶上的百种鸟兽纷纷嚎叫了一声以示赞同——锦瑟的性子是有些薄凉的,对谁都是一副彬彬有礼却又有些疏远的模样,可那只是外人看来的。
这里的万物几乎都受过长烛和锦瑟的帮助,这样良善的人,他们才不相信会是天命的恶人。
所以他们才选择来到钟山,与锦瑟和长烛相伴。
听说鲛后要来的事情,他们第一反应便是想撕碎了这恬不知耻还敢上门的女人,可昭南拦住了他们,“打打杀杀的多没意思,不如让他们一家子不得安宁。”
昭南笑的不怀好意,但这也迎合了众生灵的想法。
锦瑟是将司天之命给了昭南的——她相信身为上神的昭南是有这个能力的。
也因此,昭南骑着白虎不急不慢的飞去了南海时,心急如焚而早早归来的鲛后和鲛皇赤敷早已在海面上恭恭敬敬的等候着了。
鲛后不认得昭南,赤敷可是认得的——昭南可是少昊之子,是就连自己也要仰视的存在,传言这昭南因为锦瑟是妖女一说,早已与少昊闹得翻天,而不知去向,现在看来,他多半也是去了长烛和锦瑟这一脉下。
“哟,赤老头好久不见啊。”昭南连坐骑都没下,桃花眼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赤敷,懒洋洋的打了个招呼,“别跟我说什么废话了,直接去你小心肝那儿吧。”
赤敷和鲛后忙将昭南送去了千荷的宫中,那株蓐收给的仙草也是快没了用效,千荷只剩下出的气而没有进的气了。
“行了,你们也别看了,”昭南瞥了一眼心急如焚的赤敷夫妇两人,“把你们的小女儿送来,然后你们就出去,我不说可以,你们也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