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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你们也别看了,”昭南瞥了一眼心急如焚的赤敷夫妇两人,“把你们的小女儿送来,然后你们就出去,我不说可以,你们也别回来。”
赤敷只能点头说好,差人赶快将还在襁褓中的鲛儿送了过来。
等人都走光了,昭南手一挥,刚刚还半开的门窗此时却紧闭了上来。
“蓐收这家伙做的还是不错嘛”昭南笑着说道,“随手幻化了一跟红绳,仔细看去竟是与千荷脖子上的那根一模一样。
昭南将千荷手中的红线一拉,那红线竟消失不见,而千荷的脸色竟是红润了些。
昭南将手中幻化出的那根红线又重新绑在了千荷白皙的脖颈上,不一会,千荷的呼吸便变得均匀了。
“既然治好了你,我就该把报酬拿来了。”昭南笑着转过身去,一步一步走向了襁褓中的鲛儿。
襁褓中的鲛儿还在睡梦中,白皙又圆润的小脸上流着一串口水,一看便知道是睡的香甜。
“小丫头,要怨就怨你那贵为鲛人之王的爹吧。”昭南那双勾人的桃花眼没了笑意,只余下了一抹狠绝。
第十六单 不公()
昭南的指尖在鲛儿的熟睡的脸上轻轻划过,待手指离开时,鲛儿那婴孩白嫩的小脸上便是显现出一块硕大的青斑。
这一切是千荷与鲛儿不知道的,或许是怕鲛儿记恨姐姐,也或许是怕千荷对妹妹抱有太多的歉意,鲛皇赤敷与鲛后将这难以解释的事情当做了秘密封存了下来。
……
鎏这几天一直在宫中闲逛可却始终没有遇到千荷。
鎏终于有些按捺不住了,恰巧身边一个宫女路过,鎏便伸手将这不打眼的宫女,拦了下来,”可知道长公主去了哪里?”
那宫女不敢抬头,只低头怯怯地说道,“奴婢不知。”
“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鎏带着嘲讽的语气说道,从自己的衣襟出拿了一只白珠,玩味的笑着,“我若说这东海的白珠是你这贱婢从我身上偷的,你说你会落得什么下场?”
那宫女自然是知道鎏若真去这么说,自己的下场会如何。焦急之下,她跪了下来,身子哆嗦的止不住,“鎏殿下赎罪,奴婢真的不知。”
“你真的不知?”鎏居高临下地看着这哆哆嗦嗦的宫女,一脸的邪气,“那这珠子,我就说是你偷的了。”
“殿下饶命啊,殿下。”这宫女的眼角已经泛了红,紧张的哭了出来。
“说还是不说?”
那宫女又惊又怕,战战兢兢的说出了千荷近来一直住在鲛儿的宫殿中。
放走了那吓瘫的宫女,鎏满意的走向了鲛儿寝殿的方向。
当宫人向鲛儿禀报是鎏殿下在外侯着求见时,鲛儿便忙不更迭地点头答应了。
这宫女来禀告鎏殿下求见时,千荷正在鲛儿的身边。自打她知道了鲛儿的心思,千荷便更是处处躲着鎏,怕鲛儿见到或是听到什么流言蜚语而对自己这个当姐姐的有了意见。
“鲛儿,既然这鎏殿下要来,那我便走了。”千荷笑着说道,她可不想伤着自己心肝妹妹的心。
鲛儿的心里其实也是不想留着千荷的,虽说姐姐疼爱自己,可自己的心上人要娶姐姐,若在这里见了,怕是自己更是没什么可说的了,正好千荷说她要走,倒不如顺水推舟,这样也不至于等会自己心里难受。
千荷看着妹妹的模样,知道妹妹也是想着自己离开的,便笑着说道,“那我便从你的侧门走了,省的你这小精灵见着我和鎏殿下碰面了吃飞醋。”
一句玩笑话,惹得鲛儿的脸蛋红的如同熟透了的柿子一般。
“鲛儿可是最近身体不好,天天窝在这宫里,我都见不着你了。”千荷从侧院走了没一会,鎏便笑着从正门走了进来,有意无意的打量了下这房间,却始终没有瞧见千荷的身影。
鲛儿还因为千荷那句调侃的话而有些羞赧,便嘱咐了丫鬟上了些吃食。
鎏看到了鲛儿脸上的红晕,但也没有漏掉鲛儿脸上那块硕大的青斑,表面上没有说什么,内心里却是更加嫌恶这丑丫头了,更何况千荷这里,便是有一笑没一笑的随便聊聊,等着第一壶茶凉了,便随便找了个借口与鲛儿告辞了。
鲛儿毕竟是个姑娘,又不好意思留他,便目视着鎏离开了。
直到看不到鎏的身影,鲛儿才恋恋不舍得回到了自己的寝殿,看着自己熟悉的摆设,鎏的身影仿佛还在这里一般,鲛儿的心砰砰直跳。
“糟了,殿下的东西落在这了。”鲛儿看到了桌案前的一扇雕着花的香鲸骨扇,便敲着脑袋说道。
拿了桌上的香鲸骨扇,鲛儿便向着刚刚记忆里鎏离开的方向游去,想着追上了还给鎏殿下。
真好,这样又能见上一面了——鲛儿心中这么想着,嘴角也是挂上了笑意。
只是没一会,鲛儿便遇到了一个小小的问题,前方两条岔路让她有些头疼,周围又没个人能问下,鲛儿纠结了一会儿,便冲着左边那条路游去。
大概有了一炷香的时间,鲛儿才灰头土脸的游了回来,香鲸骨扇还在鲛儿的手中,这么一看便知道是她选择错了路。
重新游回了那条路的岔口,鲛儿便又有精神了许多,这次只剩下了一条向东去的路,这样除了时间耽搁在路上了些,便是绝对不会再寻错的。
这条路通着海底花园,海地花园到处都是各色各样的游鱼,还有着一簇一簇的珊瑚礁群。
鲛儿的身影在这珊瑚礁群之中穿梭,不仔细看去,竟是发现不了她。
“殿下何时回东海,鲛皇这边已经再催了。”一个并不熟悉的声音在鲛儿的前方响起,声音的口音却是和鎏一样的。
既然如此,那这人所称呼的殿下便是鎏了。
鲛儿觉得此时不好去打扰他们的谈话,便将香鲸骨扇抱在怀中,静静地倚在珊瑚礁旁,等他们说完了,再将这扇子送过去。
“快了快了,你回去跟父皇说,我是铁了心娶这长公主千荷,待日子再长些,我与她亲近了,这门婚事可就板上钉钉了。”
鎏的话一字一句锤在了鲛儿的心里,鲛儿只觉得心头好似坠了一颗石头,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殿下,听说那小公主赤鲛早已心属殿下,倒不如娶了这小公主,也是能收下这南海的。”
“你懂什么,我看见那个什么鲛儿我就直犯恶心,都说我们鲛人一族个个都是沉鱼落雁是有些过了,可长成那般丑八怪的也就这赤鲛儿一人了吧,若要让我娶她才能得到这南海,那我宁可不要这南海了。”
鎏的语气充斥着讥讽与奚落,一字一字扎进了鲛儿的心。
“倒是千荷,可真是个美人儿,性子也清高,也不像她妹妹那般疯疯癫癫,这样的公主,我势在必得。”谈到千荷,鎏的语气便不同于刚刚那般讥讽,字字之间皆是柔情。
鲛儿就是在这时,才明白了世间的一切都是不公的。
姐姐有的,她却没有。
她想要的,姐姐却不稀罕。
鲛儿握紧了那扇香鲸骨扇,红着眼眶一人悄悄地游走——没人发现鲛儿的离去,只是地上滚落了一粒粒如水一般清透的玉珠。
第十六单 鲛人泪()
这鲛人除了面貌如画,音美曲甜,最引人称道的便是这鲛人泪。
鲛人一旦流泪,这眼泪便落地成珠——这不常见的珠子因此得名“鲛人泪”。
“鲛人泪”美如深洋的夜明珠,水头有如冰种琅轩,还能入药——是垂死之人吊命的药引子。“鲛人泪”一旦现世,便是引得世人一掷千金,纷纷争抢。
鲛人因“鲛人泪”而盛名于世,成名于此,也败于此。
这千金难求的鲛人泪,成千上万的人纷纷跟着船来到了深海,下网设套等着鲛人往里钻,而鲛人性子本就凉薄,除了挚爱之人叵测,这泪是几乎流不出来,渔民竟也想出了不少下流阴损的法子——若是两只鲛人,便杀一人给另一人看,即使不是挚爱,同族的悲哀命运也会使一些年纪尚小或是脾气懦弱些的都因恐惧流出了眼泪。
于是乎本是湛蓝的海洋,却是处处一片触目惊心的血红——不消几月,鲛人一族竟是快要被人类灭了族。
赤敷带领着鲛人纷纷撤离近海,进居深海远洋,这才将将保住了一族的血脉。
可深居简出并不是长久之计,经历了这几近灭族的灾难,赤敷也知道了这“鲛人泪”与鲛人一族并不是个好东西。
赤敷便去了昆仑之丘见天帝,求得一个保住全族的法子。
众神皆知天帝性子孤冷,从意这些小族之事,与赤敷交情好的,便去劝他不要再做这些无用功,赤敷摇摇头——这可是他的族人,他怎能将自己的族人生死于不顾。
就连赤敷也没想到,天帝竟破天荒的召见了赤敷。
二人在桑圃聊了什么没人知道,也没人敢去问。
天帝统治世间万物,是这芸芸生灵的主宰,说什么,做什么是绝对错不了的。
只是从那日起,不知是何缘故,鲛人不会再流下一滴眼泪,“鲛人泪”成了绝品。
也得益于此,当世人得知鲛人无论如何也流不出眼泪了后,权衡了一下利弊,不再去深洋捕捞——毕竟这也冒着太多的风险,而鲛人不知何时也学会了制造武器,一支支长叉冒着寒光竟是让人类感觉到害怕。
至此,鲛人与人不再相互往来,别说是鲛人泪,就连鲛人也成神话中的神兽。
而赤敷对这一切原油心里都是有数的,这“鲛人泪”本是天帝给鲛人一族的恩赐,他这次本意就是请求天帝收回这鲛人落泪的权力,没想到天帝不仅答应了,还教会了他们制造武器。
可这一切却是有代价的,代价有二,一是昧了他赤敷的良心,赤敷不愿也不能再提;二是天帝所说的,但凡发现鲛人仍能落泪成珠的,便是要速速除去,不可再留。
期初的几年,赤敷对这天帝叮嘱的事情记得牢靠,派了不少人去打探自己的海域是否有鲛人泪出现,可这能落泪的鲛人是怎么也没寻到。
时间久了,赤敷心也便放宽了,对这事也不再那么重视了。
可却没料想,这能落泪成珠的鲛人,竟是自己的女儿——赤鲛儿。
更何况,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这几颗滚落在地上的“鲛人泪”竟被鎏捡了起来。
“没想到这丫头,还有这么个用处。”看着手中的一颗“鲛人泪”,鎏思索了一番,笑的有些扭曲人猜不透他打的什么主意。
鎏拿着那颗“鲛人泪”去了正殿,看着以往还有些谦逊的鎏,如今大摇大摆的模样,赤敷也觉查出来了些异样,可又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
“今日,看来殿下心情不错,可愿与朕讲讲?”赤敷摆出一副长辈关切小辈的模样,扭着弯的把心中的问题说了出来。
“鲛皇您可别说,我还真发现了一件奇事,”鎏故作神秘的站起了身子,那颗“鲛人泪”紧握在手心,“鲛皇可是要看看?”
“什么东西能入得了你的眼,给朕看看倒是无妨。”赤敷的好奇心也被吊了起来。
鎏紧握的手掌舒张了开来,一颗宛如冰种翠玉的白珠缓缓地从鎏的手中升了起来,散发着微弱的光,鎏轻轻一笑,那珠子就像有了灵性一般,飘落到赤敷的跟前。
看见那珠子的第一眼,赤敷便知道这是“鲛人泪”,惊地猛然站了起来。
鎏却制止了欲张口的赤敷,“鲛皇先听我说罢,鲛皇您那拜把子的弟兄也就是我的父王承天,曾与我讲过,您要他紧盯西海之中的鲛人,是否还有人能产出鲛人泪,若是发现,便是谨遵天帝之命速速杀了,可是真的?”
这鲛人泪的出现赤敷的注意力全全吸引了过去,“鎏儿你是承天唯一的子嗣,将来是继承西海之人,朕自然是不用瞒你的,这事自然是真,只是这落泪之人是谁?”
“自然是鲛皇您的女儿——赤,鲛,儿。”鎏那阴损的模样渐渐张露了出来,“没想到这小公主虽貌不如长公主千荷,能耐却是不小,竟然能逃了天帝之约,落泪成珠。”
“你什么意思!”赤敷拍案,他不愿相信自己的小女儿鲛儿会是这颗“鲛人泪”的主人,她是自己的孩子,是自己的掌上明珠。
“殿下,我承鎏说的对与不对,自然是可以去天帝那里争论的,只是不知殿下愿意?”鱼已经看到了饵,怕是快要上了勾。
“爱侄,这是什么意思,为叔叔的不太明白,”赤敷被天帝这个词给镇的冷静了下来,是啊,保住女儿很简单,只要鎏愿意闭嘴,便是无人可知,“爱侄可是想要些什么,只要朕有的,便统统给了你也是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