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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言把书包里里外外翻了个遍,也并没有发现自己遗漏了什么。
“给你,”杨锦瑟把大侠放入了唐言的怀里,“你把大侠忘了。”
“锦瑟姐……”唐言的眼眶红了,如获珍宝的接过了大侠,唐言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我只是帮你照看了几个月而已,”杨锦瑟拿起了刚刚唐言放在地上的书包,“好了天色已经不早了,再不回家你爸妈就好着急了。”
“还有,以后要来年华,带着大侠一起来吧。”杨锦瑟示意唐言看向在落地窗前红了眼眶的章子彻,“有人在那里难受着呢。”
无论白天多么炎热,W市的夜晚总是有着一丝凉意,在这凉风习习中,杨锦瑟的一句缔约完成,消失在风中。
在与诺诺缔约的那天,诺诺对杨锦瑟还说了一句话,“如果可以,拜托您帮我照顾唐言。”
杨锦瑟笑着摇头,“抱歉,照顾人的事情,我并不擅长。”
当诺诺死去的时候,杨锦瑟身后便升起了阵阵白烟。
“拜托你了,九歌。”杨锦瑟对着那团白烟说道。
“你让我去地府也就罢了,”白烟散尽后,那被杨锦瑟叫做九歌的生灵才显现了出来真身。
九歌竟然是一条遍体青色的长龙,似蛟一般的长身,似鹰的利爪,周身泛着隐隐的寒气,令人望而生畏,那青龙吐息之间,厚重的声音竟发了出来,“但你让我这贵为龙族之首的青龙去牵一条猫的灵魂,这我就不能理解了。”
“你若不去,我便把电视电脑全拿去卖了,”杨锦瑟抚摸着青龙的犄角,温柔的声音中掺杂着一丝威胁,“以后你再也看不到一部电视剧了。”
“……”九歌仿佛被震慑住了,龙族贵为天界九五之尊,天性高傲是他们龙族与生俱来的性格。
九歌在权衡了一下自尊与电视两者谁更之后,便说了一句“好吧,我就是可怜这小猫崽子的心意,我去不就是了。”,便一转身消失在大地之中。
取回诺诺的灵魂并不困难,九歌是龙,没有谁敢去为难它。
只是从那以后,三界传出了青龙九歌一只黑猫的魂灵而屈尊降贵跑来地府的传闻。
这让九歌向杨锦瑟发了好一通脾气,这样的传闻对于身为龙的九歌可是极大的侮辱。
更何况,这谣言还是事实。
九歌摆了一个月的臭脸给杨锦瑟看,甚至索性隐了身形,连杨锦瑟也找不到他。
直到杨锦瑟给他了甄嬛传和来自星星的你,九歌才收回了自己的脾气,在电脑面前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个不停。
杨锦瑟将诺诺的记忆从诺诺的魂灵里取了出来,白色宛如星星的光芒从诺诺的体内升起,飘向了杨锦瑟的手中,“这记忆便是你要换取唐言健康的代价。”
杨锦瑟将诺诺的魂灵向天中一抛,那魂灵便悠然的飘向一只怀了孕的母猫身上。
“至于你第二个的愿望,还是由你自己来实现吧。”杨锦瑟笑笑,“我真的不太擅长照料别人。”
你想要守护的人,只能由你自己来守护。
第五单()
或许是因为大侠被唐言抱走了的缘故,章子彻在年华的时间便变得更加漫长了起来。渐渐地他养成了一个习惯——在店里清闲的时候,他会看着杨锦瑟与别人缔约。
有时候,杨锦瑟会拿别人的性命去换取金钱,荣誉,地位,这让他没来由的憎恶这些看似公平的缔约。而有时,杨锦瑟又会让他看到世间冷暖,悲欢离合。
他憎恶着杨锦瑟把性命当做商品来无情买卖,但又被杨锦瑟的所作而感动。
“你……缔约的原则是什么?”章子彻终于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缔约的准则么?”杨锦瑟看着章子彻,深棕色的眸子倒映出了章子彻的模样,“若不是你提起来,我倒是忘了是谁交给我的。”
“是年华的上一任主人,他没有告诉我该如何去评判,他告诉我的是不该如何去缔约。”杨锦瑟笑笑,整个年华弥漫着淡淡的咖啡香气,“比如,不能拿人们认为的正邪来评判。”
门外窸窸窣窣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对话,两人看向门外,大侠着急的扒着门,想要进来。
章子彻欣喜地打开了门抱起了大侠,大侠一脸满足的躺在章子彻的怀里,时不时地哼唧两声。杨锦瑟给唐言打了电话,唐言正因为大侠的失踪寻找在各个大街小巷,听到了杨锦瑟告诉自己的消息,唐言也松了一口气。
“是不是大侠想念大叔了?”唐言猜测道,“那大侠就放在锦瑟姐你那玩一会吧,晚上我去接它。”
听到唐言的答复,章子彻抱着大侠便是更加放心了,揉了揉大侠的肚子,大侠那柔软的肚子有一些扁扁的。
看来是饿了,章子彻心想。
把大侠放在年华的吧台,章子彻转身进了后厨去给大侠准备一些吃食。
似乎是嗅到了什么香气,大侠费力的扒开了吧台一个抽屉。抽屉里是琳琅满目的瓶子,瓶子里装的都是各色各样的粉末。
大侠一边嗅着那些瓶子,一边用爪子挠着,想要将那些瓶子打开。一个装着蓝色的晶莹粉末的瓶子被大侠拨了开来。似乎是发现了新的食物,大侠义无反顾的舔了起来。
等到章子彻端着食物出来的时候,大侠已经快将半瓶粉末吞食进肚了。章子彻匆忙的抱起大侠想要给他喂一些水。
他知道这些粉末都是用来缔约的,就像第一次他看到杨锦瑟向霍鹏的咖啡杯中撒入了蓝色粉末,霍鹏便回到了过去一样。这些粉末绝对不是什么寻常的物品。
章子彻手忙脚乱的抱着大侠往后厨跑去,大侠以为这是一个游戏,便开心的舔了舔章子彻的唇。
一阵晕眩,章子彻便看到了大侠也就是诺诺它被取走的回忆。
无论是风雨交加,还是风和日丽,诺诺的世界一直都是惊险的。
对于流浪猫说,城市是一个再可怕不过的地方了。在它还小的时候,它的妈妈便忽然消失了。隐隐约约的,诺诺嗅到了妈妈的味道。
顺着气息的源头,诺诺找到的是一连串血迹。
血迹已经开始发黑了,诺诺知道它的妈妈再也不会回来了。
一辆垃圾车正在驶向城郊的垃圾场,一只肠子被车轮碾压出来的黑色母猫被压在宛如小山一般的垃圾之下。
诺诺还很小,但它知道它必须学会生存。
它曾经躲在一家饭店的垃圾箱,着服务员将残羹倒掉。
这对自己来说,可是一顿大餐。
它还一场突入而来的大雨,躲在一个大桥下。那里的流浪汉发现了它,把它捉住,想要把它煮了吃掉。
在开水马上沸腾的前一刻,诺诺拼了命的逃了出去。
城市,给了它最恶劣的生存环境,而它却在死亡的边缘辗转活了下来。
在大侠的世界里,章子彻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韩子秋。
韩子秋伸出了手,将诺诺抱在了怀里,诺诺温和的舔了舔韩子秋的脸庞,那一刻,它以为它找到了一生的寄托。
韩子秋推开家门的一瞬,气流夹杂着淡淡的血腥气味扑面而来。诺诺有些害怕,可韩子秋那温暖的怀抱让人实在不愿离去。
这是第一个给予诺诺怀抱的人类。
韩子秋并没有走向自己的房间,而是走进了自家的地下室。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作为两兄弟的哥哥韩千叶发现弟弟有了自己的秘密——一间不允许他的地下室。
韩千叶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自从父母离世以后,本就不爱说话的韩子秋便更加消沉了。而作为哥哥的他支撑起二人的生活,更多的是忙于工作,对弟弟的关照相对就少了很多。
可以说,韩子秋几乎从未和韩千叶要求过什么。所以当他要这间地下室时,韩千叶也没有什么异议,便点点头答应了。
推开地下室的门,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迎面扑来。
在这血腥的气息中,诺诺嗅到了同类的气息。
在门关上的前一瞬间,诺诺看到了在一个桌子上,一只几天前还和自己一起抢夺过食物的流浪狗,被剜去了双眼,割掉了耳朵,整个肚子都被剖了开来,肠子、肝脏稀稀拉拉的落了满地。
诺诺不管不顾的挠着韩子秋,韩子秋一声惨叫便捂住了双眼,鲜血从他的眼眶下滴滴流下。
从韩子秋的家里逃了出来,诺诺又过上了自己的流浪猫生涯。
他还遇到过一个笑的温润却画着浓浓的妆却一脸憔悴的女人。
一开始,章子彻便认出了那个女人——杜安然。
女人的心肠很好,会把剩饭都留给自己。这一次,诺诺以为它找到了家。
可是,当诺诺走向女人,用自己的脑袋蹭着女人的腿以示感谢时,一个高大的男人将它抓了起来。
诺诺拼了命的挣扎,却是徒劳。
眼前的女人看到男人像是失了魂一般,跌坐在地上,随即有反应过来了一般,抱住男人的小腿,就像刚刚诺诺像女人撒娇的姿势一般,只是现在女人的眼里只有哀求。
男人冷笑着,将自己杯中滚烫的热水倒在了诺诺的身上。
诺诺尖叫着跑了开去。
被烫伤的位置开始流脓,诺诺一瘸一拐的走着,它回到了自己出生时的那个小巷子,天空开始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诺诺在心里暗暗的发誓——它再也不要相信人类了。
那场阴沉的雨下了整整一天,直到夜幕快要侵占了整个天空,雨才停了下来。
诺诺的头很痛,当它睁开眼时它看到了唐言向自己“走”了过来。
而后发生的一切,就像杨锦瑟所讲的那样。
诺诺与年华缔约,换取唐言的双腿。
啪——一个响指的声音惊醒了章子彻。
“诺诺的经历你都看到了,”杨锦瑟坐在章子彻的面前端着一杯咖啡品了一口悠悠的说道“韩子秋因为诺诺的反抗,被抓到了眼睛,而诺诺是MERS病毒携带者。”
“很不幸,韩子秋被感染了。韩子秋与韩千叶是兄弟,也是因为这个,韩千叶才向霍鹏借钱。”
“韩千叶的死亡,把韩子秋能活下来的希望给粉碎了,所以韩子秋才更肆无忌惮的去虐杀动物。”
“死在他刀下的动物,他们用愤恨与我缔约换取了韩子秋的性命。”
“你还看到了杜安然吧,”杨锦瑟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我只能说,这世间就是如此之小。”
“你问我这与人缔约的规矩,你说这世间哪有什么铁律能约束万物?”
章子彻看着眼前的杨锦瑟,恬淡平和的表情下却有着一丝落寞。
犹豫了许久,章子彻才开口说道,“锦瑟,我还想问你,你的名字是不是在一个河畔边一个男人为你取的?”
在章子彻醒来的前一刻,他隐约看到,在一泊泊河畔旁,杨锦瑟扶柳而立,长发飘飘挡不住佳人窈窕身姿。佳人面前是一个男子为她披上了长襟。
“卿有倾世之容,声如琴瑟之音,”男人指尖轻触在杨锦瑟那如冰玉一般的脸庞,“卿取锦瑟之名可好?”
第六单 一()
“你看到了什么?”罕见的,一向恬淡的杨锦瑟有些激动地说道,两手紧紧地握住章子彻的小臂,“那个男人都说了些什么?”
“我看到了你,还有那个男人说你有倾世之容,琴瑟之音。所以他问你叫你锦瑟好不好?”
“那他呢?你看清他了么?”杨锦瑟的声音有些颤抖。
章子彻摇摇头,示意他除此之外并不记得什么。
看到杨锦瑟那如水的双眸溢满了失望,章子彻忍不住开口道歉,“抱歉……”
“没什么好抱歉的,”杨锦瑟松开了手,想勾出一个一如既往的微笑,映在章子彻的眼中却是满眼的无奈。
“我先去一下地下室,”杨锦瑟转身,“店里先拜托你了。”
不等章子彻答复,杨锦瑟便走进了地下室。
章子彻有些不知名的懊恼,是因为自己说错话了,还是因为杨锦瑟那般反应是因为别的男人。
摇了摇头,将这刚刚从脑海中冒出的想法抛了出去。
章子彻知道自己和杨锦瑟的差距,如果用一个成语来形容自己和杨锦瑟,那就是云泥之别吧。
想到这里,章子彻只能无力的摇了摇头。
门上的风铃叮咚响起,一个老妇人颤颤巍巍走了进来,老人满头银发,脸上的褶皱无声的告诉着年轻人她经历的岁月,她穿着洗的泛了白的衣裳,破旧却又不失整洁。
“那个,您好,”老人不等章子彻开口,有些拘束的说道,“请问这里是不是可以以命抵命?”
“您……”章子彻没想到老人会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