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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奴婢回去给你拿件外披……”
“本宫没事。”
琴婉绫双手相扣缓缓前行。
多亏了赵御医,她的病才好了这么快,这会儿想起来,自方才他们从宾客大殿离开后,赵御医就不知道去哪里了。
若是可以,她倒是想好好地谢谢赵御医,又要替她治病,又要分心替她监考,实在不容易。
“元春,你说,这所谓的大叶子花,它真的能治得了寒毒之症吗?”琴婉绫突然问道。
元春歪着脑袋想了一下,才说:“奴婢也不知道,但是若是真的此草药大多容易生长在高耸直至云端的山顶上,靠着吸收天地之精华,日经月益它才开花。然而它的花开仅仅三日之久,而有药效的大叶子花,也仅仅是开花三日的时候的话,就算它真的能治,又如何才能找得到呢?”
琴婉绫点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是本宫倒是觉得,确实此草药真的这么难得到,那二十年前那场由寒毒引发的瘟疫,又如何才找出了它?”
末了又如同自言自语问道:“若是你,你是愿意相信大叶子花的存在,还是觉得这仅仅只是个传闻?”
元春摇摇头:“奴婢……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奴婢不敢回答。”
琴婉绫浅笑,直到她这么问确实也为难了元春,虽然她并不介意任何,但是规矩还是规矩,免得让人看到了以为元春对她大不敬,就麻烦了。
“赫王妃,您今天早上送奴婢的画,奴婢已经把它收起来了,”元春羞涩道,“奴婢谢谢赫王妃……”
琴婉绫愣了一下,随即说道:“你喜欢便好,那副画其实多处画得实为不妥,若不然,本宫想着重新画了一幅画送给你吧。”
今天那幅画,琴婉绫确实草草了事,主要当时作画的时候她并没有把心思过多放在上面,反而心心挂念着秀女考试的事情了,等到她回过神来,才发现有几处确实画得不太妥,本想弃了的,没想到元春最后捡起来,还问能不能送给她。
再元春的劝说,她也没有坚持,现在想起来,她实在也不应该答应,如果元春喜欢,她大可以画一幅满意的给她,现在这样,她倒尴尬了。
元春果然摇摇头,她自是不好奢求这么多,况且那幅画不论怎么样,她就是看着喜欢,也并不如今天长公主说的那般。
“奴婢觉得赫王妃您画的这幅画挺美的,并非如长公主说的一样,无林不成气,有树成林,山才能仙。在奴婢看来,赫王妃您的画就山水有情,人亦有情。”
琴婉绫微微怔:“长公主?”
元春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最后弱弱点头之后便一直低下不敢再提起来。
“今日奴婢带了赫王妃您送的画经过这儿,正好遇见了长公主。”
未听到琴婉绫说话,元春以为她生气了,不想琴婉绫的话却轻轻而起:“长公主……的母妃……是哪位娘娘?”
琴婉绫突然这么一问,元春也愣住了,她倒是没注意,一直以来在皇城里,听到了人家这么叫,她亦是跟着这么叫而已,并不多想。
琴婉绫蹙眉。
不是只
第89章 赵老御医()
琴婉绫蹙眉。
皇上,不是只有皇后和怡妃两位娘娘吗?而凌王爷为皇后娘娘所生,赫王爷为怡妃娘娘所生,如今如何有个长公主?
难不成之前她听到别人说的当今皇上有两个儿子,而并非有两个孩子?
“前面那人,莫非是了林公公?”元春呆呆地说。
琴婉绫说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最后只看到了一抹缩影。
琴婉绫又看了她一眼,疑惑道:“林公公乃皇后娘娘身边的人,如今他出现在这后宫,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为何你的表情却看似如此惊讶?”
元春失礼地低着头:“奴婢只觉林公公从来没来过这后花园,才觉得这般……”
“或许你平时仍不见他,是时间对不上而已。”琴婉绫淡淡说道。
“并不只是奴婢,与奴婢一同的其他下人,亦是从来没有遇见过……”
琴婉绫错愕,轻言问道:“你进皇城多久了?”
元春如实回答:“奴婢进皇城已有十年。”
“十年……”琴婉绫轻言说道,又问,“那你呆在这后宫,多久了?”
元春又答:“奴婢自十年前进了皇城,便一直在后宫中。”
琴婉绫想了一下,才说:“我们回去吧。”
刚回到寝屋,赵御医正在门外等候,手上还拿着一个药物箱,见到琴婉绫便上前一步,躬身道:“赫王妃。”
琴婉绫点点头,说道:“本宫今日感觉身体已经好了许多,是不是就可以停了喝药?”
进门。
赵御医将药箱子放在桌子上,轻轻抽了抽袖子,伸手替琴婉绫把起脉来。
赵御医闭着眼睛,只见他时而微微蹙眉,时而眼珠微动,最后睁开眼,才又深深蹙眉,说道:“赫王妃,你的身体……”
欲言又止,不知道什么意思。
元春连忙问道:“赵御医,赫王妃的身体是不是好了?”
顿了一下,赵御医才轻声道:“赫王妃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但是您体内的寒气还没完全散去,只怕还能静养几天。”
“但是本宫没有感觉哪里不适。”琴婉绫说道。
“虽然如此,但是下官觉得赫王妃还是多休息为好,您身体内的寒气不定,随时都有可能扩散。”
元春一听,心里有些发慌,如果早知道,她今天就应该多劝劝赫王妃让她多休息才是,反而竟是她先提了一下,赫王妃才去了宾客大殿。
“奴婢现在就去煎一副药来。”元春着急道,说完便跑出去了。
看着元春离去的身影,赵御医眼神有些微变,站了许久,却说不出半点字句。
琴婉绫忍不住问道:“赵大人怎么了?”
赵御医这才从药箱子里取出一副药,说道:“下官上次开的药方子,怕是不够,方才便去了御药房取来了些。”
琴婉绫淡淡接过药包:“赵大人这次取的药,可是与上次开的一模一样?”
赵御医躬身道:“回赫王妃,这次下官拿来的,与上次的一模一样。”
琴婉绫微微抬眼看了赵御医一眼:“可还是从御药房里取的?”
赵御医似乎愣了一下,随即应道:“正是从御药房里取的。”
琴婉绫浅浅一笑:“真是有劳赵御医了。”
赵御医连忙低头:“这是下官应该做的。”
想了一下,琴婉绫突然说道:“赵大人,本宫一直有一事不明白。”
“赫王妃您请说。”
“之前你与本宫说过崇城关于二十年前那场让人闻风丧胆的事,本宫记得当时赵大人说那场瘟疫,实质上是一场寒毒的蔓延,因为得了大叶子花的出现,才使得它平息了下来。”琴婉绫看着赵御医的眼睛说,“但是现在外面对于二十年前那件事,绝都是说是瘟疫,却不曾听过有人说是因为寒毒,本宫就是想知道赵大人究竟是如何才得知了这些的?”
赵御医背部变得僵硬,随即表情淡然道:“回赫王妃的话,其实下官当时是亲眼目睹了这个事情。”
琴婉绫眼神微微动了一下,才说:“赵大人的意思是当时赵大人亦是发现了寒毒便是瘟疫这个事?”
赵御医顿了一下,才说:“正是。”
琴婉绫眉头紧锁:“本宫记得赵大人说过二十年前赵大人才四岁,莫不是因为什么原因,赵大人如何知道当初那些至今仍不为人知的事?”
赵御医抬头看了琴婉绫一眼,随后有垂眉不语。
琴婉绫又问:“赵大人,可是与二十年前那场瘟疫有什么关系?”
赵御医嘴巴微张,最后表情痛苦万分起来:“实不敢瞒,如赫王妃您所想的一样,下官确实与二十年前那场瘟疫有不可抹去的关系。”
赵御医表情隐忍了很大的悲痛,声音明显有了微微的哽咽,目光亦是黯淡无光,“当年家父在那场瘟疫中不幸遇难。微臣祖辈世代都是医师,家父更是对医学之事情有独钟,因为当年瘟疫不断扩散之事,家父看在眼里,悲痛欲绝于心里,也为此日不能食夜不能寐,最终自愿与朝廷请命,并深入病患之中只为调查此病因之所在。在调查的过程中家父得知此病由患者体内一股强大的寒气所致,而且此寒气亦是带了病毒,称为寒毒。”
琴婉绫大为吃惊:“赵大人的父亲?”
赵御医点点头:“后来家父为了找到能破解了这场瘟疫的药效,各处寻找最具有温性的草药,最后便得知了这大叶子花属极温之物,所幸才得以将此瘟疫压了下来。可惜家父不幸,虽找到了解药,当时自己五脏早已废尽,已然并入膏肓,最终在病发即将到来之际,为保全骨灰,不得已引火自焚。”
说到这的时候,赵御医眼眶里红红的。
琴婉绫艰难感慨道:“如此情系千万人的医师,乃我大崇国荣幸之至啊。”
赵御医用袖子擦了擦眼泪,才应道:“下官替家父谢谢过!”
这件事,琴婉绫先前也听有不同的传闻,与赵御医如今说的大相径庭。
“那如此说来,所谓的大叶子花,便是赵老御医预先发现的?”琴婉绫如是说。
第90章 满门抄斩()
赵御医犹豫了一下,才看着琴婉绫微微说道:“二十年前那场让人谈起色变的瘟疫,家父曾有对其在册子里做过一些相关的笔录,甚至那个大叶子花的详细资料家父也曾有写下医书,微臣方才所说在书上见过有关于大叶子花的记载,便是从家父所作那本医书上面得来。书上详细地描绘了大叶子花的生活环境,药力之效,自己它的使用方法,甚至还画有大叶子花的草图。后来家父将那本医书交于朝廷,不想朝廷却将它并未公开。如今家父的尸骨埋于山上距今已有二十年之久,朝廷依旧只字未曾提起。”
说完,赵御医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又说:“都怪微臣无能,家父尸骨未寒,却无能为力。”
琴婉绫愣了一下,问道:“当时那本医书是交到了谁的手里便去问一下,不就可以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了吗?”
赵御医双眸暗淡无光,随后才摇摇头说:“二十年了,朝廷若是要说,也等不到今日便传得满城风雨了,如今怕是想再找到当初知道那件事的人已然颇少,能站出来说话更是难上加难。可惜了家父一世只为医学做贡献,就连知道前面是比猛兽更凶恶的瘟疫他都毫不畏惧冲了进去,如今却落得如此不好名声。”
说完,赵御医自嘲地苦笑一番。
琴婉绫愣了一下,问道:“落下不好名声,赵大人如何说起?”
赵御医一副痛恶嫉首的表情,说道:“当年家父找寻到了大叶子花之后,便央求朝廷去山上大面积采拾回来。当时皇上出宫,家父巧于直接与皇上说,皇上当便下令命人按照家父的意思到山上采拾大叶子花,最终因为大叶子花的出现,崇城内的那场让人死伤无数的瘟疫才得以平息。后来家父一纸状上朝廷,本想让朝廷将他之前带病苦出的那本关于描写了大叶子花以及一些对于那场瘟疫发现的那本册子公诸于世,然而却在那天晚上,家父寒毒入骨,被迫引火自焚。第二天在家父的葬礼上,朝廷突然带了圣旨前来,说由于家父未能及时整理出有效控制那场瘟疫的药效,使得崇城内人人终日诚惶诚恐,甚至导致了崇城内半数以上的人失了性命,有失御医之职,念在家父良心发现,能自愿入病患中了解病因,虽未及时,最终却也能将瘟疫除之殆尽,如此看在家父没功劳却有苦劳的份上,朝廷不再追究瘟疫一事,只是免去其御医之名后……”
琴婉绫心中一震,抬头认真看了赵御医一眼,只见他薄唇微启,轻言念出:“满门抄斩!”
她心里‘咯噔’跳了一下,想了一下,又正色道:“赵大人如此毫无保留便与本宫说这番话,就不怕引来杀身之祸吗?”
赵御医陡然跪在地上,连连磕了三次响头,却依然不曾抬起头来,话里尽是哽咽之声:“求赫王妃能明白微臣的苦衷!家父一生仁爱,若是家父如今还在世上,也必不愿再纠结于平反一事不放。微臣之愿亦如家父之愿,只求当年家父在饱尽折磨写出的那本医书能找到,那是家父用生命换取而来的,若是朝廷不曾想过将它公诸于世,便请朝廷归还于微臣,让微臣带去家父坟头上香。”
琴婉绫看着他,良久之后才问:“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赵御医泣声道。
琴婉绫又问:“本宫有一事不明,为何赵大人说朝廷下令对赵府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