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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房里,陈萱芸的奶娘刘妈妈听说院子里陈弘文正在吩咐人打那些王家下人的板子,不免有点担心。绿萝虽然没说话,脸上也是一脸的忧色。
“小姐,她们毕竟是王家的人,老太爷这样会不会让人说闲话?”
“说什么闲话,陈家都已经这个样子了,还怕别人再说什么。”
原来陈萱芸带着刘妈妈和绿萝陪着陈弘文刚到院门口,听到院子里众人的吵闹声,陈弘文让她去其他地方再玩一会,陈萱芸乖巧的点了点头。可是陈弘文进去院子后,三人就折了回来,从后门进了院子,避开院里的人回了房间。
“可是。。。。。。”
“奶娘,你不会还想着我以后嫁人的事吧。”
“奴婢。。。。。。”
陈萱芸一看奶娘的神色就知道自己猜得不错,她先是自嘲地一笑,“奶娘,我们能活着已是不易了,嫁人的事你就别再想了。”
陈萱芸的话让刘妈妈心塞了一下,长叹了一口气后,才说道:“是,奴婢知道了。”
屋里的气氛变得有点压抑,几人沉默了一会,陈萱芸突然呢喃了一句,刘妈妈没听清,问了一句。
“小姐您说什么?”
“我是说也不知道是我太聪明还是她们太笨,这么容易就被一锅端了。”
“?”
“没事,我累了,想休息会,你们出去吧。”
陈萱芸并不打算与刘妈妈详细解释,只说了这么一句就将她和绿萝一起打发走了。两人出来后还在想着陈萱芸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今天的事情与小姐有关?’(。)
064、太过宽容()
陈萱芸在屋里发呆的同时,院子里王家的下人还在继续挨打。有几个快没气了,可陈弘文只稳稳地坐着,眼皮都没抬一下。
十几个人中只有一个人没有挨打,那就是石竹。陈弘文一进来就先问刚才求众人别走的人是谁,大家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指了石竹出来。
石竹战战兢兢从地上起来后,陈弘文让她站至一旁,等护卫开始打那些人的板子后,他才问起了石竹的话。
“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怎么会来到这绮榄轩里当差?家里还有什么人?”
“回老太爷,奴婢叫石竹,今年十五岁,家里已没有人了。”
“你爹娘呢?”
“爹娘就只有奴婢一个女儿,奴婢还很小的时候家里遭了水灾,爹娘带着奴婢一路逃难来到京城,将奴婢卖进府后没多久就病死了。”
“也是个可怜孩子,你不怕吗?萱儿她。。。。。。”
“奴婢不怕,六小姐人很好。”
“嗯,那你以后要好好伺候小姐。”
“奴婢知道了。”
石竹对于自己的来历、还有她为什么会来到绮榄轩伺候等这些事并没有交代清楚,也不知道是不是陈弘文没有仔细听还是没有在意,想当然的以为,她说的卖进府说的是王家。
一个多时辰后,王氏还有周妈妈匆匆而来。两人看见院子里的情形,心里俱都诧异不已。躺在地上的人看见王氏过来,纷纷喊着救命。
原来就在一个多时辰前,王氏带着儿子到王国舅家给王老夫人请完安回来,门房的人说绮榄轩的陈老太爷请她过去一趟。
王氏只得放下手里的事情,与周妈妈匆匆赶到绮榄轩。可没想到看到的就是这副情形。院子里的人明显是挨了板子,只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惹得陈弘文发这么大的火。
“这些人的卖身契你可有带来?”陈弘文第一句话就是问卖身契。
“是,都带来了,就是这些。”王氏示意周妈妈将卖身契交给陈弘文。
陈弘文接过卖身契,就要交给随后而来的几个人牙子,让她们将人立马带走。几个牙婆见不用花一分钱就能买到这么多人,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纷纷向陈弘文道谢后,就要带着人走,王氏立马将人拦了。
这要是不说清楚就让人将这些人给带走了,那自己这些年辛苦积攒的名声不是全部毁于一旦了吗?若是让王家知道了,她还能在娘家呆下去吗?
“老太爷,究竟她们做错了什么,惹得您要将她们打了一顿不说,现在还要全部都给卖出去?传扬出去,岂不是更加让人议论六小姐?又让贱妾如何做人?王家的脸面又该如何安置?”
“哼,做错了什么。石竹,你将她们的所做所为再好好说一遍。若有半字虚言,立马将你也给卖出去。”
“是,老太爷。”
“启禀王姨娘,流芝她们到绮榄轩的第二天,仗着自己是王家的人,就将小姐的首饰盒子,还有。。。。。。”
石竹每说一句,陈弘文的脸色就难看一分,而王氏与周妈妈心跳也加快一分。‘这些该死的奴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竟敢背着她们做出如此之事。’
等石竹说到今天她们竟然趁着陈萱芸和奶娘、绿萝都不在,将陈萱芸的金银首饰拿出来平分。
平分不均吵了起来,还说了好些以下犯上的话正好被陈弘文听见,这才惹得陈老太爷发怒时,两人只觉得从头到脚都凉透了。
“老太爷明察,这些奴婢。。。。。。”
“看在你曾经是我陈家人的份上,此事我就不予计较了。只是这些奴婢敢如此欺辱主子,可见是王家平时待她们太过宽容。
为免她们回去败坏王家的名声,就由我出面打发了她们,如此别人也说不到王家头上去。你回去告诉王应钦,他的好意我陈弘文心领了,从今天起绮榄轩里所有的事就不劳他再费心。”
“老太爷。。。。。。”
“不必多说,走吧。”
陈弘文不想再听王氏说话,开口让她回去。王氏无奈,只得和周妈妈一脸晦暗地走了,回去的路上盘算着该如何向王家交代今天的事。
不管她们要如何交代,绮榄轩里等王氏和周妈妈走了之后,刘妈妈与那几个牙婆才从后罩房出来。牙婆子将院里十几个丫鬟婆子带上马车走了之后,陈弘文才对刘妈妈说道。
“你是萱儿的奶娘,像今天这样的事情我希望不会再发生。”
“是,老太爷。”
刘妈妈从陈萱芸房里出来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间。她一直在想今天的事到底与自家小姐有没有关系,直到陈弘文打发王氏走了让人叫了她出来也还是不能确定。
“过几天我会派人去买些人进来交由你调教,这几天就先辛苦你和绿萝好好伺候着萱儿。这个丫鬟是个好的,也留下来照顾萱儿吧。”
“是,这些都是奴婢应该做的,谈不上辛苦。”
“嗯。”
换了一批伺候的人后,陈萱芸还是与以前差不多,除了奶娘刘妈妈与绿萝两人比较亲近外,对其他所有人都是淡淡地。每天除了去给陈弘文请安,其他时间就待在屋里。没有她的吩咐,她的房里谁都不许进去。
新来的人中,刘妈妈暗自观察了一番,提拔了一个叫紫荆的人为大丫鬟,石竹与绿萝为二等丫鬟。绿萝虽然是自小伺候陈萱芸的,可她毕竟才十六岁,比之十八岁的紫荆来说还是显得稚嫩了一些。
紫荆是新来的,可她做事沉稳,有理有条。到陈萱芸房里伺候没多久,就颇受陈萱芸喜欢,亲自给她取了个名字叫紫荆,还让她做了自己的大丫鬟,就连陈弘文见过紫荆后也多有赞赏。绿萝虽然心里有点不舒服,可没多久就解开了心结,因为紫荆确实是比自己要好得多。
陈弘文在八月初三发卖了王家派去伺候的丫鬟婆子,还有他说王家待下人太过宽容,以至随便一个下人都敢欺辱主子的话,自然瞒不过有些人的眼睛和耳朵。
只是陈弘文与陈萱芸的身份太过特殊,没几个人敢明目张胆的到绮榄轩里问询情况。不过绮榄轩不好去,王家可就容易多了。这不在上王家做客时,明里暗里向王家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065、忌惮皇宫()
王家这几年一直受人打压,外面看着还是光鲜无比,可实际情况并不算好。一个没有实权、空有名头的国舅府,很多勋贵人家根本就不太理会了。
原本想着今天是王老夫人的七十岁寿辰,希望通过这个大日子能让王家重新与勋贵们走动起来。
没想到大家不一而同说的都是绮榄轩里初三那天发生的事,而且看样子除了王家还被蒙在鼓里外,京城其他人家都已知道了此事。
王家内宅现在是由王应钦的夫人当家,王老夫人已经甚少插手府中事宜。等送走客人后,越过掌家夫人,让人将王氏叫来,问她陈弘文初三叫她过去到底是什么事。
原来王氏与周妈妈回来后,并没有告诉实话实说,只说是陈弘文叫她过去问问孙子的事。
王氏知道事情瞒不住了,这才说了实话。
王老夫人气得砸了好几个茶盅,又狠狠骂了王氏一顿,才消了点气。之后看也不看哭得很是凄惨的王氏,吩咐婆子们将她带下去先看管起来,又让人去叫了王家老爷们进来商量该如何补救此事。
八月十五这天王应徐携夫人宋氏带着许多贵重物品,浩浩荡荡地上门探望陈弘文与陈萱芸,跌破了一众人等的下巴,不由地更加鄙夷起王家来。可王家虽然没了实权,宫里毕竟还有一个太妃一个贵妃,该给的面子还是得给的。
王应徐的长相是清秀与斯文的类型,身着一件青色的常服,修长的手指端着茶杯喝茶的姿势非常的优雅,给人一种美的享受。
即便是对着陈萱芸这个半边脸全毁了的人,也是一副温润有礼的样子,在他的脸上看不出丝毫嫌弃。
王应徐与夫人宋氏只坐了一会就走了,他们今天来一点也没提初三发生的事,就好像完全不知道一样。很热情地邀请陈弘文与陈萱芸去王家做客,陈弘文一口就给拒绝了。
可能他也知道会是这个结果,所以被拒绝了也不见他有一丝的恼怒,而是很绅士的带着夫人告辞而去,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且不说绮榄轩这边解决完王家来的下人,陈萱芸终于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只说今天既是十五中秋节,也是姜玥婷、姜玥珺两姐妹十八岁生辰。所以姜彦岑虽然没有回京,姜思颐还是决定好好大办一场。
姜玥珺知道今天是李静华给姜玥婷与人相亲的日子,而且晚上自己还得进宫,所以只在宴会上匆匆露了一面就以身体不好提前退席了。
如此就更加坐实了她容易生病的传闻,为此很多想上门与她提亲的人都打了退堂鼓。这其中就包括了周显宗的母亲、杜若潇的母亲、朱元桢的母亲,以及那天在再回楼听到过她与楚婉蓉的对话的年轻才子们的母亲。
外间里苏妈妈与素竹看着今天收到的生辰贺礼一件比一件贵重时,两人的心里既高兴又忐忑,而卧房里间的姜玥珺也在看着手里的请帖发愁。请帖是楚婉蓉给她的,邀她九月初八过楚府一续。
皇帝下的圣旨是说让礼部择日给靖国郡主与廖世子办成亲一事,没想到礼部会那么迅速,接到圣旨后就立马准备了起来。
之后向皇帝回禀说今年的九月初九是非常好的日子,而且择定这天成亲还是由金禅寺的方丈了空大师亲自批的。
一听说是金禅寺的方丈大师批的,谁都没话说了。于是就定在了九月初九成亲,从赐婚开始到定下成亲的日子才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
姜玥珺为此总觉得是因为自己,才让楚婉蓉的婚事定地那么仓促,有点对不起她。所以接到这封请帖时她还真的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很不想去,可是于情于理自己都没法拒绝,思虑了良久才提笔写了封回信说她到时候一定去。
让人将信送了出去,姜玥珺睡了一会。到得申时末,准时坐上了去往宫中的马车。马车里姜思颐看着故作镇静的姜玥珺,不由地有些好笑。
“没想到珺儿也有害怕的时候。”
“你是我亲哥哥吗?”
“?”
“你妹妹我生死未知,你非但不安慰安慰,反而看笑话。”
“什么生死未知,只是进趟宫而已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别担心,皇上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姜思颐也不知道为什么姜玥珺会对进宫那么抗拒,从那天晚上第一次告诉她这个消息起,这一个多月来她就一直处在一种焦虑的状态中,这让姜思颐很是不能理解。
在他看来,姜玥珺是那种你强她比你更强,即使是刀架在脖子上也很难让她变色的人物,怎么就对皇宫那么忌惮。
他却是不知道,姜玥珺的心里,不管是她这一世不可对人言说的身份,还是来自后世的关于皇宫的认知,都给她造成了不小的压力。
“皇上不会把我怎么样,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