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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君离看着一把将亦姝抱坐起,便要给她输送内力:“去,将百毒丸拿来。”
傅君离这样阴鸷得让人心生畏惧的模样他们已经半年没有见过了,此刻没有人敢怠慢,他一吩咐下来便有人去拿了。便是那百毒丸极为珍贵,世间也不过寥寥几粒,那也是阁主派人炼了许久才炼成的几粒,给少阁主防身的,此时却用在这样一个不明来历的女子身上,着实可惜,但没有敢忤逆傅君离。
不一会便有人将百毒丸送来,傅君离好不心疼地给亦姝喂了下去。不一会,亦姝脸上的淤青之色渐渐缓和,只是那缓和的速度很慢,傅君离用内力探了探她的气息,发现她内部气息虽然紊乱,但并没有相互冲撞,看来毒性是暂时控制住了。
他来不及松口气,便凝神吩咐道:“去将唐尊者请来,三日之内我要见到人。”
“是!”
他温柔地将亦姝放下,扫视了在场剩下的三人:“你们去请个婢女来,好好伺候她,若是本尊回来之时她少了一根头发,唯你们是问。”说罢,他便大步离去。
“少主你要去哪?”其中一人脱口而出,傅君离脚步顿住,回头冷冷一笑,随后甩袖一扬,那问话之人便被迎面而来的劲风扇倒在地,一口鲜血随之喷出。
“本尊去哪,还轮不着你来过问。”傅君离话音刚落,便不见了身影。
幽幽夜深,皇宫内稀疏的宫殿更显幽静冷清,夜色之中更映衬出其孤独。一抹黑色的身影躲开了宫墙守军的注意,顺利地翻进了皇城之内,目标明确地向某一处宫殿飞去。踏着屋顶瓦盖发出的碎碎脚步声,隐没在幽深得黑影之中,不曾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国鉴殿内,依旧灯火通明,成群结队的御医轮流给上官梵儿医治,傅君离这一针,可是着实上了她的心脉,差点便引发大出血,皇上很是忧心上官梵儿的病情,担心之下派了所有的御医去给她诊治,只为不出任何的意外将人治好。
此刻会诊的御医才刚刚散去,上官梵儿的伤势才刚刚稳定下来,宫人熄灭了宫中多余的灯火,惶恐打扰到殿内主子的休息。国鉴殿内渐渐恢复了往日深夜的宁静。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七十六章 她还是她么?()
“解药。”傅君离落在她身上的眼神没有一丝的温度,上官梵儿的心仿佛瞬间便被冻结。
她失望地看着他:“你若执迷不悟,只会让她毁了你!”
“我甘之如饴。”傅君离脸上没有表情,吐出来的话字字带着肃杀之意,“她若有个三长两短,我必让你百倍奉还。”
“若是我不给呢,既然你认定毒是我下的,那我为什么还要给解药你。”上官梵儿目光清冷地看着他,虽说早已被眼前的男子伤透了心,可是她还是好不甘心,依旧心存这一丝希冀,“只有她死了,你才有可能注意到我。”
“她死了你以为我会让你活着吗?”傅君离目光如箭,一寸一寸地贯穿上官梵儿的心。
“没有解药。”她别开头去,干脆不看他,“我劝你还是尽快回去陪她最后一程算了。”
“你!”看她的样子,是铁了心不肯给了,傅君离眸色一沉,他绝对不能眼睁睁看着影心在自己的面前死去。随后他暗暗咬了咬牙,使自己的语气尽量平和一些,“她死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更不可能爱上你,千霜儿,别让我恨你。”
最后的一句话让上官梵儿的心一颤,眼泪便不争气地滑落眼眶:“恨我?呵!我自懂事起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为了你,自问从来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你竟然说你恨我?阿离,我才是与你青梅竹马之人,我才是你命定的结发之妻,你如此这般固执逆天而行,就不怕遭天谴吗?!”
“你少给我来这一套!我不信这些。”傅君离双手别到后背,“这桩婚事一直都是你与阿父两人一厢情愿,既然是他定下的,你便与他成亲去。只要我一日不承认,你就永远做不了我傅君离的妻!”
“呵,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敢违抗阿父的命令?就为了一个根本不曾将你放在心上的女人?你难道不知道你对她越是这般在乎,我就越是憎恨她,恨不得剥了她的皮拆了她的骨!你在绥安三番四次维护她,不惜处理掉我们的人,此事若不是我替你瞒下,让阿父知道了,你以为她还有命活到今天吗?!”上官梵儿红着眼句句质询,让傅君离一时语塞。
他沉默了一会,才说道:“哼,你还好意思说,阿父早就以为心儿已经死了,又怎么会派人来追杀她?那些人若不是受你指使,又有谁人能给他们这个胆子?原本此事只有我与唐甜知道,我真的很好奇你是如何得知亦姝便是心儿的。”傅君离直视着上官梵儿的双眼,似乎想从她眼中看出答案来。
不想上官梵儿凄凉一笑:“我是知道,又怎么样,她重伤昏迷乃至失忆,都是我一手操纵的。你不是想帮她脱离千殇阁么,我便帮你帮她,为了不让你伤心,我连她都可以容忍,你竟然还认为我是故意针对她?呵!傅君离,你的心当真是铁做的么?”
傅君离眉头紧锁,似乎在考究上官梵儿话语中的真实性:“你会这么好心?好话说都会说,我只知道若不是你,今日心儿便不会变成现在这番模样!你敢说今日那一枚银针你不是想要她的命?呵,千霜儿,你说的话骗任何人都可以,可惜你是不是忘了这世界上最了解你之人便是我了吧?从小与你一同长大,你以为你心机有多深我会不知道?”
“若是你曾给过我哪怕一丝的怜惜,我又怎么会为了得到你的目光而不择手段!傅君离,都是你逼我的,你根本没资格怪我!”
“够了!我来不是为了听你废话的!今日你要是不把解药拿出来,你我昔日情分便到此为止,从今以后就此一刀两断,两不相干!”
上官梵儿眼中闪过一丝愣神:“你说什么?哈哈!我不是听错了吧,你竟然会跟我说往日的情分?原来在你心中我们还是有情分可言的?”
傅君离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当然有,我一直记得幼时那天真无邪心地善良的你,只是我短短没想到,你长大以后竟会被妒忌心蒙蔽了双眼,再也回不去往昔。”这些话本来他一点也不想说,只是事关亦姝性命,感情牌还是要打一番,说不定能让上官梵儿松口。
“阿离。”上官梵儿轻声喊道,随后她似哭似笑似自嘲地笑了出声,“你是不是曾经也对我有过那么一丝心动的感觉?哪怕是一点点?”
“”
上官梵儿失望地收回目光,抬手擦了擦自己眼眶之上的泪珠,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漠,那副谈判的模样:“解药不是不可以给你,只是在此之前,你必须诚实回答我一个问题。”
“说。”
上官梵儿定眼看着他:“我爱了你这么多年,我对你的爱早已深入骨髓,所以才会看见你对她好的时候才如此疯狂。你说你爱她,我倒是很想知道,你爱她的究竟是她这幅皮囊,还是她那内心?”
“我爱的当然是她这个人,况且如今的她早已换成了窦念君的容貌,我对她的感觉依旧不减,你问的这不是废话么?”傅君离站着,俯视着她,眼中流露出一种不屑,似乎在嘲笑她不动情爱。
“哈哈哈!哈哈哈哈!”突然间,上官梵儿疯狂地笑了出声。
“你笑什么?”傅君离凝眉,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惶恐,每次她这样笑总没好事。
“我笑你啊。”上官梵儿眼角笑出了泪水,“你说你爱她,可是她灵魂早已换成了另外的一个人,你却还说对她的感觉依旧不减,阿离啊阿离,你确定你是真的爱她么?”
“你什么意思?”傅君离十分讨厌这样的上官梵儿,可她的话又让他不得不耐着性子与她说话,若非这样,他早已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里。
“什么意思?”上官梵儿定眼看着他,“你既与她相处十余载,想必不会不记得她平日里的爱好与小动作之类的吧,可你仔细想想,自从她从绥安镇上醒过来以后,她,还是从前的那个她么?”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七十七章 梦中惊醒()
“亦名!亦名!”天还没亮,忙公事忙到深夜的亦名才刚刚进入浅眠状态,便被一声声急促的叫喊声吵醒了。他朦胧中睁眼起床,披上外衣便到去开了门。
一开门可吓了一大跳,亦媛只穿着薄薄的里衣,草草地披了一件外衣,连鞋子都没有穿,显然是从睡梦中突然跑出来的,双眼红肿,还挂着泪珠,一双漂亮的眼眸布满了可怕的血丝,她的神情惶恐,目光偶尔涣散,可把亦名给吓坏了。
“大姐你怎么了?”亦名连忙将人扶进屋内,睡意一消而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鞋子也不穿,着凉了可怎么办?”
“我好怕!我连续两晚梦见姝儿,我看到她遍体鳞伤浑身是血地在不远处向我招手求救,我每每一靠近她她就会消失,但是我还是能清楚地听到她唤我的声音,还叫我去救她。”亦媛紧紧抓住亦名的手,“你说姝儿是不是出事了?!”
亦名心下一紧,反手握着亦媛的手安慰道:“做梦的事情算不得真的,姝儿现在在者笠学院好好学习着呢,又怎么会出事?大姐,你最近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才如此焦虑的?”他虽口中安慰着亦媛,心中却是时刻高高提着,现在也不知道姝儿去了哪,救她的是什么人,是敌是友他们完全不知道,对方隐匿踪迹的手法极为高超,他们的人是一点蛛丝马迹也查不到。
“对对对!姝儿在者笠书院,肯定不会有事!”亦媛喃喃说道,有点在安慰自己的感觉,亦名总感觉她哪里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
“大姐,我让人给你煮碗安神汤,应该能好睡些。”
亦媛疲惫地点了点头,可是她忽然又激动了起来:“每当我一盒上眼便看到姝儿的惨状,我很不放心,你能不能向胡老先生求个情,让我去书院看看她,我只要远远看看就好,绝对不会打扰她的!”
“大姐!”亦名替她顺着脊背安抚,哄道,“这里去者笠书院路途遥远,而且书院有书院的规矩,不是里面学子或先生是不能进去的,任何人都不例外,我们也别让胡老先生为难不是?”
不能去看亦姝,亦媛的眼泪流得更甚了,她突然红着眼极为认真地盯着亦名的双眼看:“我总觉得你们有事情瞒着我。”
亦名一愣,随后笑道:“我们有什么事情需要瞒你呢?大姐你最近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多虑?可是太过思念姝儿?”
“你告诉我,姝儿真的在书院是不是?哪日祭坛之上的人不是姝儿对不对?!”
亦媛的话让亦名大惊,他皱了皱眉头,加重了语气:“祭坛上之人是窦家二小姐,又怎么可能是姝儿?大姐,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闲言碎语了?”
“真的?”亦媛这话问得小心翼翼,生怕亦名一句不是将她的幻灭打碎。
亦名定眼看着她,目光无比真诚:“真的。你若是还不放心,我便去求胡老先生写封信回书院,让他叫姝儿给你写封信回来保平安,这样你总能放心了吧?”
“真的?你可记得让姝儿写信回来,快一年了,我很是想她!对了,我能不能也写封信让先生一同派人送回去给姝儿?”见亦名肯定地点了点头,亦媛才终于放声大哭起来:“我那日也去看了,窦家二小姐的身形与样貌似乎都与姝儿极为相似,那日的仪式很是残暴,连我看着都惊心,可能是被吓到了,所以才会做这样的噩梦。是我太多虑了,窦家二小姐又怎么可能是姝儿呢,不过她也是个可怜人,若不是被人救了去,那日怕是活不到整个仪式结束。我听说窦二小姐也是挺命苦的了,好不容易病好了,老天爷还要这样待她,哎。”
亦名讪讪地应着,心有余悸,幸好应付过去了,才刚放下一半的心,却突然发现了亦媛话里的重点:“大姐,你说你也去看了?”
亦媛点了点头:“我闲来无事,便上街逛逛,听说有祭坛驱魔仪式,便去凑了个热闹。”
亦名眉头紧锁:“可那日人那么多,你们又没有朝廷腰牌,如何看得清祭坛上的人样?”
想到这个,亦媛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脸上神色有点怪异,最后微微笑了下:“那日有人在祭坛外圈卖一种叫‘望远镜’的新鲜玩意,很是有趣,人眼透过那奇怪的凹凸无色琉璃,竟能看得清远处的事务,你说是不是很有趣,当时很多人抢着要呢!最后那玩意被抬价抬到了二十两一个也有人卖,可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