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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啸声中他剑眉一蹙,用双手接住了那东西然后“砰”一声放在地上。众人这才看清那竟然是一个铜质茶壶,冒出的白烟显示里面还装着热腾腾的茶水,不由议论纷纷。
“不许欺负我姐姐!”一个少年从人群后面飞跃而至。
“胡闹!”郑飞鱼却一巴掌打在他后脑上,“这里有这么多人呢,你甩一壶热水过来万一烫伤别人怎么办?”
郑飞鹏委屈地摸摸自己的脑袋:“我那不是看见你被欺负了,一时情急吗?再说了,你刚才还用了鞭子呢!”
“我能保证我的鞭子不打到旁人,你能保证你的热水不会烫到他们吗?”郑飞鱼推开他,“一边去,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解决!”
“姐,你解决不了。五大长老来信,已经同意你们的婚事了。”郑飞鹏拉着她。
“他们同意了,我没有!”郑飞鱼推开他,发现蔡锳已经不在原地了。找了一圈发现他已经离开,连忙追过去,“你站住,我话还没说话呢!”
蔡锳没有理她,径自上了斜对面的状元楼。
薛莹回头问巧丫:“这是怎么回事?”
巧丫摇头:“我都好久没出门了。”
“我倒是知道一些。”对面的廖云溪忽然开口了,“听说金水郑家在和镇国公府议亲,想要将郑家大小姐郑飞鱼许配给镇国公府的三少爷蔡锳,不过郑小姐看来并不同意这桩婚事。”
也是,郑飞鱼虽然一直心属祁墨,可是先不说祁墨现在的情况如果,郑家和祈家联姻的可能性实在太小,而她现在的年纪已经老大不小了,婚事实在不能再拖。
而蔡锳呢,原本是一个不受待见的庶子,八年前忽然被派往灾区救济灾民,历经九死一生,镇国公府基本上已经当他死了,可没想到他辗转到了疆北战区之后屡立战功,还当上了左翼将军,可谓谷底逆袭,所以现在蔡家又想重新把他拉拢回去。而拉拢他的最好方法,莫过于给他找一门光耀门楣的婚事——考虑到他的年纪,跟郑飞鱼这个老姑娘是最般配不过的了,所以两家就一拍即合,迅速达成一致意见了呗。
问题是,两个当事人不乐意呀!
“祁墨呢?”薛莹问。
“祁小将军当初是跟着嘉俊一起去西南的,现在嘉俊虽然回来了,但他却留在了统戈战区担任监军一职。前阵子皇上召项侯爷回安京城,统戈战区便暂时由他指挥,所以就连过年也没能回来。”
太奇怪了,祁墨非但没有被拆穿反而升职加薪了?他是黄龙战区的少主,现在却掌管了统戈战区的兵权,这皇上未免也太宠信他了吧?薛骐跟他在西南混了那么久,就没发现他不对劲?
薛莹听着廖云溪讲话,心不在焉地喝了一口汤,然后被狠狠烫了一下。廖云溪连忙将手绢递过来:“小心点。”
薛莹讪然一笑,赶紧擦了擦嘴巴。廖云溪怜惜地看着她:“当初祁小将军和你的婚事真是太可惜了,兜兜转转郑小姐也没能嫁给他,而你呢……”
“我的事就不用着急了。”薛莹连忙打断她,“赶紧吃东西吧,再不吃就要凉了。”回头,“巧丫,出去帮我买几个烧饼。要北二巷巷口那家的,快点。”
巧丫心领神会:“是,小姐。”
“这大冷天的,要跑那么远买烧饼?”廖云溪奇怪。
“没事,巧丫是练功夫的,跑动跑动正好松松筋骨。”薛莹呵呵一笑,给薛璟夹了块肉,“试试这个,很好吃的。”
“谢谢莹姐姐。”薛璟低头乖乖吃东西,然后趁着廖云溪不注意偷偷问薛莹,“莹姐姐,你是不是认识那个蔡锳?”
薛莹再次夹了一块肉直接塞进他嘴巴里,堵住他的嘴巴:“听说你上次是自己偷偷从学堂里跑出来的,怎么,被欺负了?”
廖云溪抬头看向这边,只见薛璟苦着脸老气横秋地说:“夫子说了,食不言寝不语。”
“好好好,不说了。”薛莹立刻顺着答应了。廖云溪微微叹气:这个问题她也曾经问过薛璟,但每次都被他搪塞过去。她是怎么也想不明白,乖巧懂事、聪明伶俐的薛璟怎么一去学堂就跟换了个人似的,逃课这种事情怎么看都不可能会发生在他身上的呀!
薛骐说过会找薛璟好好聊聊,可他这几天工作特别忙,也没顾得上。
薛莹看出了她的愁绪,带着安慰冲她笑了笑,不过心里并没有太在意这件事。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而建安侯府的事情、尤其是有关薛骐的事情,她还是少沾染为妙。
包厢门口忽然响起敲门声:“娘,你在里面吗?”
薛璟猛地跳下椅子,冲过去开门:“二姐!”
看见貌美如花、笑意盈盈的薛瑶进来,薛莹忽然觉得心头像是压上了一块大石头,不详的预感油然而起。
“瑶儿,你怎么来了?”廖云溪问。
“经过楼下的时候看见周叔了,听说您在这上面用饭,就来请个安。”薛瑶看向薛莹的时候眼里闪过冷光,笑容可亲地行礼,“参见舜柔郡主,冒昧打扰,还望恕罪。”
第二百二十五章 酒楼()
“不必多礼,请坐吧。”
“谢舜柔郡主恩典。”
虽然薛瑶的表现落落大方,但是薛莹莫名地觉得十分尴尬,廖云溪看出了她的不自在,打圆场道:“这里都是自家人就不用太客气了,莹儿她不会介意的。”
“对啊,二姐,莹姐姐人可好了。”薛璟也跟着附和。
“叫什么莹姐姐,没规矩!”薛瑶轻轻点了下他的鼻子,“人家是郡主,姐姐这两个字是你能叫的吗?”
“瑶儿!”廖云溪出声警告,“我不是说过了吗,在家里莹儿依然是三小姐。”
“娘,礼不可废。你这一厢情愿地跟人家套近乎,万一人家怪罪下来我们可担当不起。”
“你……”
“好了。”薛莹站起来,“我忽然想起来还有事要去办,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
正要出门,却被人拦住了。拦住她的是跟着薛瑶一起来的侍女,高鼻深目,眼珠发蓝,看起来并非中原人士。
“塔菲,怎么了?”薛瑶问。
被她称为“塔菲”的侍女忽然凑近薛莹的脖子嗅了嗅,冬寻连忙上来推开她:“大胆,你干什么?!”
塔菲依然拦着薛莹不让她离开,然后叽里咕噜对薛瑶说了一句,薛瑶霍然起身,神色严峻:“你确定?!”
塔菲点头,指着薛莹用有些生硬的口音道:“她一定服用过圣女花。”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不许拦着我家小姐!”冬寻拦在薛莹面前,怒目与塔菲相对。
薛瑶却从背后狠狠拉住薛莹的手腕,瞪着她:“是你偷走了我的雪簪花?!”
薛瑶极为用力,薛莹吃痛之后挣开她的钳制:“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瑶儿,不许动手!”廖云溪紧张地站了起来。
“娘,她是小偷,就是她偷走了我的雪簪花!”薛瑶指着薛莹控诉。
“二小姐,”冬寻连忙解释,“你一定是误会了,我们家小姐绝对没有偷过你的东西。”
“服用过雪簪花之后身上会有一种特殊的香味,塔菲能辨认这种味道。”薛瑶极为气愤,“就是她偷走了我的雪簪花,不然她服用的雪簪花是从哪里来的?”
“我们家小姐没有服用过什么雪簪花。”冬寻继续申辩。
“冬寻,够了。”薛莹制止了她,“人家不相信,我们说什么都没有用。”
“不会的小姐,二小姐是个讲道理的人,只要我们解释清楚,这个误会一定会解开的。”
“没有误会。”薛莹直视薛瑶愤怒的眼睛,语气平稳,“你说是我偷走你的雪簪花,证据呢?”
“你服用过雪簪花就是证据!”
“这世上的雪簪花难不成只有你那一朵?”
薛瑶咬牙,狠狠瞪着薛莹。
“冷静一点,拿出你的脑子来,别在我面前犯蠢。”薛莹缓缓靠近她,“就算在你眼里我只是一个心狠手辣、注定会遭天谴的小小反派,也不代表你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灭掉我,风水轮流转,好运不会永远属于你。”
“你!”薛瑶气急。
薛莹推开她,转身看向塔菲:“鼻子那么敏感,那你能不能闻出来我身上带了几种毒药?凭你的能力又能解开几种?”
塔菲眼神忽然游移了一下看向薛瑶。
“看你家小姐没用,她若有损伤,死的是你。”
“塔菲,你不是说天底下的毒药没有一样能逃得过你的鼻子的吗?你还对付不了她?”薛瑶问。
“够了!”廖云溪忽然拍案,让在场的人都吓得噤若寒蝉。“瑶儿,这个塔菲是蔡铧送给你自保的,不是让你用来对付异己的。还有,既然你拿不出证据来证明是莹儿偷走了你的雪簪花,那这种话你以后就不能再说,更不可以因此为难莹儿!”
“娘,你又站在她那边!”薛瑶跺脚,“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我就是担心你和璟儿会遭她暗算!你刚才也听见了,她身上带着毒药呢!谁知道她安的什么心?你居然还带着璟儿跟她一块吃饭,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吗?”
“危不危险我知道,用不着你来教我。”廖云溪冷声道,“别忘了莹儿是舜柔郡主,你这么放肆就不怕被怪罪了?”
“郡主怎么了?她要是敢伤你们一分一毫,看我怎么教训她!娘,你就是心肠太软了才会一次又一次地放过她,可她这种人是不会感恩的。”
“瑶儿你又来了,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怀着恶意忖度莹儿的用心?”
“我那是防人之心不可无!”薛瑶振振有词,“你不愿意做恶人,那我来做!我今天就是拆穿她的虚伪,让你们都看清楚她是什么样的人。哼,敢偷我的雪簪花?那可是十一皇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摘回来送给我的,我看你这次还怎么脱身!”
“瑶儿,你没有证据,不能乱冤枉人。”廖云溪有些慌了。只要将十一皇子牵扯进来,薛莹就算没罪恐怕也会吃不少苦头。
“谁乱冤枉人了?”门外传来薛骐的声音。
薛瑶露出欢喜的神色:“爹,你可总算来了!”看样子是她提前通风报信,请来了薛骐这尊大神。
薛瑶无奈地笑了笑,自言自语地嘲讽:“还真是热闹。”
“小姐?”冬寻吓得眼睛里都是泪,摇摇晃晃地几乎就要哭出来了,毕竟根据以往的经验,一旦薛骐出现,薛莹就算没死半条命也会脱一层皮,没有一次能善了的。这次薛瑶冤枉薛莹偷了什么“雪簪花”,看样子罪名不轻,如果薛骐像之前一样不分青红皂白就要罚薛莹,那可怎么办?
薛骐进来却没有急着了解情况,而是道:“楼下有个卖糖人的看样子不错,你们几个丫鬟带璟少爷下去逛逛,顺便买几个糖人。”
冬寻惊惶地看向薛莹。薛莹点头:“去吧。”
薛璟经过薛莹身边的时候也有些担心:“莹姐姐?”
“你替我买一只老虎,大一些的,拿在手上显得很威风那种。”薛莹道。
“好。”薛璟这才乖乖跟着几个下人一起走了,包厢里只剩下四个主子。
薛璟离开之后,薛骐走过去按廖云溪坐下,动作不疾不徐甚至还有些轻柔,但慑人的气场却让整个包厢安静得连落针都能听见。
第二百二十六章 偏袒()
“说吧,发生什么事了?”
“爹,她偷走了我的雪簪花,被塔菲闻出来了还死不承认!”薛瑶指控。
薛莹翻白眼:“别她她她的,薛二小姐,我不摆郡主的架子不代表我不是郡主,别以为你有你爹撑腰就了不起,我、也、有、爹!”
薛莹忽然嚣张起来的样子唬得薛瑶一愣一愣的,薛骐道:“听你这意思,最近跟绥王的关系处得不错?”
“对!薛三老爷,请你管教好你的女儿,太子妃还没当上呢就摆上皇后的谱了,也就是我窝囊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可天底下那么多的眼睛和耳朵呢,传到皇上那里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
这一番大胆至极的话让廖云溪都变了脸色:“莹儿,说什么太子妃、皇后的?这是大不敬。”
“说说就是大不敬了?看看你女儿的言行吧,那才是大不敬呢!”
“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薛瑶咬牙切齿,“怎么,终于露出真面目了吧?想冤枉我,你以为谁会信你?”
“我好心提醒一下而已,不领情就算了。”薛莹耸肩,“你说我偷你东西又拿不出证据,以为拉上你爹这张虎旗就能教训我?薛二小姐,今非昔比这个成语不用我教你吧?”
薛瑶气得浑身发抖:“你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