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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莹又累又急,忍不住尖叫:“别说话,我快要坚持不住了!”
“放开我,我自己走。”
薛莹闻言手一松一屁股坐在地上,气喘吁吁:“什么?”
那人坐起来在小腿内侧处摸了摸,然后抽出一把贴身绑着的小匕首。这把匕首比薛莹之前留着防身的那把还要小,形状更像一把刀,刀尖锋利,在昏沉的天色下依然闪耀着光芒。
一把……小刀?
那人转头有些犹豫地看着薛莹:“掩住口鼻。”
“哦。”薛莹拿出早已经被打湿的手帕蒙住脸,紧张地看着他。
远处传来带头人的一声吼:“快点,前面有瀑布!”
那人对于薛莹用手帕蒙脸的行为似乎有些不够信心,但此时也来不及多想,暗自运功,裸露出来的手背上迅速蔓延出黑色的诡异图案,他在手心划了一刀任由紫黑色的鲜血流出。
“走吧。”
空气中那股甜腻的味道比刚才还要浓郁,薛莹差点吐出来,闻言忙扶起他。果然这一次他似乎能稍稍用点力气了,在她的帮助下竟然踉踉跄跄地开始一阵小跑。
被草叶割伤皮肤、被坚硬的草根扎脚之类的痛薛莹已经来不及感受了,但过了一会她却觉得肚子越来越痛。额头冒出冷汗,她问:“你的血有毒?”
“嗯。”
“……肚子好痛。”
他微微一愣:“肚子痛?怎么会?”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闻到他的血的味道会肚子痛的。
此时两个人已经开始接近大山的边缘,身边的植物从芦苇和杂草变成矮灌木丛。薛莹不敢放慢速度,但是痛感越来越明显:“真的好痛……啊!”
一个身体不适,一个只顾着看那个身体不适的人,两个人都没看路的结果就是一起掉进了一个窟窿里。窟窿呈斜向下的大陡坡形状,两个人一路滚落,低端竟然是一个大坑,让他们狠狠摔了一把。
薛莹晕头转向地爬起来,发现底下的大坑居然还挺高的,但是掉近来的那条通道只比她的腰高一点点,隐隐约约还能看见外面的亮光。
要是不赶紧爬出去,他们两个一定会被那些人找到的,到时候他们两个就成了悲催的瓮中老鳖了。可是,怎么出去?
她回头,找到了躺在地上没动的人。此时她无比庆幸他今天穿的是白色衣服,好歹在这个黑漆漆的洞里能显眼一些。
“你怎么样了?我们需要赶紧出去。”
“好,我托你爬上去。”
“那你怎么办?”薛莹没那么容易糊弄。
正说着,两个忽然发现地面在轻轻震动。薛莹愣了愣,扶着摇摇晃晃的墙壁勉强站起来,然后瞪着双眼惊恐地看着洞口那一点点光倏然淹没。
滑……滑坡了?!这几天一直在下雨,山上的土层松动,现在恰好达到了极限,轻微的一个挪动,正好把他们两个掉进来的洞口给堵上了。
这算幸运吗?
“明澈小心!”有人喊了一声,猛地抱住她的腰往旁边一滚,碎石和泥土正好砸在她刚才站着的地方,将整个通道堵了个严严实实。
好一会薛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我们被埋了?”
“嗯。”
纠结了一下,她叹气:“好吧,反正那几个人是别想找到我们了。”
“你还好吧,刚才不是说肚子痛吗?”
第二百六十章 尴尬()
他不说还好,一说薛莹顿时觉得自己的肚子在翻滚,绞痛不已。她抱住肚子痛呼了一声跪在地上,然后听见了来自大肠的的震荡和嘶吼。
“咕噜咕噜……”
黑暗中有人摸了摸自己的脸:“你的身体很冰,冷吗?”
“当然冷,我们刚才在河水里泡了那么久。”薛莹痛苦不已,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然后十分应景地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这种浑身发冷、然后肠胃翻滚的症状怎么感觉似乎经历过?薛莹弯腰抱紧再次咕噜咕噜叫喊不停的肚子,浑身冷汗,脸上青白交加:“我……我好像因为着凉而拉肚子了。”
“拉肚子?”
“我……啊!我需要上厕所。”可是这种鬼地方去哪里上厕所啊?为什么这么尴尬的事情要发生在她身上啊?!!
一个逼仄、潮湿、密闭的洞穴里,在一个几乎是陌生人的男人面前上厕所,这还不如直接砍她两刀让她死了算了。
可是拉肚子这种事又不是靠她的意志力就能忍住的,随着肚子里的翻滚越来越厉害,她感觉自己已经憋不住那股喷涌而出的力量了。
“那……”一直都很沉稳的男人终于无措了一次,“那你自便吧,我不看就是了。”
这是不看就行了的事情吗?她要是真的拉出来那味道……
“咕噜咕噜……”她再不赶紧就要拉身上了。
薛莹咬牙,放弃挣扎迅速解开衣衫,而就在她脱下裤子的瞬间,叫嚣已久的敌军已如溃堤之洪般汹涌而出。
“噗!噗噗!”充满羞耻的声音在这个空间里回荡,薛莹简直要哭了,一半是因为肚子难受,还有另外一大半是因为这要人命的尴尬。
黑暗中她看不见对方的神色,但发泄出来之后肚子确实好受了许多,她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然后想起了另外一个问题:拉完了,怎么擦?
“好点了吗?”那人问。从声音的方向看推断,确实是背对着这边的——其实这里什么都看不见,背对与否没有差别。
“好点了。”薛莹闷闷不乐地应了一句。
黑暗中传来割破衣帛的声音,然后那人道:“拿去。”
什么?薛莹伸手在黑暗中捞了几次终于抓住了对方手上的东西,然后发现那是一块从衣衫上割下来的布料。这种时候给她这个,目的很明显。
在一个男人面前拉屎,最后还拿他的衣服擦屁股,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比这个更尴尬的?!
薛莹无语凝噎了一番之后,终于决定自暴自弃彻底放弃羞耻之心——反正从此以后在这个男人面前她别想再有自尊心那种东西了。
擦了屁股,她站起来使劲踹了踹旁边那因为滑坡而掉落土堆,一面是为了发泄内心的羞愤,另一面是为了用那些泥土盖住她刚刚排泄出来的东西。
做完这一切之后,她拍拍手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问:“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还难受吗?”对方问。
“好多了。”说实话还是有些隐隐作痛,但只要不继续拉肚子她再无所求了。她伸手在头顶晃了晃,发现这个地方还挺高的,根本摸不到顶。只是四周的空间并不算太宽敞——所以才导致她刚才拉肚子的时候那个男人无处可去。
发现自己又开始回想那个可怕的瞬间,薛莹连忙用力摇头甩去那些念头。
“怎么了?”那人问。
“没,没事。”薛莹连忙否认,然后突然意识到,“你能看见?”
“一点点,不是很清楚。”
很好,她居然还可以更尬尴。
“我们是不是得重新挖那个进来的洞口?”她问。
“洞口太长,行不通。”
意思是他们会被困死在这里吗?
薛莹打了个冷战,又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然后发现自己几乎要冻僵了。早春的气温本来就低,她又穿着一身的湿衣服,在这种潮湿冰冷的洞穴里根本熬不住。
好吧,她估计不是饿死的,而是冻死的。
“过来。”那人道。
薛莹摸索着坐在他身边,并排靠在墙上。那人握住她冰凉的手,传来的温暖让她差点感动哭——太舒服了,这家伙怎么跟个暖炉似的?
身体不由自主地再次贴近他的方向,辐射过来的热力像光源般吸引着她这只飞蛾。“你发烧了吗?”她问。
“没有,我的体温比常人要高一些。”
薛莹忍不住再次靠近,而这一次两个人的肩膀已经贴在了一起。
他评价:“你的身体很冰。”
“对。”薛莹咕哝,“我的体温比常人要低,而且超级怕冷。”而且她现在就快要冻僵了。
“我能抱着你吗?”
薛莹挣扎了一番,然后想想自己刚才拉的那泡屎——经历过那种事之后还讲究什么矜持呢?再感受了一下他身上那源源不断的热力,最后投降了:“好!”
那人展开臂膀将她拥入怀中,冰凉的躯体被温暖环抱的那一刻薛莹仿佛死里逃生、重回人间,她用力抱紧对方的腰肢,喟叹了一声:“好舒服啊!”
什么羞耻、什么矜持、什么伦理,统统滚蛋,她就快要死了还不能放肆地让自己最后爽一把吗?
过了一会,那人轻声唤:“明澈。”
“呼……呼……”人没动,反而打起了呼噜,看样子是睡死过去了。这一天历经惊心动魄,又超越极限地爆发了好几次,着实把她累坏了。
于是那个人没动,继续静静抱着她由着她安睡。
迷迷糊糊醒过来之后薛莹发现自己已经不是睡着之前的那个姿势,而是整个人坐在了对方的腿上,抱着他的脖子贴着他的胸口,她摸了一把——很好,还流口水把人家衣服都打湿了。
“行了,好点了没?”对方的声音有些沙哑。
薛莹哭丧着脸:“你打我一顿吧!”
对方一怔:“为何?”
“因为我觉得太丢脸了!”
这一次对方过了好一会才有了反应:胸膛微微震动,然后是一阵轻笑。
想象他笑起来的模样,薛莹一时心神荡漾。咳了两下从他身上爬起来,非常没羞没臊地宣布:“我饿了。”
“你睡了将近一天,是该饿了。”对方道。
薛莹默默补充了一句:况且她还狠狠地拉了一次肚子,胃和肠早就空了。
第二百六十二章 痛经()
顿了顿,他无奈地应承:“好。”虽然如此,手掌却没有离开,靠着他的体温试图让她好受一点点。
过了一会,剧痛稍稍缓解,薛莹再次活了回来,靠着他的胸膛忽然道:“我叫穆幸福。”
“幸福?这个名字很好听。”
她又想哭了。身体上的难受让她的精神也格外脆弱,她开始无理取闹:“你别当我是小孩子,我都三十岁了,是个老太婆。”
“三十岁不老。”他竟然能随着她的胡说八道继续往下聊。
“难不成你喜欢成熟那一挂的?”薛莹赖在他怀里,不想动,也动不了。
“我喜欢你。”
尽管知道对方在哄自己,她还是忍不住高兴了起来:“长这么大,第一次听见有人说喜欢我。”而且还是一个长得特别特别好看的男人,真是太好了!
“你这么好,以后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喜欢你的。”
薛莹的嘴角一直在往上走:“亏你看起来那么玉洁冰清、纤尘不染,原来是个老手啊。”
“老手?”
“对啊,情场老手,说起哄女人的话来一套一套的……呃!”新一轮的剧痛来袭,薛莹浑身一颤,绷紧浑身肌肉咬紧牙关。这一次因为正在说话,咬牙的时候碰到了舌头,嘴巴里顿时充满铁锈腥味,鲜血从她嘴角溢出。
“痛了就咬我。”火炉将她的嘴巴压在自己肩膀,继续将她抱紧。
薛莹一直在抖,浑身一阵一阵发冷,觉得这种折磨像是没有尽头,让人绝望。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等一下有力气了,她一定要自杀,这种痛她真的不想再承受一次了。
发现她的气息越来越虚弱,他放她下来轻拍她的脸:“明澈?穆幸福?醒醒!”
经过几轮折磨,薛莹已经开始失去意识,在他的呼唤下并没有反应。他一急正想用内力替她缓解,但胸口忽然开始剧痛,黑暗中,诡异的纹路又开始往他的手背蔓延,而且这一次甚至出现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双目微睁,凝神勉强阻止了纹路进一步蔓延,只是如此一下他就真的不能再用内力了。眼看薛莹的气息越来越微弱,他咬牙,拿出小刀割破掌心,捏着她的下巴撬开她紧闭的嘴巴,然后握拳放在她嘴巴上任由自己的血滴落。
这一招很危险,稍有不慎她就会死在这里,只是如今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过于甜腻的浓郁味道,一滴又一滴粘稠的血液从薛莹的喉咙滑落,然后火炉大喘一下猛然收手,倒退几步靠在墙壁上使劲捏紧手掌不让血再流出。
过了一会薛莹悠悠转来,发现自己身体里像是有一团火在随着血液的流动四处蔓延,虽然将她烧得很痛,但竟然神奇地缓解了她的痛经。
一痛抵一痛,相对而言,她更愿意被烧一烧。
两辈子经历过的痛苦加起来都比不过刚才那几轮痛经,她有理由相信,生孩子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