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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静?”塔菲茫然。
“薛瑶。”薛莹改口。
塔菲点头:“是。”
“蛊王与饲主死生相连,你们如何能拿到?”
塔菲茫然摇头:“我不知道,但是二小姐说蛊王就在路上,明天就能拿给我们。”眼看薛莹微微眯眼表示怀疑,她连忙喊,“是真的,二小姐说他们用了一个什么令牌,所以蛊王的前任主人虽然已经死了,但是蛊王还活着。”
五毒令牌?当初只知道五毒令牌能减轻蛊虫对饲主的反噬作用,竟不知它还有这样一个用途。不过,更让薛莹震惊的是,塔菲说蛊王的前任主人已经死了?!
豢养蛊王的,是绥王身边的那个神秘女子,那个光是一双眸子,便已经让薛莹见之难忘的美人。她因为长期使用定神散,注定命不久矣,而且早在来新叔的路上时就从巧丫那里得到了消息,但听闻她的死讯,薛莹仍然难以接受。
“蛊王的饲主是什么时候死的?”她冷声问。
塔菲想了想:“大约一个月前,我们那时候已经在路上,所以具体时间我也不知道。”
“除此之外呢,薛瑶还用蛊王跟你们交换了什么?”
“我真的不知道。”塔菲哀声,“到了新叔之后,二小姐只与我国外派大人秘密交谈,我什么都不知道。”
薛莹深吸一口气,问了那个早就想问的问题:“服下仙容丹的是什么人?”
塔菲摇头:“二小姐只说他是大固的罪人,其他的没说。”
薛莹暗自松了一口气,转而问;“你去大固找仙容丹的下落,为什么会出现在薛瑶身边?”
“服用仙容丹之后就能拥有倾城倾国的美貌,所以要寻找到它的下落就要找到整个大固最美、最多人喜欢的人。我打探过之后,还以为薛二小姐就是那个服用了仙容丹的人,所以才设法进了建安侯府。”
“那你后来是怎么发现她并没有服用过仙容丹的?”
“我的嗅觉很灵敏,如果服用过仙容丹,我一定能闻出来。”
对了,塔菲能通过鼻子辨别天下毒药:幸好刚才巧丫一开始就把她打晕了,要不然薛莹后面使用的那些毒药不一定能管用呢。
“那么,接下来的问题你一定好非常、非常认真地回答我。”薛莹靠近她,将手按在她的肩膀上施加压力,“服用仙容丹的副作用,除了只剩下不到五年的寿命,还有什么?”
因着她的靠近,塔菲忽然露出迷惑的神色,喃喃:“仙容丹……你身上有仙容丹的味道。”只因太过浅淡,所以她一直都没有察觉,直到这一次薛莹的靠近才隐隐约约闻到了一点点端倪。
薛莹一愣,直觉地往后退。忽然听闻门口传来敲门声:“明澈?”
呼唤轻柔和缓,但却让薛莹忽地变了脸色。
塔菲抬头,鼻子动了动,蓦地瞪大眼睛:“仙容丹?!”
薛莹抬掌将她敲晕,恰好房门被推开,露出门后那个坐在轮椅上的身影。
“你怎么来了?”薛莹有些心虚。
火炉淡淡瞄了塔菲一眼,看向她:“天色不早,你该回去休息了。”
第三百四十三章 窥天()
薛莹没动,低着头:“你是不是已经猜到了我绑塔菲来这里是想问什么?”
火炉顿了顿才回答:“我希望你别问。”
“为什么?”
“问了也没什么用。”
不愧是火炉,说话一针见血。可不是吗,就算她问出了所有想知道的事情,又能改变什么呢?
两人沉默许久,火炉道:“天色已黑,等一下该降温了,还是先回去吧。”
“我想知道是谁害的你。”薛莹转过身不理会他的催促。
火炉叹气:“没有人害我。”
“那你怎么会中了仙容丹的毒?确实,仙容丹对于有些人来说是仙丹、是救国良方,通过它‘培养’出来的绝世容颜对于很多人来说求之不得,甚至不惜用仅剩五年的寿命作为代价,但……你总不会是为了变漂亮才吃了那东西的吧?”
火炉微微皱眉,似乎很是苦恼:“你能不能不要追究这些?”
薛莹盯着自己的脚尖,一边觉得自己无聊又矫情,一边又觉得心口堵得慌,待回过神发现背后已经许久没有声响,还以为火炉一气之下已经走了,慌忙起身回头看去,看见的却是火炉静静等待的身影,神色平静,没有任何不耐之色。
她顿时心软了:“好吧,你不想我追究,我就不追究了。”走过去推着他的轮椅往外走,略有些抱怨,“我都好多天没看见你了,你是不是故意躲着我呢?”
“嗯。”火炉居然承认了。
薛莹翻白眼:要不是因为明理师父提出她得留在他身边修行的要求,他恐怕早就跑没影了。真是,她有那么可怕吗?
“向不绝那边怎么样了?”
“没事。”
“那,”薛莹犹豫了一下,“薛瑶呢?”
“梁大老板用她换了一些利益,放她走了。”
这么干脆?要知道,薛瑶是上辈子直接杀死昔昔的凶手,现在昔昔居然能为了交换利益而放人,真不愧是做大事的人。
马车就停在外面,薛莹将轮椅推上去,刚刚坐定,手里已经被塞了一碗药汤。她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胸口——今天跟那老婆婆对那几招看似简单实则凶险,虽然靠着多年苦练的功夫没有伤及根本,但内伤是免不了的了。
哼,就知道他来找人不仅仅是因为“天冷了”。
“咕噜咕噜”把又苦又涩的药汤喝完,她伸出手掌讨要:“蜜枣?”
“没有。”
“糖果?”
“没有。”
嘴巴里的苦味久久不散,薛莹皱着小脸可怜兮兮地:“就因为我受伤了,你就这么罚我?”
“你原本可以不用受伤的。”
“可是我想要抓住薛瑶。我讨厌她,看她不顺眼。”其实如果继续僵持下去,双方都能平安离场,但是那一刻她就是觉得薛瑶得意洋洋的嘴脸特别刺眼。
火炉静默了一下,然后递给她一小块硬糖。薛莹含着糖眯眼一笑,含含糊糊地问:“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讨厌她?”
“为什么?”看样子火炉对此并不好奇,纯粹只是顺着她才问的。
“璟儿在习武方面其实很有天赋的,但是为了顾及薛瑶的情绪,他都不敢放开来练,好好的一根苗子却走思学的偏路。”薛莹把硬糖咬得咯嘣咯嘣脆响,“不管是薛大人、薛夫人还是璟儿,类似于这样的体谅和牺牲数不胜数,可薛瑶从来不知道,更不珍惜。她永远只看到自己的付出,为自己而感动,还觉得她自己特别伟大。所以啊,我一看到她那张脸就讨厌,越来越讨厌,哼!”
愤愤哼了一声之后薛莹用力咬下,结果一不小心咬到舌尖,痛呼一声捂着嘴巴痛到泪眼汪汪。
火炉叹气,把脸转到另一边一副不想理她的样子,但没多久还是忍不住转回来了:“你怎么样了?”
薛莹长大嘴巴伸长舌头拿手用力扇风,还好意思抱怨:“痛!”
火炉递手帕过来:“擦擦,口水流出来了。”
薛莹擦了口水之后笑嘻嘻地:“真好,在你面前可以光明正大地不要脸。”反正再丢脸的事情都做过了,形象早就毁了。
“……你还是稍微要点吧。”
回到房间,发现昔昔已经在里面等候着。薛莹挑眉:“折腾了一天,你不累吗?”
“你知道你那个神秘的主子做了什么吗?”
“什么?”
“他不但破了慕容静和薛瑶的设局,帮着向不绝顺利救出了余成镂,让慕容静和哥大损失惨重,而且还留下了一些线索,让哥大的人以为这是慕容静和向不绝联手针对哥大设下的陷阱。现在慕容静偷鸡不成,还跟哥大反目成仇。段时间之类,慕容静和哥大都没有办法再向新叔伸手了。”
“这不是挺好的吗?”
“可他从头到尾没有露脸,那些暗卫也是干完活就走,什么话都没留——他费了那么大劲,到底想要什么?”
薛莹耸肩:“既然他没开口,你们就当他日行一善呗。”
昔昔顿时无语,用“你在看玩笑吗”的眼神看着她。
薛莹嘿嘿一笑:“你来就为了问这个?”
“你把薛瑶的侍女弄哪里去了?”
“唔,没事。最晚明天她就能逃回去了。”顶多就是头疼几天,完全记不起她们曾经有过的交谈而已。
“跟你那个神秘主子有关?”
薛莹瞪着无辜的眼睛看着她。
“你个死丫头!”昔昔点了一下她的额头,“一扯到你那个神秘主子就装傻,看你这样子,迟早吃力扒外。”
薛莹不否认这一点,问:“既然余老已经救出来了,我们是不是能回大固了?”
昔昔点头:“我已经跟他谈过了,他虽然知道我的事情,但并没有将我的身份透露给慕容静。”
“你相信他?”
“余成镂……是一个真正的高人。”昔昔难得给人这么高的评价。
薛莹不置可否,却听昔昔犹豫着说:“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说呗。”
“余成镂想见你。”
薛莹一怔“为什么?”
昔昔摇头表示不知,然后补充了一点:“他知道我是重生的,并且知道我能活下来,是因为你。”
“算命算出来的?”薛莹很是诧异。
昔昔点头:“‘窥天’一脉在大固的传承几乎已经断绝,只剩下一些虚张声势的酒囊饭袋。万万没想到,多年之后,竟然在新叔见到了‘窥天’的高手。”抬头发现薛莹在发呆,昔昔安慰道,“你如果不想见他,那就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我想见啊。你都说了他是高人嘛,难得有机会见识见识。”
第三百四十四章 过去心不可得()
“晚辈薛莹拜见余老先生。”
余成镂有一双睿智温和的眼睛,而且对薛莹的态度出奇的和蔼。“你们这些年轻人的纷争我不想卷入,但不久前收到挚友来信,她请求我看顾你一二,所以我便冒昧让你跑这一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确认一下你是否平安。”
薛莹一怔,再次行晚辈礼,并且改了自称:“明澈一切安好,多谢余老关心。”
余成镂笑了:“你知道我所指的挚友是谁?”
“感孝寺明信师父。”明信师父曾经在西域游历多年,回感孝寺后执掌文翰事务,并撰写了详细的游记介绍西域的风土人情。在来新叔之前,薛莹对于西域的认识便大多数来自于明信师父的手札。
余成镂点头,请她坐下:“当年多亏她一番点拨让我醍醐灌顶,最终下定决心告老离朝,挣回了几年逍遥日子。只可惜,感孝寺终究难逃渡人不渡己的宿命,多年之后仍然无法摆脱俗世纠缠。”
“此话怎讲?”
“你的指教师父是明途,对吧?”
“是。”
“她在俗世中的身份,是大固的云阳公主,皇帝慕容勉的亲妹妹,即使她已经剃度出家,仍然秘密掌握着能操控皇位的权势——这也就注定了,不管感孝寺如何保持沉默,它始终是大固皇帝眼中的钉子。”
薛莹没有接口,一方面是拿不准余成镂为何要说这个,另一方面是震惊于他竟然知道这么多。这总不会是明信师父告诉他的吧?
余成镂看穿了她的心思,微微一笑:“我毕竟在新叔做了几十年的丞相,知道这些并不奇怪。不过你放心,除了你之外,我不会跟别人谈及这些事情的。好不容易乐得逍遥,我可不想再掉回纷扰里去。”
“为何要与我说这些?”
余成镂将目光移向天际的白云,悠悠道:“明信师父欲借我之口告诉你:感孝寺总有一天是要分崩离析的,你要早日看透才好。”
薛莹摇头:“不会的,感孝寺怎么会?”
“感孝寺是明理师父在这个时代凿出来的一个洞,借助人的‘场’维持她的存在。她总有一天会离开,而那一天,也将会是感孝寺消失的时候。”
薛莹通体冰凉,仍然拒绝相信:“不可能,我从来没听说过这回事。”
“人的‘场’凝于其名,感孝寺里的人去世一个,补充一个,并且继承死者的名号,就是为了维持‘场’的稳定。按理说你是明途师父的继承人,但明途不想你成为感孝寺的一份子,所以从一开始就给你取了个特别的法号。明理师父真正开始看不透你、忌惮你,就是从她给你起名为‘明澈’的那一刻起。”
薛莹惊疑不定:“您怎么知道?”
“这几天才刚刚悟出来的,你的师父走了极为聪明险峻的一招,也间接让我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