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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事情我自己能解决,不用你们……”
廖云溪打断她的话:“这不是你的事情,这是我们一家人的事情。”
薛莹奉劝:“夫人,明哲保身才是上策。”
廖云溪嘴角依然带着笑容,眼神却无比坚决:“你可以劝我,但你阻止不了我。”
薛莹哑然。想了想,她问:“你要怎么让薛瑶和平王决裂?”
廖云溪摇头:“现在知道了对你未必是好事,反正等事成之后你自会知道的。”
薛莹看廖云溪的样子知道追问也没用,直接换了一个问题:“那薛瑶会因此而有生命危险吗?”
“这个,说不准。要看在慕容静心目中,她到底是个什么地位。”
薛瑶在慕容静心目中还能是什么地位,当然是未来妻子啊。
薛莹满心疑虑:“你确定这件事不会牵扯到你?”
廖云溪再次露出欣喜的笑容:“我保证不会的。我明天能来看你吗?璟儿也一直很想念你,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带他一起来看你。”
话题怎么转得那么快?薛莹顶着一头的问号,但还是作答了:“我明天要去探望父王。还有,你来看我还可以借着皇后娘娘的名义,但如果璟儿也来了,慕容静势必会增加对你的怀疑,所以,还是算了吧。”
廖云溪的笑容微微凝固,眼神一下子暗淡下去:“那好吧,我后天来看你。”不等薛莹拒绝,她连忙道,“那个时候薛瑶和平王的事情差不多就出结果了,我正好来告诉你一声。”
话已至此,薛莹便不好再拒绝了。
第四百二十二章 阚厄老人()
探望过绥王之后,薛莹应约与蔡铧在酒楼见面。
看见蔡铧那狼狈样,薛莹吓了一跳:“你这是怎么了?”
蔡铧不但衣衫凌乱、胡子拉碴的,眼底还青紫一片,显然一直没能好好休息。说话也有气无力地:“我去问师父了,但什么都没问出来。”
薛莹发现自己对此竟然一点都不意外:“你到底想问什么呀?”
“我也不知道。”
薛莹简直叹为观止:“你要去问别人问题,结果连自己想要问什么都不知道?你们窥天者都这么怪吗?”
蔡铧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因为问不出什么来,我打算直接计算你的命盘来着,结果发现……发现我竟然瞎了。”
薛莹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在他瞪眼中笑嘻嘻地说:“没看出来呀。”
“我的意思是,你和瑶儿的命盘,我什么都看不见了!原先顶多就是比较混乱,观察的时候受干扰比较多,对我自身元神的影响比较大而已,但现在我对你们两个真的是两眼一摸黑,什么都看不见了。”
“哦。”薛莹表面上没什么,但心里却在暗自窃喜。看不见正好,这样她才是身具龙脉的人这件事就不会露馅了。
但她没能高兴多久,因为蔡铧接下来的话是:“而这都是因为逆龙的影响。”
薛莹的表情差点冻结:“这又跟逆龙有什么关系?你不是说逆龙已经‘死了’吗?”
“按道理是死了没错。”蔡铧苦哈哈的,“但龙气不是一条具体的生命,他只会消散于天地之间。而我当初亲眼所见,逆龙确实是碎了了。但我没想到逆龙崩碎之后形成的碎片竟然化为雾状向四周蔓延,挡住了一大片的命盘。现在你和瑶儿的命格完全隐在了那片云后面,我看见的就只有白茫茫一片了。”
“逆龙死了之后,化成了一片云?”薛莹觉得十分匪夷所思。
蔡铧点头:“大概是他这辈子活得太冤枉了,所以死了之后冤魂不散吧。”
“那,司天监那边怎么说?”
“奇怪就奇怪在这里啊!”蔡铧忍不住拍案,“他们居然什么都没看出来,还怀疑是我看错了。哼,我是谁啊,我能看错吗?”
“那你师父怎么说?”
“师父什么都不肯说,还直接闭关了。”蔡铧十分抑郁。
“你上次不是说猜到了你师父为什么要派桃花门和骆仕雅来试探我吗?为什么?”
蔡铧转头看向另一边:“不知道。”
这傲娇的态度让薛莹龇牙,然后揶揄:“你不是说不问清楚你会憋死吗?现在不是好好的?”
“我……”蔡铧气结,“你没看见我现在都成什么鬼样子了?你还好意思说我?”
“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是死是活关我什么事?”薛莹一脸无所谓。
“我得罪你了吗?”蔡铧觉得十分冤枉。
“没有,你只是被迁怒了而已。”薛莹实话实说。反正一见到他就想起火炉和绥王说的那些让她跟他多亲近的话,然后就打心底里冒无名火,所以忍不住使劲怼他。
“……”蔡铧一阵无语之后,竟然无奈地接受了这个事实。“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薛莹完全不知道这个问题从何而来:“什么怎么办?”
“云阳公主收你为徒,一定有她的目的。你不好奇吗?”
薛莹挑眉,眼底闪过复杂的情绪,对着蔡铧却是没心没肺地笑:“你不是说她是最厉害的窥天者吗,那她一定一早就已经设计好了一切,不论我做什么都会走到那个结局去的。所以,等那一天来临的时候我自然就知道了,急什么?”
蔡铧一脸不可思议:“你也太没心没肺了吧?你跟祭星城的龙脉有关系,跟感孝有关系,还是云阳公主的徒弟。可是你竟然连什么是窥天都不知道。接下来你是不是要告诉我,你也不知道阚厄老人?”
“阚厄老人是谁?”薛莹还真不知道。
“那祭星城的龙脉跟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薛莹当然不能回答:“祭星城的龙脉跟这个什么阚厄老人又有什么关系?”
“阚厄老人是祭星城的城主,你说他们之间有没有关系?”
“城主?”薛莹抓抓头发,“好像有点印象了,是不是教出很多个厉害徒弟的那个人?”
“对。阚厄老人是祭星城的城主,同时,他也是各个相术流派的集大成者,精通包括窥天和祭祀在内的各种相术。他曾经教出了五个徒弟,一个当上了武林盟主、一个成了闻名四海的鸿儒、一个经商致富通达天下、一个入朝致仕直至官拜丞相……”
薛莹想起来了:“还有一个把上面几个人全杀了?”
“对。”
“他还活着。”
“不知道。如果他还在世的话,现如今应该已经有一百四十岁了。他最后一次露面是二十多年前,在疆北。我之前之所以千里迢迢跑去疆北,就是要探寻他的踪迹。但可惜我们缘分不够没有遇上,最后只找到了川帅。”
“这又跟川帅有什么关系?”
“川帅其实对窥天术也有研究,听说阚厄老人曾经亲自点拨过他。我在川帅那里呆了一段时间,互相切磋、交流学习。那泡茶的技术就是跟他学的,听说来自感孝寺,所以我之前才会拿来……咳咳,那个,试探你。”
薛莹压根没在意后面的那句话,面无表情:“别打岔,说正题。”
“还说什么正题啊,你这糊涂蛋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怎么活过来的。”
“不是说窥天术都快失传了吗?听你这么说,会这个东西的满大街都是啊。”
蔡铧瞪她:“阚厄老人几十年没现身了,云阳公主深居感孝寺从不外出,川帅只是粗粗涉猎、并不精通,就这样你还说窥天术满大街都是?”
“既然他们都比你厉害,那你之前还说你数一数二?”
蔡铧涨红了脸:“我的天分的确数一数二,只是欠缺经验和历练而已。师父说我一生顺遂,没吃过苦没遇过挫折,所以即使看见了天意也无法揣摩通透。”
“照你这个意思,一个人受打击越多,窥天术就越厉害?”
“每个人修炼的方法都是不同的,只能说这种方法对我比较有效而已。”蔡铧想了想,“哦,怪不得师父要我多跟你接触,难不成是想通过你对我的打击,锻炼我的能力?”
“我打击你了吗?”
“你还没打击我?刚刚还无缘无故迁怒于我了呢。”
事实摆在眼前,薛莹顿时无话可说了。
第四百二十三章 兴师动众()
“其实,”蔡铧犹豫着说,“我问过川帅,阚厄老人去疆北并且在疆北呆了几十年的时间到底是为了什么。川帅说,是为了一件关乎天下苍生的事情,但是事情很快就能得到解决了,到时候云阳公主就能离开感孝寺什么之类的……”
薛莹正听得入迷,结果蔡铧闭嘴了。她不满:“干嘛说一半留一半,存心吊我胃口啊?”
“刚才那些话是在试探你。按道理说,如果我濒临泄露天机,是会有一些特别的感觉产生,警示我及时住嘴的,可是,我跟你说了那么多,没有一次警示降临的。”蔡铧皱眉,“怎么会这样?”
“既然没有警示,麻烦你把刚才那些话说清楚了呗。是什么关于天下苍生的大事?跟我师父有什么关系?”
蔡铧一脸无辜:“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剩下的川帅不愿多说。所谓天机不可泄露,我们窥天者是不能随便乱说话的。”
薛莹叹气,特别认真地对他说:“你还是赶紧走吧,我怕我会忍不住打你。”
蔡铧还真有些怕了,起身欲走:“反正我今天来就是告诉你,受逆龙的影响,最近会有大变动,而且很可能跟你有关系,你小心点。”
薛莹木着脸:“你还是操心一下你的瑶儿吧,我就不劳你费心了。”
“好心没好报。”蔡铧嘀咕,打开门,差点撞上急匆匆想要进来的巧丫。
“小姐……”巧丫欲言又止。
“我走了。”蔡铧识趣地关上门。
“怎么了?”
“刚刚收到消息,平王设局围困万隆商行梁大老板,昔昔小姐不慎落入陷阱,现在正与那些人周旋。”
薛莹霍然起身:“在哪里?”
“城南水黎染布坊。”
“走!”匆匆下楼,遇上还没走远的蔡铧,薛莹一把拉住他的衣领,“陪我去逛街。”
“喂,你轻点!”
城南水黎染布坊。表面上风平浪静,实际上周围各个制高点都已经布上了眼线,同时坊门各个进出口布控了人员将从里面出来的人全部秘密收监,等风平浪静之后再神不知鬼不觉地放他们走人。
如此一来,水黎染布坊就成了只准进不准出的牢笼。
但目前为止那些人能做的也只有这一点,毕竟坊内情况不明,贸然闯进去稍有不慎就会惊动巡防吏,惹出不必要的麻烦。现阶段只能僵持,等着能做决定的人来。
只是他们不明白,只是一个商行老板而已,主子为何如此兴师动众,冒着暴露实力的危险布控这么大的一个局。
一辆朴实无华的马车停在坊门口,头目过去站在窗边:“主子?”
“人还在里面?”
“一定还在。只是,要我们直接冲进去抓人么?”
“不用,守在外面,闲杂人等别放进去。”
“是。”
车门被打开,一人从里面走出来,缓步走进了水黎染布坊。坊内到处挂着巨大布料,影影绰绰。来人却径直走到了大堂。
大堂内,一人正悠然喝茶,见他进来,微笑道:“平王殿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慕容静眸光微凝:“薛莹?”
“正是。我们,终于见面了。”薛莹做了个手势请他坐下,“你若想见我,直说就是,何须这般劳师动众?”
慕容静坐下,瞬间已经闪过万千念头,面上却不显:“不动真格你会愿意现身吗?”
薛莹微微挑眉:“倒也没错。说实话,我对与你见面实在没什么兴趣。这样,您看外面天色也不早了,我们有话直说,怎么样?”
慕容静深深看着她:“你就是梁大老板?”
“我的回答不重要,你自己判断不就行了。”
“为什么要与我作对?”
“与你做对?这话从何说起?”
慕容静冷笑:“你刚才不是还建议我们有话直说吗?这就是你的“直说”?”
“我还真不是针对您,只是误伤而已。我的目标一直都是薛瑶啊。您该不会还要问我为什么要和薛瑶作对吧?”
这个问题当然不用问,从上一代开始她们的恩怨就已经存在了,一直以来,薛瑶不也处心积虑要将薛莹置于死地吗?
“一年前你说这话我或许会相信你,但万隆商行现在已经开始插手朝堂事务——这也是为了对付瑶儿吗?”
薛莹好笑:“说的好像薛瑶跟朝堂没关系似的。”
“也对。我和瑶儿是不可分割的整体,你要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