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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微瞪了他一眼,说了句“不正经的”。
陈琛急于想知道什么事,猛地咳了一声。
周微就又瞪了陈平之一眼。
陈平之笑道:“是北元那边的奸细,被止哥儿给挑出来了。”
如今北元气势汹汹,如北方的一头猛虎眺望着眼前的肥肉。两国之间势如水火,怕早有一日会兵戈相向。
陈琛因前世一直居于孤僻的西宫,所以还真不知道实事进展。她认真的听着陈平之说话,不由吃饭的速度就慢了下来。
“少年出英才。”陈平之感慨道,“又是一枚国家栋梁啊!”
周微却叹了口气道:“他早些娶妻才是真的。这几年都成了老祖宗和大嫂的心事了,为国尽忠,也要为亲人尽孝才是。”她说着又叹了口气:“上次大嫂还和我说,让我常给他看着些,都二十岁了,他堂弟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陈琛却在苦苦思索,秦止前世是多少岁娶妻的来着?
但她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因为她对这个人了解的太少了,甚至在逼宫前都没有见过他。
她回想着那日在慈悲寺见到他的样子,面容竟然有些模糊了,可见是那日阳光太刺眼。
她用完膳跟父母告别,径直去了外院。
云英好奇的看着周边的路,想要说什么却被豆蔻制止了。
天气太热,所以书房的窗户自然是向外开着的。陈琛探头看去,却并没看到陈珉用功读书的样子。总是寸步不离陈珉的小厮竹清此刻也不见踪影。
她将信将疑的打开门走了进去,不出所料,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这个臭小子。”她暗骂道,想着陈珉会去哪里。
云英拽了拽陈琛的衣服,指了指头顶上。
陈琛往上看去,什么也没有啊。她理解过来,走出屋站远些看向了屋顶。
陈珉坐在上面正背对着她。
第三十四章 陈珉的礼物()
“珉哥儿!”
她双手张成喇叭状大声喊道,屋顶上的背影一僵。
竹清忙从旁边拐角处跑了出来,咧着嘴角给她行礼,口里道:“您这么晚怎么过来了?可用了膳?”他不等陈琛回答就指着他走出来的地方道:“那边有梯子。”
陈琛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抬步就往那阴影里走。
竹清却还在滔滔不绝:“大爷这两天心情不好,也不知出了什么事。奴才们实在是没招儿了,您向来是能劝动大爷的,还望着您多劝劝。”
她有些恐高,心不在焉的点点头,由豆蔻云英扶着梯子准备爬屋顶。
“我下去。”陈珉的声音从上空传来。
她笑嘻嘻的在下面等。
陈珉下来后却看都没看她直接往前走,拐角进了书房坐下拿起本书来。
陈琛愕然。
“你有病吧?”她喊道,将他手里的书拽过来放到了桌子上,“我好了你也不去看看我,晚膳也不去吃,我来了你还赶我走,陈珉你什么意思?!”
豆蔻领着丫头小厮们退了下去。
陈珉没有看她,依旧拿起书来。
“喂!”她恨恨然,又将书夺了过来,道:“我哪里得罪了你,让你连看也不想看我一眼?你告诉我,我才好顺理成章的揍你啊!”
陈珉撇过了头去。
陈琛牙痒痒的瞪着他,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一侧头,却看到陈珉手边不远处放着个做工精致的木盒,上面刻着繁复的纹,在角落处刻着小小的彖体“福昌盛”三字。
福昌盛?
这不是那日撞见陈珉买首饰的地方吗?她瞥了陈珉一眼,后者还是冷面木头脸一枚。她转了转眼珠,眼疾手快的一下子把木盒拿了过来。
陈珉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她已经将木盒打了开来,里面是一个紫金手钏,上面还雕刻出了栩栩如生的芍药,连蕊都精致清晰无比。
好漂亮!
她没等再仔细看看的,盒子却被人一把抢了去。
陈珉抢过来后急忙将盒子扔到了书桌右侧的抽屉里,他瞪着陈琛刚要教训,抬眼却看到她狡黠的笑容。
陈琛像只小狐狸一样望着他,柔声道:“哥,你这是送给谁的?是姑娘家吧?”
他哼了一声,又重新坐了下去。
陈琛转过桌子站在他面前,眼睛里发着光像是见到猎物一般,她嘿嘿笑道:“我认识吗?”
陈珉将凳子转到了相反的方向。
她又跑到对面,笑道:“我是不是认识?谁啊?”
陈珉终于忍不住了,喊道:“你烦不烦?!”
“喂!”她摸了摸鼻子,不满道:“明明是你先骂了我还不理我的,怎么最后反来是你有理?”
陈珉气闷,抬头瞪了她一眼,咬牙道:“是我错了,好吧?!”
“好!”陈琛嘻嘻笑道,摸了摸陈珉的头,“知错认错才是好孩子嘛。”
“你”陈珉气得又将椅子转了回去。
“咕噜。”
陈琛一愣。
她看向了陈珉,哈哈大笑起来,招手让豆蔻进来,让她去厨房热饭端来。
陈珉却没再说话。
过了半晌才说道:“那天是我不对”
“什么?”陈琛扣了扣耳朵,蹙眉道:“你大声点,我听不见!”
陈珉张了张嘴巴,抬头认真的看着她,道:“那边我不对,你原谅哥哥”
“那可不行。”
陈琛看了他一眼,转身歪在了一旁的贵妃榻上,“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陈珉深呼吸了口气。
心里到底是心虚,只得又问了一句:“那你想要干什么?”说完又忙接道:“如果是问我私密的事情,恕不奉陪。”
陈琛撇了撇嘴。
“那就明天陪我去趟西山大营。”
陈珉惊讶的看着她,半晌才合上口,他怀疑的指了指自己,问道:“我?”看陈琛点头,直接笑了出来:“开什么玩笑?军机重地,英表姐都带不进去你,何况我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陈琛不乐意的瞪着他:“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还道不道歉了?”
“道,道。”
陈珉连忙点头:“你再说一个。”
陈琛坐了起来,看着陈珉,不乐意道:“那我听说这次止表哥抓了个奸细,想知道详情”她怀疑的看了陈珉一眼,“这个,你不会也办不到吧?”
书院里这类消息很灵通,稍微一打听便能**不离十。
陈珉很有信心,呵呵笑了两声:“包在我身上!”
过了半晌他才觉出味道不对来,疑惑的望着陈琛,道:“你小姑娘家家的,打听这些干什么?再说了,你问英表姐,她应该知道的更详细吧?”
她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脖子,瞪眼道:“给你个机会,你到底要不要?”
“不对。”陈珉望着她摇了摇头。
他走到她正面,背着手绕着她转圈。
“你先打算问我意中人的事,明知道我不会回答又说让我陪你去西山大营。这个我更不可能答应,你接下来就让我帮你打听止表哥的事情”他怀疑的望着陈琛。
陈琛眨了眨眼。
“你”他指着陈琛,嘿嘿笑了两声:“是不是”
陈琛认真的看着他。
“要帮谁拉红线!”陈珉哈哈笑道:“止表哥如今可是圣上面前的红人,又年过二十尚未娶妻,不知道有多少人家盯着这块肥肉呢。说,你是不是收了谁的好处?”
他朝陈琛摊了摊手。
“你脑子坏掉啦?”陈琛将他手拍下来,又将他拉开,道:“谁想靠近止表哥托我来问奸细的事情?你是不是”她指了指自己的脑子,“这里有问题?”
陈珉“呸”了一声,将她往外推,“这件事我知道了,在下要用膳,姑娘出去吧。”
陈琛看着豆蔻将饭菜放到桌子上,笑骂了两句,带着豆蔻云英离开了。
陈珉望着她的背影,笑脸却沉下来。他叹了口气,将筷子重新放在了桌子上。
半晌忽然又笑起来,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将筷子重新拿起来夹着菜,想起来什么似的吩咐一旁的竹清:“那对木偶让松清给二小姐送过去。”
竹清连忙过去拿过来,笑道:“原来是送给二小姐的,您昨儿捧了一晚,奴才还以为是送给主母的呢!”
陈珉啐了他一口,他忙去了。
陈琛心里着实颇为欢喜。
小孩子就是直率,有矛盾说开了就好了,不像大人,总要在心里别成个疙瘩。
第三十五章 前夕()
时间一眨眼就到了老祖宗寿诞前夕,大舅母派嬷嬷来让她们都过去。
“说是明早一起吃碗寿面。”来请的嬷嬷五十多岁的年纪,身着秋香色八宝纹的杭绸比甲,头上插了只一点油的赤金簪子,笑起来眼角皱纹横生,却看着无比亲切。
周微忙笑着答应下来,送走嬷嬷后叮嘱陈琛:“今年是整寿,明儿三教九流的都有,老祖宗看样子是想今晚先吃顿团圆饭。”
陈琛点头,前世也是她们先去的秦府,近些的亲戚先在一起吃了团圆饭。
“那二婶婶她们呢?”她记忆中栾氏并没有和她们一起。
“她们明日去。”
周微看了她一眼,嘱咐一旁的蒋妈妈:“寿礼明日好好看着些,千万不能出差错。”
寿礼明日是要过众人眼的。
蒋妈妈连连应是。
周微这才觉得稍微放心些,又让青蔓去书院告知陈珉,让他下学后直接随秦家表哥回秦家。
因着老祖宗寿诞后不久就是仲秋节,周微又叫进管事娘子来说着一些注意事项。
陈琛无聊,给周微说了一声回了聆院。
小丫头巧儿正在门口等着她,手里拿着封淡粉色的帖子。
她不用看也知道是谁送来的。
本已经打算好了与沈珺如虚与委蛇,真正做起来却无比吃力。
她叹了口气,接过帖子来看了一眼。
豆蔻给她捧了杯茶过来,笑道:“沈二小姐是不是惹着您了?您都和她冷战多久了。”
冷战?
陈琛愕然。
在别人眼里,自己这是耍小性子冷战吗?
“我以前和沈玫如很好吗?”她有些怔忪道。
豆蔻笑了起来:“您这是问的什么话?”
云英正好从一旁过来,听到这句话扑哧一笑,道:“上次您得了块未雕刻的羊脂玉种,英小姐和沈二小姐都酷爱刻玉,您硬是给了沈二小姐,您说您和沈二小姐关系好不好?”
陈琛有些愣神。
有次陈平之带回来几块羊脂玉种,给了她和陈珉各一块。正巧沈玫如来找她玩耍,便要走了。
她从未当回事,觉得好物配爱好它的人,实乃天经地义之事。
现在回想起来,却觉得,朋友之间的付出却不太成正比。
忠孝伯府日渐没落,她觉得既然沈玫如是她的朋友,那么她帮助朋友是无可厚非。沈玫如有时的理直气壮,霸道骄纵她便也不放在心上,
她苦笑着摇了摇头。
怪不得母亲以前说自己是“傻大姐”。
她看着做工精致的帖子,却又好像看到了沈玫如在西宫偷偷探望她的那张无比苍白无力的脸
她深吸了口气,看到豆蔻正在为她收拾衣服,起身出了门,将帖子扔在一旁。
忠孝伯府。
沈玫如正一个人生着闷气。
沈珺如在不远处的绣墩上绣着扇面,她抬头看了妹妹一眼,不经意问道:“帕子可绣完了?母亲可是要检查的。”
府里日益没落,正常开销都用上了母亲的嫁妆。可区区嫁妆对于偌大的伯府来说无疑是杯水车薪,为了自己能有个脂粉钱,府里的姑娘们只好日日做些绣活,托了母亲卖出去。
“我上个月可卖了三两银子,而你一两银子都不到哦。”沈珺如接着说道,果然沈玫如一听这话就抬起头来,反驳道:“我年纪还小,不需要胭脂!”
沈珺如捂着嘴笑。
沈玫如就朝她走了过来,闷闷不乐坐到她身边帮她分着线。
“怎么了?”
沈玫如摇摇头,可忍了半天还是没有忍住,低着头说道:“姐姐,玉姑还是没有理我。你说”她顿了顿,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她是不是要和我绝交?”
“怎么会呢。”沈珺如闻言笑了起来,“你是不是和她吵架了?”
沈玫如摇摇头。
又点点头。
又摇摇头。
她又重新低下头来,拽着手里的绣线往手指头上缠,嘴上接着道:“咱府里这样子,谁和我交朋友?都觉得我们趋炎附势只有玉姑,没有芥蒂”
“咱府里怎么了?”沈珺如停下了手里的活计,认真的看着妹妹,道:“堂堂伯府哪有你说的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