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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琛就又低下头去。
可不一会儿又抬起头来。
陈景之终于忍不住了,道:“这你定亲又不是我定亲,你能把我看出来?”
“玉姑!”周微瞪了她一眼道:“好好用膳,看你二叔做什么。”
“二叔长得好看啊。”
陈平之脸色就黑了下来。
陈琛忙道:“当然了,没有父亲好看。”
陈平之勾唇微笑,显然是心情极好。
“马屁精。”(。)
第一百零九章 宣旨()
陈琛将这件事交给了母亲,自己便闲了下来。
因为老祖宗的原因,这件事是不能大操大办的,一切都低调的按照流程准备着。
而秦止那边更像没发生什么事般,仿佛只是随便应承下一件小事。将这件事交给大舅母后,他更好像是完成了一件任务。
楚氏却非常唏嘘。
她对身边婆子说道:“可见什么事都是有姻缘的。”
秦泉鸣沉默的在一旁做着针线,楚氏看了她一眼道:“适当的出去走走,别累坏了眼睛。”
秦泉鸣就把绣绷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楚氏惊奇的看了她一眼,却也没再说什么,继续吩咐一旁的婆子:“让人去趟西山大营,把单子拿给止哥儿。这孩子从小就是个有主意的。”
秦泉鸣带着丫鬟出了门。
楚氏叹了口气,道:“本来还觉得他和鸣姐儿也挺般配,想找个时间提一提。可见人这就是命运造化,要不是老祖宗唉。”要不是老祖宗亡故,鸣姐儿哪用嫁给豫王。
那还是个十二岁的孩子。
想想三年后,她这心就堵得发慌,感觉生活都没了奔头儿。
“早知如此,就给他们定下了。可见,这还是命。”
陈府的周微也在说这件事情:“大嫂愁的差点就白了头。只不过没了老祖宗,谁能敢提呢。况且又出了齐王那件事,如果此时再提出来,还不知会发生些什么”
栾氏叹了口气,不好评论这些事情。
周微却像只是在找个树洞,又说道:“桦哥儿的亲事推到了明年,又有鸣姐儿的事,现在再加上止哥儿,大嫂如今更是脚不沾地了。”
陈琛在不远处的书桌上练字,闻言端起一旁的茶杯来喝了口茶。
“有些凉了,奴婢给您换杯吧。”豆蔻道。
陈琛摇头,说道:“没关系。”
最近事情太多,她都忘了,秦泉鸣许配给了豫王。
豫王
她抬起头来望着窗外。
好多事,只要秦太后下台就可迎刃而解。
如果能感化秦太后,让她放下屠刀该多好?那么一切就都好了。
可是现实永远都不是画本子。
三年,让秦太后倒台,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时机,她需要时机,他也需要时机。
“你这可真是闷声唱大戏呢啊我的秦将军,还尚郡主,你怎么不上天呢!”乐池一进门就是一脸嫌弃,他哼哼的坐在一旁太师椅上,满嘴酸味:“这我都没定亲呢,你个老光棍居然要定了,可见这苍天是多么的不公平啊!”他从椅子上滑下来双手指天,见这浮夸的表演根本没打动秦止,又走到他面前道:“你说,会不会是这军营挡了本公子的桃运?”
秦止抬头看了他一眼,道:“老邢那边多少女将?别自欺欺人了。”
“那都是些汉子!我的天呐,我要是娶了她们,不等于娶了个母老虎回来?!”说着坐到他面前的大案上,伤心道:“咱们军营里咋就没有那种娇娇弱弱的小娘子呢,软软的小手,软软的声音,软软的唉?不对啊。”
他正面向秦止,疑惑道:“明惠郡主可不是陈小姐,她如果要成亲的话是必须要秦太后准许的。这种人本来就是为了皇室联络姻亲的,怎么可能嫁给你?”说着又自己喃喃道:“对啊,你们确实没有没有圣旨懿旨之类的啊。”
“是啊。”秦止无所谓道。
“那你们这不是无用功嘛!”他说着又幸灾乐祸道:“嘿嘿,你这软饭是吃不成了。”
秦止笑着点头。
乐池望着他撇了撇嘴,哼了一声:“你这家伙太阴险了。不过,你这要真是老牛吃嫩草娶个小娘子,那可还要打好些年的光棍呢!”他说着又幸灾乐祸起来,望着秦止满脸同情,“果然,你还是打光棍的命。”
“你也是。”
乐池不在意的半躺回椅子上,无所谓道:“老子的婚事老子自己做主,老子的老子是管不着滴。”
***
一连几天,秦太后都没有大动作,陈琛不由犯了嘀咕,难道她就这么算了?
不可能。
那可是秦情。
她如果这么简单就认了的话,她就不是秦情了。
她将自己封为郡主,将皇帝玉玺收回,为的不就是这一天吗?
一切都在她掌握之中,一切都脱离不了她的五指山。
豆蔻急匆匆从外面走进来,她吩咐其他人都退出去,贴在陈琛耳边道:“蒋家小姐昨夜突发心悸,亡了。”
蒋婧死了?!
陈琛震惊的望着豆蔻。
她以为秦太后只是能将蒋小姐弄出个什么传染病来,然后将她送去庄子的。
不过她一向就是这么心狠手辣不是吗?
她抚着胸口跌坐在椅子上,还是不能接受秦太后做的一些事情。
“秦将军知道吗?”
豆蔻点头,道:“这件事还没传开,就是秦将军派人过来的。”
陈琛闭上了眼睛。
她虽然知道这一场战役会很残酷,但现在才发现,事情远远比自己想象的严重。
秦情是一个从战场上回来的人,她珍惜生命的同时也见惯了杀戮。
当天下午,这件事就在京里传开了。
当天晚上,陈府便迎来了宫里的公公。
而这个公公,不巧,陈琛还真认识,正是秦太后跟前的李德寿。
“奴才给长公主小郡主见礼了。”他呵呵笑着,胖胖的脸上白净的冒着细汗,看着倒像是哪家的老爷。
周微把他让到座位上喝茶,笑道:“母后可是有什么事情?”
李德寿连连摆手,笑道:“就不坐了,奴家是来宣布旨意的。”说着看了周微一眼。
周微疑惑的蹙起了眉头,问道:“旨意?”
李德寿就笑道:“可要恭喜长公主了,这可是大喜事一件啊,还请长公主接旨吧!”
周微却拉住了李德寿的袖子,认真道:“还请公公明言,这是什么大喜事?要论最大的喜事就是成亲了,可本宫两个孩子皆有亲事在身,不知公公口中的喜事还有什么?”
李德寿身子一僵,又笑道:“长公主这可说笑了,奴才记得贵府小公子没有定亲啊,小郡主更是无从谈起了。”(。)
第一百一十章()
周微就笑起来,招手让丫鬟去倒茶。
“本宫记得出嫁前公公最爱的是碧螺春,不知可改了口味?”
李德寿面色僵硬,在周微的目光下最终是坐了下来。
他抬头看了巧笑嫣然的周微一眼,心中惶惶然,这祖宗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啊!
到时候要怎么回太后娘娘的话
他干笑了两声,道:“长公主还是这么体贴老奴。”
“去泡壶碧螺春来,用温水冲,稍加块盐巴。”周微嘱咐着一旁的青蔓。
李德寿咳了一声,下意识的瞥了眼不远处的自鸣钟,呵呵笑道:“长公主刚才所说”
“嗨!”周微故作懊恼的摇了摇头,笑道:“瞧我这记性!”
“珉哥儿那次和陛下打赌那次,您忘了?”
李德寿紧皱着眉头,脸色不是很好。
他管什么珉哥儿不珉哥儿,这和他有什么关系?他要听的是小郡主那里出了什么幺蛾子!
总感觉心里慌慌的。
他又瞧了自鸣钟一眼。
周微笑眯眯的望着他,不经意的朝蒋妈妈使了个眼色。
“哦哦,奴才想起来了!”他拍着脑袋笑道:“这年纪越大越不顶用了,唉不知小郡主又是”
“您忘啦?”
李德寿一脸迷茫,怎么,听这语气自己应该知道?
“玉姑百日的时候,父皇亲自给玉姑起了西赆南琛的‘琛’字。”
这他当然知道,他当时就在边上侯着呢!
不过这和那件事又有什么关系?
“当时恰巧止哥儿来看小表妹,父皇见止哥儿品貌不凡,给赐了婚的,还交换了信物呢!”周微笑道,端起茶来喝了一口润润嗓子,又笑语晏晏的望着李德寿。
李德寿神色间更加迷茫了。
他怎么不记得这件事?!
止哥儿又是谁?
他猛的打了个机灵,试探的问道周微:“可是秦止秦将军?”
周微点点头,不解道:“公公忘了?”
李德寿打了两声哈哈,笑道:“看来奴才真是年纪大了”
“后来还送了圣旨过来呢。”周微又道。
李德寿猛的抬起头来。
先帝所颁下的所有圣旨没有他不知道的,何时何地何因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绝对没有这道所谓的赐婚圣旨!
“可否请长公主拿出来给老奴看看?”
“不知公公今日来有何大喜事?”
两人声音同时而起。
周微笑着看了李公公一眼,重复一遍道:“公公刚才说有大喜事,不知是何事?”
啊呸!
李德寿心里暗骂了一句,面上还是笑盈盈道:“实不瞒长公主,是太后娘娘想给明惠郡主说门亲事。”他见周微一脸惊讶的表情,又笑道:“既如此,还请长公主亲自进宫一趟,这奴才,实在是不好交差啊。”他苦笑着摊了摊手。
老奸巨猾的老东西。
周微用帕子遮了遮嘴,笑道:“正好有些日子没进宫看母后了,这就随公公走一趟吧。”
“母亲。”陈琛上前拽住了周微的袖子,不乐意道:“这么晚了,还进宫吗?”
“你在家等父亲回来,跟父亲说一声。”周微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站起来对李德寿道:“寿公公前面请。”
李德寿忙站起来给周微做了个‘请’的姿势。
“陈大人还没回来呢。”他道。
周微点头,笑道:“说是衙门里有些事,都在加班。”
“陈大人辛苦。听说明年大考陈大人为监考官之一,这可更加劳累了”李德寿道,跟在周微身后渐行渐远。
陈琛望着门外满目繁星的夜空,不觉怔住。
豆蔻拿出件衣服来给她披上。
“小姐,天凉了,进屋吧。”
陈琛没有动弹,望了门口半晌才转身进屋。
那边周微进了慈宁宫后,看着里面温暖昏黄的灯光,深吸一口气才提步走了进去。
“说是那巧娘子做的栩栩如生”里面传来稚嫩的女童声,自她进门后便停了下来,转过头懵懂的望着她。
“昭阳姑姑。”小郡主低身行礼。
周微笑着上前扶住了她,道:“这不是小成霁吗?你怎么过来啦?”
成霁郡主笑容甜甜的,大眼睛弯起来像月牙般。
“来陪祖母玩儿。”
周微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让嬷嬷带她下去吃点心。
成雯大眼睛滴溜溜转的看着秦太后,直到秦太后点头她才退了出去。
“圣旨呢?”她一出去秦太后就问道。
周微对蒋妈妈使了个眼色,蒋妈妈就将圣旨递给了一旁的嬷嬷。
那嬷嬷快步走到秦太后跟前。
秦太后将圣旨拿得远了些,眯眼看着上面的字。
“母后这老眼是越发严重了。”周微叹道。
秦太后“嗯”了一声。
她捏了捏眉头将圣旨合起,随手放在一旁的几案上。
“印玺哪里来的?”
“自然是父皇的。”周微笑道。
“哼!”秦太后望着她冷笑,道:“你不说我也知道是谁给你们偷的。”
明人不说暗话,周微也没再辩驳,只笑道:“母后明智。”
“微儿,这玉姑嫁进宫里来多好啊,以后我自会疼她,不用受婆婆的气,还地位尊贵。你怎么就是想不开呢?”她说着又拿起圣旨来指着周微道:“你选秦家哪个子弟不好,怎么选了这么一位?战场无情,什么时候马革裹尸了都不一定。”
周微挑了挑眉。
“母后多虑了。”她说道:“大河足智多谋,必会化险为夷。”
“你是真听不懂还是假听不懂?”秦太后拿着那卷圣旨从位子上站了起来,慢悠悠晃到周微面前道:“你小时候还说什么事都会听从母亲安排,这才几年,怎么就亡了?”
“怎么会忘。”周微低头笑道,笑容间却充满嘲讽。
“本宫母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