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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桌子上连只茶杯也没有。
陈琛又望向谢平:“丑娘子人呢?”她说了半晌却也没听见动静,待回过头去的时候谢平已经不见了踪影,甚至连豆蔻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感觉有些毛骨悚然。
忙回身四顾,四周连个能藏人的地方都没有,外面树上的麻雀还在叽喳喳叫,甚至安静的院墙外坊里邻居大声交谈的声音都能隐隐听见。
搞什么恶作剧?
她无奈的朝外喊道:“豆蔻”
“是不是发现的有些晚了?”一个声音猛地在她身后响起,惊得她连忙后退了数步。
秦止拉开一旁的太师椅坐了下来,抬头似笑非笑的望着她:“怎么像见了鬼一样。”
可不就是见了鬼!
陈琛拍了拍胸脯,颇有些嗔怒的瞪着他道:“又不是小孩子了,还玩这些!”
秦止上下看了她一眼。
她感觉心里有些毛毛的,连忙拖开一旁的太师椅坐了下去,轻轻咳了一声问道:“你怎么有空过来?”
“见我未婚妻当然有空了。”
“别闹了。”陈琛伸手想拿茶壶,却发现桌上空荡荡的,她只好又讪讪然的收回了手。
秦止拍了两下手掌。
陈琛刚要瞪他,却见门外丑娘子拿着个铜壶及两个三才杯笑盈盈的走进来放到桌子上,冲着陈琛笑道:“老奴家自制的盐香茶,只有拿这铜壶煨了才好喝,您尝尝?”
陈琛嘴角抽了抽。
待丑娘子退下去后,秦止才笑道:“味道挺不错的,若是开个茶馆定能人满为患。”说着又哈哈笑了起来。
陈琛知道他是拿上次青索的事来调侃自己,也不与他一般见识,只端起茶杯来喝着茶。
“杨奎死了。”他忽然说道。
杨奎死了?
她呐呐了半晌,好不容易才问道:“不是说被发配充军”
“说是在官兵抄家的时候举剑自刎的。”秦止抬头看了她一眼,踌躇了半晌后问道:“那个时候他也死了吗?”
陈琛知道他说的是哪个时候。
她的前世。
她摇头,低声道:“没有。”她清楚地记得,后来杨奎的幼女还入了宫,生了个儿子取名叫了了(liaoliao),她当时还调侃过这个名字。
后少帝死在了萌芽里。
她感觉呼吸都粗重了些,如果没有后少帝事情她就完全失去了方向,是往好里去还是坏里去呢?
她转过身紧紧抓住秦止的衣袖,声音发颤:“那杨府女眷呢?”
秦止温热的厚掌敷在她冰冷的柔荑之上轻轻拍打着,声音宽厚和煦中带着一丝不忍:“往各处去了。”他不想在她面前说出那些地方,即便她随人进去过。
往各处去了?
陈琛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她感觉心提到了嗓子眼,愣怔的望着他,却毫无焦点:“那杨秀秀呢?杨秀秀去哪里了?”
“你别着急。”秦止上前搂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看着她泛白的嘴唇心如刀割一般,“我让人去打听一下。”
陈琛只好点头,心中却犹如惊涛骇浪一般。
她早该想到的。
可,为什么没想到呢?
她忽然抬头望向了房梁,警惕的望向那里。
“怎么了?”秦止随着她往上看。
她摇摇头,从他怀里出来,认真问道:“你上次说,你在梦里见过我吗?西太后,你见过的,是吗?”
秦止有些惊讶的望着她,他以为她会很避讳谈论这些事情。
西太后,你那时候是西太后吗?
“是。”
“你怎么见过我的?是一进入梦中就见到了吗?还是将要醒来的时候见到的,我那是还和你说别的了吗?有没有?”
秦止有些担忧的看着她,她直愣愣的目光犹如木剑一般,面色苍白如雪,令他害怕。
他抿了抿唇,感觉嗓子有些发干。
“玉姑”
“你告诉我,好不好?”陈琛紧紧抓住他的衣袖,眼神亮晶晶的,让人不容拒绝。
秦止这是第三次感觉自己有些害怕。
第一次是父亲故去,第二次是母亲故去。
他将她紧紧拥入怀里,深深闻了下她发间的清香,有些疲惫道:“事情已经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上天给了你这次机会,说不定是你前世生了大德,是个大慈善的人”
“不。”
她摇头,坚定道:“有果必有因,天道好轮回。”她推开他,讪讪然笑道:“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这只是黄粱一梦”
“说不定,你记忆里的那才是梦呢?”他循循善诱,伸手给她理了下她额边乱了的发丝,微微笑道:“我的手是温热的,不是梦。”他将手贴在她冰冷的脸颊上,探头上去顶住了她的额头,低声道:“我的额头也是热的,呼出来的气也是热的。”
陈琛转过了头去,站起来走到门边深呼吸了口气。
秦止抚了抚额头,跟在她身后走到了门边。
“你明日上学,答应我的夜市,今日去罢?”
陈琛点点头。
“不要胡思乱想。”他又道。
“秦将军。”陈琛回身望着他,明亮的光线投在他刀削斧刻般的面庞上,深邃的眼眸熠熠发光,此时却又透露出宠溺的温柔,让人看着简直心漏了半拍。
“没什么。”她摇摇头,抬脚走到院中央,深呼了口气喊道:“豆蔻!”
如果他没有喜欢的人该有多好。
那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与他成为夫妻,她转头看了他一眼,他正担忧的望着她。(。)
第一百五十一章 调戏()
她感觉自己心中一痛。
要不就快刀斩乱麻吧。
这样对大家都好,往后日里见了,还能道一声表哥表嫂,别最后成了仇家。她望着满脸担忧快步走过来的豆蔻,冲她笑了笑。
说起来,自己当真是个懦夫。
“小姐,你没事吧?”豆蔻将她上下打量了一边,见她无事才重重松了口气。
她这个举动惹得秦止有些无语,看见不远处的谢平招手让他过来附耳说了几句。
陈琛其实一直在观察着他的动静,见此忽然想到了什么,低头对豆蔻道:“回家后让你哥哥过来一趟,我有事叮嘱他。”
豆蔻应下不提。
这边秦止已经和谢平说完话,走过来望着她笑道:“现在天色还有点早,要不要先去荣祥街看看?”
荣祥街大多是成衣铺子。
陈琛有些心不在焉,不敢去看他胡乱的答应着,拉着豆蔻急急的往外走。
秦止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谢平抬头惊愕的看了主子一眼,又忙低下头去。
豆蔻想回头去看,却被陈琛给急拽着走了。
秦止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
等车驶到荣祥街的时候,陈琛已经想好暂时的应对办法。
长痛不如短痛,自己前世孤苦伶仃了一辈子,在宫里见识过那么多点烛到天明的女子,她知道孤单是什么滋味。
没有心上人的孤身一人是孤单,那有心上人的孤身一人就是悲剧了吧,那么有心上人又嫁给别人或娶了别人,那得多痛苦啊。
一辈子这么长,那样得多痛苦。
“小姐?”
旁边豆蔻担忧的望着她,车帘被人给拉起来,陈琛像是刚发现般,懵懂的望着两人,又闭上眼深吸了口气。
秦止担忧的看了眼她的脸色,问道:“哪里不舒服吗?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她连忙答道,抱歉的笑了笑,从一侧跳下车去。
总要面对的。
她深呼吸口气,转过身来笑靥如的看着他:“你要买成衣吗?”
“真没事吗?”
“没事啦。”她哈哈一笑,却感觉眼眶里有些水盈盈的。
心里,怎么像有什么东西在割一样
她连忙转过头去,掩饰性左顾右看的打量着两边的成衣铺子,嘴里说道:“我们家有缝纫班子,一年下来也就在鹤源记买过成衣,不过那里大多数是女式。听父亲说男式成衣最好的当属孙氏铺子,铺子虽小质量却好,父亲翰林院的同僚对它很是推崇。父亲有个姓张的朋友,他穿的衣裳全是孙氏,那个人可逗了,哈哈”她转过身去望着秦止,话语陡然停住了。
“怎么不说了?”秦止心情颇好的看着她。
她面色僵了僵,摇头道:“没什么。”
两个人安静的往前走着,不远处豆蔻跟在后面,路上行人出左家进右家,不时和同伴商量着刚才的款式。
“那个人”
“你看那”
两个人同时出口,秦止忍不住笑出声,亮闪闪的白牙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光,旁边本来就驻足观看的姑娘家更是看直了眼。
陈琛转过头去,吸了口气。
闲没事长那么好看干什么,上战场打仗不得和兰陵王似的被敌人调侃?或许,他本来就有个面具也说不定呢?那要是面具,也是那种张牙舞爪的吗?她见过戏曲里兰陵王的面具,很是可怕。
“想什么呢!”
“吓死我了!”陈琛连声尖叫,待看到秦止的憋笑才反应过来她刚才是被人作弄了。
她忽然蹲下身,抱着头身子发抖。
秦止笑不出来了,街上这么多人也不好直接抱她,只蹲到她对面着急的拍着她的背。
“没事了没事了,刚才是我不对,你别害怕”
陈琛满眼惊恐的看着他。
秦止着急忙慌的左右望着,该死,他怎么没让丑娘子跟着一起过来!一打眼却又看到不远处愣愣站着的豆蔻。
她这身边都是些什么丫鬟!
他想发火,却又想到这无论如何都是她的丫鬟,只好将怒火压下,阴沉着脸朝豆蔻喊道:“还不快过来!”
“哈哈哈!”陈琛猛地跳起来,对着他哈哈大笑:“被我骗了吧!豆蔻你下次也得装得像一点你干什么!”她望着突然变换的视线,前方宽厚的背影以及手腕上那双大手,好疼的!
“你要去哪里!疼”她不住掰扯着那只大手,却怎么也掰不开,那只大手就像铁钳一样紧紧抓住她的手腕,不过好在松了些,却还是挣脱不开。
“哎呦!”她猛地撞到了“铁墙”上,下意识的低头摸着鼻子,只听得“铁墙”阴沉的低声说道:“不准跟来。”
你不要我跟我偏跟!陈琛心里想着,赌气的就要往前走,却发现被“铁墙”给硬生生阻断了退路。
“我不会对你家小姐怎样。”他又继续说道,拉着陈琛又大步往前走。
不是对我说啊。
陈琛摸着撞疼的鼻梁,还有些迷糊。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到了哪条幽深的小道里。
“你、你要干什么”她毫无底气的问道,虽说都是成年人了,虽说她也嫁过人,可,可是
“想什么呢。”秦止望着她那小模样心中的火气陡然间就烟消云散了。就算他刚才还恨不得杀了人,想着朝她发一顿火,让她知道知道自己刚才有多担心,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开这么严重的玩笑。
可是现在,他心里却想笑。
“你,你不生气啦?”她低头揉搓着发红的手腕,抬头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温润的东珠在耳垂上一晃一晃,顺滑的青丝也从耳边滑到了脸颊旁。
秦止的手就自然而然的停在了她的头顶。
他想了想,又收了回来,弯身去看她的脸色,却只看到弯弯翘翘如小扇子般的两排睫毛。
“生气啊。”他声音故作低沉。
小姑娘果然头低的更低了些,嘴里模模糊糊的嘟囔着:“明明是你先吓我的,我们这怎么也算是扯平了”
好有趣!
但是可不能被她这么糊弄过去,自己还想着跟她颐养天年呢,再来这么几次估计就心疾缠身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 欺负()
他忍住笑,故作生气道:“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陈琛抬头看了他一眼,瘪瘪嘴又低下了头去,道:“不一样还不成嘛”
秦止有些忍不住了。
还是速战速决吧。
他又道:“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吗?”
陈琛:“没有。”
秦止:“”
他深呼吸了口气,将她逼到角落里以胳膊支住墙面,直逼得她低下头才又问道:“现在呢?”
“你这是仗势欺人。”陈琛满脸通红的抬起头来看着他,她甚至能看清他清晰可见的面部绒毛,她咽了口唾沫,壮起胆量道:“难、难道不是吗?你在军中也是这么让部下服从的吗?你明明是欺负我!”她说着越来越有信心,想到自己从刚才到现在的心痛以及被他生拉硬拽过来的气愤,她眼泪瞬时就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