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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琛却另有他想,乐池用毒那么厉害,以毒攻毒应该也可以吧?
连阔看着她们仰头咽下去,抬手让身后属下放松,伸手给陈琛二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敢问连先生,这是什么药?”陈琛手指抚摸着袖中的袖箭。
连阔微微一下,捏住她的手腕将袖箭取下来,微微笑道:“在下故乡的一种补药,男子吃了补充力气,女子吃了嘛”他顿了顿,“也是对身体极有好处的。但是,你们有句话说的是‘是药三分毒’,这个药如果三个时辰内不服用另外一种药的话,那就”他双手张成弓状,低声道:“爆体而亡了。”
陈琛深呼吸了口气。
秦英比较刚才反而安静下来,那连阔不知为何看了秦英一眼,微微笑道:“您是兵将吧?”
秦英没有看他。
他似是极久没说过话儿了,对着同时武人的秦英显然更有兴趣。
“刚才看你的刀法,似是秦家刀?在下与秦家一位将军也颇有渊源呢。”
秦英终于看了他一眼。
“不好奇他是谁吗?”连阔冲她眨了眨眼。
“谁?”
连阔哈哈笑起来,望着她直摇头,又目光炯炯的盯着她,道:“你,很有味道。”
陈琛干咳了一声。
连阔却没有理她,还是望着转过头的秦英道:“要不要跟我回鞑靼?反正你们回去也活不多久了,你们的首领,哦,太后娘娘,听说极为心狠手辣呢。”
秦英终于忍不住了,皱眉看着他,“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连阔不赞同的摇头,之前马匹受惊全部跑光了,此时几人只能依靠两只腿往回走。
陈琛暗暗算着距离,看样子母亲肯定因为什么原因没能派人过来,难道自己二人今日真要为国尽忠了吗?
“秦慕。”连阔终于开了口,望着秦英笑道:“现如今的秦国公世子,应该是您大伯父吧,秦英小姐?”
秦英终于不淡定了,皱眉望着他。
陈琛也朝他望去。
这人刚开始应该是不认识自己二人的,从第一次他们对视就能看出来她不认识她也不认识秦英。
“看样子在下猜对了。”连阔呵呵笑,又看向陈琛打量了几眼,犹豫道:“那您应该是新封的明惠郡主?”
陈琛没说话。
“看样子是了”他忽然顿住,望着前方站在他面前的一骑人马,他眉头终于皱了起来,将陈琛拉过来挡在胸前,一把锋利的小匕首抵在她纤细的似乎一割就断的脖子上。
陈琛看着眼前的面色黑沉的秦止,冲他微微摇着头。
其余人也将秦英包围在里面。
秦止下马走到陈琛和连阔面前,微微勾着唇角。
“好久不见了,连将军。”
连阔眉头汹涌的跳着,甚至紧贴着他的陈琛都感受到了他的紧张。
他们认识?
是了,她重生回来听到的关于秦止的第一件事就是他杀了鞑靼一队人马,将鞑靼头领活捉回京。
连阔没有说话,但握着刀的手更紧了些。
秦止慢慢抬起手来。
“这是你未婚妻!”连阔忽然喊道,又呵呵冷笑了两声:“那边是你妹妹吧。”
秦止看了陈琛一眼,眼神冷酷的让她害怕,她好像又回到了周衡逼宫的那天,这才是真正的他吧。
连阔明显有些慌了,刀锋控制不住浅浅陷到了肉里。
陈琛闷哼一声,白皙的脖颈溢出粒粒血珠。
“连将军,我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秦止露出编贝般的牙齿,气度悠闲的看着连阔,手慢慢抬了上去。
连阔刀更往里深陷了些,陈琛疼得面色苍白,血如水柱般流进雪白的内衬,将之染成一片血红。
“可是你来了。”连阔刀锋颤抖,人却在笑,他看着秦止露出青筋的手掌,看着他刀轻轻拉了一下。
陈琛痛苦的闭上眼睛,硬生生忍住自己想要喊出来。
“找死!”秦止终于忍不住了,再没有了那一番气定神闲,一个鬼魅的身影朝连阔打去。
连阔拉着陈琛后退,哈哈大笑:“原来您秦将军也有软肋啊!”
其余人则去营救秦英。
秦止目光阴鸷,拔出腰中软剑随着连阔脚步如游龙般寻找缺口,另一只手则去护住陈琛。
“嘶!”他手却一不小心被连阔另一只手的大刀拉了个口子,鲜血瞬间将黑衣打湿。
“我可杀了她了!”连阔愤怒吼道,秦止瞬间就停了下来。
连阔微微喘着粗气,眼角眉梢却一片笑意。
“这还是秦将军吗?”他哈哈笑道,用刀指着秦止,咧嘴道:“跪下试试。”
秦止面色如常,膝盖一弯却作势要跪下去。
“不要!”陈琛用尽全身力气喊道,声音却嘶哑的几乎听不清在说什么。
秦止微微朝她笑了笑。
不行不行,他是多么高傲啊。
不行,陈琛垂目看了眼前的刀刃一眼,连阔的另一只手拿着刀一时半会反应不过来,她如果此刻往前一扑,颈间的刀一定会划伤脖子,但或许死不了吧。(。)
第一百六十七章 后续()
她想着手下已经拼尽全力往后推了一把,自己顺势朝微微屈膝的秦止扑了过去。
脖子好痛啊!
她下意识的伸手捂住脖子,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自己的闺房里,周微在她床前微眯着眼,不住的打着瞌睡。
她往窗外一看,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母亲”她好不容易才喊出两个字,脖颈间火辣辣的疼。
周微突然惊醒过来,惊喜的望着陈琛,待确定她真的醒过来后猛然间松了口气,给她整理着被子。
“不要说话了。”她轻声道,“你想知道什么,等好了再说。”
陈琛却有些急。
秦英呢?还有秦止呢?她临昏迷前好像看到不远处的乐池朝连阔射了一箭,那些草原蹄子又去哪里了?被抓住了吗?这是敌军,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处理可到底说来连阔也救了自己和秦英一命,不然被那群土匪掳到哪个深山里去,还不知能不能活命
对了,三个时辰!
周微像是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叹了口气道:“毒已经解了。”
陈琛松了口气,她的解了,秦英的肯定也解了。
“睡吧。”周微轻轻拍着她的被子。
她确实也累了,没有精力再管别的事情,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周微可能回去补觉了,只留豆蔻和云英在不远处说着话儿。
“蔻儿”她嘶哑着嗓子喊着,喉咙间疼得不由让她多咽了几口唾沫,却因为咽唾沫更是疼了。
她的动静早惊了两个丫鬟,豆蔻连忙去让云英端药过来,自己从床边桌子上给她倒了杯白开水。
陈琛吞咽了两口就放下杯子,挣扎着要起床。
因为她只是脖子受了伤别的地方无碍,豆蔻也不拦着她,反而蹲下身帮她提着鞋。
“您现在不能多说话。”豆蔻说道,“大夫说得养个十天半个月的,不然就伤了喉咙了。”说着怕陈琛不信,又害怕的摸着脖子,唏嘘道:“还会留疤!”
小姐最爱美了,听到留疤肯定老老实实的不说话。
陈琛无奈,等她穿好鞋后走到书案前墨墨。
“小姐真聪明。”豆蔻眼睛放光,“这样小姐不用说话也能和奴婢说话儿了呢!”
陈琛白了她一眼,往宣纸上写道:秦英怎么样了?
“英小姐进宫了。”豆蔻道,看见陈琛写的字犹豫了一会儿又道:“太后娘娘说英小姐胆大妄为不服管教,撤了她的将士身份,现在放在宫里教养。”
陈琛愣愣的听着。
这件事,其实怪自己。要不是自己被土匪头子认出来,她们就不会有危险。也可以说是如果她不去追秦英的话,秦英也不会有危险,更不会被秦太后锁在宫里撤了将士身份。
撤了将士身份?
陈琛一怔,那、那不就可以随意婚配了?!
她“蹭”的站了起来,深呼吸了几口气觉得还是打听清楚状况比较好,又挥笔写字。
豆蔻探头看了一眼。
“秦将军回营了,秦将军抓捕敌军奸细有功,现在回去处理草原蹄子的事。”说着又想起什么来,道:“秦将军给您写了封信在夫人那里,他还让奴婢转告您:英小姐抓捕奸细有功,不会有事让您放心。”
秦英是不会有生命危险也不会有责罚,可秦太后的罪名是她不服管教,就算抓捕奸细有功又怎样,该赐婚赐婚,该成亲成亲,长辈尤其是尊贵的太后娘娘亲自给安排亲事,谁还能说个不是?不光说不了不是,还得三跪九叩的谢恩!
她又蘸饱了墨,洋洋洒洒的写了封信交给豆蔻,在纸上写着:送给秦将军。
豆蔻应是,点头出去了。
她想了想,拿着第一张‘秦英怎么样了’的纸,去找母亲。
青蔓却告诉她母亲进了宫。
她只好在院子里等母亲回来,中午在母亲院子里用了午膳又睡了个午觉,豆蔻给她带回来秦止的回信,母亲还是没有回来。
她打开秦止的信看着。
里面写着她昏倒后他们便生擒了连阔及他的属下,回京后把她送回府一行人又回了西山大营,不多久秦太后听到消息便把秦英带进了宫。关于连阔的事他没细说,直说一时半会杀不了连阔,暂时将他关在了军营的大牢里,游街之后收押天牢。
外面传来脚步声及一系列丫鬟婆子的请安声,她知是母亲回来了,把信塞到袖子里迎了出去。
“玉姑。”周微摸了下她的头,将披风解下来递给紫荆,自己边往前走着边捏着额头。
看来是发生不愉快的事情了,弄得母亲这么头疼。
待周微坐下来后,她跑到椅子后面给周微捏着头。
周微长长吁了口气。
“英儿”她沉吟道,又疲惫的闭上了眼睛,半晌后才叹了口气。
“在慈宁宫门口跪了一天零一夜,水米未进。”
陈琛手顿住,跑到母亲面前来看着母亲。
“你三舅母就坐在宫里哭头疼。”她让青蔓来给她捏着头,拍了拍陈琛放在她膝盖上的手掌,接着道:“昨儿夜里冷的很,今午时大太阳又烈得很,英儿脸色都白了,看着真真是心疼。但是这件事必须有个主意出来,谁都不肯妥协,我感觉你三舅母头发都白了几根,据说她昨夜就进了宫,与英儿互相跪着,直到今早晨宫人才把她扶起来。我说破了大天也没用,只好先回家了,待会还要回去看看”
陈琛心不住的往下沉,秦英的性子她是知道的,只要是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即使撞得头破血流甚至死了,她也不会妥协。
周微看着陈琛着急的眼神,好像知道她要问什么,点头道:“是为了亲事。你皇外祖母和三舅母让她嫁给杨尚书家的霖哥儿,英儿却说自己心有所属。但无论怎么问,她却又不肯说出属意谁,两方就僵持了起来。”
难道说出是谁就不会僵持吗?(。)
第一百六十八章 发现()
陈琛可不会这么天真。
她按着脖子,嘶哑说道:“母亲我陪你入宫。”
“别说话!”周微瞪了她一眼,又叹了口气,道:“也好,那你待会跟我入宫,但是不准多说话,劝劝英姐儿。”
不说话怎么劝?
陈琛暗笑,母亲真是着急的昏了头。
她自回去换衣服不提,趁着夜色尚未降临母子俩相携进了宫。
“奴婢的小郡主,脖子疼吗?”落玉心疼的望着她,手要碰上去却好像害怕伤到她又缩了回来。
陈琛笑着摇头,听着旁边周微问道:“娘娘还在乾清宫没回来?”
落玉点头,无奈道:“折子多的很”
周微皱眉,也不再说什么拉着陈琛手进去。
陈琛一眼就看到秦英跪得笔直的身姿,而殿门却紧紧关着,周遭连个宫女太监都没有。
她跑过去跪到秦英面前,周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打开殿门走了进去,里面应该是三舅母杨氏了。
陈琛听着身后的殿门关闭,秦英微笑的望着她,面色却苍白的很,就连嘴唇上面都泛着一层白霜。
“还疼吗?”她笑问道,望着她颈上的纱布。
陈琛摇头,按着嗓子吃力说道:“秦英,还有别的办法”不用非得跪在这里的,而且秦太后也不会因为你跪在这里而妥协,她自会等你耗尽力气向她求饶。她,太了解秦太后了。
“少说点话吧你。”秦英因为没有水米未进有些无力,精神头倒是还好些,还能有和陈琛打闹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