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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只能维持这个模样。
闻言刘渊桦便立即看向站在前面的苍狐,语气不知为何有些焦躁:“苍狐,你赶紧给我移动一下。”
四下看着什么,苍狐稍稍慢了半拍才有所回应:“嗯,但是”
“但是什么?像这样站着也没法和妖战斗的吧?”
“呃关于这个啊”回头看向刘渊桦,苍狐苦笑了起来,“那只妖好像不在这附近啊”
确实,只要沉下心来就能发现这附近根本就没有妖气,刘渊桦不禁动了动眉头,声音也恢复了冷静:“你那烟是绝不会走错的,对吧?”
苍狐点了点头:“是的,而且我们并没有走错,只不过”微微一顿,她看向左边不远处的墙壁,目光有些严肃,“恐怕是被挡住去路了。”
顺着苍狐的目光看过去就能发现,在距地面约有半米高的墙面上,有一个圆盘大小的古怪花纹,颜色与墙面十分接近而难以让人察觉,而在那花纹中央,则有一根从远处延伸而来,一端没入之中的,泛着灰芒的“丝线”。
“意图用法阵切断妖气痕迹以迷惑我们吗”刘渊桦冷笑了一声,“哼,未免也太小看我了。”
说完他便走向那极不显眼的法阵,苍狐赶紧侧身往边上靠了靠让刘渊桦走过去,他却停了下来,向她一伸手,她困惑的眨了眨眼。
“什么?”
“‘舍内符’。你有的吧?”
“啊,有!”
说完苍狐立即取出几张符咒看了看,从中抽出一张画得极其复杂的交给刘渊桦,他便走到那法阵前开始鼓捣起来。
看着刘渊桦的举动,苍狐显得有些兴致盎然,隐身站在她肩头的苍炎却有些担忧,想了想他还是没忍住,开口询问道:“狐,那只妖是不是已经察觉到我们了?”
转过视线看向苍炎,苍狐笑了。
“放心吧,如今它多半只是困惑为什么自己的摄魂术会暂时失灵而已吧,应该还没有察觉到我们才是。”
见苍狐说得十分肯定,苍炎忍不住疑惑了起来:“如果它完全没察觉到,那它怎么会特地设下法阵来误导我们呢?”
“这个啊,其实这法阵并不是最近才布下的,看痕迹最晚也是七天以前了,当时它所针对的应该不是我们,只是正好在我们身上发挥了作用而已。”
简单的给苍炎解释清楚,让他安下心来之后,苍狐却暗自有些疑虑。
如果是本地的妖,即使布下这法阵也无法掩饰它常年在这座城市里活动所留下的所有痕迹,也就是说这只妖多半是个外来者。可是,竟然这么早之前就布下了法阵隐藏自己的踪迹,难道说它一早就担心会有人找上门来?
那只妖,莫非是
思前想后都只有一个可能性,苍狐不禁微微皱眉,却突然感觉一道锐利的妖气陡然出现,她便收回思绪看向刘渊桦那边,忍不住微笑了起来。
“动作真快呢。但是好像有些暴力了吧?”
强上的法阵已经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一大片焦黑的痕迹,确实怎么看都不像是和平解决的样子。
“结果好不就行了?”
冷冷的说着,刘渊桦像是拍灰一样轻轻拍了下手,同时往上方抬了抬下巴,苍狐和苍炎便抬头顺着看了过去。
泛着灰芒的妖气痕迹从墙面中脱离了出来,顺着狭窄小巷向上而去,而后便折转方向,消失在了远方。
“嗯,‘结果’确实是好的呢,但你以后也稍微注重一下‘过程’吧不然我画了一个月的‘舍内符’不就太浪费了吗”
苍狐苦笑着摇了摇头,缕缕青烟却已经出现,不消片刻便再度充斥了窄巷,吞没了他们的身影。
当他们再次从青烟中走出时,周围的环境已经变得十分宽敞干燥,似乎是什么地方的空屋,但是他们却没有心思去打量环境了,因为就在他们的眼前,正有一个足以吸引所有视线的生物。
两尺长的身躯,等身长的尾巴,近乎金色的纯色毛发让它显得十分华丽,额上棕色的斑纹却又给它添了几分神秘,优雅的姿态就宛如一只猫一般。
一如之前善仁所描述的那样。
看见它的一瞬间,苍狐三“人”就都明白,这次找对了。
然而还没等苍狐决定该如何行动,他们眼前的生物就先动了。
虽然青烟携着苍狐一行悄无声息的出现,但还是惊动了原本伏在地上休憩的生物,它立即睁开微闭的双眼警惕的看了过来,看清苍狐和刘渊桦的一瞬间它不禁瞳孔一缩,刹那间便由静至动,陡然惊退数十米。
它显然没料到竟有人能找到这里,而它更没有想到,竟然有人能在它动的一瞬间就跟着行动起来,它还未站住脚跟,刘渊桦便已经极其迅捷的提剑欺身追上,近在咫尺。
利剑就要随后而来,它本可以有许多方法应对,然而一时的惊愕令它直接退到了墙角,导致眼下已是退无可退,避无可避。看着眼中闪动着危险光芒的刘渊桦,它眉头一动,便毅然主动迎上前去。
电光火石之间,刘渊桦便与这个宛如大猫一般的妖战至了一处。
第五十九章()
即使算上尾巴的长度,眼前这只妖身长也不过一米多而已,比起高大的刘渊桦来说实在是太过娇小了,然而它的身手却相当厉害,灵敏闪避自然不在话下,那条不断舞动的尾巴更是宛如长鞭一般攻防并重,再加上它间或发出一些法术,一时间竟和刘渊桦打得不分上下。
难得看见能与刘渊桦打这么久的对手,苍炎不禁有些好奇。
“狐,那是什么妖?”
看着刘渊桦那边,苍狐回答道:“狕,一种天生就十分强大的妖,身手敏捷,法术天赋极强,幼年时与亲族群居,成年后习惯独来独往,身形也会成长至与豹相差无几。”
“那么,这就是还没成年的了?”
听见苍炎理所当然的推断,苍狐却是轻声重复:“‘还没成年’吗”
“怎么?不对吗?”
轻轻摇了摇头,苍狐没有回答,神情却有些严肃,双眼紧紧的盯着狕的每一个动作。
就体型而言,这只狕确实应该只是幼年期而已,放到人类身上大概就相当于十岁左右的小孩,可就是这个“小孩”却竟然能与战斗经验极其丰富的刘渊桦堪堪持平,甚至还能在攻守之间自如的转换,那样的反应与判断简直就像是一个身经百战的成年狕似的。
即使狕天赋再强,它的身手也好得过头了。
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仔细的看着狕的动作,越看越觉得不可思议,苍狐不自觉的眯起眼睛,却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
“难道说”
一瞬间睁大了眼睛,苍狐连忙对刘渊桦大喊:“渊桦!停下来!”
可是刘渊桦根本就没有理会苍狐的呼唤,面对敏捷得令人发指的狕,他下手越来越重,手中长剑几乎连剑影都要让人看不清,甚至能单凭长剑便斩断法术,强得令人心颤,那双始终冷静的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唇角却微微上扬。
他在笑,在愉快的笑。
明白这意味着什么,苍狐不禁敛眉:“炎,阻止他们。”
闻言立即展翅飞离苍狐的肩头,苍炎以惊人的速度和灵敏硬生生插进了胶着在一起的刘渊桦和狕中间,同时解除了隐身术。
显出身形的一瞬间,火焰伴随着强大的灵力波动陡然出现,眨眼间就化作一面火墙横在刘渊桦和狕之间,近在咫尺的炽热的高温令双方都生出了恐惧之心,他们不约而同的收手往后飞退,拉开与毕方之焰的距离,战斗就此终止。
一瞬间的本能恐惧之后,刘渊桦立即就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他紧皱眉头看向苍狐:“你搞什么鬼?”
苍狐没有回答,只是注视着狕,而狕则死死的盯着火焰之中的苍炎,在战斗中一直沉着冷静的它如今神情却变得惊恐了起来,直到苍炎收了火焰飞回苍狐身边,它的视线都还紧紧粘在苍炎身上,动摇不已。
“火精?为什么人间界会有火精?!”
“如果你真想知道,那我稍后可以告诉你,不过在那之前,我希望你能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抬手让苍炎落下来,苍狐终于与狕对上了视线,她微微眯起眼睛。
“是谁毁了你的数百年修为?”
刘渊桦皱了皱眉,看向狕,就见它瞳孔微微一缩,却并未做声。见此,苍狐也不追问,只道:“你现在既不愿说,那我就换个问题。”
言罢,她便娓娓而道。
“自古以来,人间界之中就一直有很多种妖存在,即使到现在也是如此,除了各种生命修炼成精以外,也有如鸰鹦、鲛人这般罕见的妖,然而这当中却并不包含狕。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像孟极、蠪侄、狕这种强大的妖早都在千年之前就迁去了‘青丘’,而后因‘青丘’与人间界完全断离成为了独立的空间,便一直生活在那里了,没错吧?”
话语中的意思已经明显无疑,但狕并没有回答,它只是与苍狐静静的对视,眼神比之前与刘渊桦战斗时还要冷静几分,反而是旁边的刘渊桦轻哼了一声。
“千里迢迢从‘青丘’而来的吗?还真是不辞辛劳啊。”
些许的讽刺意味让狕微微皱了皱眉,却依然不开口,它冷静的注视着苍狐与刘渊桦,时不时警惕的看一眼视线片刻也未曾离开它的苍炎,简直浑身都写满了“戒备”二字。
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对刘渊桦的话语做出回应,苍狐又继续述说,目光丝毫也没有从狕身上移开半分。
“连接两界的只有一个早已封闭的‘空间通道’,而且出口周围一直有一群最强的法师日夜看守,任何妖都无法从那里进入人间界,想来到这边就只有靠自身实力私自劈开‘空间障壁’一途。此事极难,无论如何都不是一只幼年狕所能做到的,而且,你的身手也确实早已超过了幼年狕所能达到的极限,所以,你根本就不是幼年狕,对吧?”
看着目光笃定的苍狐,狕的表情终于产生了些微变化,却是微微一笑。
“你很了解我们的历史呢。”
狕所发出的声音十分优美,却是一个成年女性的嗓音,苍狐没有感到吃惊,反而因狕终于愿意开口而微笑了起来。
“不过是通过前人记载略知一二而已。”
“还真谦虚呢。既然你这么清楚,那你应该也很明白吧?”虽然在笑,狕的眼中却全是冷意,“我们对人类的‘恨’。”
冰冷的目光宛如刀子一样直刺苍狐,丝毫也没有掩饰憎恨的意图,苍狐却是平静依旧的点了点头。
“是的,我很清楚。”
“既然如此,你还敢这么近距离的跟我说这些废话?是因为有那只毕方当后盾所以觉得没问题吗?”
“不。只是因为我知道,你们一族一向恩怨分明而已。”
狕不禁眯了下眼睛:“你什么意思?”
没有直接回答,苍狐反而道:“说来还没有自我介绍呢。我叫苍狐,这位是刘渊桦,这位是苍炎。我们会来这里,是因为”
看着苍狐那温和的笑容,狕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忍不住皱起了眉,而苍狐的后半句也终于说了出来。
“受善先生的委托而来。”
第六十章()
“善先生?”
狕下意识的重复了一遍。
虽然不清楚这个名号具体指的是谁,但狕还是直觉的想到了某个人类,而接下来苍狐微笑着补充的话语也证实了她的猜测。
“善先生名叫善仁,这些天来你应该每天都见到他的吧?”
果然如此。
狕眯了眯眼睛,爽快的承认道:“不错,我确实每天都在暗处观察他,但这与你所说的‘恩怨分明’又有何关联?”
苍狐笑了:“如果善先生所言不虚的话,他应该在前些日子多少为你提供了些帮助吧?”
“那个呆子告诉你的?”
“是的。”苍狐点了点头。
不知为何狕紧紧皱起了眉头,像是烦恼着什么一样,沉默片刻才叹了口气,道:“他没说谎,那天他确实是帮了我一把,勉强也算与我有恩吧。”
说着,狕身上的敌意褪去了一些。
确实就如苍狐所言,所有的狕一向都恩怨分明,如果苍狐是因为善仁委托而来,狕还真就没法对她保持敌意了,于是看了苍狐一行一眼,狕随口问道:“不过,你说是‘受他的委托而来’那你们是什么人?竟然还有毕方随行,真是奇特”
“我是妖师。”
“‘妖师’?”对这词汇似乎并不陌生,狕怀疑的上下打量了苍狐一眼,“这名号我在青丘也听过,不过我没记错的话,‘妖师’应该是个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