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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过平静的话语让苍炎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就见苍狐神秘兮兮的向他眨了眨眼,接着开口。
“毕竟这里就是八卦阵的‘死门’啊。”
理所当然的说完,苍狐就准备走进宅院,回过神来的苍炎赶紧拦住了她。
“狐,你是说这里就是八卦阵最危险的‘死门’?”
“嗯,对啊。”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了?”
“是的。”
搞了半天,他们三个在阵里走得那么小心翼翼,其实全是在寻找所谓的“安全路线”前往“最不安全的地方”?这不根本就是字面意义上的“自寻死路”了吗?
想着苍炎就忍不住皱眉,却发现刘渊桦的神色自始至终都没变过,便看向他,沉声问道:“你也一早就知道这里是‘死门’了?”
抬抬眼皮看了看苍炎,刘渊桦像是懒得多说似的,冷冷的“嗯”了一声,苍炎立即眉头一皱,却没有再多说什么,见苍狐又想往里走时也没有再阻止,反而沉默的跟了上去。
刘渊桦和苍狐分明知道这里是“死门”,也明白其中的凶险,却还是都决定来到这里,那只能证明一件事。
他们俩肯定有能够应付“死门”的办法。
既然如此,又何须再阻止呢?
虽然心中已经如此决定,但当苍狐推开斑驳的大门时,苍炎还是下意识的提高了警惕。
老旧的木门十分沉重,苍狐使足了力气才慢慢推开,随着难听的“吱呀”声在一片寂静中响起,宅院里的模样终于显现了出来。
与外表并没有太大出入,宅院的内部同样也是十分荒芜。
院内杂草丛生,明显荒废许久,不知名的野草长了足足有半人高,却全都已经枯萎,有些还东倒西歪躺在地上,形成凌乱的行走痕迹,顺着那些痕迹走到一间开着大门的木楼,就看见一楼正中放着一张大木桌和一些凳子,上面并没有长期无人居住而堆积的厚厚灰尘,不过桌上和地上却是一片杂乱,杯子、背包、金属器具、说不上名字的仪器等等全都胡乱的掉在地上,有些还摔碎了,几把椅子也是乱七八糟的躺倒,某些东西上,还有一些角落里,都还沾着干涸的血迹。
完全就是一副“最近发生过了什么”的状态。
捡起一本笔记本翻了翻,苍狐便把本子递给刘渊桦和苍炎,随手一翻上面便都是密密麻麻的文字,却全都是英文。
“看来那些中蛊变成‘丧尸’的外国人确实悄悄潜入过村子,而且就在这里呆了一阵。方向没找错。”
张望了一下就找到了登上二楼的梯子,苍狐略一思忖,便取出几张空白的符纸,弄破指尖用自己的血在上面画了一些咒文,随即抖手丢向木楼四方贴住,这才与苍炎和刘渊桦一同走向楼梯。
楼梯和二楼走廊都能看到不少干涸的血迹,廊上的木栏杆也有些新鲜的破损,甚至靠近楼梯的那间屋子门窗都已经损毁掉落,露出的房间阴森森的,没有任何灯光从天板洒下来,只有掉落地上碎了一半的矿灯还持续发出光亮,却也如同恐怖片里那样微微闪烁着,照出屋内的狼藉一片。
看了看里面都是些睡袋衣物之类的日用品,还没有楼下的东西有价值,他们便没有停留,径直走向了第二间屋子。
除了门窗还算挂在原位以外,这里的情况和刚才那间也差不多,却多了几分奇怪的味道。
“泥腥味,而且很重很湿。”
轻声做出判断,苍狐又四下翻找了一下,但也只找到几块浸满血液的纱布和几件破损的冲锋衣而已,此外便再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了。
看着这没有剩下任何人的房间,苍狐不禁轻轻皱眉,这时背后却响起了一个声音。
“不准动!”
那声音出现得十分突兀,不过苍狐三个却一点也不惊讶,甚至于苍炎早就已经隐身起来了,彼此对视一眼之后,苍狐便慢慢转身过去。
一个年轻男子正拿着把手枪小心的指着他们,目光十分警惕,他身上穿着与这房间内相同款式的冲锋衣,很明显与那些外国人是一起的,不过却并不是西方人,而且方才的话语也是字正腔圆的中文。
苍狐不禁微微一笑:“我还以为这里全是外国人呢,这还真是出乎我意料啊。”
“少废话!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
低声吼着,男子强调了一下手中的枪,但是苍狐却并没有露出丝毫畏惧的神色,只是似乎颇为苦恼的叹了口气。
“哎呀,竟然拿这么高科技的武器指着我们啊”
话音未落,男子眼前一,只看见刘渊桦那双充满不屑的眼睛猛然靠近。(。)
一百六十五章()
“咦?”
侧脸紧紧贴在沾满血迹的地板上,视野中就看到一脸微笑的苍狐依旧站立原地,连半点移动都没有,原本握在他手中的枪却已经到了她的手中,男子忍不住眨了眨眼,脸上仿佛写着一个硕大的“懵”字。
怎么回事?自己怎么就被放倒了?
无法理解的回忆着前一刻到底发生了什么,男子却只能记起眼前陡然一片模糊,跟着就是猛然与地板亲密接触所导致的几乎要让他浑身都散架的痛楚而已,根本就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就想试着爬起身来,这才感觉到自己身体十分沉重,背上好像压了什么重物,好像
是个人?
目光移动了一下,男子就看到两只随性曲在他身前的脚,跟着当他视线上移,就毫不意外的看见了刘渊桦冷漠的脸。
很显然,他现在所感到的沉重就正来源于坐在他背上的刘渊桦。
看着完全不明白前一刻究竟发生了什么而满脸问号的年轻男子,苍狐忍不住笑了起来,便一边把玩着那把崭新的手枪,一边对男子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应该是个中国人,而且,还就是这个村子的人吧?”
男子没有回答,但是那一瞬间的惊讶对于苍狐来说就已经是最好的答案,她便愉快的笑了笑,又道:“看你的着装,你应该和那些悄悄来到村子的外国人关系不浅吧?那你应该知道他们是怎么中蛊嗯,怎么变成‘丧尸’的吧?能告诉我整个来龙去脉吗?我还挺感兴趣的。”
苍狐每说出一句话,男子的脸色都会变白一分,很显然苍狐的猜测全都一一说中了,可是男子却并没有就此回答苍狐的话语,反而轻哼一声,颇为不屑的开口。
“别以为一时制住我就能随心所欲了,谁会回答你们这种”
话没说完,苍狐轻轻转了转手里的手枪,黑黝黝的枪口状似无意的指向了青年,他的声音顿时戛然而止,目光也从不屑变成了无法掩藏的颤抖,看得苍狐忍不住轻轻一笑,刘渊桦却已经是不耐烦的皱起眉头,抬手一抓凭空抽出利剑,跟着一甩手就将长剑贴着男子的鼻尖插入地板,无声无息的没入大半。
“说?还是不说?”
眼前就见寒光一闪,寒冰般的话语便与利剑一同到来,看着剑身上清晰倒映出的自己的面容,男子的脸色不由自主的变得惨白,冷汗“唰”的一下从他全身冒了出来,小心的抬眼看了看刘渊桦没有温度的目光,他终于抖着嗓子开了口。
“我我什么都没做,我只不过是想要自己应得的那一份而已!又不是我的错!”
一听这话苍狐就来了兴致。
毕竟任谁都很明白,一般说这话的人,事情十有**都是他的错。
没有察觉到苍狐饶有兴致的眼神,男子皱眉盯着眼前的地板纹理,愤愤不平的说了起来。
就如苍狐所判断的那样,男子正是这个村子的人。
这个村庄的具体建成时间已经没几个人说得清楚,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先祖是一群军人,在许多年以前因故来到这处偏僻之地,而后就此定居,才逐渐形成了现在的村子。
由于地处偏僻,路途险恶,多少年来朝代变迁,战乱不休,这村子却都没有受到影响,哪怕是战火纷飞的七十多年前也几乎没有受到战火的损伤,于是很多古老的东西就此一代代传了下来。
这其中,就有一件绝世的宝物。
相传这件宝物是先祖们到达这里时一同带来的,其价值难以估计,但是没人知道这宝物究竟是什么,也不清楚先祖将其藏在了哪里,于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村民们也就渐渐只将这当成一个传说而已了。
随着文明的发展,现代人加快了对未知之处的探索,这村子与外界接触的机会也就逐渐增多,但是村民们却依旧最大限度的保持着许多年以来的生活习惯,甚至连现代科技的产物也很少接受,最大的改变也就只是让村里的孩子们外出上学而已。
这男子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出生的。
与其他村里的孩子一样,他原本很喜欢也很享受这个民风淳朴的村子。村民彼此之间友好可亲,待友邻如家人一般,而且四周青山环绕,没有任何喧嚣吵闹,就宛如世外桃源一般,日子自在悠闲。
直到他到了必须上学的年纪,他的母亲便带着他离开了村子,前往了现代社会。
炫目多彩的城市一下就夺去了孩子小小的心灵。
现代化的城市里再也没有亲切待人的邻居,也没有恬静的自然,大家都漠然的忙碌着自己的事,车水马龙络绎不绝,但是对于一个孩子来说,这些不仅没有让他感到不安,反而充满了兴趣,他的眼中全都是热闹的校园,新奇的事物,还有许许多多村子里没有的绿绿。
他很快就适应了城市的生活。
母亲每周都会带他回去一次父亲所在的老家,在那里能见到过去熟悉的人,慈祥的长辈,活泼的弟妹,还有与他一样到了年纪,去往不同的学校的朋友,大家都很开心能再次相聚,可是他却渐渐的对这个平静的村子厌烦了起来。
他向往那样繁华的世界,而不是这样平稳的生活。
于是当他长大一些之后,他渐渐的开始用各种借口不愿回到村子,他度过了所有学生都会有的学习生涯,也尝试了所有青春期的少年会有的经历,很快,他便要年满二十,他张扬,放肆,不服从约束,年轻的心中描绘出了带着些许不切实际的未来蓝图,早已将那个一成不变的村子抛置了脑后。
就在这时,母亲突然让他独自回去村子,他以为母亲是要他去看望从不出村的父亲,便收拾了一下不情不愿的心情,带上一些礼物久违的回到了出生的地方。
可是他没想到,这次“回来”竟然不是短暂的返乡,而是“永远”。(。)
第一百六十六章()
从小时候开始,男子就一直有一个疑惑,不明白为什么村子里很少看到小孩,也很少看到女性。
直到他跟着母亲外出上学,他才终于知道,原来大家都是这样,随着母亲离开了这里。
可是父亲为什么不跟着一起去呢?
他不明白,所以有一次周末回家时,他困惑的询问了父亲,然而寡言稳重的父亲所给出的回答却只是一个温和的笑容而已。
父亲不愿意离开村子,他想,或许是因为父亲在村子里备受敬重,需要在很多事上主持大局的缘故吧,可是,这样的人不止他的父亲一个。他的朋友们都和他一样只有母亲陪着离开村子,父亲全都留在村子里,每日对着那片收成不高的田地。
就仿佛,这些沉默寡言的汉子们不能离开这片土地一样。
可是他们身上明明没有枷锁。
年幼的他想不明白,长大后的他则是在没有兴趣去思考。
外面的世界和村子里完全不一样,那里拥有一切,让他沉迷其中,如果可能的话,他想一辈子都不要回去那个小小的村庄。
可是父亲却突然告诉他,当他年满二十的那一刻,他将再也不能踏出村子。
他不懂这是为什么,这样的宣言实在是太没有道理,令他只能认为这是一个玩笑,所以他立即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然而就在他踏上唯一一条通往外界的道路前,眼前却出现了许多的人影。
那是对他和蔼可亲的爷爷,是帮助照顾他的叔叔伯伯,是牵着他的手陪他长大的哥哥。
所有熟悉的人都挡在了他的面前,用一种十分坚定却又的陌生目光注视着他。
看着那一张张熟悉而陌生的脸,他这才意识到,原来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玩笑”。
他真的不被允许离开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但是年轻叛逆的心不会就此被束缚,即使被带回家中,他也总会寻找时机离开这里,然而无论他行事多么小心谨慎,最后都总会以失败告终,一次次被带回家中。多次反抗无果之后,他只能假装妥协,再伺机行动,于是他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