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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晏阳城真是个增广见闻的好地方,许多事在靖都都见不着呢!”战英兴奋得说。
铁牛道“你昨日没去那廊坊,廊坊那里才是三教九流聚集之所,往茶楼那里一坐,各国奇闻趣事,风土人情,江湖恩怨,皇室密辛,比说书人说的书还曲折动听,鲜活有趣呢!”
战英两眼发光,“是嘛,那我下个沐休之日一定要去见识见识了。”
铁牛不免有些心疼,看她这雀跃的样子,分明还是个孩子,却要背负着那么沉重的过去,独自活在这人世间。
密室内。
一黑衣人在汇报战英的情况。
“主子,晏阳来信。”
那华服男子接过信看完,脸色便阴沉了下来。在那样恶劣的环境下还能坚持下去,必是有人暗中帮忙。这样看来她定是不能留了,战家的人果然不同凡响,之前真是小看了这女娃。
“传令下去,斩草除根。”
第十六章 廊坊一游()
因每日只需完成一方石,战英已经不似之前那么疲惫不堪了,精力有剩余,且夜里的时间也多了,战英加倍勤奋研习兵书,战家枪法也没有落下,每日用长木棍习之。
对于如何洗清战家冤屈,她暂时无法可想,她还不能离开这儿。她心中清明,一旦离开这,外公一家以及住在冷宫里的凰儿势必处境堪忧。她只能先努力学好战家用于传世的兵书,练好枪法,希望有天能派上用场。
今日又是沐休日,战英一早换好男装便邀铁牛大哥同去廊坊。今日本不是铁牛沐休,只是他耐不住战英央他同去的诚意,便调了沐休日与她同行。
二人走走行行,不多时便到了廊坊。
战英在靖都从未见到此番景象。
刚一进入廊坊的牌坊,眼前便是一大片建筑群。街道两边伫立着各种建筑风格的楼房。有巫国人喜好的竹楼,有汴国人喜好的帷帐,还有曜国人住的圆顶的房子,还有南浙国为了防雨,屋顶的斜度颇大的房子。最多的就是靖国的建筑风格,有着高高翘起的屋檐。各式各样的建筑在这廊坊居然出奇得和谐,因为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也是各色服饰都有的。
战英再一次为晏阳的兼容并包而感叹,无怪乎靖国国君总是把最强大的军队驻扎在这。晏阳简直是个占尽地利的好地方啊。
战英边走边看,目不暇接。“铁牛大哥,我们找个视野开阔的地方,喝点水吧。”
铁牛便带她来到一处茶楼,并不十分华贵,正因为如此,聚集了许多各行各业的人们,在这样的地方喝茶最有意思的地方在于能听到许多这个大陆的消息,见识到各式各样的人。
铁牛带着战英去了二楼找个靠窗边的位置坐着,这家茶楼并不设雅座,只有几张能供十数人一桌的大桌子,只要随便找个位置坐下,便能听同桌的其他人喝茶聊天。有时茶楼主人还会请人在台上弹唱,或是说书,但是都及不上听走南闯北的人们讲趣事来的吸引人。
战英与铁牛叫了壶茶,边喝边听旁的人天南地北的瞎侃。
“我这次用茶叶去犸族交换马匹,你猜我听到了什么?”这桌上有一个身着曜国服饰的人一脸神秘地说道。
“难不成是北犸大汗娶第三十四任小老婆?这都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周围的人一听哈哈大笑。
提起这话题的曜国人摇摇头“这都不是什么新闻了,况且北犸大汗已经娶到第三十六任小老婆了。”他喝了口水继续说道“南犸大汗最疼爱的草原明珠,娜雅郡主爱上了北犸大汗的第九个儿子霍尔巴图。俩人私奔数次都被南犸大汗抓回来,每次都只是警告霍尔巴图不准再来,最近的这一次俩人跑远了,被抓回来的时候南犸大汗大怒,把霍尔巴图绑起来还送回北犸去,激怒了北犸大汉呢,南北犸本来就面和心不合,这下关系更紧张了。”
旁边的人唏嘘不已“南北犸本就不允许通婚,底下的百姓通婚了都得偷偷跑到远一些的地方生活,贵族是完全不允许通婚的,更别提还是大汗的子女了,这俩人也是命苦,偏偏相爱了,又是一对苦命鸳鸯哦。”
“是啊,我看南北犸终有一战,他们谁也不服谁,况且北犸大汗近年私下与汴国交好,而南犸则是忠于靖国国君的。”
“在我看来南北犸族还是和谈的好,可以早日实现犸族的统一,一个部族是没法长期分裂的,生活习惯,语言都是相通的,这么分裂下去,受伤害的反而是族人。”战英忍不住插嘴道。
“和谈是不可能了,两位大汗都是抢来的地盘,谁当大汗另外一个人都不服。况且水草分布也不均,年年都在明里暗里抢。”
一着靖国服饰的人忧心道“打仗的话,如果是南犸胜了倒好,这南北犸就还是靖国的,如果北犸胜了则难说咯,万一直接臣服于汴国,那么靖国北方的门户等于大开了,那草原骑兵的武力惊人,长驱直入杀到靖都也不是不可能。”
“是啊,犸族相当于我们靖国北边的天然屏障,如果都叛靖国往汴国去了,这靖国国势堪忧了,以前战家军在的话还或许还能抵御,而如今战家军已经不在了。”另外一个靖国人感叹道。
“嘘——如今还敢提战家军啊?”
“有何不可,这又不在朝堂之上,我们平头百姓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说战家军通敌叛国我是不信的,要叛国的话,这些年早就不知要丢多少城池了。”
铁牛见战英有些黯然,便为她添了水递予她,她默默地喝了。
不多会儿大家又换了一个话题来聊了,茶楼便是这样,永恒不变的是大家的八卦之心,不会永远谈论同一个话题。
“诶,你们听说了没,这城中富商许世亨死了啊,几个儿子正在为家产争破头呢!”
“死了?何时?并没有听说许家要出殡啊!”
“就本月初一晚上,许家争家产尤不及,没有人在料理后事。”
战英听到初一晚,本就敏感,放下茶杯更加认真听他们说。
“那许世亨几年前就得病了,不久前据说请到了神医医治,治好了还去酬神的,如何这么快又死了。”一名茶客差异道。
“你有所不知,许世亨请遍名医都无法医治他的病,最后请到了神医景上陌离才治好了病。”另一茶客说道。
“景上陌离啊?传言中能医死人,肉白骨的神医?真是厉害,以许家那样的财力,能请到他不奇怪。”
战英好奇地问道“这神医看来也是名不副实,既治好了,怎生这才数月又死了呢?”
那最早提起话题的茶客道“你有所不知,那神医景上陌离轻易不与人医治,只治自己愿意救之人。若是请他救治的,有的人即便是从阎王爷那捡回一条命,也会被景上陌离再度亲手送去阎王爷那里。”
第十七章 嗜血神医()
战英诧异道“这是为何?!既亲手救治了患者,又为何要杀人?”
“这我们也不得而知啊,有的人说是答应了神医的条件却没有办到,有的人说是因为治愈后作恶所以被杀,更有人说是只要神医看不惯便会杀人。传言很多但是事实如何大家都不知道。”
“据说那许世亨请了许多江湖高手护卫,最终还是死于景上陌离之手啊!”
战英突然想起什么“那神医长相如何呢?”
“不知道,我们没有见过,但是见过的人多数都死了。便是活着的人,描述起来也各不相同。”
战英心里隐约觉得那天晚上遇见的黑色劲装男子可能与此事有关。不免有些害怕他会是那嗜血神医,招惹到这样脾气古怪之人怎么想都不会是一件好事。
大半日时间在谈笑间已经过去得特别快。铁牛带着战英继续在廊坊里逛各国特色的酒楼,商铺,只是没有去青楼和赌场这种龙蛇混杂之所。
战英自己也不知道,晏阳这么个复杂的地方对她的成长起到多么大的作用。正是因为晏阳城开放而又包容,各式各样的人和信息在此处碰撞,令战英的世界也变得开阔和包容起来。也正因为如此,战英才有了别的姑娘没有的见识和眼界。这些丰富的见识和开阔的眼界,为战英日后成为一名出色的军事家,政治家夯实了基础。
这都是后话了,如今的战英只知对这些新鲜事物感兴趣,并好好学习战家留下的东西,今日的她甚至都没有办法离开晏阳城。
华灯初上,夜晚的廊坊更加热闹,灯火璀璨,各酒楼茶馆商铺人头攒动,歌舞升平。四下里都是人的喝彩声,欢笑声,跑堂的大声招呼客人的声音,唱歌的说书的,唱戏的跳舞的。晏阳城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铁牛拉着意犹未尽的战英走在回大营的路上,走的是上次回大营的近道,路过上次那棵百年大树的时候,战英下意识地抬头看那棵树,大树枝繁叶茂,上面什么也没有。
“看什么呢。”铁牛顺着她视线望去。
“没什么,我们快些走吧。”她与铁牛渐行渐远,一个黑色的身影站在屋顶上冷冷注视着她离去的背影。此刻的战英并不知道接下来的自己要经历一次九死一生的劫难,险些得去地府与父母兄长们团聚。
转眼间三个月过去了,冬天就这样来临了。这三个月战英觉得生活日复一日,除了沐休日去晏阳城内听南来北往的人们说趣事外,其他的日子几乎相同,相同到让她都忘记时间过去了多久,忘记了自己的使命,意志也渐渐有些消沉起来。。。不,似乎不只是消沉,最近发呆的时间似乎越来越多了。
“战小妹,战小妹,你在想什么。”铁牛唤着战英,有些着急。最近战英似乎有些不对劲,一天里多数时间都沉默地凿着石,不再像之前一般闪着灵动的双眼听采石场上的人们聊天。
战英被唤回神来“没什么,铁牛大哥,我只是最近疲倦得很,记性也不大好,似乎是因为天冷着了风寒的缘故”说完还咳嗽了几声。
铁牛很担心“不然今晚去大营里的刘郎中那里看看吧,你最近看起来消沉的很,脸色也不好。”战英萎靡地点头称是。
到了下工的时候,战英便去了刘郎中处,那是常驻大营里的郎中,劳工或者是犯人病了只消找刘郎中开方子即可。刘郎中把了把战英的脉“无妨,只是风邪入体,气虚血滞罢了,开些治伤寒的药即可。”战英取了药,去找了李氏委托她一日二次为她熬药。
这药战英喝了几日,身体不见大好反而直接直接病倒在塌上无法去上工了。当程三来看时,战英已经陷入昏迷。因碍着战英有着恩人之名,程三也喊过刘郎中来看,刘郎中只说是得了痨病,需要隔离开来,自生自灭了。程三也无法,况且若不是锦绣,程三与她也没什么情分。程三喊人隔离了她的屋子,只三餐有人送到屋门口。
这样的事在大营其实极多。劳工病死了,有家人的,大营给点抚恤金打发了事;没有家人的劳工就下葬了事。而服役的犯人,只能等死,死后刘郎中出具病死证明,大营主簿登记入册后等家人来认走尸体或大营代为埋葬。
每日铁牛与大成偷偷来探望战英,给她灌下李氏熬煮的粥,饶是这样,战英还是一天比一天情况更差起来。晏阳的冬天十分寒冷,这些天连着下了几日雪,铁牛把自己住处的棉被袄子都给她搬来盖着,屋内没有炭还是冷的刺骨,占应在床上刷白着小脸昏睡着。
“铁牛哥,这样下去不行,我们去找李兴吧,他兴许有办法。”大成急道。
铁牛为难起来“可是他说最好不要让人知道他在帮阿英,否则以后阿英的日子肯定更艰难,而且他或许也会有性命之忧的。”
“铁牛哥!阿英这样或许都没有日后了,还说什么日后!况且我看李兴也是真心要帮阿英,否则一开始也不会那般为她筹谋,我们俩不也是受他所托来照拂阿英的吗?他不知阿英的情况,若知道一定不会坐视不理。”
铁牛听他如是说,下定了决心站起来,“你在这看着,我去找李兴。”
等铁牛再次回来,带来了一位大夫,那是李兴找来的,晏阳城内小有名气的大夫。因战英住处本就偏僻,外加最近说她得了痨病被隔离,鲜少有人从这经过,因此并没人看见铁牛和这大夫。
大夫把了战英的脉,再翻开她眼皮看了看瞳孔,惊疑不定的神情,最后又捏了战英下颌看了舌头,方才确定地说“这不是风寒,这是中毒,此毒是慢性的,初时只是意识混沌,经常发呆,并伴有咳嗽等伤寒的症状,若服下治疗伤寒的药,则加速毒气扩散,恕老朽无能,只在书上看过此毒,无法解毒。”
第十八章 九死一生()
“中毒!”铁牛听完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