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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来分钟前,他们还狠狠的沉浸在那对年轻人悲伤的故事中,心痛得不能唿吸。
十来分钟之后,他们却又给人用野蛮霸道至极的力量狠狠拖进大海的浪潮之中。
这一切来得是那么的突然,又强硬生勐。
他们耳朵里听到的是音乐,可音符却又组成了一个又一个有若实质的画面。
他们透过这琴曲,仿佛感受到演奏者和作曲者那无比宽广博大的胸怀,这种胸怀足以支撑最纯粹的艺术,更纯粹的人生。
正如生于大海死于大海的1900,他带着纯净的生命来到这世上,却又只留下更加纯净的人生。
他如白驹过隙般走了一遭,甚至连个真正的名字都不曾拥有。
可即便如此,却依然不能否认,在电影所勾勒出来的那个属于他的世界里,他无愧于伟大二字。
人们隐约体会到布莱克所说的《1900破浪练习曲》的真正含义,说是练习曲,但练习的却是生命的真谛,练习的是迎风破浪的勇气。
听者就仿佛化身1900本人,坐在这一叶命运的扁舟上,在生命的巨浪下逆风而行,破浪远游。
如同老詹姆斯等人,又或者邓大胡子等知道布莱克真身的人,却也从这狂傲嚣张至极的琴曲之中体会到一点陈光本人真正的心情。
为何他总是那么嚣张,为何他总是不肯向任何质疑他的人低头,甚至哪怕是短暂的妥协,他都从来不肯。
原因很简单,正如他在这练习曲中所表达出来的情绪那样,他无比清晰的笃定,他的能力值得被人尊敬。
他这是自信的表现,并且他的自信有理有据。
其实他并非嚣张无礼,而是当一个人的才华达到某种层次之后,对自身能力的准确判断。
他否定与嘲笑的是人,但被他认可的,却是他自己的才华。
他真正敬重的,是艺术,也是成就。
他向别人低头与妥协,就等若否定自我。
可如他这样的人一旦否定了自我,就等若他在轻视自己的才华与成就!
或许就会影响到他在某一个领域内达到甚至超越巅峰时必须的心境!
唯有无穷专注的天才,才能如他这般在每一个被他涉足的领域旷古绝今!
他之所以能征服每一个他想要征服的领域,正是因为他拥有这样一颗完美无缺的自信的心!
他是个十分复杂的人。
与陈光打过不少交道的人都明白,在平时的生活与待人接物中,他虽说不上彬彬有礼,但绝对尊老爱幼。
当初他对奥斯卡评委会的这一行人意见那么大,关系闹得那么僵,可在艾尔玛牵线搭桥之后,他见到老詹姆斯却非但没有任何桀骜不驯的表现,反而彬彬有礼的称唿对方沃森先生。
再比如当初他的《巾帼》首映礼被北美电影界中的大拿们那样针对,要不是天降神兵,他的首映礼几乎就彻底玩砸了。
可迄今为止,他也从未在任何公开场合说过任何别人的不是。
虽然威廉*琼斯与本特*阿福莱特各自在自己的社交媒体上指责了陈光的无礼,但了解陈光的人都知道,这一定是那两个家伙的主动挑衅,才会被他无情打脸。
这种种迹象说明,生活中的陈光绝非普通明星那样身居高位却装出来副不忘初心,平易近人的样子。
他无论贫穷还是富贵,是真没什么变化。
要做到这点,说来容易,做来极难。
唯有源自骨子里的真正超脱,才能支撑他这种不在落寞时怨天尤人,不在辉煌时眼高过顶的性子。
可一旦涉及到他的“专业”领域,好吧虽然他的专业忒多了点,姑且就叫做陈光领域吧。
总之,在面对涉及到陈光领域的事情时,他却又摇身一变,从个尊老爱幼的好少年变成了个藐视天下权威,目中无人的狂人。
以前,其实包括靳诗月与江雅歌都觉得陈光挺分裂的,有时候还在想是不是该给他找个心理医生。
但现在,就这样一曲世人都以为是陈光原创的《1900波浪练习曲》,却让很多原本觉得自己不懂他,对他又或者似懂非懂的人,渐渐的觉得自己懂他了。
如果让此时正在弹钢琴装逼的陈光知道,自己今天的行为竟给人留下这样的印象,只怕他自己都会笑掉大牙。
你们真看得起我,盆友们,你们真过度解毒我啦!
我需要个蛋的心境,我这压根就是被填鸭式教学强行塞出来的各种大师。
没错,其实我就是分裂!
但我不想去看心理医生,忒浪费钱了!
终于,琴声依然在继续,渐渐由急转缓,人们被狠狠揪起来的心又缓缓的放了下去。
人们回头侧望,在这黑夜里,他们仿佛看到一扇船舷边上的窗洞,一缕风雨过后温润和煦的阳光透过这窗洞洒进了漂浮着无数浮尘的船舱里。
人们眼中所见的满是那金辉璀璨的阳光,无数灰尘化身精灵在光芒之中欢欣跳跃。
听者们脑海中虚构出来的画面,就好似幽静的千年森林中传来的精灵之歌,能让人的内心变得愈加安静与祥和。
钢琴声止歇之后,无论是舞台下还是世界各地的电视机前,仿佛不约而同的安静了整整一分钟,旋即便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掌声。
陈光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对着舞台下,对着b和油管等直播单位的合法拍摄镜头,也对着t和b等公司的侵权镜头。
但他没有兴趣去追究这些人的侵权,相反,他还十分刻意的对着这些侵权者的方向挥了挥手,微微颔首。
陈光的鼓励给这些侵权的摄影师们打了一剂强心针,现在谁都能猜到了,这台《罗密欧与朱丽叶》根本就是普林斯顿话剧团专门为了这位布莱克先生而特意准备的。
甚至金特*卡梅伦还担上了赔掉一切的风险!
那么,虽然大家签的都是与普林斯顿话剧团的合约,但其实说了算的是这位布莱克先生。
只要他同意,那么就可以放心大胆的拍!
陈光手握着话筒,并未急着讲话,而是用深邃如海的眼神纵目向前望去。(。。)
第1115章 黑是光()
第1115章 黑是光
观众组成的人海,从舞台一直延伸到数十米开外的古堡别墅大楼,呈扇形铺散开来。
坐在最前面的是奥斯卡评委会的百来位成员们,陈光又向人群中眼中泛光的老詹姆斯等人点了点头,微微示意。
人群再往两边分散开些,不少又是那天他在布鲁斯南咖啡厅中曾有过一面之缘的各界名流。
陈光甚至在人群中看到布拉沃与沃兹曼这两位普林斯实验室的大boss,哦,还有最近正在与卓静思疯狂扯皮的其他科研机构负责人。
其他的,从这里一直往远处数过去,人群密密麻麻,不知不觉间这里已经坐满站满了近两万人。
陈光再扫了眼各种镜头,他心想,这会儿全球大约该有两亿观众吧?
那么,这就意味着全世界平均每三十来个人里,就有一个人正在看自己的舞台剧直播。
按照口口相传的原理,只要今天一过,那么,整个世界就将为自己的才华,尤其是演技方面的才华而震动!
我的目标只有一个,让所有要看电影或者看电视的人发自内心的臣服,认可我陈光就是人类史上第一强的表演艺术家!
“谢谢,谢谢大家!谢谢所有的人!谢谢你们!”
陈光终于说话了,他中气十足,字正腔圆。
这一句,是用英文说的,还是那副非常悦耳动听,高贵典雅的中世纪贵族腔调。
重洋之外,靳诗月和江雅歌紧紧的攥着拳头,显得十分紧张。
“诗月姐,你紧张什么?”
“雅歌你在紧张什么我就在紧张什么。”
“我觉得他要开始装逼了,在高兴呢。”
“天呐,你跑哪儿去学的这么粗鲁的词汇!”
“这不能怪我,前段时间他不是时不时在看络吗?我也跟着看他那本,不小心就学会了,但这词用来形容他现在很合适啊!你不也一样吗?”
“不,我是在想,等他一公开自己的身份,那么奥斯卡应该就十拿九稳了吧,我在替他高兴。”
老詹姆斯等世界党的成员们,齐齐屏住呼吸,他们知道,这位因为肤色与性格,在最近这段时间里受尽冷落与偏见的真正大师,要向世界掀开他真正的面目了。
到那个时候,真想看看弗雷德这些家伙们该做出怎样的表情。
等回头一定要到多纳德那家伙的家里去,把他藏着的酒狠狠喝光,这是对他的惩罚!
约什坦夫人一早就带回去了一本《世界派》,难怪多纳德这家伙一直躲着不肯出门,他肯定也在潜心学习。
之前大家平白担心他的安危,再三给他打电话过去,他总遮遮掩掩不肯坦白。
他分明就是自私!
他决定裸奔一定也是因为对陈光的艺术成就的由衷认可,觉得心里有愧。
你这家伙,你如果早点告诉我们,我们又怎么会那样对待这么一位伟大的艺术家!
你是要让我们成为艺术史上的反面教材吗?
我们给你害惨了!
至于别的不知道布莱克真身的人,之前一直藏在他们心中的疑惑变得越来越强烈,这位恍若神明赏赐给人类的礼物的布莱克先生到底是谁?
另一头,陈光终于又说话了,“我知道,在你们很多人心里,对我的身份都有各种各样的猜测。不错,我的确不是布莱克,这只是我随意起的一个化名而已。”
所有人都凝神倾听,他终于要揭晓答案了!
舞台上的陈光对着所有观众和镜头意味深长的咧嘴一笑,然后深吸一口气,然后换了一种语言,大声说道。
“谢谢你们!华夏的老铁们,记得点赞加关注,双击666啊!”
噗!
正心潮澎湃不能自已的邓大胡子本在强行喝水压惊,闻言却是一口茶水狠狠喷了身边的杨希满脸。
江雅歌仰天就倒,“我就知道他会说中文,但你这飙东北话也来得太陡峭了啊!”
靳诗月掩嘴直笑,“这不正是他的风格吗?”
华夏人这边一听这标准地道的东北话,哪儿能不知道这金发年轻人根本就是自己人,倒是一片欢腾。
欧美这边的观众则是一脸茫然。
“瓦特?”
“什么意思?”
“这是中文?谁能帮我翻译一下?”
“约翰逊先生,我稍微学过一点。”
“布克你说。”
“第一句话是谢谢你们,三克油。第二句是,华夏的……年迈的铁块?”
“什么?年迈的铁块?这什么意思?”
“这大概是一种陈旧的古董,对他人表示尊敬与感谢吧?后面就是让人点赞,嗯,没错就是点赞,然后再关注他,就像我们关注泰勒斯威夫特的推特一样。最后一句是让人连续敲击s!连续敲击数字6!”
可怜的约翰逊先生,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秘布克到底翻译了些什么,或许布克他自己都不知道。
但舞台上的陈光却猛的回过头,从艾尔玛*沃森手里接过一张毛巾,这毛巾上浸满了卸妆水。
他得给人们表演一个大变脸,让布莱克一秒变莱特陈。
他鼻梁上的硅胶假体粘得有些紧,正常的卸妆至少得半个小时慢慢蹭。
但没有关系,大地酱爆者的脸皮超耐磨。
他的卸妆就一个技巧,大力出奇迹。
在无数双眼睛茫然的注视之下,陈光微笑着缓缓将毛巾盖上了自己的脸。
唰!
陈光那张最近几乎快刷爆欧美社交络的《世界派表演艺术》封面大脸,《巾帼》里的海报大脸,冷不丁的就以极度突然的姿态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在这夜空下,他的满头金发迎风飘扬,他的笑容显得是那么特别。
舞台的正下方哀嚎一片。
首当其冲竟不是弗雷德会长,而是藏在人群中的威廉*琼斯,这个陈光角逐奥斯卡的最有利竞争者。
“噢!上帝啊!我的上帝啊!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他!”
威廉*琼斯双手抱头,惨叫连连,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另一边的本特*阿福莱特比威廉也好不到哪儿去。
此时,这位《七月》的主演,三届奥斯卡最佳男演员的提名获得者,柏林电影节与巴黎电影节的双料影帝,正满脸涨红着缓缓蹲到地上去。
他羞愤得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此时他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自己第一次与华夏人陈光见面时,自己在好莱坞华夏剧院外手印墙广场旁咖啡厅里对陈光的嘲笑。
当初送给陈光的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