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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个时空门-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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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里!”负责守夜的水手看到了袭击者的身影,大声提醒同伴注意,几秒钟后多名拿着五峰铳的水手叩响了扳机朝着袭击者所在的方向射击。

    袭击者身形一矮,整个身体仿佛全都趴在了屋顶之上,可是前行的速度却丝毫没有减慢,他的躲避动作让身后开枪射击的水手徒劳无功。等到水手重新装填弹药,袭击者发出一声狂啸,脚下发力从屋顶跃下,好像大鸟一样朝着前方滑行十余米,已经落在了铁丝网防线之外。

    “好贼子,留下吧!”叶宗满一声断喝,双手快速朝着袭击者拍去,他本来待在船上,等袭击者行踪被发现后,正好现身拦截,不让对方从水面逃走。

    袭击者吐气扬声,也是一掌朝着叶宗满拍去,两个人动作奇快,在眨眼之间便交手四五招,随后不约而同的喊了一句:“原来是你!”

    这是周围出现了纷杂的脚步声,都是拿着五峰铳赶赴过来的水手,叶宗满大声说道:“大家各就各位,我与这位旧识好好算一笔账!”

    “叶宗满!王直死了,你却躲在日本。”袭击者一边说,一边伸出粗短的手指去抓叶宗满的手臂,随后他竖掌为刀,好像抓起了巨大刀斧那样缓缓朝着叶宗满要害劈砍。

    叶宗满看到了这一招,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上一次他就是挨了这么一下,当然对方也不好受,被他戳中了要害起码要躺半个月。不过经过了这么久的时间,叶宗满已经想出了破解的办法,只见他衣袖快速旋转抖动,化作绕指柔缠在了袭击者的手上。

    袭击者脸上露出了冷笑,就算叶宗满将劲力运在衣袖上,也不可能挡得住自己已经大成的红砂掌,然而就在他准备发力破开束缚手掌的衣袖时,却突然感到掌心处传来一阵剧痛,原来这一招不过是叶宗满的虚晃,后者真正的杀招其实在藏在衣袖中的那一指。

    袭击者发出痛楚的闷哼,他反手一掌拍向叶宗满,竟然不躲不闪拿出了同归于尽的架势。叶宗满得手后当然不会跟袭击者两败俱伤,施展轻功朝着旁边避开,袭击者便抓住这个机会不顾一切朝着海面冲去。

    叶宗满追上去在袭击者后背上补了一掌,让袭击者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不过却借着这一掌的力量加速向前跃起,终于跳入到冰冷的海水之中。

    “叶兄,穷寇莫追啊!”杨光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阻止了精通水性的叶宗满继续下水追赶,叶宗满的看了杨光一眼,发现他对着自己使了个眼色,便点点头停止了脚步。

    “此人是谁?我听叶兄你说是旧识。”杨光来到叶宗满的身边,开口向他发出了询问。

    “白莲教匪!”叶宗满快速回答说道:“当初在杭州城,就是跟这个家伙过了几招。”

    杨光微微一愣,没想到这些家伙居然也跑到日本来了,还真是冤家路窄。随即他猛然想起了什么,几乎与叶宗满异口同声的说道:“徐惟学!”

    白莲教既然与徐惟学勾结起来,那么在徐惟学盘踞在界港一带的情况下,那些在杭州城一役露相的白莲教徒也跟着来到日本避风头不足为奇,倒是对方今晚找上了门来,也不知道是冲着五峰铳和泰山号,还是冲着叶宗满和汪瑛,或者两者兼而有之?

    “叶宗满,果然是叶宗满!”在远处海面之上,一个身穿水衣水靠的男子看着长岛港码头上的那一幕,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得见的声音说了这么一句。

    在看到长岛港内偃旗息鼓没有下水追杀袭击者,这个穿着水衣水靠的男子微微有些奇怪,毕竟袭击者认出了叶宗满的身份,按道理说叶宗满已经不顾一切追杀将其干掉才对。

    不过转念一想,想要在深夜中茫茫大海上追杀一个高手,哪怕只是负伤了的高手,一般的水手根本排不上用场,一不小心就可能被反杀。

    叶宗满现在也就是那么几百人,其中又能有几个能与袭击者匹敌的人手呢,若是全部出动港口内就空虚了,再者就算全出动也未必有用,叶宗满一向小心谨慎,做出这样的决定倒也不奇怪。

    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报后,这个穿着水衣水靠的男子慢慢没入水中,朝着远处海岸线方向游走,他的体力很好水性更佳,没花多少时间就找到了受伤的袭击者。男子没有追上去而是悄悄坠在后面仔细观察,在确认绝对没有人暗地里跟踪之后,这才现身与袭击者相见。

    袭击者虽然中了一指一掌,却只是受创并不会危及性命,大约修养个把月就能恢复,穿着水衣水靠的男子见袭击者的伤势并不影响赶路,便带着他朝着西面行走进入了北畠家的领地。(。)

第两百零五章 旧识(三)() 


    穿着水衣水靠的男子似乎对这里的环境非常熟悉,哪怕是漆黑的夜晚也能轻易辨认出自己要走的方向,他带着袭击者走了几个时辰,在天亮时分进入了一个海边小渔村里。

    渔村也就是十几户人,简陋的住所分布得比较松散,海边晾晒着几张破烂渔网,一股咸鱼的味道扑鼻而来。站在渔网前织补的女人看到了男子和袭击者,却对他们不闻不问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

    “咕咕!”奇怪的鸟叫声高低不同的响了几次,听到这个暗号后穿着水衣水靠的男子这才冲着袭击者点了点头,带着他走进一处低矮的屋子里。

    袭击者眯着眼睛,很快就适应了屋子里昏暗的环境,他看到一个秃头老者端坐在椅子上,脸上不由得微微一怔,忍不住说道:“是你?”

    秃头老者哈哈一笑,冲着袭击者说道:“齐坛主,好久不见,别来无恙乎?”

    袭击者齐坛主冲着自己胸口拍了一下,自嘲的说道:“你看我现在像是无恙的样子吗?”随后冲着秃头老者说道:“我说你殷掌舵在岸和田城突然不辞而别呢,原来是……”

    “没错!”秃头老者殷掌舵也不掩饰直接回答说道:“突然有明国商人来日本贩卖新式火器,大当家总要搞清楚是怎么回事才好!”

    齐坛主老实不客气的盘膝坐在了榻榻米上,冲着殷掌舵说道:“你们让我去抓人,其实根本就是希望让我引出叶宗满,好确认他的身份是吧?”

    殷掌舵微微摇头说道:“徐当家麾下部属数万人,又与日本大名三好长庆结盟,怎么可能在意一只孤魂野鬼?只是这五峰铳居然与叶宗满有关,难道是当年大当家留下的?”

    在微微思考了片刻后,殷掌舵继续对齐坛主说道:“不知道今晚齐坛主潜入长岛港到底情况如何?”

    虽然有些丢脸但是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好隐瞒的,齐坛主便将自己如何潜入,如何被杨光发现,又如何逃脱,在逃脱时与叶宗满交手的一系列过程全都讲了出来。

    “想不到此人年纪轻轻,武功居然这么好?”殷掌舵有些惊讶的问道:“齐坛主你才伏上屋顶,就被屋内那人给发现了?”

    齐坛主面色微红,他输给叶宗满一招倒无所谓,对方毕竟也是成名已久的人物,可杨光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居然只靠衣袖一拂便将自己的下扑之势给挡了回去,内力之深厚未免也太吓人了。

    可仔细回忆当时的情况,齐坛主又觉得里面有点古怪,杨光后来扔出的奇形兵器,上面似乎并没有附加那种可怕的内劲,否则他也不至于一掌就给弹开了。

    尽管白莲教与徐惟学结盟共图大事,可是彼此之间是不可能做到推心置腹的,齐坛主一来为了面子二来也是本能的进行掩饰,并没有把这些细节都说出来,只是说对手发现自己行踪,隔空交手后见无法在几招内擒下对方,只能选择退走。

    齐坛主的做法不能说有错,因为他就是在退走的时候被叶宗满截住交手的,如果不是果断做出决定,很可能等到对手几名高手夹击,或者一排火枪手射击的话,他也许就被留下走不掉了。

    “江湖之上,没有此人的名号。”殷掌舵有些奇怪的说了一句:“这个姓赵的家伙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呢?难道是……”

    “难道是什么?”齐坛主飞快的追问了一句。

    殷掌舵哈哈一笑,心中却懊恼自己不小心漏了口风,只得故作大方的解释说道:“齐坛主还记得当年宸濠之乱否?”

    齐坛主闻言脸色一动,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你认为这个年轻人是某位藩王的背景?”

    殷掌舵缓缓说道:“什么人会偷偷打造上万支火器,还要拿到日本贩卖敛财?一般的豪门大族或许有这个能力,可绝对没有这种胆量。换做是你我的话又怎么可能拿出来售卖呢?藩王,只有怀着那种心思的藩王,才会这么做!”

    齐坛主和殷掌舵就这个可能性探讨了一会,可惜实在找不到更多的证据来证实这个猜想,齐坛主毕竟受了些伤不耐久坐,便向殷掌舵告辞离开。殷掌舵让人给齐坛主安排了屋子静养,自己却坐在原位冥思苦想许久,这才开口问道:“殷丙,你来说说昨夜之事。”

    “是,阿爹!”那个穿着水衣水靠的男子恭敬的回答说道:“昨夜丑时一刻火起……”

    齐坛主从昏暗的屋子里走出来,抬头看了看已经大亮的天空,还有在天空中飞来飞去的海鸥,这样的情形他在长岛港伪装潜伏的几天里经常看到,并不感到奇怪,只是跟着一个渔夫打扮的男子朝着另一处屋子走去。

    齐坛主的相貌以立体影像的方式,清清楚楚显示在了杨光的面前,看着那副熟悉的面孔,杨光忍不住自言自语说道:“没想到你不仅跟叶兄是旧识,跟我也是啊!”

    昨天夜晚齐坛主潜入的时候多少做了些伪装,不过等到了殷舵主这里自然也就解除了,让杨光只看了几眼就辨认出,这个齐坛主就是在扬州城那个将手掌插进烧红铁砂里练功的花匠。

    尽管从昨夜到今晨那个穿着水衣水靠的男子异常谨慎,却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留意到一只在自己头顶天空远处飞翔着的海鸥,尤其是这一只海鸥还被杨光施加了“隐形术”,用肉眼根本就看不见。

    这就是杨光为什么要让叶宗满“穷寇莫追”的用意了,就算抓住或者杀死一个潜入者,能够起到的效果毕竟不如直接顺藤摸瓜将这些魑魅魍魉连根拔起,如果不是用法术手段悄悄跟踪的话,怎么可能发现这个距离长岛港还不到10公里的小渔村呢?

    长岛港附近的区域是好几条河流的入海口,因此这样的小渔村实在太多了,更何况这个渔村距离不是很远却位于河流对岸北畠家的领地,在此之前杨光还真有点灯下黑没把注意力放在这里。(。)

第两百零六章 旧识(四)() 


    有了准确的位置,杨光动用法术,很快就把渔村的情况给摸清楚了,他这才发现原来此地并不是白莲教的藏身之所,而是徐惟学手下一个姓殷的掌舵专门针对长岛港开辟的据点。

    明朝的海盗更像是武装商人,他们与欧洲大航海时代带着“私掠证”到处抢劫的真正海盗不同,主要精力还是放在经商这一块,只是明朝官府对于海贸的否定态度,才让他们有了“盗匪”这样的狼藉名声。

    当初五峰船主王直有十余万部属,这并非表明王直就有了十几万的战力,先不说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依附他的其他海盗势力,就算是由王直直接掌控的那些人里面,大多数也只是普通的行船水手,奔波在大海上运输货物,真正的嫡系战力也就是5000多人。

    别看人不多,却已经足够役使十几倍的能战水手,这股庞大的力量让王直可以全面掌控从日本到东南亚的庞大海域。

    同样的道理,徐惟学的几万部属里面,真正的嫡系战力应该不超过千人。这些力量是相当宝贵的,只要这些人还在,徐惟学就可以很快的东山再起。

    杨光的界港之战让徐惟学对五峰铳垂涎不已,可是大海茫茫他根本不知道杨光的行踪,就算有心也无处使力。等到从六角家那边辗转获得了有关长岛港的消息后,又传来了泰山号一船战一港破一军的战果,让徐惟学暗暗心惊。

    如果徐惟学不计伤亡出动全部力量,杨光的泰山号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可是一旦徐惟学实力亏损严重,不要说生死仇敌王滶,就是盟友三好家也会趁机将其吞并,因此徐惟学只得改变了主意,派遣手下秘密收集有关杨光和长岛港的消息,再慢慢徐图后计。

    在掌握了对方的情况后,杨光回长岛港了一趟,拿出自己所画的素描给叶宗满辨认,结果得知那个秃头老者殷掌舵,竟然是徐惟学手下最残忍的“銀鲨王”。

    这个家伙长得慈眉善目可行事却心狠手辣,在海上劫掠商船后从不留活口,被抓的俘虏全都用绳索困住再割十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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