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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你!你这女人穿得花里胡哨的,也不知道是在哪里勾引了人家相公,被正室打了出来,沾了身晦气的血又来坏人姻缘,就是个祸害!”
碧香玉听了忍不住嘴角一抽,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绿色碎花小薄袄加蓝色长裙,怎么就没找出点花里胡哨的影子。
那位姑娘是脑袋被门夹过么,再睁眼说瞎话也得有点眼色行不,她碧香玉分明穿着花楼老鸨的特制工作服好吧?
大大的翻了个白眼,碧香玉端了个老鸨坐镇的姿态就反驳过去:
“哎呀呀,瞧姑娘您这说的是什么话!姑娘您是农家女?别逗了好吗,您手上有劳作的茧子么?您亲来亲去摸上摸下找男人敏感处的手法,可不比我一开花楼的生涩好吧?”
俞萍莲一哽,竟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嘴巴开合了半天,干脆眼泪珠子掉一连串,就跺脚甩手呼天喊地闹着要死要活。
碧香玉无语。
不用说,这又是哪家正经人家的姑娘看上了潇洒倜傥的风世子,想着法创造浪漫呢,瞧那听不得一点露骨词汇的规矩模样,怎么都透着股欲盖弥彰的小家子气。
衣服都扒得快没了,还不让人说了?最后闹得要死要活,演扮猪吃虎入戏到这个地步,她碧香玉也是醉了。
若不是风子期抬手点了俞萍莲的昏睡穴,碧香玉真心想甩出一把毒粉将那女人弄死了以享安宁。
室内三人,昏了个碍手碍脚的,碧香玉本应该觉得少了束缚,不知怎的心里就觉得有些堵着慌。她瞟了眼一身春色荡漾的风子期,自顾自寻了面墙靠着,扯开嘴角笑道:
“世子大人城会玩,这样荒郊野外伪装个才子搭救纯情女的桥段,果真是颇有情趣。”她才不信那俞萍莲是无意与他相遇,更是不信他是偶然路过来泡的妞。
风子期笑得花枝乱颤:“公主殿下莫要介意,难得有美人以如此新颖的方式取悦于本世子,在下自当陪他玩玩,何以要推脱?”
碧香玉配合着笑得灿烂,偏就不认那公主的身份:“世子大人您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奴家可是管不着,只是,您怎的也不带些人马保护安全,这万一被有心人伤了可就不好了。”
最起码有点护卫好让她发现了啊,她也就不会傻愣愣进来给逮个正着。
“啧啧,看来公主殿下是铁了心,不想回宫认了那血脉亲情。”风子期欺身而上,手持折扇挑起碧香玉的下颌,目光扫过她脖颈的伤口,“半面桃花半面妆。如此娇柔的女子,竟然也狠得下心对自己下手,可真叫本世子心疼不已。”
碧香玉笑得脸颊僵硬,两手恭敬地将那折扇推到一旁,端着个深闺少女的模样说:“多谢世子大人垂爱,可惜奴家尚未及笄,所谓男女授受不亲,您的寂寞怕是要那位地上的姑娘帮忙排解了。”
“哦?男女授受不亲?”风子期的折扇又移了过来,连带着身形也靠近了几许,炽热的呼吸扫过她的唇,让她的心跳慢了半拍,“可公主殿下却允许他人亲了脖颈,正为本世子亲眼所见呢。”
“……果然树林里放暗箭的是你!”碧香玉恼了,抬手就想从袖袋里掏毒粉。
上好的逃难机会啊,上好的打手护身啊,全都离她而去,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后入之时没抹油啊,这叫她情何以堪啊摔!
第二十章 忧伤的故事()
眼看着毒药还没有掏出来呢,她的手就给捏住了,碧香玉气得牙痒痒,只见那风子期偏偏好死不死地亲了上来,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张口就咬了过去。
风子期轻笑,两指捏住碧香玉柔嫩的脸颊,生生将她的动作制住。他俯身时嘴唇在她嘴角擦过,落到下唇上,似是品尝美食般轻含、碾磨,舔舐,啃咬。
眼见着她的呼吸急促起来,他的手指掠过她敏感的耳垂,顺着脊椎滑下,停在腰间。
碧香玉嘤咛一声,只觉得呼吸艰难,身形摇晃快要站立不住,手指不自觉去抓支撑物,却扯落一手月白色的外袍,连带着他白色的里衣也滑落一半。
不知几时她的腰带已解开,外衣凌乱发髻松散,整个人被他禁锢在臂里怀中。
此刻室内满溢旖旎香味,而碧香玉却正巧在这迷茫时清醒了一把,她奋力一挣将风子期推开,慌不择路朝左旁冲去,却被什么给绊倒,跪坐在地。
“嘶……”
膝盖着地的疼痛让她眉头一紧,之后竟是感慨良多。
庆幸尚未酿成大错,不至于事后追悔莫及。
若是被人知道,她一个玩毒的被人用区区媚香给迷惑了身心,岂不是丢脸到了黄泉地,再活一世也抬不起头来?
碧香玉感受着自己烧得发烫的脸颊欲哭无泪,而风子期则施施然上前,姿态优雅地卧在她身前,姿态优雅地将衣不蔽体的形态收拾了一番,再姿态优雅地伸出手指,挑起她散落的一缕青丝把玩,然后慵懒地笑着说:
“公主殿下,你想吃干抹尽便跑路么?”
碧香玉:“……”
卧槽,老娘几时把你吃干抹净,老娘还没来得及痛哭初吻!
妖孽你这么不要脸真的好么?
碧香玉抖着嘴角回敬:“世子大人,瞧您说的,本楼主是个有良心的商人,怎会让您吃亏呢?奴家刚刚可是亲眼见着您陶醉的模样,相信大人您也挺愉快的!”
她就当是被狐狸舔了吧,这年头谁不碰到一次成精的公狐狸,简直就是白过了一段青春。
那公狐狸风子期听了也不恼,只把笑声放大了些:“有趣有趣,真真是有趣!”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站了起来,“既然公主殿下不愿入主凤皁宫,正巧本世子也不愿为一朵牡丹花王失了成片的花海。”
风子期将手伸向碧香玉:“玉美人既然自诩为商人,不如就与本世子做个交易如何?”
碧香玉抬头挑了挑眉,脸上写着大大的奸商两个字:“世子大人,您要的东西?您的交易筹码?”
风子期嘴角溢出一丝算计:“本世子带你入府避这皇权之争,作为交换,我世子府的三个任务,你可任选一完成。”
关在高门大院这也算护着?碧香玉只能打哈哈了:“世子大人好谋划,奴家小隐于市大隐于山野,哪里不得周全,犯得着要做您老的任务么?”
摆明了风子期要的任务难度不低,若是在她范围所属,若是容易搞定,那升仙楼早就接到任务了。
“玉美人说得也是,”风子期的笑容放大,抬起那莹白的手指在空中挽了个漂亮的指花,“美人儿也可以多考虑考虑,反正出丰州的地界还远着呢……”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门外便有人行马嘶盔甲摩擦的声音不绝于耳,紧接着探子来报的声音响了起来:
“报——启禀世子,方圆十里已经封锁,没有可疑痕迹,世子府有家丁前来传话,佑州王本应按原路返回,但有意与世子作别,此番正在前往世子府的路上。”
“哈!”风子期似笑非笑地扫了眼碧香玉,转头朝门外下令,“备车,速回府,本世子正要献位美人与他逍遥快活,可莫要错过了会见佑州王的时辰!”
碧香玉:“……”呵呵!
这坑挖得漂亮,这威胁也挺有美感的,这人生也惊喜不断,真好。
压下心底的火气,她一脸谄媚的靠前,勾住他那指节修长的大手起身,身子扭得像条水蛇似的,蹭着他说:
“哎呀,世子爷,您这番着急又是何必,奴家与您这交易还没谈妥呢……”
“本世子以为,公主殿下……唔!”
碧香玉连忙拿手捂住风子期的嘴,尴尬地笑着:“大人误会了,您的条件奴家应了,只是奴家有些贪心,还想要大人帮忙寻找一个酒杯做条件而已……”
没有提到期限的交易都是仓促的,但是眼下刀架在脖子上,由不得她提再多。
而且,碧香玉心底还有那么一丝丝侥幸,若是能找回当时带她穿越而来的酒杯,是不是还能回到当初的地方?
风子期垂眸,感受到他唇上小手的微凉,轻嗅了上面散发的独特香味,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情绪从皮肤接触处蔓延,如藤蔓般爬过喉、漫过肩,往心底钻了过去。
他突然发现,她的性情还未变呢,一如他多年前见过的样子。
碧香玉看着风子期沉默,有些意外,又多问了一句:“世子爷,您是在考虑以哪种身份安置奴家吗?还是奴家答应得太快,您有些惊喜得不能自已了?”
风子期的脸一黑,当下就把她还未收回的手指咬了一口,引得碧香玉痛呼一声:“哎呀!”
“本世子的确是有些惊喜,玉美人你惊么?”
碧香玉疼得眼泪汪汪。
惊,当然要惊,惊恐的惊。如今果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连一向优雅高贵魅惑风流的白狐狸也会咬人了,也不怕咬出血了毒死他!
“世子爷,奴家这花容月貌的皮囊太显眼,做您家姬妾也不合适的对吧……”要是被翻牌子伺寝更不合适。
“本世子既然提了要求,自当考虑周到。”风子期扫了眼还昏睡在地上的俞萍莲,表情厌恶,“身份就是俞家千金的陪嫁丫头,醒月,如何?”
“丫……丫头?”碧香玉抽了抽嘴角,看了风子期扬起的眉,只得委曲求全的应了,“您说什么就什么吧……”
碧香玉叹气,正牌女主落难郊外,恰巧碰上候选未婚夫与人偷情,女主为保命而与其签订屈辱的不平等条约,得看着他们正大光明的偷情不说,还得小心伺候着,听起来真是个忧伤的故事。
第二十一章 酒后未乱性()
所谓识时务者方为俊杰,碧香玉飞速把自己收拾停当,等着来人将俞萍莲抱出去,便跟着风子期上了队伍前头的一辆特制马车。
拉车的马是四匹通体雪白的良驹,配着鎏金的辔头、挂了琉璃制的配饰,车厢的边沿缀满细碎的水晶流苏,而四个斜飞的车厢角上则各自垂下一根七彩编织的丝带,将那中间连接处悬的鸽蛋大的夜明珠衬得不似人间凡物。
碧香玉撇了撇嘴,不得不说,这风流世家的世子爷还是挺有格调的,就几样俗气而浮夸的配饰与那精雕细刻的桐木镂空车厢一配,简直是高端大气上档次,低调奢华有内涵。
看着风子期神态自若的倚靠在靛蓝绣金的软垫上,身边飘拂着绞丝提花锦制的车幔,分明是一副赏心悦目的妖孽勾人图,偏偏碧香玉的心底就生出一种危机感。
“呵,呵,世子大人的三个任务是怎样的,不如您提个醒呗?省得奴家这牵肠挂肚的。”碧香玉跪坐在车厢一角,干笑着问话。
“哦?美人儿想要如何提醒?”风子期的眼底透出一丝狡黠。
“别是盗取佑州军事地图那种程度的,奴家还能留得半条性命。”碧香玉强端起个商人谈生意的架势,笑得眸色潋滟。
为了个任务上刀山下火海,那可不是她升仙楼主的作风。
而风子期只是风流潇洒地那么一笑,便命小厮递了个烧得滚烫的汤婆子过来。
碧香玉立时就忘了追问。
她正是冻得全身发抖,自然是毫不推辞地接了,顺道卷了块车幔裹在身上,跟个人肉蛋卷似的,真真是连形象也碎成了渣渣。
身为世子坐驾的直接体验者,她不得不仰天长叹,这马车美则美矣,偏要美得惊心动魄,就有些让人咬牙切齿了。
合着那车速一快,就有刺骨的寒风从镂空雕木的缝隙中穿堂而过,整个车厢仿佛一具冰制的移动棺材,那感觉,怎一个酸爽了得?。
碧香玉打了个寒颤,心底想着要是能喝几口这风狐狸精从幽王爷那讹来的贡酒,定然是极好的。
若是能喝酒喝到醉倒过去,正好掩盖了她午夜的寒毒发作,更是省了一件麻烦事。
于是当碧香玉旁敲侧击地提出这个品酒要求后,风子期眨了眨他那双勾人的桃花眼,非常大方地让小厮送了两壶寒霜白来,又伸手捞过她抱在怀里,调笑道:
“琼浆玉露解烦忧。玉美人这般年纪,该当是天真浪漫时,竟也懂得杯中之物的好处,倒是叫本世子好奇不已。”
“……”大人您可以继续保持好奇心真的没关系。
碧香玉看一眼他搁在她肩上的手指,根根修长骨节分明,仿佛美玉雕制,只凭这赏心悦目就不计较他心血来潮的抱抱了,顺道也迎合他扯开嘴角笑出一声。
不知道是冻得没知觉了,还是连续被美男子抱得有些麻木,碧香玉靠在风子期胸前竟然难得的没有心跳加快。
她干脆挪了挪肩,找个舒服的姿势倚躺,顿时觉得渗透骨血的寒气褪去不少。
碧香玉记起小时候背过古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