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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代表来巩固商业关系网,而偏偏正巧来了一个天大的好机会,这下您父亲可是要高兴坏了。”
“哪哪里来的好机会?现在丰州城里乌烟瘴气,连平民都不像往常一样爱出门了!”俞启光心急火燎想弄明白,却又不敢催她,那酒杯捏在手里他竟一口也没有咽。
“呵!当然是好机会!”
碧香玉的嘴角勾起,眼底却没有笑意,“闲云公主现世,几大州城都有大家族派人前来,这寿宴的宾客档次可不是更高了?而巩固商业利益,互惠的价值最大化,惯常的做法不过是联姻,在这个基础上就是有共同的发展目标俞三公子这般生于商业之家的聪明人,不会不明白奴婢说的是什么吧?”
俞启光有些为难:“我这庶子的身份,要娶到一位世家的嫡女为妻,怕是很有难度,反倒是二姐身为嫡女,很容易寻到大家族撑腰啊!”届时他后台不够硬朗,即便没有俞启轩挡路,怕是接管俞家也是诸多不顺。
碧香玉将手中的酒液一口一口啜饮,抬头看了看俞启光:“三公子莫要妄自菲薄。奴婢以为,正因为本次来的大家族更多,蓉嫣小姐反倒难以选定联姻对象,毕竟,俞家家主谁也不敢得罪,您说是不是?”
她将剩下的酒一口饮尽,感受寒凉的液体顺着喉咙直奔入腹:“最难以抉择的就是可选性太多”
俞启光的眼底一亮:“不如,我与父亲多推荐几个人选,也好让他多多考虑?”只要俞蓉嫣难以撑起俞家的联姻大计,就给了他俞启光更多的时间和机会!
碧香玉轻笑:“奴婢在世子府的时候,倒听萍莲小姐提过,风王爷似乎对号称丰州第一美人的蓉嫣小姐很有兴趣?”
“真的吗?”俞启光脸上一喜,听到提到俞萍莲的名字时,他对碧香玉的话不自觉就信了大半。
“但是奴婢觉得,俞家主母更希望蓉嫣小姐嫁与风世子和佑州王那般的青年才俊呢”碧香玉继续出谋划策,“其实庆州作为粮食生产重地,蓉嫣小姐与庆州世子联姻更能发展俞家的盐运生意,再不济与原籍庆州的叶家打好关系,也是有好处的?”
俞启光连连点头,不接话也在盘算怎么与家主和主母开口,毕竟这种事情或明或暗的提才来得不引人怀疑。
碧香玉眼见目的即将达到,便又将他的酒杯斟满,适时抛出最后一句煽风点火:
“俞三公子似乎想到什么对策了?哎呀,奴婢突然想起,若是蓉嫣小姐一直对那位勿桦琴师念念不忘,这联姻怕是更难进行了?”
第五十五章 伪装()
“那我要不要给俞蓉嫣和那个琴师创造私会的机会?”俞启光看着碧香玉时笑得有些猥琐。
碧香玉摇头:“俞三公子只需要不经意地透露给俞家家主,丰州王的兴趣,然后再不经意地让宣夫人和俞小姐知道家主的偏向,如此便好。”她轻笑,“那位勿桦琴师定然会赴宴的,三公子请记得为他安排一个能让蓉嫣小姐看得清楚的位置。”
一个的感性的容易冲动的世家小姐,在大庭广众之下被算计了婚姻,又看见心上人在场,她的反应会更偏向于激烈抗争,毕竟婚姻是女人的第二条命。
碧香玉的嘴角勾起。她不敢自称为能推波助澜的幕后黑手,但俞启光一定是那根转动浑水的搅屎棍,她唆使一根搅屎棍来挑起俞家内部争端,再顺道把这争端边缘的大家族都给拉下水,尤其是那几个能做闲云公主驸马的,统统都别想置身度外。
潇洒倜傥的风子期也好,冷酷邪肆的幽浔昀也罢,哪怕是看似无欲无求的谨无华,都是带着各自的目的来接近她的。若是不能成为同伴,就定然会是敌人。
碧香玉从来不敢肖想,会有一个男人如折子戏里演绎的那般,能将她捧在心尖尖儿上,能将她护在羽翼之中,不让她每日在提心吊胆中度过,她不信她会这么好命。
身为一个无父无母无权无势且身份令常人所不耻的老鸨,碧香玉即便认了公主的名号,也无非是个炮灰而已。
要做腹背受敌的炮灰么?她碧大楼主没兴趣。
如果不用在纸醉金迷中虚与委蛇,就应该在市井或山野中悠然度过人生,才对得起她换皮之时的生死不能和每月毒发的疼痛煎熬。
凭什么要做傀儡为他人做嫁衣?!帝都的杀手潇湘殿都能远赴丰州来给她上个一课,她碧大楼主怎能不顺其自然知难而退呢?
看着俞启光泛着贪婪精光的眼,碧香玉自斟自饮。
她不用关心俞家的事情怎么收场,因为那都是别人的事情,她只需要做的就是挖掘出他们的欲望,再给于这欲望滋生的养料,欲望和欲望倾轧之间就会有空隙,这空隙能让她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博得一线生机,便已足够。
“刑姑娘,你帮助本少爷这么多,怕不是那么简单吧?你还想要些什么?”俞启光的眼神里带着探究,“你放心,只要你全心助我,就算是平妻之位,我也许给你!”能做俞家未来家主的平妻,岂是一般人能享受的殊荣,何况是个依附于俞萍莲的丫头?
“多谢三公子关照,奴婢的心思果然逃不过三公子的眼睛!”碧香玉故做羞涩地低头,又不动声色地将他不安分的手按住,“奴婢自打听莲儿小姐提到您的名字,便心心念念着公子您,只是眼下时间紧迫,奴婢还是先助您办得大事要紧!”
没有要求的助人为乐是值得被人怀疑的,只是碧香玉没想到俞启光的色胆也随着他的欲望上涨了这么多,不过这也好,对手多一个弱点也是多一个软肋。
她装着嗔怪地白了俞启光一眼,含了杯中最后的一口酒,一点一点咽入喉,这才提了酒壶在他猥琐的笑容中起了身,紧随着这俞三公子出了院门,在偏僻无人的小巷上得马车。
在颠簸的马车上,碧香玉一点云牵便制住了俞启光那飞扬的小心思。她漫不经心的地从车窗缝隙里往外看,还是那条本应繁华的隆昌街,还是那个本来香火旺盛的城隍庙,只是明显清冷了许多。
记得几日之前,她也是与人坐着马车从这条街路过,当时的氛围极好,是她喜欢的自在舒适的味道。那人抚琴煮茶,与她讨论商道,似乎是才发生的事情。
转过这街再向右拐就离俞家不远了,有沿街叫卖的商贩扛了插满糖葫芦的木杆路过,碧香玉淡淡瞟了一眼,却不经意看到一个人影,那人一身黑色紧身衣,脚步蹒跚,似是受了什么伤,从他周围平民的反应来看,他似乎每走一步都有血溅在地上。
“刑姑娘,你看得这么认真,是不是碰到熟人了?”那俞启光在她这吃了点苦头,问话也是小心翼翼。
“嗯。”碧香玉继续盯着那黑色紧身衣的人。
宣夜。
呵,他是跟了她毒公子几年的左右手,是囚音阁分堂的后起之秀,可不就是是老熟人么?
“那,那刑姑娘”俞启光有些紧张,似是怕他的杀人之事被碧香玉告发,即将行迹败露般,说起话来吞吞吐吐。
“麻烦俞三公子把外袍脱了。”碧香玉头也不回,只盯着宣夜踉跄着进了一个干货铺,那是囚音阁的一个外接暗堂。看来有非常紧急的情况啊,不然他也不会就这么青天白日、众目睽睽之下,身着夜行衣就进去了。
“脱,脱了?在,在这里?”俞启光脸上升起的一点亢奋又被他自己强行忍着,“嘶,这,这刑姑娘,这不太好吧男女授受不亲,啊不是,那这马车里也施展不开呀,不如先去旁边的隆昌客栈包个间休息一下呃!”
碧香玉懒得解释,直接就甩了一蓬毒粉过去,正好让这俞三公子消停一会。
授受不亲这四个字对于碧大楼主来说,就跟听她楼里的姑娘一边喊着“不要不要”,一边飞快地把一双美眸眨得跟翻白眼儿似的,是叫欲拒还迎吧。
授来受去,才有了一来二往,也算得是个打造关系的过程。碧香玉忽然想着,她若是跟那个负责找寻公主的佑州王幽大人也来这么授上一授,会不会后面的日子就会好过一些?
一想起他那张冷寒的脸,她顿时身上就一抖,转身便把俞启光的外袍扒了套在自己的身上。这男子的袍子大是大了些,偏偏正好将她的身形裹得笼统。
她再把头发松松地一挽,胡乱抽出几缕垂在脸颊,又翻出个拇指大小的竹筒,将里面灰色的粉末倒出些在手心,滴了点酒调和出青灰色的膏状物,粘粘的也不成型,然后凭着自己的感觉,就把那东西抹在两个腮帮子、下巴和上唇部,像极了青灰色的胡茬。
最后,她把余下的膏状物往眉毛和下眼敛上一抹,不过半柱香的时间,碧香玉便已装扮成一位矮个子的落魄青年,对比她那与身形极不相称的别人家的袍子,更添了一分窘迫。
身上的毒药多就有这点好,遇歹徒可防身,吃饭时可调味,伪装时还可以当妆面,用起来真真是顺心得很。
“过了拐角就停车!”碧香玉将门帘掀开一丝缝隙,“把俞三少爷送回府去,就说刑媛后日再与他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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