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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梓墨刚把小贵送走,看到她恼怒地站在院子里,不禁挑眉走了过来,“怎么了,脸色看着很糟糕。”说着,他抬手碰了碰穆凌落的脸颊。
自从与她有过亲近行为后,他就越发喜欢触碰她了,比如手,脸,这让他觉得很欢欣。
穆凌落摇头,“没有。只是,娘还是想不通……”
宿梓墨闻言,微微勾了勾嘴角,收回手,背在身后,淡淡道:“你这次的事情,本来就处理得极为不当。”
“哦?咱们的墨公子有何高见?”穆凌落见他有招,兴致勃勃地问道。
“你终归是太心慈手软了,你明明可以更狠点,把事闹得更大。比如,你完全可以不用救穆向,只要他一死,穆家跟咱们就是不死不休的。”宿梓墨垂眸,遮住了眼底的冷光
第204章 记住,你是我的女人()
“你既是想让破裂关系,又让娘看清穆家真面目。更甚者,你完全可以装作拦不住穆刘氏,让她夺走钱罐子。然后,你再让娘去要,穆刘氏受了骗,再加死了孙子,肯定心中大怒,反口咬我们,蹉跎娘。我可以找人来凶狠要债,你只要哭着跟娘求,娘想必是相信穆刘氏的奸诈,心里肯定会有想法。”宿梓墨微微昂头,眸色深邃晦涩,“届时,穆家成了仇人,但村里众人都知是咱们吃了亏,是穆家欺人太甚。娘受了众多委屈,自是会明白其中道理。如此一来,岂不是如了你的意愿。”
穆凌落也不是没想过更狠的计策,可却样样都不如宿梓墨这个狠辣。
至少,她从来没想过让穆向死,那毕竟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她身为大夫,既是能救的,自是愿意倾尽全力相救,更何况穆向还只是个孩子,她不想因为这亲戚间的矛盾就害死个无辜的孩子。
而且,宋烟到底是她的母亲,辛辛苦苦的拉扯着她长大,她既是占了人家的身体,自然该好生地孝敬她。再来,宋烟对她的好,她都铭记在心,不想她再去受穆家的气,伤了身子。
哪怕这结果不尽如人意,可她也不想通过那样的方法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穆凌落怔了怔,摇了摇头,低声道:“阿墨,这个计策固然好。可是,我并不想以人命为代价,让我娘去明晓这其中道理。或许我是伪善,可那样,真的太残忍了……”
宿梓墨闻言,身子蓦地一颤,眼睫毛剧烈抖动了下,望着她在微光里晶莹秀美的侧脸,眼眸微微闭了闭。
是了,她就像是这阳光般的晶莹剔透,善良坚强,不见丝毫阴霾。哪怕是些小心思,在他眼里,都如孩子的恶作剧般简单,根本没有任何恶毒的意思。
她只是在让家人过好,努力挺起背脊,仿似那向阳花般的美好,而不是如他一般,为了生存,简直就像是个罗刹般的阴毒。她把他的阴暗映衬得毫无遁形,他或许就是因此而越发的想靠近她……想要这种温暖美好。
想到此,他不由紧紧地握住了身侧的手指,手指用力,指骨青白。“是,是吗?”
穆凌落想了想,笑眯眯道:“你方才怎生突然想到这样厉害的计策?莫不是,你脑中的淤血吸收得差不多了?来,我给你把把脉。”说着,就要去替他探脉。
宿梓墨避开她的手指,“没事。我很好,只是,偶尔会梦到从前的片段,只是醒来后就记不大清楚了。”
“那真是太好了。”穆凌落拍手叫好,“照这样的先兆看,你离恢复记忆不远了。到时,你就能找到你的家人了,他们肯定很担心你的。”
“不会。”宿梓墨低声说道。
“什么?”穆凌落没听清楚,追问道。
宿梓墨抬眼望着她明亮大眼,“嗯,我说,到时你与我一同回去。”
“诶?”穆凌落一愣,她转了转眸子,“你可还记得你多大年纪了?”
“作甚?”宿梓墨不解,却还是诚实地回答道:“二十三岁。”
“二十三岁?我今年快要满十五岁了,如此说来,你比我大了整整八岁啊。俗话说,三岁一代沟,你这可跟我差了两个半的代沟。”穆凌落难得有心情开玩笑。
不过,她倒是没想到宿梓墨居然有二十一岁,毕竟他虽然看着眉目贵气,可脸却显得很年轻,说他十七八岁也是有人信的。但得知宿梓墨的年龄,跟她前世的二十四岁只差了一岁,她对他的排斥也就小了些,毕竟她可不想吃太嫩的草。
宿梓墨俊脸微冷,“你嫌弃我老?”他虽没听懂那什么沟壑的,却听懂了这句。
穆凌落见他不悦,忙摇头道,“没有,你这样刚好啊,我就喜欢比我年纪大的。”见宿梓墨面色缓和,她这才又道,“我看你识文断字,又懂计谋,莫不是城里谁家的公子?按理说,你这年纪应该娶妻生子了,再不济应该也有妾室通房。我可告诉你哦,我穆凌落可是不跟人共夫婿的,你若是哪日忆起了过往,记得我这句话,到时你我一份和离书,也就算是断得干干净……”
只是,她话还不曾说话,她整个人都被宿梓墨眸中荡漾开的冷漠寒气都摄,周身更是弥漫着戾气,仿似她再说下去,他就会扑上来扼住她的咽喉,一时她竟是怔愣得哑然无言。
宿梓墨垂眸望着只到他肩窝的娇小明艳的少女,他抬手摸了摸她柔顺的长发,冷然道:“这话,莫要再说。我不喜。”
他揉了揉她娇嫩如花的唇瓣,蓦地垂首狠狠地在她嘴角咬了咬,直到穆凌落吃痛,他才松开了她,“记住,你是我的女人。你我既是夫妻,我自是不会放你离开。”
穆凌落捂住了尖锐作疼的嘴角,她伸舌舔了舔,甚至能尝到沾染着他强烈男子气息的血腥味,她跺了跺脚,一句话都不再与他说,转头就跑了。
宿梓墨也不追,抬手触了触嘴角,扫了眼那好奇往这边望来的穆四郎,并不多言,只大跨步地离开。
穆凌落去到厨房时,方梅她们还在帮忙收拾剩下的食材,见得她来,雷大婶忙招了招手,“阿落,你今天也忙了一天了,也饿了吧,快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婶子还给你留了好吃的,快去那边跟你姐姐一起吃饭。”
穆婵娟正在灶上站着吃饭,听得她来,忙让她过来。
“还是婶子疼我。”穆凌落道了谢,这便过来一起吃。
“阿落你嘴巴怎么出血了?”穆婵娟不解道。
穆凌落浑身一僵,尴尬地垂头吃饭,“刚才……自己咬的,对,就是这样。快吃吧,姐姐,这菜很好吃,你也尝尝吧!”说着,给她夹了几筷子菜。
穆婵娟果然不追问了,她这才松了口气。只是那美味的饭菜到了嘴里,却味同爵蜡。
方才宿梓墨的态度着实出乎她的意料,她没想到,他居然会对和离的事反应如何大。
而且,那周身弥漫的煞气和傲然冷漠,让她很是吃惊,不禁暗暗猜测起了宿梓墨的身份了。
他,到底是什么人?
第205章 你松开我()
办完乔迁喜宴,这阵子的忙碌终于是告了一段落了。
穆凌落给所有来帮忙的婶子嫂子们都结了钱,其他人是接了,但雷大婶和方梅是如何也不肯接钱的,她们两人家里承了她的恩,如今不过是举手之劳,哪里肯要钱。
最后,穆凌落见如此,就把家里剩下的众多荤菜都分别给她们包了不少,让她们带回去给家里的孩子吃。如此,她们也不好拒绝了。
当然,其他人也是有份的。有钱拿,又有吃的拿,而且还吃荤菜,其他人自是说穆凌落一家人是个懂事大方的,本来因着跟穆家决裂关系而闹得有些难听的名声,也就稍稍好了起来。
穆婵娟心疼钱,她翻来覆去地把份子钱数了遍,这才叹息道:“唉,怎么才这么点,除了村长家包了二十文,雷大婶包了大头,给了整整六百文,其他人家都是十文钱以内的。算来算去,咱们这宴席也是办亏了。”
穆凌落把钱都给串起来,闻言,笑道:“雷婶子的恩情咱们记得就是。以往你看别人家办酒席似是挣了钱,那是因为他们有大族支撑着。家族里人多,又由亲情牵扯,这份子钱自然也就给的多了。不过,这钱去了,咱们以后再挣就是了,不妨事的。”
“嗯,有道理。”穆婵娟赞同,突然,她想起什么,忙道:“你的生辰似是要到了。马上你就要满十五岁了,这日子过得真快。”
穆凌落的生辰是二月二十八,据说她是临近二十八那日子时前生的,只要稍微晚一些出来,那就是三月初一了。
青宋对二月很是忌讳,据说二月生的人凉薄,容易克死亲人,命中带灾。以往因着这个的关系,穆刘氏对她可不就很是没好脸色,还怪她克死了她的二儿子,这也是李凤初始会说她是灾星的缘故。好在,穆二郎夫妇并不以此为惧,对她依旧疼爱如昔。
穆凌落愣了愣,立即就反应过来说的是她这个身体的生辰,她抿唇笑道:“嗯,姐姐也要及笄了。看来,我得跟娘好生提一提,得给姐姐相看人家了,不能再拖了。”
穆婵娟和她的生辰相邻,生在草长莺飞的三月,是个极好的日子。
穆婵娟红着脸,抬手来拧她,笑骂道:“你这小妮子,居然还打趣上了你姐了。你是嫁人了,开始没羞没躁了吧,回头看你相公如何收拾你?”
两人少不得闹成了一团,待说了差不多了,两人就相继去沐浴,然后各自回了房。
此时,宿梓墨已然在屋里床上端坐,手里拿着本小册子,正在慢慢翻阅。
雪团子因着宿梓墨在家,都被赶去门外睡了,看到穆凌落,少不得趴在她脚边转了转。穆凌落正要逗弄它,却骤然觉得宿梓墨手里的小册子很是眼熟,她心里一惊,忙扑了过来,“还给我……”
宿梓墨手一偏,避开了她探来的手,似笑非笑地扫了她一眼,“又不是什么秘密,你如此着紧作甚?”
穆凌落哪里肯,她边爬上他身去够他手中的小册子,边急声道:“那是我的记账本,你不许看啦。”
宿梓墨看她如何着急,也不逗她了,便也就随之让她拿走了小册子,抬手趁机环住了她纤细的腰身,“不看便是了,只不过是记载了日常吃穿用度花费。”
不过,虽然不过是进项用度的记载,但其中用到的记账方式却着实让他很吃惊。如此详细的记录,比之专业的账房先生过之而犹不及,特别是对数字的敏感。
如今看来,他这个小妻子就像一块璞玉,等待他去慢慢发掘。
穆凌落知晓他这是看得差不多了,见他神色没异样,毕竟里头她用的都是现代会计记账法。
她松了口气,抬头就见跟宿梓墨之间的距离极其近,两人几乎是脸面相贴,她忙想往后退,腰肢却被控在了宿梓墨的大掌里。
偏偏两人还是相对而坐,她是坐在宿梓墨修长大腿根部的,因着刚才她着急去抢,倒是没在意姿势,此时两人几乎是紧紧贴着的了,气氛一时暧昧不已。
穆凌落脸色稍红,在昏黄的灯光下,她的面容胜似三月芳菲,娇艳欲滴,“你,你松开我!”
女子的纤腰极为敏感,此时她只觉得腰间的大掌就仿似一块烙铁,烫得她忍不住想后缩。而且这种暧昧的姿势,在这样的夜里,实在是太过危险了。
宿梓墨的眸光沉沉黝黑,他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而过,身体稍稍起了变化,他的耳后根也不禁稍稍红了起来,他匆忙移开了视线,仿似被烫了般,急切地缩回了手,低低咳嗽了声。
穆凌落不曾多想,虽然对于他这般爽快地放过自己有些奇怪,可她哪里还会多留,立即往床里头一滚,用被子把自己团成丸子,支支吾吾道:“睡,睡吧!”
虽然她不知为何宿梓墨放了她,但她年纪还小,虽然古人这个年纪已然能够圆房生子了,可她还是想再拖一拖的。
宿梓墨起身关了门,雪团子见了他,立刻就滚回自己的窝里乖乖巧巧地躺好了。
他也没心思管它,只走至桌边,背对着穆凌落,给自己倒了两杯冷茶,连续灌了三四杯这才吹熄了灯火,躺回了床上。
他的动静,她自是听得清楚,她稍稍侧了侧身子,到底不忍心地低声问道:“唔,你身体还好吧?”
良久,宿梓墨才低低应了声。
黑暗里,穆凌落倒是不好再多说了,她掖了掖被角,忙了一天,她也有些困了,打了哈欠,正要睡去,就听得宿梓墨慢慢道:“你姐真的一直都不曾说人家?”
穆凌落一愣,摇了摇头,但想着宿梓墨看不到,她又忙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没有的。莫不是有人看上姐姐,让你来透口风了?我认识吗?家住哪里,家中有几口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