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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琪闻言,只能遗憾地颔首的起身,“那你好生休息,若是有个什么需要,尽管让人来寻我。观言,好生伺候了你家少爷。”然后,她才扶着侍女的手,走出了房间。
室内顿时变得安静,观言打量了下楼玉珏的神情,低声道:“少爷,您怎么不告诉小姐那件事儿?而且,您心里,其实是有着阿落姑娘的吧?”不然,当初也不会怕穆凌落愧疚,而不肯让她知道自己的伤。
“我想睡了,你先下去吧,观言。”打发了观言,楼玉珏的手指摩挲着穆凌落送的那瓶药,指尖在那寒梅图上缓缓移动,他望着那红梅傲雪,再想起穆凌落那张倔强而美艳的脸,不由低低笑了笑,暗暗摇了摇头。视线却在扫过自己的腿时,弧度变得嘲讽。
良久,他闭了闭眼,寂静不动了
第509章 宿梓墨,以后莫来寻我()
穆凌落一出门,就见得赵府门口不远处的柳树下站立的两人,当先一人面色微白,可饶是如此,他那张精致的脸在微光里还是惊心动魄般的俊美。斑斑驳驳自柳条缝隙间落下的阳光撒了他满身,满脸,满头,黑色的发丝在阳光中好似都成了晶莹的金黄色,越发衬得他那张脸白得透明。
宿梓墨一直立在柳树下,目光紧紧地望着赵府的门口,恐怕是赵阁老都没想过有一日,这名满京城的战神王爷居然会有守在他家门口的一天。
此时,他见得穆凌落出门,忙把手中缰绳塞给了许贵,快步走了上来,许贵牵着两匹马,只能苦巴巴地跟在后头。
“阿落,你出来了。”宿梓墨拦在穆凌落跟前,清冷如仙的面容上带着淡淡的委屈,“我,我等你许久了,这都快中午了。你还不曾用午膳吧,我知道一家很好吃的酒楼,你肯定会很喜欢的。”
穆凌落闻言,垂着的眼眸微微地颤了颤,只转过身子,想从旁边出去,结果却又被他给堵了。她无言地抬眼望去,语气冷淡道:“宸王殿下,您这是想要做甚?真是多谢您的好意,我还有事儿,得先回府了,麻烦让一让。”
宿梓墨见她对自己还有怨气,想起许贵的话,忙道:“阿落,我其实还有话跟你说的。”他顿了顿,小心翼翼地把孟文成的事儿给说了,“所以,我本是想让他给你解释的,没想到他却会自尽。以后,我以后不会再让这般的事儿发生的。”
他其实心里也有些忐忑,唯恐穆凌落还是不肯理她。
穆凌落抿了抿唇,淡淡道:“宸王殿下,话说完了吗?”
“诶?”宿梓墨微微怔了怔。
穆凌落神情寡淡,道:“我对什么孟文成之类的都不感兴趣,我但凡有个仇家,我自是会亲自前去讨公道,不劳王爷费心的。既然王爷的话已然说完,那小女子就先行告退了!”
宿梓墨见她又要抬步就走,忙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肘处,唯恐她又像上次那样自他身边飞快逃走,“阿落,你到底怎么了?我错了,你要是想打想骂我都可以的,我知道你心里生我的气,是我不好。上次,是我不对,我不该强迫……”
“够了。”穆凌落骤然打断他的话,回身甩开他的手臂,冷冷地瞪向他,“宸王爷,我早已说过,你我夫妻今生情缘已尽,你莫要再纠缠了。你身为皇族王爷,身份尊贵,何愁找不到姑娘,但凡你说一句娶妃,哪家不上赶着把美貌贤惠的贵女送上门来,又何必纠缠我这个出身低贱的农女。”
“阿落”宿梓墨一惊。
“所以,够了,我也不想再听了。我们彼此就像是彼此生命里的相交线,只能纠缠一次,之后只会渐行渐远。”穆凌落抬手抚了抚隐隐作疼的额头,“希望王爷记住我的话,以后莫要再来了!”
至少,在他没想明白他们彼此之间的不合适前,他不要再来了。不然,以后这般的矛盾还会出现,还不如狠狠地斩断,长痛不如短痛了。
“我身体有些不适,就先行告辞了。”穆凌落干巴巴地说完,就扶着连翘的手上了马车,徒留下了立在一侧怔愣出神的宿梓墨。
至少他就没想到,以往温柔的穆凌落,怎么突然变成这样儿了?到底有什么误会不能直接告诉他,一定要与他分开才肯罢休呢!
许贵刚牵着马走过来,就见穆凌落已然消失在了马车里,他忙走至宿梓墨身侧,“王爷,王妃她……她怎么了?”
宿梓墨眼眸扫来,震得他身子一颤,就见宿梓墨骤然抢过他手里的缰绳,飞身上马,一抖缰绳,就追了过去。
“哎哎哎,王爷,您等等小的啊!”许贵手忙脚乱地上马。
车内。
连翘小心翼翼地望着自从上车后,就面容冷寂的穆凌落,她倒了杯茶水,小心地端了过去,“小姐,您先喝点水,润润嗓子吧!您都累了一上午了。”连翘也自碧落口中得知了穆凌落和宿梓墨的纠缠,故而也就不奇怪了。
本来楼琪是留了穆凌落用饭的,只是她施针后,精神短,想回家休息,故而也就推了。
穆凌落接过,手指抚摸着杯子的杯沿,唇色浅淡,并不言语。
而此时,碧落悄悄地放下了车帘,轻轻地说道:“那个,小姐,宸王殿下骑着马跟在马车后面了。”
闻言,穆凌落手指微微一抖,滚烫的茶水烫了她的指尖,她都不曾察觉,只面色冷然道:“大路朝南,各走各的,与我们无关,不必理会。”
碧落想起宿梓墨那白着俊美的脸,跟在后头的模样,不由微微有些同情他,但到底知道,谁才是她的主子。以往穆凌落在安榆时受的那些罪,她也是听说过一些的,虽然不是宿梓墨本人所为,但却跟他有着间接关系。碧落暗暗叹息,难怪小姐这般生气。
其实,往深里想,小姐跟宸王那样的人在一起,真的得有不少难关要走的!她是个小丫鬟不懂太多大道理,但这现在京中皇子夺嫡就是个大事,小姐嫁给了宸王,以后少不得要掺和进去。倒不如找个身份不这般显赫,却疼爱小姐的好夫婿,也能和和美美地过完这一生。
穆凌落自是不知碧落心中所想,连翘瞪了眼碧落,示意她别再说话了,又忙去给穆凌落把手上的热茶水擦了,给她用湿帕子包着烫伤的手。
穆凌落垂着眼眸,望了望手上雪白的帕子,低低道:“连翘,你跟着我也有一段日子了吧!”
连翘不知她为何这般说,但还是恭恭敬敬地颔首,“是的,小姐。”
“既你是外祖母给我的,那今后你就记住,我才是你的主子。”穆凌落轻轻淡淡地道:“今天发生的事儿,你不准告诉给外祖母她们,谁也不许说,哪怕别人问起,都当不知,明白吗?”
连翘躬了躬身,“奴婢既是小姐的人,自是忠于小姐的。”但凡她要是有半点不敬,恐怕敏王妃第一个不饶她的。
说话间,车子已然缓缓地停了下来,宿梓墨也随后勒住了马绳
第510章 男女授受不清()
穆凌落正要下车,宿梓墨也跟着下马,快步直接走了过来,就守在了马车处,显然还要与穆凌落好生长谈一番的模样。
正在这时,就见身着紫色绣缠绕袍子的柳浩轩回来,见得拦在家门口的宿梓墨时,他不由一惊,再看自家的马车,显而易见那里头坐着的必然是穆凌落。
他也知道,现在自家妹妹心里头还有个心结,肯定不会轻易原谅宿梓墨的,他大跨步上前,摇了摇手里的扇子,轻轻笑道:“哟,这不是宸王殿下吗?您回京了啊,这速度可真是的够快啊!圣旨才在路上,您人就已经回来了。”
宿梓墨望了望他,半晌,他拱了拱手,“大哥。”
柳浩轩本是想消遣他一番,让他先知难而退。谁知,宿梓墨就像是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直接堵得他一噎,片刻,他才蹙了蹙眉头,“你可别乱叫啊!宸王殿下,你的大哥可是太子殿下!我可没有谋逆之心,你莫要害我!”
他可还惦记着当初他妹妹受的苦,还有宿梓墨当初为了争宠,可没少给那时的他下绊子,这些他可是都铭记在心的。
连翘撩起车帘,扶着穆凌落下车,宿梓墨见她终于不躲了,肯下车了,忙上前来,“阿落……”
只是,这次可没那般顺利,柳浩轩直接插身而入,隔开了两人。“男女授受不清,宸王殿下自重啊自重!”说着,他侧脸看向面无表情的穆凌落,看她手上绑着手帕,忍不住问道,“阿落,你的手怎么了?”
穆凌落把手指缩入袖内,淡淡道:“无碍的,哥哥,我有些累了,先回府休息了。这里就劳烦你了!”
宿梓墨还不曾来得及说话,就被柳浩轩拦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穆凌落进府。而且,他也不是打不过柳浩轩,只是,他并不想伤害这个小舅子,不然到时岂不是越发让阿落反感了!
他本来也想喊穆凌落的名字,期盼她能回个头,但是因着这里是柳国公府的外头,来往都有不少行人,要是被有心人听到,少不得要污蔑穆凌落的清誉了。
而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穆凌落就头也没回地入了府内。
柳浩轩挑了挑眉,“宸王殿下,我妹妹已然进去了。您请吧!”说着,他比了个请的手势。
此时,许贵终于赶了上来,气喘吁吁地喊道:“王爷,王爷……”
宿梓墨抿了抿料峭的薄唇,望了眼柳浩轩,低声道:“大哥,我有事与你说,希望你能听我解释解释。阿落,她不知为何,就是不肯原谅我。我真的,真的很喜欢阿落。拜托你了!”
柳浩轩闻言,见他姿态卑微,不由微微一愣。他虽然以前在京中没接触过宿梓墨,但也听说过,他是个矜贵而高傲的人,且他身份尊贵,可他却能为了阿落,放下他的皇室尊严和骄傲,来求他这么一个风流纨绔……
不得不说,柳浩轩实在是感触颇深。放眼整个京城,恐怕没有几人能够做到像他这样的地步吧!
良久,他回过神来,颔首道:“好!”
穆凌落揉了揉隐隐作疼的额角,显然昨夜她有些小着凉,只是一直都隐而未发,她给自己把了把脉,就捡了几味药,让碧落前去煎。
连翘见已然快要到午时了,忙道;“小姐,奴婢这就叫厨房给您摆膳!”
穆凌落还不曾应声,就见上回夏莲送过来的那个二等丫鬟湘云走了进来,恭敬地福了福身,低眉顺眼道:“大小姐,这是今日门房那边送来的信,署名是给小姐的。”说着,她就把一封信呈了上来。
连翘接过,挥了挥手,示意她下去。谁知,她踟蹰地立在原地,就是不肯离开。
“怎么了?”连翘皱起了眉头。“还有事?”
湘云看连翘不悦,咬了咬牙,轻轻道:“是这样的。因为昨夜之事牵连众多,许多牵涉的丫鬟都是府里的家生子,其中有个是邢嬷嬷的女儿。当夜不是邢嬷嬷的女儿率先,其他人也是不敢动手拿的,毕竟是主子的东西。所以……”
所以,昨夜的事儿归根结底是母女间的对决,却因着其他人看不明白,被财物迷了眼,白白害了自己的性命。那邢嬷嬷的女儿有夫人当靠山,自是能轻而易举地逃脱被卖。
“所以,你想表达什么?”穆凌落直起身子,抬眸望来。
湘云跪倒在地,“奴婢虽然是夫人调教送过来的,但是奴婢现在的主子是小姐,奴婢定然会向小姐尽忠的。奴婢最是了解夫人的手段,小姐现在若是刚回府就如此大动作地打夫人的脸,夫人定然会在外头编排小姐的不是,届时,若是小姐的名声受损,以后恐怕婚事会受到牵连。”
穆凌落倒是没想到她会说出这般为她着想的话来,扬了扬好看的眉,“劳烦你细心提醒。外人爱如何说就如何说吧,左右这嘴也是长在别人的嘴上,何必要用别人的嘴让自己不痛快呢。连翘,把我妆奁匣子里的丁香小金簪赏给她吧!”
连翘应了声,去内室寻了那丁香小簪子,就递给了湘云。湘云忙摆手,“奴婢,奴婢不是为了小姐的赏赐的,奴婢也不曾居功,不能收这些!既然小姐自有主意,那奴婢就先行告退了!”说罢,她磕了个头就匆匆离开了。
“是个聪明的,你最近盯着她一些。”穆凌落语气清淡,她对上连翘担忧的视线,“不必担心,母亲她也不敢真如何的,也就是一些流言蜚语罢了。我的婚事还由不得她来操纵!信给我吧!”
她接过那薄薄的信,望了眼上面斗大名字,撕开了封漆,自内里抽出了飘着淡香的信纸,“茉香斋的名墨和如意信笺。”
见得这两样,她不禁微微地勾了勾唇,缓缓地摊开了信纸,细细地看了遍里面的内容。半晌,她冷然一笑,蓦地把手中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