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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饶是如此,此时,宁珍公主捂住了嘴,她最里头的大牙被打碎了半边,顿时,口里都满是血腥味蔓延,牙齿被敲碎的疼痛也不可遏制地散了开来。
“唔……我的牙……”宁珍公主疼得眼泪都出来了,要知道这牙痛疼起来也是要命的。“你……你这个……”她抖着手指指着宿梓墨,但却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宿梓墨冷冷淡淡地望了她一眼,懒得再理会她。
谢昭倒是体贴,这时候连忙要扶着宁珍公主下去看牙,却被宿梓墨拦住,他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两人,声线寒冽:“谁准你们离开的?”
“你……”
“在穆婵娟离开前,你们都不准踏出这间正厅,不然……”宿梓墨眯了眯眼眸,“我不介意采取点旁的办法。”
比如打断他们的腿!
“你这个……”宁珍公主才要大骂,却被谢昭拉住。
“这里是我家,宸王殿下,您这想要耍弄威风,也得看下地方,遵守下规矩。”谢昭镇定地道。
宿梓墨闻言,似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既然知道本王的身份,那么见到本王,你就该下跪行礼。”言罢,他突然踢了谢昭的膝盖一脚。
他的力道不轻,谢昭猝不及防,膝盖一疼,就单膝跪了下来,连带着没扶稳的宁珍公主一道儿跌倒在地,两人都滚作了一堆。
宿梓墨冷冷地睥睨着两人,“就这还跟本王讲规矩?这就是你的规矩?与有夫之妇滚作一团,倒是让本王开了眼界。明儿个,本王就上奏父皇,问问这京中可有这规矩?”
他言辞间难掩对谢昭的厌恶,他以往就因着谢昭那龌龊心思对他没好感,再加上谢昭性子深沉,他也素来不与他说得上话。而今,见得他竟是为了权力地位,竟然舍弃结发妻子,勾搭宁珍公主,兼之他对宁珍公主素来没好感,于是对谢昭也就愈发增了几分厌烦了。
谢昭咬了咬牙,拉住欲要反驳的宁珍公主,只垂着头,并不答话了。他站起,也没拍身上的灰尘,只扶着宁珍公主坐下,这就去给宁珍公主看牙齿,见得右边最里面的牙齿碎了半颗,只让人去取了清水才清洗,又帮着宁珍公主清理了碎牙齿。
而这厢,穆凌落才给穆婵娟止了血,她以前也是给韦才人太子妃她们接过生的,血已然是见过不少的。但真正见了最亲的人的鲜血淋漓的模样,她只觉得喉咙似乎都叫人给扼住,连呼吸都很艰难。
这是一种很难言语的感受!
至少穆凌落今后不想再经历这种感觉了。虽然她现在还能很冷静地给穆婵娟处理伤口,但只有她自己知道,现在的她是多么的紧张!
许贵也不敢打扰穆凌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拿着一根根的长银针往穆婵娟身上各处扎,鼻尖是浓郁的血腥味,他望着自己怀里已经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的穆婵娟,她的脸色早已苍白如金纸,他就不由咬紧了牙。
他是知道穆婵娟是个好姑娘的,当初他是那样想娶她!结果,她却已然是有了心爱之人,他也只能祝福她了。
却没想到,他满心的成全,倒是让她遭受了如今这般的灾难。
对方竟然为了攀附皇女,而公然强行给她堕胎!这还是人么?
光是想着这穆婵娟受的苦,他就不由咬紧了腮帮子。
良久,穆凌落才收回了银针,又给穆婵娟把了把脉,这才松了口气。
这时,连翘已然带了个经验丰富的接生婆子来,对付这妇人家的流产是极有办法的,穆凌落也就把穆婵娟交给了连翘跟那接生婆子,这才缓缓地站直了身子。
第1094章 什么才是真贱人()
因着方才帮着穆婵娟,如今穆凌落跟许贵两人身上都沾上了不同的血迹,穆凌落更是连手上都沾得满满的,亏得碧落去端来了清水,让两人都净了手,但那一身的脏污和血气却是难以去掉的。
穆凌落抬头看向了一侧正给宁珍公主处理好伤势的谢昭,眯了眯眼,她方才虽然一心都扑在了穆婵娟的身上,但方才宿梓墨阻拦他们时所发生的的事儿,所说的话儿她都是听得一清二楚的。
“谢昭,我原本虽然对你并不抱多大的希望,但却还想着你至少还是有点良知的。毕竟,再如何说,你与我姐姐同是安榆人,当初也是你在穆家亲自来向我姐姐求的亲,说你会对我姐姐好,会一心一意地待她。而今,我只想问你一句,当初你说那些话,莫不是都是为了好听?”穆凌落眸色冷然。
穆凌落又指了指身侧的许贵,“我让我姐姐嫁给许贵,虽说许贵家世不如你,样貌不如你,但至少有一点他是绝对比你好的,那就是他够实诚,对我姐姐是全心全意的。但我姐姐偏生就被你迷了心窍,信了你的鬼话连篇,死咬着要嫁给你。我不管你当初是怀着什么心思娶我姐姐的,我只问你,我姐姐嫁到你们谢家,可有一分一毫做得不够好的?她素来勤劳贤惠,替你分忧解难,替你孝敬你母亲,甚至为了填补你们谢家的亏空,她连我给她置办的嫁妆都统统地填了进去。甚至,你有雄心壮志,为此与旁的女人勾勾搭搭,她都忍了,甚至为此身缠重病,失了孩子……谢昭,我就只问你,你摸着良心说上一句,我姐姐到底哪儿对不住你?让你今天这样儿地羞辱她?甚至是要了她的命!”
许贵听得穆凌落这字字句句,心里愤恨难耐,却只拿眼睛狠狠瞪着谢昭。
谢昭抿了抿薄唇,眼脸微微地垂下,遮住了他眼底的情绪,在他眼前落下了淡淡的一层阴影。
“你知道方才那药性有多霸道么?藏红花里头还加上了麝香,甚至是两倍的份量,你这是要她的命,而不是要了她的孩子!”穆凌落光是想想方才把的脉,她就恨不得宰了谢昭的心都有了,“你是快活恣意,受苦的却是我姐姐。但凡你野心勃勃,想要攀附权贵,你当初作甚还来求娶我姐姐?你既是娶了她,那你就好好儿待她,既然不能好好儿待她,那你就放她走,作甚还拉着她不放,而今却来嫌她阻了你的道路。谢昭,你可真是够自私自利的,我这辈子就见了你这么个让人恶心的东西!”
宁珍公主见穆凌落骂得谢昭连话都不敢回,她就不乐意了。谢昭可是她的男人,她这个贱人凭什么骂他?这就是相当于打她的脸!
“既然知道你姐姐配不上那谢昭,那你怎么就不让她走啊?阿昭拉着她不放了么?明明就是她自己作践自己,偏生要留下来,关阿昭什么事儿?再来,她什么身份,阿昭什么身份,她也配给阿昭生儿育女?也不撒泡尿照照自个儿的丑样,不过是个下贱的农女……”
“你给我闭嘴。”穆凌落这会儿心里就像是有一把火把再烧,见得宁珍公主开口闭口地贱人下贱的,她脸色就是一沉。
宁珍公主就是个天生反骨的,别人不让她就偏要。她把脖子一梗:“我偏要说,本来就是天生的贱人,别人不要她,休书都给了,她却还摇着屁股爬人家床上……啊……”
她话还没说话,就叫暴怒的穆凌落劈手就给打了一嘴巴子,本来就隐隐作疼的脸颊,又挨了一记耳光,顿时嘴里血腥味愈发浓烈了,原本才止住的伤口又涌出了血。
“你……”
穆凌落收回了手,冷冷地觑着她:“你什么你,既然不知道说人话,那我就教教你。什么叫做真正贱人,我还这平生还就见了你这么个下贱的,自己矫情做作,无耻不要脸,就别怪旁人说。都是有夫之妇了,却还在这装纯情,勾。引人家有妇之夫,结果回头叫自己爹给打了嘴巴子还不清醒,而今却还有脸来人家正室跟前闹,这样儿嚣张跋扈的,真是平生罕见。想学人家太平公主,你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资本,一没人家聪明,二没人家有权势,不过是连食邑都没有,只有个公主头衔的yin荡可怜虫,也就这种荤素不忌的家伙才会下得了口!毕竟人家上青楼妓馆还得支付银钱,而到了你这,你还得给人倒贴。”
这就是说宁珍公主连青楼妓女都不如了。
宁珍公主叫她打了一顿好脸,顿时气得浑身都抖了起来。
“阿落……”谢昭蹙了蹙眉头。
但他话还没出口,却也被穆凌落抬手给了一个耳光。
“这是给我姐姐打的,你这种薄情寡义的人,有什么资格得到我姐姐的爱!”
谢昭清秀白皙的脸上顿时浮起了一个巴掌红印,随即又来了个耳光,两边顿时对称上了。
“这个是给我姐姐的孩子打的,虎毒尚且不食子,你可真是畜生都不如!”穆凌落咬牙切齿地道。
“你凭什么打他……”宁珍公主满口鲜血,却还是记得护着谢昭,但她话还没说完,就叫穆凌落那锐利如刀的眼神给定住。
“凭什么?”穆凌落突然似是想到了什么,骤然抬脚一下踢中了宁珍公主的腹部,她今天本来就穿得不繁复,打起人来却很是方便的。“凭我是我姐姐的妹妹。”
穆凌落不是京中的那些个真正的大家闺秀,不懂什么淑女动口不动手的,她向来信奉简单粗暴,以牙还牙。
宁珍公主根本就没防备,京中这些大家闺秀哪怕是动手,最多也就是给个耳光,哪儿见过这种竟然还动脚的人,顿时弯腰捂着疼痛的腹部,额角的冷汗都出来了。
“我记得,我姐姐的衣服上还有个脚印。看那印记,应该是出自你的。”穆凌落慢慢地道。“我素来不喜欢什么以德报怨的,只爱以直报直的。这一脚,就这么还了。”
第1095章 给你教儿子()
“你敢!”宁珍公主弯下腰,捂住了生生作疼的腹部,恨得咬牙切齿。“我可是公主……”
“公主?公主又怎么样?公主难道就可以草菅人命了?公主就可以把人放在脚底下践踏了?既然你是这种弱肉强食的想法,那么,”穆凌落走至她跟前,蓦地抓住了她的衣领,“我现在也能这样做。不过是仗着你的身份,在这狐假虎威,我也会啊!不就是耍耍狠,打打人耳光么?我可比你会多了!”
“我会告诉父皇的……”宁珍公主瞪圆了眼,眼底因为愤恨而染上了红色,脸上更是显得扭曲又狰狞。
“去啊。我可是巴不得你告诉父皇,你以为父皇真的还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你么?”穆凌落冷冷地笑了笑,眼底满是鄙夷,“怕是只有你自己才不知道,现在的你是多么的臭名远扬吧!父皇以往有多疼你,现在就该对你有多失望了!你啊,继续作下去,我真是巴不得见到你被褫夺了封号那天!”
“不会的,我可是父皇最疼的女儿……”宁珍公主咬紧了牙关,瞪向了一侧的宿梓墨,“我可不是他这种不得父皇宠爱的贱种,却还好意思……啊……”
“这耳刮子是告诉你,要识时务。”穆凌落一耳光把她的脸都给打偏了,“莫要总是满嘴喷粪的。不然,今后我可不是仅仅给你耳光那么简单了。记住了,今天的事,没有完!宁珍大公主,你今天付诸在我姐姐身上的侮辱,总有一天,我会一一讨回来的!”说着,她用力地一推,宁珍公主就被她推得撞到了门上。
宁珍公主本就在失了孩子后,身体就大不如前了,加上她闹腾,又没个好好儿坐月子,现在这身体娇弱得很。这一撞,险些没把她的五脏六腑给撞出来,旁边的宫女连忙上前来扶住了她。
“公主,您怎么样了?”
宁珍公主现在是觉得两边脸颊都在生生作疼,耳廓里都有些回声了,她有些眼花耳晕了。这下子,加上急怒上心,宁珍公主竟是没抗住,一下子就昏了过去。
这下可急坏了那些个宫女了,连忙把宁珍公主扶了下去,免得穆凌落再做出什么来。
穆凌落也懒得理会宁珍公主,哪怕她现在很愤怒,她也知道,现在的她不可能让宁珍公主以命抵命,最多也就给她几个耳刮子出出气。
她抿紧了红唇,看向方才开始就一直没说过话的谢昭,她拿出了方才从穆婵娟手里得来的休书,举到谢昭跟前,冷冷道:“谢昭,这是你给我姐姐的休书。我告诉你,我没办法认同你休弃她。我姐姐从不曾做错什么,凭什么被你休弃?你要追求你的未来,好,我姐姐也不是那死皮赖脸的人,自不会哭着求你来作践自己。但这休书必须换成和离书!我姐姐当初是你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抬进来谢家的,那也没道理只得了份休书,灰溜溜地就从你们谢家离去的道理。我要让她堂堂正正地从你谢家离开,至于她的嫁妆,你自是要一分一毫地还回来。”
这和离和休弃的女人,在青宋的待遇可是截然不同的。休弃那就代表是女方全权的错误,说明她是被夫家不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