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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哈森简直是被吓得面无人色了,他实在没想到塞米雅竟然这般的蠢,居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他恨得连忙上前,跪下请罪,“伟大的青宋陛下,我们,我们绝对没有不臣之心。此次,此次真的与我无关,我只是,我只是来送贺礼的!这,这妖女出自朝月阁,不,不,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圣女,陛下,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您可一定要明鉴啊!”
说着,他就不停得磕头,这模样实在是让人觉得窝囊。
塞米雅恨铁不成钢地觑了他一眼,她这条后路都被他给赌死了。
她抬了抬下巴,转向了上首面色阴沉,看不出表情的德文帝,缓缓道:“尊敬的陛下,这魔音幻铃是我送给您的礼物。我根本就没想过要伤害你们,不然,哪儿还等得来宸王殿下,你们都早已在沉浸幻梦之时,便已经死了。旁人或许不明白,我想,您应该懂我这份礼的用心了吧!”
德文帝面无表情,居高临下地望着背脊挺直的塞米雅,薄唇微微地抿紧。
懂,他如何不懂?
只是,他没想到,区区一个小姑娘,竟然还敢做出窥视到他的内心的举措!
魔音幻铃,说白了,就是以特殊的乐器配合特殊的舞步,以及最重要的幻铃铛,展现出舞者想要让人所看到的幻境幻梦。
第1643章 圣心叵测()
而他方才,已经在幻境里,看到了塞米雅所谓的献礼了。
德文帝当然不可能当着众臣子的面说出来,此时,他只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塞米雅。
塞米雅身侧的手,攥得很紧,背后是宿梓墨指向她的长剑,还有众多虎视眈眈的臣子,更有那不中用的哈森,但是,她的背脊却挺得很直。
她心中其实很是紧张,她真的很害怕的,可她却也是不敢表现出来的。
她不能胆怯,不能后退,更不能心虚。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堵,堵德文帝对紫妃的真心有几分了!
“皇上,此妖女巧言令色,当不得信。而且,方才这位使者也说了,她根本不是什么圣女,南召此次当真是大逆不道,莫不是想动摇我国之根本,其心当诛啊!”
立刻就有臣子进言,务必要把塞米雅给拿下。
塞米雅端正了姿态,冷笑地觑了眼旁边跪着的哈森,“哈森大人,你这一激动就说胡话,难怪一直以来都不堪王上大用。”
哈森被她刺得满脸通红,抬眼望来,恨不得扑上来咬她一口肉。
塞米雅抬了抬下巴,“我若不是圣女,如何能跟你出使青宋,一起朝贡?你莫不是方才喝酒喝傻了,便是觉得害怕,也不该是胡言乱语,诋毁于我!”
她这话的意思有两层,一层是提醒哈森,他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蚱蜢,一旦她不是圣女的身份被揭发,到时候他也逃脱不了罪责;二则是以此向青宋众人解释,她是货真价实的圣女,是哈森怕被青宋怪罪,这才说出胡话来。
说来说去,她的罪名倒是摘了个干净,反倒是哈森不但得护着她,就是罪过都得他来担着了。
傅丞相本来初始还只是兴趣缺缺,而今倒是正面看了塞米雅几眼。
他倒是没想到,这女子竟然这般的机警!
不过,这事最后的定夺,还是落在了德文帝身上。但凡涉及到那位的事儿,德文帝的理智从来都是不在线的。
倒是之前还独善其身的敬王朝着德文帝拱了拱手,“父皇,儿臣倒是以为,这位南召的圣女并非有恶意,不然,方才我们不都得陷入危险之中了?此事,怕是六弟太过紧张了。咱们泱泱大国,南召使者团不过区区几人,难道还敢叛逆不成?”
“敬王殿下,您这话就不对了”有臣子想要反驳,却对上了敬王笑眯眯的眼,还有上首神色不定的德文帝,顿时什么都不好说了。
宿梓墨皱眉,“难道,在四皇兄看来,父皇的安危就这般不值一提吗?便是他们有心想表现,却也不该用这魔音幻铃!这实在是太危险了。”
“可是,他们并没有想过对父皇不敬啊?六弟你实在是太敏感了,这圣女不过是想给父皇送个大礼。你何必这般不依不饶?咱们还不如听一听父皇所言!”说着,敬王又转向了德文帝。
而德文帝闻言,许久之后,却突然缓缓地抚掌,掌声在这寂静的大殿里显得格外的清脆刺儿。
随后,他的嘴角微微的勾起,“好,真是一场精彩的表演!真是令朕终生难忘!”
敬王弯了弯唇角,看向一侧的宿梓墨,“你看,六弟,父皇都是满意的。你还是快些收起你的利刃吧!这使者们还在呢,你却带刀入殿,拔刀相向,这是对父皇的不敬!”
宿梓墨冷冷地觑了他一眼,慢慢收起了长剑。
长剑入鞘,发出冷寒刺骨的声音,敬王的唇角却越发弯了两分。
塞米雅也是松了口气,跪倒在地,叩首道,“多谢陛下的赞赏厚爱,塞米雅的荣幸。”
等跪下后,她才发现,她后背其实已经汗湿了一片。
德文帝并没有罚塞米雅,相反,他还奖赏了她些礼物,这反常的举动,倒是令人侧目。
宿梓墨实在不想待下去了,干脆地告辞了。
德文帝惯来对他不在意,也不曾出手挽留,相反,他还留了这位南召圣女在宫里歇息。
这般的命令,实在是容不得人多想。
毕竟,刻意地留下塞米雅在宫里,这后宫里的男人可只有皇上一人。
实在容不得人不浮想联翩。
散了宴席时,傅丞相就碰到好几个同僚气呼呼地和他大吐苦水。
“皇上这莫不是疯了吗?要知道,那可是南蛮的妖女,那些南蛮子可都是玩虫子的,皇上竟然公然留下来。当年一个紫妃娘娘还不够吗?”
“慎言。”傅丞相皱眉提醒。
另外一个臣子接口道,“而今宫中皇子稀少,余下的也不过是敬王和宸王殿下了。皇上更没有册立太子的打算,莫不是而今皇上还想再”
毕竟敬王闲云野鹤,没有展现过真才实学,在皇子里实在是太过中庸了。
而宸王宿梓墨倒是出色,可却一直不得德文帝的欢喜,他身份也尴尬得很,更是难以荣登大宝。
“我这得了个小道消息,是关于那位宸王殿下的,据说这位宸王殿下的身份极其的离奇,可不仅仅是东月人那么简单。”说着,那人偷偷看了眼傅丞相,“丞相大人,您儿子和宸王殿下走得格外的近,您又历经两朝,肯定知道的”
“我不知道。”傅丞相脸色微微一变,冷声道,“圣心叵测,容不得我们做臣子的猜测。各位大人,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说完,他一甩袖子,便转身先行离去了。
而宿梓墨并没有即刻就回府,他先去的吊唁黎叔了。
穆凌落一天没走,此时看到他满身酒气的来,给他准备了香烛,等到他祭拜完,走到她跟前来,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味,她不由蹙了蹙眉头。
宿梓墨眉眼微垂,“对不住,今天来得及,没换了衣裳。”
穆凌落摇了摇头,握住了他伸来的手,冰凉如水,“怎生这般冷?喏,先暖暖手。”说着,她就把一直抱着的手炉子塞给了宿梓墨。
手炉子是她经常用的,上面裹着毛边边的,落在五大三粗的宿梓墨手里,倒是显得格外的精致小巧。
第1644章 看您舍得不?()
宿梓墨拨弄着手心里的手炉子,手炉子是很暖和,但可能是刚从穆凌落的手里到他这,摸着的时候还有她的气息。
他原本还有些冷硬的面部线条,突然就柔和了下来。
等手暖得差不多了,他就握住了穆凌落的手,把那手炉子塞到她手里,“我不冷的,你抱着。”
他知道,自从生了孩子后,穆凌落的体质就大不如前了,本来以前她就怕冷,现在更是手炉子离不得。
对于这件事,宿梓墨一直都很是愧疚的。
他低首,给穆凌落把衣领整了整,“阿落,你也守了一天了,我们回家吧!”
黎叔的灵堂有人看着,他们也没有多留,便一起回了府中。
因着在宴席上也没吃什么东西,宿梓墨回了府中,便又重新吃了些东西。
厨房里还有温着的饭菜,穆凌落今天也没吃什么,便陪着他一道吃了些。
只是,待得看到那送上来的鸡肉时,她不由捂住了嘴。
“怎么了?”
宿梓墨见此,忙停下了筷子,“可是哪儿不舒服?”
穆凌落只觉得一股子呕意扑面而来,看到那鸡肉她觉得心里躁动得难受,她摆了摆手,“没事,只是有些想吐。”
“吐?”宿梓墨一怔,旋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低声道,“你莫不是”
话音未落,他却是先停顿了下来。
而穆凌落似乎也想到了那个可能,苦涩地摇了摇头,“不是的”
她怎么可能会再怀孕?
只是,提到这个话题,难免就显得沉重了。
两人顿时也没了吃饭的心情了,只让人进来收拾了东西下去,两人简单的洗漱了后,便躺到床上歇息了。
“今天怎么样了?”穆凌落哪怕是喝了热水,也是难受得紧,此时便挨着宿梓墨睡下了,被他给圈在了怀里。
宿梓墨干脆把宴席上发生的事说了遍,“那圣女怕是有问题。母后对她很是忌惮,父皇对她的态度,也很是奇怪。”
穆凌落拿脸贴着他的颈侧,“母后总是为了咱们好的,父皇的心思难测,咱们也是猜不着的。不过,母后对朝月阁闭口不谈,而且听你所言,似有惊恐,恐怕”
宿梓墨抬手摁住了她的脑袋,脸颊贴着她的头顶,缓缓的接口道,“恐怕是和我母妃有关吧!”
他也不是傻子,随便一推测,大概也是能猜到的。
穆凌落低声道,“那,我明日去宫里给母后请个安吧!我去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皇后不肯让宿梓墨难过,却也不会刻意地瞒着她的。
宿梓墨也没拒绝,他只低低道:“阿落,睡吧!”
只是,此时相依相偎的两人,倒是不曾料到,明天便是天翻地覆的一天了。
而此时,宫里,灯火通明的宫殿里。
德文帝端坐在上首,冷冷淡淡地觑了眼下面的塞米雅,“现在没人了,你总是可以说了,你此次来到底是有什么目的?”
塞米雅早已换下了那身舞衣,但却依旧遮掩不住她妖娆的身姿,她却丝毫没有受到德文帝的影响,娇媚地扬眉,笑了起来,“青宋陛下,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德文帝骤然站起,快步走到了她的跟前,扯开了她衣领,露出了精致的锁骨,上面刻着一道弯弯的明月。
“啧,便是这明月也刻得格外得细致。你以为,这能诓骗得了朕?你根本就不是南召的圣女。朝月阁的圣女从来不能单独离开南召半步,出门必然有护法相随,呵,说是相随,其实也不过监视。而南召,可从不会出现你这样姿态的圣女。”德文帝冷笑。
“朝月阁不过是蛮夷之地的小党派,但却格外的有规矩。他们选择圣女必然是自小就调教的,绝不会是你这种半吊子。你莫不是当朕真老了吗?”
塞米雅被他松开的动作弄得一个踉跄,她却丝毫都不在意敞开的领口,轻轻笑道,“皇上对我教倒是格外的了解。想来,是拖了贵妃娘娘的福了!”
德文帝听到塞米雅提起紫妃,面色顿时一沉,一把揪住了她,“闭嘴。你们这个恶心的朝月阁,恶心的教派,早晚有一天,朕会扫平你们,让这天下谈朝月色变。”
“你到底是谁?为何知道那个故事?”
德文帝心中充满了疑惑。
今夜塞米雅跳的那个舞蹈,特地用的魔音幻铃,旁人可能只能看出几分旖旎缱绻,他却是知道这是由他和紫妃当年的初遇所编织的舞,他陷入的幻境里,便是看到了紫妃言笑晏晏地朝他招手。
塞米雅丝毫都不生气,“陛下英明神武,如何猜不到我是谁?当初,不就是您特地放了我家主人走的吗?”
德文帝一怔,咬牙道,“倾染?”
“是了,我的主子就是敝国的国师,倾染大人。您特得放了他,让他带走了您的皇孙,可真是舍得啊!”塞米雅叹息道,“陛下果然是心怀天下的人,为了大我舍弃小我的。”
没错,当初国师倾染能够那般轻易地逃过,可不仅仅只是靠着宿心临的叛乱造成的混乱,而是他早就与德文帝有了约定。
他是德文帝放走的。
只是,他没想到,倾染竟然会掳走宿梓墨和穆凌落的孩子。
可便如此,他也把宿梓墨和穆凌落先行困在了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