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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辛则此时也极好说话,他回道:“却是不知,是我妹妹出去外头玩耍的时候,碰到的一群商旅,大概有十来个人,我娘把他们给下了大牢。但其中有个男子格外的器宇轩昂,我妹妹似是看上了他,但我娘并不应允。说这外头的男人到底是不如寨中的,更何况,我妹妹是要成为将来寨中继承人的,自是不能随意任性的。”
“青宋的商旅?”穆凌落闻言,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有些奇怪,脑海中里也飞快地闪过些什么,只是她却并没有及时抓住。
只是,她总是有些在意的。
“他们叫什么名字?”
安辛则想着她也是青宋出身,倒是也不觉得她问这些奇怪了,却还是诚实地摇了摇头。
“不知,我娘不准我往地牢来,我打探不到消息。若是你想知道,我想想法子,问问我那妹妹,看看能不能探出些消息来。”
穆凌落拱了拱手,“如此就多谢公子了!也谢谢公子今日送来的点心!”
“不妨事的,你欢喜就好。”安辛则温和地笑了笑,朝着她弯了弯眉眼,眼见着那头传来的气愤脚步声,他便站了起来,拂了拂衣袖,拍掉了上面的灰尘。
“你可有话传给城主他们?”
穆凌落想了想,摇头,“只回句,一切安好即可!”
说到底,她在这南召,实是没什么可信任的人了。而她与安辛则虚与委蛇,其实也是为了自己罢了!
只是,现在不便打探。
第1742章 坦然相告()
阿达依出来时,还是气鼓鼓的,两颊鼓鼓的,就像是一只生气的河豚,俏丽又充满了生机,只是眉眼间笼着些许戾气。
待得出来后,见得安辛则给穆凌落带的点心,她心中有气,便也发泄了出来。
“她既是不把你当回事,不想娶你,你还这般低声下气地与她送吃的?照我看,不如直接叫她吃鞭子最是妥当,这般吃了苦头,才知道什么才是好的。不然,你越是这般看得起她,她越是给你拿乔!你是什么人,是咱们何蝶寨尊贵的公子,而她不过是青宋流浪的孤女,会点活命的伎俩,就敢端架子,真的是好大的胆子!”
说着,她就要唤了人来收拾穆凌落。
安辛则忙阻拦道,“妹妹,不必,不必这般。阿落姑娘是个好人,她不过是家中还有夫君,为了不耽搁我,才会拒绝的。传闻,青宋的男子俱都是些粗莽高傲之徒,我相信,我能撬开她的心扉,让她知道,我才是对她最好的。”说着,他就深情地望着穆凌落。
安辛则也清楚,怕是那地牢里的男子又拒绝了穆凌落,不然她不会这般迁怒!而穆凌落,也只是受了无妄之灾!
阿达依闻言,颔首道,“这倒也是,你最是温柔体贴,若是叫她知道了什么叫做温柔乡,自然而然,也就懂了你的好了。”说着,还恶狠狠地瞪了两眼穆凌落,“若她实在不知好歹,也不需知会娘亲,我自会为你做主。”
安辛则忙应道,“是,多谢妹妹。”
两人旁若无人的交谈,话语传入穆凌落耳中,却是让她不知道做个什么表情才好。
这两人的谈话,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毕竟,两人看起来就像是性别倒转了
穆凌落望着安辛则低声地应着,面上都是温顺,最后还在离去前,朝着她安抚地笑了笑。
说真的,这地方对于某些女人而言,的确算是一种福音了。
但穆凌落却对此不感冒,就像是男权是建立在女人的痛苦之上,而女权何尝不是建造在男人的温顺之上的。
不过都是东风压倒西风罢了!
她迫切地想要离开这个地方,因为她最近总觉得心中焦躁得厉害。
她翻开了衣服,看到那红线正在往肩膀蔓延了,红线偶尔分叉,看上去就像是一段段分流,显得格外的可怖。
那个龙婆婆说,这个地方能够找到控心蛊和傀儡蛊解药的线索,可而今,她都落入大牢了,却是连行动受了限制,她更不好在这时候打草惊蛇。
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只能从安辛则的身上着手了。
之后两日,安辛则每日里都会过来看望穆凌落,有时候会和她说说话,但大部分时候,他也只是温温和和地坐在牢房外看着她。
这一日也是一样,只是,待得穆凌落吃完的饭菜后,他才缓缓道:“阿落姑娘,我娘已经让人在做让我们成亲的准备了,不出意外,就是这两日了。不知道,姑娘考虑得如何了?”
穆凌落闻言,手中的动作一顿,她慢慢地抬起了头来,攥紧了手中的帕子,一时也没出声。
“我知道,这让姑娘受了委屈。但是,我已经努力劝过我娘了,但她惯来强势独断,我也因此惹恼了她,这两日里,她都不愿见我了。”说到这,安辛则有些苦涩地笑了笑。“我此次提前告知姑娘,是为了让你有个心理准备。”
穆凌落抬手摸了摸身侧的手,还是未曾吱声。
安辛则见此,便知她心中不愿,他舔了舔唇角,便转开了话题,“这两日,我也打探过被我妹妹抓住的商旅。他们似乎身份并不简单,我娘对其很是忌惮,”
第1743章 偷蛊()
安辛则见此,便知她心中不愿,他舔了舔唇角,便转开了话题,“这两日,我也打探过被我妹妹抓住的商旅。他们似乎身份并不简单,我娘对其很是忌惮,不过却并不要他们的性命而我听我妹妹说,那为首之人腰间佩着一个龙形玉佩,看着很是珍贵”
穆凌落骤然站了起来,“那龙形玉佩上可雕着个墨字?”
安辛则见她这般激动,忙道:“这个,我还真不曾问过,但我妹妹似说,那上面是刻着字,只是我们对青宋文字不大熟悉,能说个通用话就不错了姑娘,莫非是认识他们?”
穆凌落却在这时候开始在心中计算了起来,她当初和甘狄离开青宋之时,因着甘狄受伤,耽搁了些时日。
而甘狄后面更是入了南召境内后,就因蛊毒发作而停歇了。宿梓墨他们定然是会追上来的,只是必然会落后些时日的,而按照行程计算,他们被何蝶寨逮住,被迫停留于此,那时间也是对得上的
心口蓦然跳动得很快,穆凌落便是连呼吸都急促了两分。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还是安辛则喊了她好几声,她才回过神来。
她抿了抿唇,“我,我只是猜测他们似是我的相熟之人,但没见到本人时,我也不确定,只是猜测罢了。”
现在甘狄还在,她实是不敢在这儿贸贸然暴露宿梓墨的身份,所以也说得很是含糊。
她舔了舔干燥的唇角,“其实,我不愿答应公子,还有一个原因!”
她缓缓地撩起了衣袖,露出了上面鲜艳如血的红线,“我已是个半死之人,不瞒公子,我已是中了蛊毒之人,怕是连这清醒意识也是保持不了太久。公子身在南疆寨子,怕是最是清楚这些蛊毒的情况吧!”
安辛则开始见得那雪白的肌肤,忙转开了眼,脸上都浮起了红晕,闻言,他吃惊地转过头来。
“这是只有红线蛊和控心蛊才会有这种迹象,而看你的情况,属于控心蛊的情况为大。你”
“没错,我实是不敢耽搁公子。之前不敢坦然相告,也是贸然来了南疆,心中忐忑,存了几分谨慎。但这几日里,我对公子的人品也有了几分了解,更是觉察出公子心性纯善,所以这才敢坦诚以告。”穆凌落脸色严肃,一字一顿道,“我而今身在牢内,自是不能自主命运。但,若是公子还维持原来的意愿,那我就更得让你清楚如今的处境了!”
牢里的空气骤然因为穆凌落的话,而变得冷寂了下来。
安辛则不敢置信地打量了好几眼,他虽不擅蛊,但是出身在这样的大环境里,他再怎么也是懂一些基本的蛊虫知识的。
没错,这就是中了控心蛊才会出现的情况。
说白了,若是穆凌落不能解除蛊,那穆凌落必然就是不能活得太长久了!
而一旦穆凌落中途失了智,到时候安辛则的一番算盘都成了空!
但现在最令他惶恐的是,穆凌落身上的蛊到底是谁下的?
到底是有什么目的?
而他,是否会被牵涉在其间呢?
不过瞬间,安辛则心中掠过无数的念头,直到半晌,在穆凌落的呼喊中,他才找回了心神。
他定了定神,抬起了明澈的眸子,“控心蛊是南疆地带的禁蛊,按理说,一般轻易不会见世。敢问,阿落姑娘,这蛊是何人下到你身上的?”
穆凌落抿了抿唇,“我知公子好心,但至于是何人,并非是我不信任公子,而是不想给公子引来麻烦,也便不好相告!但是,我此次会来,是因为有人和我说过,你们何蝶寨是有能解此蛊的法子的!”说着,她眸光灼灼的望着安辛则,“公子仁善,我说这般多,并非是让公子为我做什么?我只是想让公子明白,我此刻所处的镜况罢了。”
“你是想让我知难而退,对么?”安辛则扯了扯唇角,笑了起来。他本就长得清隽,笑起来总是带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脱尘之气,“我既是和姑娘提了,那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改变主意的。而且,事情已到了这般境地,我也无路可退了,我愿与姑娘,共进退!”
“共进退”三字,自他嘴中说出来,却是带了两分铿锵之意,更是表明了他的决心!
穆凌落怔了怔,“共进退!?”
她其实是存了让安辛则与她共进退的心思,一来是怕他告密,二来也是想借他当内应。
但此时此刻,见得他这般模样,穆凌落却是有些心虚的。
“既是有高人告知姑娘,这控心蛊是在我们何蝶寨有可解之法,那我便去为姑娘寻一寻。这也算是我对姑娘的一片赤诚!”说完,他就起身离开了。
穆凌落的话都梗在了喉间,她抿了抿唇,只能目送他远去。
安辛则是去寻了控心蛊,但他用的办法却是格外蠢笨的。
何蝶寨既是这南疆地带的第一大寨,如何会没有控心蛊,他趁着看守的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到了控心蛊,下到了自己的体内。
控心蛊发作的很快,只是发作初期没有什么特别的状况,但却会在身上出现红线。
这件事还是被阿达依发现的,因着她偶尔会利用安辛则出入牢狱,在安辛则偶然地一次不小心暴露中,发现了这一情况。
最后,这到底是闹到了希丽跟前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准你入蛊室的?往日里,我怎么教育你们的?男人是不准许入蛊室的,哪怕你身上流着我的血脉,也是不能的!”希丽严词质问道,“按照寨规,你该是要被执行火刑的!”
安辛则瑟缩了下肩膀,哆哆嗦嗦地回道:“母亲,对不住,我并非有意。只是,我实是喜欢阿落姑娘,您也说了,她是要许给我当妻主的。但是,我每每去牢狱里,想与她增进下情感,却没想到她总是冷脸相待。我心中很是不舒服所以,我在听说,对女子用了情蛊后,她就会对我言听计从,并且爱上我,我,我就鬼迷心窍了”
第1720章 天蚕卵()
“我就,我就偷偷地趁着守卫换班,偷入了蛊室里偷蛊,但我没想到会有人进来,我没看清楚就先偷了当时太过惊慌,没想到蛊虫会直接钻入我体内,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这两日我都慌得很,却不敢和任何人说”安辛则说着,都快要哭了,他趴到地上,“母亲,求求您,救救儿子吧!儿子以后,以后再也不敢了!”
说着,他就磕起了头来,恳请着希丽。
何蝶寨的蛊室是有专人把手的,然后只有寨里成年有天赋的女子才能进蛊室去修习蛊术,挑选蛊虫的。
男子是没有这般的殊荣的!
希丽冷冷地望着凄凄惨惨哭着的安辛则,眼底浮着恼怒,她狠狠地扫落了桌上的茶具,“混账东西!不愧是个男人,偷个东西都能偷成这样,实是丢人!往后不要说你是我的儿子!”
“母亲,我,我实是不是故意的,求母亲救儿子一命吧!儿子往后再也不敢了,母亲,求求您了!”
安辛则知道希丽惯来是看重女子的,他的性命可能在她眼中不值一提。他冒险一试,不过是因着此刻她还用得上他,不能让他这般轻易地死了。
或者说,是她终究还是有些良心的,不会随意要了他的性命!
毕竟虎毒不食子,他终究还是她的孩子!
他磕着头,额角都磕出了血来,而希丽的脸色却越发的冷寂了。
最后,还是阿达依看不过眼,嘟囔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