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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大厅里的情况也开始逆转了。
也不知柯儿是不要命了,还是实在是想突破这困境,屏障开始扩大了,攻击的人和虫子都纷纷落了下乘,而随之展现的是,柯儿的脸色越发的苍白无血了。
希丽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她脸色不由难看了起来,看着满地的狼藉,她又是愤怒又是心疼。
要知道,这些虫子可都是寨子里精心培育出来的,现在却死了大半,如何让她不气恼。
她转而向旁边的甘狄求助,“使者大人,这些可都是我们寨子里的护寨蛊兽,我实在二米想到,这女人竟还留了一手,我们根本就抵挡不住的,若是再耽搁下去,怕是就要让他们逃了!还请大人出手相助!”
说起来,她也是从来没见过甘狄出手的,她见过的也不过是他身上的令牌,心中其实也是存了些疑惑的,不知他实力如何!
而,南召惯来崇尚强者为王!
甘狄斜睨了她一眼,何尝不知她心中存着的小心思,他也不揭破,只是仔细地瞧了一会儿那扩大的屏障,缓缓地抬起了手,飞快地结了个术印。
明明什么都没有,却能看到柯儿撑起来的透明护罩,像是被什么骤然击了下,迫使她连连退后了好几步,就是屏障的范围都缩小了。
“你——”柯儿恨恨地望了过来,眼眶通红,目眦欲裂,“你到底是谁?为何你竟会?”
“我以为,曾经身为朝月阁的四大护法之一,你总归还是有些头脑的,莫不是现在还猜不出我的身份吗?”甘狄扯了扯唇角,冷冷地讥诮道,“听闻排行第四的柯画护法,最会的便是一手丹青妙画,但因着嫁人,赐予的判官笔被收回,而今缺了武器,你这副灯枯油尽的模样,如何能与我比拼?倒不如安安分分地了降我凌霄宫,今后自是少不得你们的好处。”
“凌霄宫?你是凌霄宫的人?”江水寒一怔,眸色暗沉了下来,觑了眼理直气壮的希丽,咬牙恨道,“你竟敢勾结凌霄宫的人!?真的是好大的胆子!”
凌霄宫与朝月阁可以说得上是宿敌,一直以来都彼此不大对付,只是朝月阁历史悠久而辉煌,凌霄宫不过是近些年来南召地界崛起对的派系,本也没有资格可以称得上是朝月阁的敌人。
奈何,凌霄宫修习的武功,与朝月阁相生相克不说,更是曾暗暗派了卧底前去朝月阁,企图挑起朝月阁的内斗,更是想灭了朝月阁的根本,其中一位圣女便是毁在了凌霄宫的手里。
这一切都是有迹可循,中间更是存在着太多太多的事情了。
而这也实是勾起了朝月阁对凌霄宫的愤怒,这些年来两派之间明争暗斗不断,但凌霄宫却并没有轻易地被灭了,反而是顽强地活着,更是日益强大。
希丽对于江水寒的愤慨不以为然,她淡淡地笑了笑,“城主,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这本就是万年不变的真理。我臣服雍城,朝月阁多年,但在你们的眼里,我不过是个奴才,但凌霄阁却不是,他们许诺了我更多的好处,譬如,终于能够把你们江家所在的雍城,归入我何蝶寨的名下了,您说,这么好的条件,我能不应吗?”
“你——无耻!”江水寒咬牙。
“城主,你不必觉得愤怒,今日哪怕换了是你在我的位置,你也会这般选择的。不用给自己标榜忠诚,这里没有人看得到,也不会有人记得。”希丽柔声道。
而随着她的话音刚落,空气中似乎有什么破碎的声音传来,便见空气那看不见的屏障,开始慢慢地碎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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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9章 形变()
“城主,你不必觉得愤怒,今日哪怕换了是你在我的位置,你也会这般选择的。不用给自己标榜忠诚,这里没有人看得到,也不会有人记得。”希丽眼眸里藏着讥讽,声音柔和,“我就不信,您留没想过,脱离于朝月阁的掌控,不用活在他们的阴影控制之下,能够自主的掌控自己的命运,和城池百姓的性命。”
自由地掌控一切,从来都有着最致命的吸引力。
江水寒的眼眸里掠过一抹暗芒,他抿了抿薄唇,“朝月阁给予我们庇护,给予我们安全,这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而我们只能回报自己的忠诚,这算得上是一种自主的交易。自由地掌控一切?不过是为了得到更多,选择的借口罢了!不必把自己的背叛,装饰出多么华美,都是没有必要的。因为再多的装饰,都无法改变事情的本质!”
希丽的脸色闻言,脸色阴晴不定,变幻不停,难看至极:“你当真是冥顽不灵!既是如此,那就别怪我没给过你机会!”
而随着她的话音刚落,现场变得愈发的剑拔弩张了。
空气中似乎有什么细碎得几不可闻的破裂声音传来,随后,便见空气那看不见的屏障,开始慢慢地像是龟裂的蛋壳,一点一点地破碎开来。
甘狄手略略地一震,柯儿整个就开始往后退,手中也维持不住力术法的施展了,亏得江水寒眼疾手快,把她连忙扶住了,这才令她没有倒下。
“柯儿,你怎么样了?”江水寒急道。
柯儿脸色几近透明,她张嘴就吐出了一口鲜血来。
随着屏障的破碎,方才阻拦在屏障外的毒物都蜂拥而至,堪堪要把两人都给淹没了。
但是,饶是如此,江水寒还是紧紧地抱住了柯儿,想尽可能地把她护在怀里,那些毒物几乎都聚集在他身上,而他只来得及说出一句:“别害怕”
柯儿眼角微微的泛红,她闭了闭眼,靠在他伟岸的胸膛上,感觉到那些毒物都在两人身上攀爬,心里又是感动又是焦灼又是恐惧。
江水寒不该遭受这些的,而她自诩强大,但而今竟是连回手之力都没有,实是令她觉得挫败之余,又痛苦万分。
“对不起”
希丽满意地看着几乎被毒物团成褐色的两人,蝎子已经爬满了两人的身体,她脸上浮起恭敬又不失礼的笑,“使者大人,您真是武艺高强,连朝月阁的护法都对您束手就擒,看来咱们凌霄宫占据朝月阁,实是指日可待了!”
甘狄没有理会她的谄媚,背过手,淡漠地扫了她一眼,视线落在那深情的二人身上,“既是朝月阁的护法,总是得给她两分体面。我答应过你,会把江家人留给你处置,那就不会食言。雍城,凌霄宫收下了!这次,你做得很好,我会在宫主跟前替你美言几句的。”
“是。”希丽得了称赞,顿时眉开眼笑,立刻命人去把江水寒两人带下去。
哪怕毒物去了,但是柯儿身体本就不好,此次强行催动术法,更是被甘狄一击击破,受了内伤,这下直接就吐血昏迷了。
而江水寒被蝎子蛰了,便是再强悍的人,此时也只有倒下的份,更何况江水寒身体早就在这些年的诅咒蚕食下,接近分崩离析了。
霎时,现场还在的便是穆凌落和宿梓墨了。
宿梓墨在这场争斗里,加上身体中毒,又受了一场伤,而今也是强弩之末了。
穆凌落倒是安好,但她却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根本就帮不上忙。
“那这位姑娘,如何处置?”希丽记得穆凌落是与甘狄一起来的,但见他态度暧昧,也不知如何拿捏个度,便主动问了起来。
穆凌落冷冷地打量着此时气质截然不同的甘狄,之前的他好像因着是塞米雅的手下,虽长相突出,但整个人都显得格外的黯淡,并不如何出挑,平凡而普通。
可而今,因着形势的转变,他整个人有了质地飞跃,那张脸依旧俊美英挺,可人却像是蒙尘的明珠,突然被擦去了灰尘,露出了他原本闪亮明媚的内在。
他周身弥漫着久居上位的凛然贵气,眉眼间的怯懦沉默一扫而尽,取而代之的是狂傲矜贵,微微上扬的眉眼都是不羁倨傲。
“你不是朝月阁的人,你也不是倾染的人,更不是塞米雅的下属。”穆凌落见到截然不同的他,心中满是警惕,“你掳我和严流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你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甘狄闻言,略略地朝着她侧目,“你觉得,我是为了什么?”
穆凌落一噎,她若是清楚,便不会在此刻出口。
“凌霄宫和朝月阁的争斗,我们并不清楚,也不想参与。我们是青宋人,对你们南召这些派系争斗,并不感兴趣。你之前假装是塞米雅的手下,不管你目的如何不纯,而今都能揭过不提了。”宿梓墨面色冷静,“这些我们也不会对旁人提起,入此处也是无意,是否你就能放我们离开?”
“宸王爷听过,猎人会把猎物放走吗?狮子会放过嘴边的羔羊吗?你们现在并没有跟我谈判的资格。”甘狄摇了摇头,“要记得,这里是南召的地界。”
“所以,命人在路上伏击我们,也是你?”宿梓墨飞快地反应过来。
饶是他,此刻也不清楚,甘狄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的目的又是何在?
脑海里倒是快速地掠过什么,仿若灵光一闪,他眉头微微一蹙。
“你如今想如何处置我们?”
“宸王机敏,阿落更是聪颖,这些话总是不必我言说的。”甘狄也不多言,挥了挥手,命人把他们二人带下去。
“我以为我们已经达成共识,没想到终究是棋差一招。”穆凌落脸色冷凝,“若是可以,我想去见一见江城主夫妇,不知道寨主和这位凌霄宫的使者大人可否愿意?毕竟,他们收留了当时流落雍城的我们,做人总归还是要保持颗感恩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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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0章 新毒()
甘狄听出了她的讥讽之言,指责他的狼心狗肺。
甘狄微微一笑,“阿落又不是三岁孩童,怎生还这般的天真?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而今,我为刀俎,你为鱼肉,不过是我说了算的,之前我们私下说的协议,还是存在的,只是形式变了些许。”
穆凌落闻言,红唇抿了抿,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并没再答话。
因为,甘狄说得也没有错。
而今她处于劣势,根本就没有谈条件的资格。
立刻就有人上前来,把他们给拧住了,带了下去。
希丽小心翼翼地看了看甘狄,行了一礼,道,“这次多谢使者给我们帮衬,不然我们还真不能如此顺利地拿下江水寒。”
毕竟,她从没想过,柯儿竟还存着这般的能耐。
甘狄淡淡地应了声,“柯画虽能唬了你,但她而今身体怕是废了,也是支撑不了多久的。有我无我,影响也并不大。”
说着,他慢慢地垂首,蹭了蹭指尖,眼神若有所思。
希丽见他谦逊,却也不敢真的小瞧了他,忙道:“可还是使者大人神功盖世。”顿了顿,她想起方才清丽的穆凌落来,“使者大人似乎对那位姑娘有点不大一样?”
闻言,甘狄扯了扯唇角,扬眉道,“如何不大一样?”
希丽琢磨着他的态度,见他似也不是生气,姿态也有些暧昧,“那位姑娘性情刚烈倔强,容貌也是上等的秀美绝色,使者大人英雄出少年,端的是与其郎才女貌”
何蝶寨惯来不兴什么男女之别,在希丽的眼里,哪怕穆凌落已经嫁人,但是只要甘狄喜欢,那自然是该奉上来的。
甘狄眸子一睨,希丽忙住了嘴,脸上的笑也有些讪讪的:“使者大人”
“看来,你很闲,竟还有功夫与我说这些。”甘狄冷冷一笑,“那正好了,我也有些话想问一问你了。”
希丽觉得身上有些冷,忙道:“当然不是,我这还有事要安排不过,使者大人有什么想问的,我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我听闻,你已经活了百岁有余,而我方才也探查过,你不善武艺,更不会术法,那么你是如何做到长生不老的?便是这容貌也不曾有变化,驻颜有术?难道这世上真有那长生不老的秘术?”甘狄沉吟了片刻,道出了心中的疑惑。
顿了顿,他见希丽脸色不大好看,又漠然一笑,“你最好想清楚,再回我。我这人啊,最是厌恶旁人欺瞒于我!我这脾性,惯来是不好的。”
若是说之前希丽对甘狄还是有些阴奉阳违的,但看了他那一手术法后,她也是断断不敢再得罪了他的。
她心中忐忑,面上却是极为镇定的,“使者大人说笑了,这世上哪儿有什么长生不老。不瞒您说,我们何蝶寨一直以来,寿命都比之旁人长,而且我们养蛊,惯来爱将蛊放入体内养育,久而久之,这血气也比旁人要足一些。使者若是不嫌弃,可去我们寨内蛊室瞧瞧,若是有瞧上的,您尽管可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