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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云锦依旧坐着没有动,今日,他是见过杜微微的,也是格外清楚她的状况,所以此刻,他心头万般沉着,并未有任何的波动。
“你说什么?!!”杜飘灵的眸子里是满满的不可置信,看着莫林,声音也是陡然拔高。
一刹那,杜飘灵已是完全分辨不清自己心头究竟是何种情绪。
若是杜微微死了,那自己的后位呢,自己的荣华富贵呢,自己想要的权利呢,难道,就这么通通没有了?
想法浮现上脑海时,杜飘灵的心底,却是又飘上了另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情绪,像是笼罩在她的周身,好似一股无形的气力一般,重重地抓住了她的心。
莫林的头垂着,没有做声。
“不可能……不可能……我还说明日要去看她……不可能……”杜飘灵的心头已然完全的混乱,胸口仿佛窒息了一般久久喘不上气来。
“灵儿。”穆云锦的手已是从背后一把环住了杜飘灵,声音轻轻,从她的耳边落下。
“穆云锦!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她还说要帮我,她答应过我的!不可能!”杜飘灵的心头霎时充斥而上的,都是那自己的心头深处,所盼望的那朵满是毒液的花。
而此刻,却是告诉她,那帮自己清除毒液的人,竟是死了?
“不可能!!!”杜飘灵的声音猛地尖叫而出,手也是死死地攥住了穆云锦的襟领,那莫名涌上的恐慌悲戚的情绪,瞬时,已是将她所吞噬。
手猛地一把搂住了杜飘灵,这是穆云锦第一次,看见了这般模样的杜飘灵,视线扬起,穆云锦的眸子里凝起了重重的光。
杜微微,你怎么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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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惊变,几处寂寥。
直至天边出现了灰蒙的白色,御书房的门,才开了下来。一个蓝衣的小太监才有些精神头不好,打着哈欠走了出来。
而此时,穆云新已是在书房门口,站了四个时辰。
自打丰谷节后,穆云新便被勒令不得出三皇子殿半步,而今晚,却是穆天德,宣他而见。
不能出殿,对穆云新来说,倒是没什么问题,整日整地在殿内喝酒,时不时再让典舒去外面寻几个面容姣好的男子来作乐,日子,倒也是没那么枯燥无味。
这晚,穆云新正依旧喝着酒,手中不停地把玩着玉骨笛,身旁,是一个身材格外瘦弱的男子,正跪在地上,肩头被穆云新踩住,一副被训斥的模样。
“你叫什么名字?”又一坛酒被喝尽,穆云新猛地一把抓住了玉骨笛的一端,另一头,重重地挑起了男子的下巴。
男子是典舒从宫外抓来,身形格外瘦弱,年纪看着也是格外之小。
“小的……小的……”原先,他被典舒告知,只要在宫里待上个两三天,便能拿到一百两银子,自己想都未想,便跟着偷偷地入了宫,而后来,却是没想到,竟是做了三皇子的******男子的声音格外小,几近听不见,穆云新的嘴角勾起一抹妩媚妖娆的笑,拿起了手边的第三坛酒,用嘴咬开遮酒布,大口饮了一口,媚然的声音又一次问道:“本皇子问你,叫什么名字?”说着,踩着男子肩头的脚也是都陡然用了力。
“小的……小的……叫……”还未待男子将自己的名字说出口,穆云新的拿着酒坛的手已是一阵抖动,霎时,整整一坛酒,已是尽数被他倾倒而下,全部落在了男子的头上。
酒水从他的头上浇灌而下,将他的衣服也是悉数弄湿,男子根本未来得及反应,一坛酒早已是将他浇了个湿透。
“瞧瞧瞧瞧,让你早些说不是?这衣服都湿了。”穆云新妖媚的声音已是重新落下,手中的玉骨笛也是转着收了回来。
酒水辛辣,有不少都灌到了男子的鼻腔里,被呛得不行,男子只得不断地咳嗽着,任何求饶的话却是都说不出来。
“典舒!”声音重新扬起,穆云新的视线已是看向了门口的方向。
“三皇子。”典舒一直守在门口,自是清楚里头的状况,但他却是什么都不能做,只得听从穆云新的命令。
典舒的身子刚入到殿内,一个空的酒坛便生生扔到了他的脚边,裂成了碎片。
典舒心头一惊,脚步却是没有后退,他知晓的是,三皇子,定不会对自己有何伤害。(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四章、典舒()
“瞧瞧你找来的人,竟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说。”穆云新的眉头重重一挑,笑容格外舒心一般,向着典舒的方向道。
男子整个身子已是匍匐在了穆云新的脚边,不断颤抖着,眸子里,满满泛上的都是害怕,却又是丝毫不敢挪动自己的身子,生怕三皇子一个阴晴不定又想出怎样的法子来惩罚自己,只得地驶趴在地上,静静地等着。
典舒头垂着,看了一眼脚边的酒坛碎片,停了一瞬,视线又看向了远一些地方,那趴在了穆云新脚边几近与牲畜无异的男子,眸光终是动了一动。
“三皇子,天色已是不早,早些就寝。这边,便由典舒来收拾。”
“啪啦!”典舒的声音刚落下,又一个空的酒坛瞬时间便在他的脚边又一次炸裂而开。
“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教本皇子了?”典舒手中的玉骨笛猛地一个转动,而后掌中发力,玉骨笛带着十足的力道瞬时便向着典舒的面庞飞了过去。
典舒不会武,反应也是没有那般快,知晓那玉骨笛向着自己飞来,却是怎么都来不及闪躲。
没有任何的差错,那玉骨笛已然重重地打在了典舒的右脸上,而后笛子又由着反向的力道,再次飞回了穆云新的手中。
“典舒,你的胆子,可真是大了不少。”穆云新的话语一个妖娆,脚下也是一个用力,将那男子的压在地上的手重重地踩住,“你既有心护着他,那便,替他受罚可好?”
手被穆云新重重踩住,男子猛地发出一声哼叫,却是瞬时又收回了声音,他知晓,所有的**都是知晓,三皇子,不喜自己的宫殿内又任何不妥的声响。剧痛,却是又不得不强压而下,那一瞬间,男子几近有想死去的冲动。
典舒的视线里有些懦弱的光,向来,他都是极为忌惮三皇子,却又是对三皇子极为关切,这般矛盾的心态郁结在心头,长久都未曾离散。
只是,自打丰谷节后,穆云新这般的举动却是越发地肆意了,原先对人从不会动手的他,却是一次一次地对自己所找来的人下了狠手。
沉了半晌,典舒的眸子丝毫未离开穆云新踩着男子的脚,而那双手,早已是由一开始通红的模样,渐渐变得泛了白色。
再这样下去,他的手定会断掉!
强咽了咽口水,典舒的视线猛地一下子抬起看向了穆云新:“三皇子,若是有气,冲典舒便是。这些人都是宫外寻常百姓,不……”
“能。”字还未出口,穆云新手中的玉骨笛再一次重重地飞了出去,这一次,方向直直地冲着典舒的膝盖而去。
笛子的速度几近是先前一次的两倍,重重地敲在了典舒的膝盖上,便是笛子飞出的同时,典舒也是猛地单膝跪下。
“典舒,莫要以为,我不敢拿了你的命。”
典舒自幼便由穆天德安排跟在了穆云新的身旁,这其中的感情,自是不言而喻。
典舒单膝跪下,双手猛地撑在地上,平稳住身子,却是又一次站了起来跪着直起了身子,身子疼痛不已,话语也是带着浓烈的劝导之意:“三皇子,杜小姐,定不愿看到你这般模样的。”
典舒明白,三皇子,杜微微,终究是他极为在意的那个人。
也便是典舒的这句话出口,穆云新原本妖娆带着点点怒意的神色霎时沉寂了下去,妖娆悉数消散,踩着男子的脚也是收了回来,玉骨笛重新又飞回了穆云新的手中,沉沉的一字落下。
“滚。”
男子依旧趴在地上,听闻穆云新的声音,想要起身离开,却发现自己的手早已是没了知觉。
典舒的右脸颊上一道重重的红色印记,余光瞥见了男子的动作,终是咬了咬牙,强压下膝盖传来的疼痛之感,一个挺身,踉跄着往男子的身旁走去。
穆云新的身子早已是离开了满是狼藉的那片地方,身形有些萧条地站在了窗边往外看去。
强用力将男子从地上扶了起来,典舒险些没能撑住,步子一个踉跄便要往后倒去。
男子身子明显虚弱不已,却是感觉到典舒要倒下的动作,未受伤的手一个用力,将他拉了回来。
典舒的脸上涌上了一丝苍白的笑意,向着男子点了点头:“回家吧……”
男子猛地一愣,还未反应过来,便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典舒拉住往外头走去。
典舒心头明白,便是要在三皇子还没有改变主意时,赶紧带着这男子离开殿上。
“慢着。”凉若水的声音浅浅地在两人即将离开殿上时,响了起来。
典舒的后背猛地一僵,冷汗大片大片地泛出。
“典舒,看样子,也该轮到你来侍奉侍奉本皇子了。”穆云新的声音格外平静,却是一字又一字,透着血意一般。
男子明显感觉到,典舒拉着自己衣袖的手,僵住了许久。他自是明白,三皇子口中的侍奉,是什么意思。
停住了许久,典舒才慢慢地寻回了自己的声音:
“若是三皇子需要典舒,典舒,自当毫不退避。”
而后脚下动作重起,拉着男子急急地往外走去。
身后,一道清浅的笑声,却是如鬼魔一般,重重落下。
身形刚出殿外,典舒的身子便一下子猛地跪在了地上,脸上泛着惨白,久久都说不出话来。
男子陡然一惊,匆忙蹲下看着他:“你……你……没事吧?”
典舒的牙死死地咬着自己的下嘴唇,缓了好久,才重新抬起头看向了男子,停了一瞬,手伸向了自己的衣袖,摸索着拿出了一个布袋。
“这里头……是银子……和……和药……你的手……不会有……有事的……”满身的虚汗,典舒越发觉得自己的膝盖疼痛不已,声音里阵阵抽着冷气,断断续续把话说出口。
男子愣在原地,久久都没有动作。
“快拿着!”声音重重落下,典舒少有的急了眼。
被他的一声低吼吓得回过了神,男子不敢有丝毫的犹豫,匆忙将他手中的东西拿了过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五章、宣见()
“先……先去偏殿待着,等再晚些……我送你出宫……”典舒很是小心地将自己的裤腿挽了起来,想要看一看自己膝盖所受的伤。
男子面色上依旧是不知所措的模样,蹲在典舒的身旁,不知该如何是好。
裤腿被渐渐地挽到了膝盖以上的位置,男子的目光却是在看到典舒所受的伤时,倒吸了一口冷气,膝盖处的皮肉早已是裂开了一大块,伤口之深,几近可以看到白骨。
“嘶——”典舒的眉头重重地皱了皱,神色里带上了些不知名的痛楚,看着自己受伤了的膝盖,手又一次摸到了自己的衣袖中,想要拿出随身带着的金创药。
一道温煦沧桑的声音便是在此时,响了起来:
“典舒。”
典舒的头猛地抬起,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盏极有风范的灯盏。
“坐在地上干什么?”沧桑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典舒只觉得眼前一阵光亮闪过,灯盏已是向着自己所靠近。
说时迟那时快,典舒格外迅速地将自己的裤腿放了下来,竟强压下疼痛,生生地站了起来。
“典舒见过海公公。”
原先蹲着男子依旧蹲着,并不明白此刻眼前的事情是怎么一回事。
海公公手中的灯盏扬了扬,光亮终是找到了阶上典舒和男子的位置。眉眼里精光一闪,海公公的声音依旧浅浅醇厚:“这是……?”
典舒本向着海公公做礼的身子猛地一僵,回过头向男子看去,声音也是涌上了些严肃:“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向公公行礼!”心头,却是重重地沉了下去,若是今晚被海公公看见了男子的相貌,若是下次他突然忆起这人,岂不糟糕?!
男子本还蹲着的身子被典舒的声音吓得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动作慌乱了半天才起了身,想着先前典舒行礼的模样,僵硬着身子,冲着海公公行了一礼:“见……见过……海公公……”
明亮的灯盏下,海公公将男子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眉头上涌现出一丝严厉:“你是新来的?”
典舒的身子,更加僵住了,海公公的记性十分之好,之一个照面,便已是看出这个人并非先前三皇子殿里的人。